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良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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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仁和伯府的小姐救过端宁王，门槛又被太子殿下踩过，又晋了等，地位不同往日，顺德侯终于不再纠结嫡女下嫁的事情，对叶颜绍又热络了起来，而顺德侯夫人也直夸叶尘予是个用功的有天赋的孩子。
一时之间，仁和伯府那就是岚华城的一颗新星。
另外一边，青雪还是忙着研究玉浊丹，据说有了新进展，但是她要确认几个问题才行，青莲曾有意无意提起过，青雪似乎和秋无言有过密的接触，被不少人撞见过，只不过许多人不知道青雪是谁，没认出是哪家小姐。
“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叶凌欢是这么回应青莲的，“对你，还有对青雪，这都是我的祝福，所以青莲，别透露青雪的身份，让大家去猜测吧。而且，青雪也是在帮我研究一些东西。”
青莲到底是个懂事的，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专心照顾叶凌欢，还得帮着叶凌欢应付太医那边——太医一直被她用男女什么的挡着，不给他机会看到自己的伤口，除非是阶段性的，比如五日，她沐浴洗澡，给他检查一下，确认伤势恢复情况。
转眼十五日就过去了，叶凌欢已经可以下地行走，手指头可以动了，手臂也能做小幅度的动作，肩膀的伤口比较深还不能大动而已。
对此，邱槿荷以为是她的药物，太医也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各得其所。
这日傍晚，叶凌欢正在院子中做一下小运动的时候，青雪兴冲冲的进来了，说的倒不是玉浊丹，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还记得比试吗？给诗词配图的那个。”青雪脸蛋儿红扑扑的，看着青莲和叶凌欢，“小姐，你入选了，一同入选的有三个呢，是朱玄馆的先生们选出来的，小姐，明日你去朱玄馆吗？说是让大家见一下，认识一下什么的。”
“去，当然去，再不出门，我都要被憋死了。”叶凌欢眉开眼笑。
☆、86、转告一声
次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叶凌欢在青莲和青雪的帮助下，把衣服穿好了，今日早上去正好还可以赶上上课，缺了这么久了，她也想念得很，说来说去，她为了能上课耗费了这么多的功夫，好不容易有机会上课，却有总是在缺课。
“欢儿，你真的要去？”邱槿荷担忧的道，“虽然你现在伤势是好了许多，但是毕竟还没有回复，要不要在休息一下？其他的都是小事儿，关键是你的身体最重要啊。”
“没事儿，我很好。”叶凌欢笑眯眯的道，小幅度动了动自己的左手手臂，“娘，你看，我的手臂恢复得很好的，皇上御赐的药物还有宫中的太医，都是极好的，没问题。”
邱槿荷也不好说什么，只看着叶凌欢心情愉快的穿衣出门带着青雪去上课了。
“娘，今日中午我不回来，打算在外吃饭，然后下午去洪武学看看予儿，然后在上什么寺庙拜拜菩萨。”叶凌欢说着自己今日的安排，“娘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着叶凌欢这么高兴，邱槿荷只得点头应了，一直被迫躺在屋子里这么大半月，想必也是给憋坏了，关键是每日还要应付那么多虚情假意的小姐，看得出她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唯一悲催的事情，就是叶凌欢要和叶娴玉同车，这段时间叶娴玉似乎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萎靡，眼下都是黑色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寒的缘故，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因为现在对夏寒存着的感情比较复杂，不是单纯的厌恶，而且她又想要找到他，怂恿他去见见吗。看着沉默不语的叶娴玉，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虽然马车中还有碧儿和青雪，但这两个都是知情人。
“四姐姐，怎么看上去这么疲惫，是不是没休息好？”叶凌欢笑眯眯的开口问道，“是不是想着妹妹了？四姐姐放心，很快我就会搬回来的，我恨不得今日就回来了。不过娘说再缓几日。”
“你……要回来了？”叶娴玉似乎在神游太虚，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满脸笑容的叶凌欢，也露出了惯有的笑容来，“那我把第三层打扫一些，尽快回来吧，这些日子你不再，姐姐很想你。”
想我？骗鬼去吧，叶凌欢心中想着，不过微微还是有些疑惑，照理说。叶娴玉是不可能欢迎她回去的，现在怎么突然之间就是一个态度的大转弯了呢？她记得明明她就是恨不得她不要再去听雨楼骚扰她和夏寒的密会的才对。
“姐姐这么说，我真是开心。”叶凌欢也不动声色，“那我回去就让娘收拾收拾，明日就回听雨楼来。反正现在我的伤势也得差不多了。”
“好。”叶娴玉点头，还是没有半分的推脱和拒绝。“凌欢，你的肩头能好过来，姐姐很开心，原想着来照顾你。不过有太医和邱姨娘亲自照料着，我也不好插手其中，姐姐一直很挂心于你的。”
听着叶娴玉的语气，还有对于她会听雨楼的丝毫不拒绝，叶凌欢猜测可能夏寒已经跟叶娴玉说了，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是大概可以猜到，就是让叶娴玉不用针对叶凌欢，也不用赶走她了。
或者，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至于夏寒去做什么了，可能叶娴玉也知道一点儿，所以现在的精神状态才会这样？当然后面这个问题叶凌欢现在没有多考虑的打算，前一个问题大致确定就好了。
