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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清风摇曳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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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被一时的苗头烧昏了头脑。

    好几次我都想冲进书房,将他们骂醒,只是现在只恐我一人之力怕是改变不了什么了,这次推举已不单单止于几个阿哥中,众朝堂重臣早已见惯废太子往日的恶习恶行,推翻之心因为有这一个契机,更甚往日,大清江山何其有幸,有一干赤胆忠心,大公无私的众臣,只是可惜,八阿哥得了众人之心,却唯独失了康熙的心

    不止如此,一旦众臣推举的是八阿哥,无疑会让康熙心生警惕,认定八阿哥将是废太子将来的绊脚石,皇位怕是不保。

    任八阿哥再如此一心所向,终归结底,总是一种时不于我的遗憾吧。简单一句,却是对的人,遇上了不对的时机,终是与皇位无缘啊。

    八阿哥被朝臣荐之,推到峰口浪尖,却是大势所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废太子还未失圣心时,八阿哥的峰芒恨只恨露得过早,注定是夭折了。

    如此大的浪潮,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小小于我,不过是茫茫大海中的一朵小浪花,不忍再见十四他们充满希冀的眼光,不忍他再兴致勃发与我同享快乐,便同梅香出了门。

    这段日子以来,梅香于我是一个不小的阴影,赶不走,便只能寸步不离带在身边,以策安心。四阿哥的心计岂是我所能看穿的。

    旋又年底了,又一年寒冬来临,时光如梭啊。

    坐在本城最大的酒家,占据二楼的一个靠窗的位子,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任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记得是在这里第一次遇到十四,那时初来这世界,有的只是惊喜和新鲜,好打不平,天不怕地不怕,好一段年少时光啊。不过短短几年,却感觉自己是如此苍老了。

    偏偏这副躯壳只有十六而已,哈哈,我苦笑,这老天真是搭错线了,如今我却有着的是三十岁的心境。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发狂而亡。

    “弟妹真是好兴致啊”我一惊,差点把茶给洒了,这恶魔的低沉嗓音,像要把我的心给震碎。

    不知道为什么,自此那一别,对他只剩恐惧和可怕了。

    我微微起身“四哥,真巧”

    “相请不如偶遇,亮工,一起坐下吧”

    “草民见过侧福晋”

    “年庚荛?!”我心一惊,看着眼前这个犹显年轻的男子,白净高瘦,一派尔雅,乍一看,便会认为这是一介普通书生,只可惜,那一双厉光带有野心的眼睛,是一大败笔。

    他微微闪过错愣,与四阿哥对视了一眼。

    我才发觉失礼,忙道“不必多礼”

    “久仰侧福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恢复神色。

    我微觉尴尬。

    四阿哥扫过我“坐下吧”

    我收下心神坐下,这才静下心来,这年庚荛确实是在康熙四十七年收入四阿哥帐下的。

    偏生我只知道大概的一些历史,对于详细的过程却是不知晓,不知此时他们在一起是何用意。

    “亮工刚从四川远道而来,这一趟出来,正是为他接风洗尘,没想到弟妹消息却是如此灵通,实在让人刮目相看”四阿哥端起茶,眼光片刻也没离开我。

    我轻轻咳了一声,尴尬一笑“其父四川巡府年暇龄的大名,时有听说,想来年居士也是年少有为,我在某些言谈中偶有听过年居士的大名也不足为怪”。

    “侧福晋过奖了,草民以茶当酒,敬侧福晋一杯”好话想必是谁都爱听的吧,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也只知道他为四阿哥立过不少功劳,不过到后来,侍宠而娇,嚣张气焰,颇有些功高盖主之势,最终四阿哥当然是没有给他一个好下场。

    说到底也不过是兔死狗烹罢了。

    才华当然是有的,他为人精明,狠毒,冷酷,如此人,能成就一番事业,倒也是在意料之中,四阿哥的认人识用能力确实不容人小视。

    他能拨得头筹,在众阿哥中脱颖而出,绝不单单是一时的幸运,我甚至怀疑,早年他让康熙斥责其为人阴沉,喜怒不定,是他的一个脱身之计。

    这些年,在太子与八爷党针峰相对时,他却依附在太子之下,掩盖他的真正意图。只等到一个成熟的时机,翻身而起。

    想到此,不禁浑身一个冷颤,对他越发恐惧起来。

    “兰……弟妹?”四阿哥冷地提醒我。

    我一惊,狼狈地忙举起茶杯“好”便一饮而尽。

    “弟妹,你失态了”他淡淡地说。

    我茫然地看着他,倒是梅香在一旁说“回四贝勒,我们福晋近来身体抱恙,不是有意推辞的”

    听完梅香的话,我不禁冷哼一声,这主仆二人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既然四贝勒是为年居士接风洗尘,我就不在此打扰了,告辞”实在受够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再下去我恐怕会崩溃。

    “侧福晋,草民刚到京城,既然有幸碰巧遇到侧福晋,实属有缘,草民斗胆,不如在此小酌一场?”见我要走,年庚荛抱拳站起身道。

    我起身,淡定道

    “年居士客气了,我离府已有一段时间了,再呆恐有不便,既是四贝勒的人,自有机会再见”

    一个四阿哥就应付得够呛,再加一个年庚荛,这顿饭吃下去,怕是要吐血。

    “择目不如撞日,弟妹一心要走,想是四哥面子不够大”四阿哥依旧悠然端着茶,望着窗外,话语威胁意味地甚浓。

    我一时也作声不得,不快地坐下身,靠窗继续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恨透自己的无能为力。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为什么要处处受制于他。

    咦,那不是九阿哥吗?他阴柔俊俏的相貌在街上走,十分惹眼,此时见他,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露出一笑,他刚巧也抬看我,闪过一丝错愣,尔后沉着脸,下马进了酒楼,想必是上来了。

    我微笑坐定,四阿哥地脸色难看的盯着我。

    “四哥,弟妹,你们怎么在这里?”

    果然,九阿哥上了楼来。见我和四阿哥在一起,十分不快。

    “九弟,真巧,我们也是刚巧遇上的,不如一起过来坐吧”

    我忙站起身“九哥,你这是去哪里?”

    “不坐了,我正要去找十四弟”九阿哥不管四阿哥,只管阴沉盯着我。

    我心里一乐“那正好,我也要回去了,那就多谢九哥送我一程了”

    “四哥,若兰今天先告辞了”说完便朝九阿哥走去。

    “四哥,告辞”

    下了楼,这才松了口气,正想上马车,九阿哥唤住我。

    “弟妹,如果不赶时间,可否到我店里看看?”

    我转头一笑“多谢九哥,不用了,下次吧。”

    “弟妹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我不快的握紧拳头,抬起脸“请问我需要给九哥解释什么吗?”

    “如此时局,弟妹却悠闲跟四哥在一处喝茶,这不免让人奇怪啊,啧啧,十四弟,伤才刚好,真叫人伤心哪”

    他不说十四的伤还好,一说便气得我想揍人,我环顾了一下,这是街道,一个皇子,一个福晋在街上吵架这叫什么事,我深吸口气

    “你的店面在哪里?”

    他这才一笑“请”

    我抬脚走入店铺,一看,原来是一家古董店,没想到九阿哥还做这种生意。店主一见我们进来,

    忙热情招待“啊,九爷来了,快请进,来来,这边请”说毕就迎我们到后面的院子。

    店家奉了茶,端了点心上来,便恭敬退下。

    我让梅香在门外等,毕竟九阿哥和四阿哥不和,少不了惹上什么麻烦。

    这院子虽不大,却错落有致,空间利用得非常好,花草树木种了不少,一到春夏,应该煞是好看。只是九阿哥这种市侩俗气之人,竟也会把自家店院整得如此附庸风雅,真是难得。

    “这院落似乎不是九哥的风格啊”

    “哦?那弟妹倒是说说,我又是何风格?”

    我微微一笑,你的风格应该就是把管家取名为钱富那样子才对。不管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九阿哥喜怒不定,一向喜欢针对我。

    我恭维道“九哥财运亨通,自当是大富大贵,富丽堂皇才配得上”

    他不以为意笑笑“弟妹这张嘴,倒是愈发老练了”

    “哪里,九哥过奖了,我只是每次见到九哥,不知为何,这嘴就不由控制来”我微微嘲讽。

    “听说你前段时间离家理佛了一段时间?这可真是奇事啊,弟妹似乎一向不信这些的”

    我握杯的手,有些微抖,却暗镇定道

    “九哥有所不知了,自年初以来,我身体小病反复不断,总也不见好,如今有了身孕,却是不得不信这些,就算真的不灵,也求个心安,宁神静志也是好的”

    他嗤笑一声说“这话说来,倒是于情于理”

    我压抑住不快

    “九哥如此关心弟妹,还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哪,既是如此,弟妹倒也有些话想同九哥说”

    “哦?什么话?”

    我深吸口气“本来我一个妇道人家,对于你们的事,是不该多嘴,只是想必,九阿哥也知晓,前段时间我夫君为了朝堂上的事,带药上殿以死请求皇上的事了吧”

    九阿哥一听,黑下脸,握着杯缘的手指泛白。

    “我记得我曾经向九哥说过,若兰的心也只有一个府弟那么大而已,如此关忧着我夫君性命之事,我想不当回事也不行”

    “你想说什么?”

    “我夫君什么性子我自是知道,为了八哥,他就算不要命,也会去做,这当然不是我妇道人家所能理解的,我所求的也不过是他的安全而已,九哥一向处事精明稳妥,我夫君一向敬佩,对九哥的话,也从是不无二致,这份兄弟情谊,若兰心下佩服,只是望往后九哥多多提点他罢了”

    他凝神盯住我半响“你是怪我让他陷入险地?”

    “九哥对若兰向来坦诚,若兰也就不转弯抹角了,发生这种事,我相信也不是九哥的本意,只是他性子冲动,毕竟还是年轻气盛。

    不料他听到却是高深一笑“弟妹,你看人未免也太浅薄,十四弟将来前途光大无量,弟妹未免太悲观了”

    我心一紧,艰难咽下一口水,瞪着他“九阿哥,你……你说什么?”

    他玩弄着手中的杯子,高深莫测笑着“弟妹如此聪慧,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可知今天早朝,父皇出尔反而,不顾群臣的举荐,仍然一心复立太子?连八哥的额娘身份低贱也被提上了台面,欲加之罪罢了,上下嘴唇一翻,意思还不都由着他说”

    我喃喃自语,果然。

    “八哥虽然仍旧恢复贝勒名号,太子和贝勒孰轻孰重,这是一眼就分辨得出来的,八哥……已错失最好的良机了”

    “可是……”

    “你想说太子?”

    他嘲弄一笑“那个家伙,不用我们,自己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十四就这样被抬上了历史的舞台,往后,一直到雍正即位,正是他一生大起大落,却也是大放光芒的时刻,他展现了他在军事上的才能,策旺阿拉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被他彻底平定,胤禵也因此威名远震。这是后话。

    我已经不清楚,康熙晚年对十四的重用,只是看中他的军事才能,还是让他积累军功,好让他顺利继位,这其中扑朔迷离,后世也说不清。

    如果是后者,那十四确实是四阿哥的最大的劲敌了,九阿哥的眼光也看得很准。

    四阿哥的疯狂和残酷,冷血,如果要谋朝篡位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一生的努力和打算最终都没有得到康熙的认同的话,走这最后一步,趁十四在西藏时,以阴谋夺得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康熙病重时命皇四子胤禛到天坛恭代斋戒,以便代行十五日南郊祭天大礼,这也表现出他对四阿哥的看重,如果传位给他,这也是一个苗头和契机。

    康熙不知道是老奸巨滑,还是病糊涂了,让两个同父同母的儿子,陷入这复杂的境地,让众人搞不清头脑。非得要有人亲自参与这一切才能知道这事实的真相吧。

    “弟妹……?”正当我魂游太虚之际,九阿哥出声打断我。

    我抬起头,痛心的看着他“九哥,你们为什么非得要争呢,非要看到流血牺牲才甘心吗?赢了倒也罢,如果是输了呢?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他失笑的看着我“若兰,你再如何聪明,总归也是个妇道人家,我是太看高你了”

    我无力低下头“是啊,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我也只是想过安生的日子而已”

    “若兰,你大错特错,这皇家,根本就没有安生的日子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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