“嗯。”叶凌欢深吸一口气，老是这么说这些，也问不到关键点上，看了看在一边默不做声的青雪和碧儿，她干脆就豁出去了，“听说最近他不在，可能姐姐还是挂心他比较多一些吧？”
如果气氛有声音的话，那么叶凌欢一定可以听到气氛陡然之间就变化了，刚刚神游的人突然都回过神来，叶娴玉的脸色更红绿灯似地，变化莫测，而且在短短的一两息之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叶凌欢的身上。
“妹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活像我密会过什么人似地。”叶娴玉勉勉强强的道，恢复也还算是快速，脸色已经变得很正常了，“这种有损闺誉的话，妹妹还是不要随便说了，若是叫别人听去了，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
“对，姐姐说的是。”叶凌欢笑了笑，继续道，“那我只说最后一句，若是姐姐见着他了，记得跟他说一声，我有要紧事情想跟他说，麻烦他有空来找我就行了。”
她的吐字很清晰，叶娴玉和碧儿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青雪虽然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但是也不清楚，现在的表情有些迷茫。
“凌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以后也别说这些话了，不好。”叶娴玉终于开口，义正言辞，“如果你在车上无聊，可以小憩一下，听说你今日还有许多那排呢。”
“嗯，多谢姐姐提醒。”叶凌欢点点头，又道，“刚刚拜托姐姐的事情，请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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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你可算来了！”刚刚进入大堂的门口，此时还没有开始上课，秋无言也还没有来，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就冲了过来，正是杨一虎，“好多天你都没有出现，都说你伤势很重，左手都废了呢，岚华城都是你的谣言纷纷。”
“嘘，小声点儿。”叶凌欢看着其他人投来的目光，赶紧叮嘱杨一虎，让他放小了声音，一边走向自己的位置，“最近上课都还好吗？讲什么了？还有，谢谢杨夫人送来的药材，都是珍贵的东西，我受之有愧。”
杨夫人在叶凌欢受伤之后，虽然没有亲自登门看望，都是也送了一些药材来的，表达心意，不过那次的时间，她也是其中之一，后来送药来，又是什么心态叶凌欢也不太清楚，现在正好问问杨一虎。
“我娘她很自责的。”杨一虎跟着蹭到了叶凌欢的桌边，小声的说，“那时候，钱夫人来了说了一通你的坏话，我娘是个急性子，就没忍住，加上怡亲王妃还有高夫人什么的一起撺掇，我娘就跟着去了。”
叶凌欢点点头：“那后来……？”
“那天，你不是逮着我娘说了一番吗？”杨一虎继续道，“我娘回去想了很久，说她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只听信了一面之词，想着为好姐妹出气，也没有好好去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以至于让你蒙受了羞辱……所以，她就挑选了药材送上来，并且还叮嘱我看到你，跟你解释一番。”
“这样啊。”叶凌欢笑了笑，果然杨家的都是好人，“回去告诉你娘，我并没有办法责备冒犯的意思，那日也是被逼迫急了，所以才出口反驳的。倒是你娘心胸宽广，没有和我这个小辈一般见识。”
“你和我娘都太客气了，就是误会一场嘛。”杨一虎笑着道，又挤眉弄眼的继续道，“大师姐，你是会嫁给太子殿下还是嫁给端宁王啊？”
“呃？什么？”叶凌欢被问住，怎么突然就跳跃到了这个问题上来了？
“谣传啊，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岚华城都在说你的事情，从朱玄馆的比试开始，到现在你的伤势，未来的去向，一直都是津津乐道的话题。”杨一虎趴在叶凌欢的桌子上，“听说，太子殿下亲自去探望你了，传说想将你抬进太子府，皇上都默许了，不过你的分位不好给，还犹豫着。另外又说，端宁王是一定要你的，不会让给太子，所以……”
“我什么都不知道。”叶凌欢失笑，“我怎么有一种洞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呢？哪有会有这么夸张？怎么说这些问题也要等我及笄之后才来解决吧，我现在还不够年纪呢。”
“不，现在已经可以定亲了。”杨一虎一本正经的说，“大师姐，你要好好考虑自己的去向啊，做出了决定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我才不要总是去听别人的谣传呢，我要听大师姐亲口跟我说。”
“……”除了无语，叶凌欢不知道说什么。
“大师姐，其实吧，我建议你可以跟端宁王。”杨一虎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我听我娘和别人讨论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端宁王后院干净，没有人，如果你去了，不管什么分位，日子都不难过，若是进门得早，还可以博一个老人的资格呢。而太子殿下的后院人不少，纷争又大，这关系到以后……后位、妃位的问题，弄不好就要出人命，不划算的。”
“虎子，你才多大啊，怎么就学得这么八卦呢？”叶凌欢终于忍无可忍的狠狠敲了敲他的头，“去位置上坐着，大家都到齐了正准备上课，你一直说话，像个什么样子。”
“大师姐……”杨一虎一脸委屈，摸着自己的脑门。
“行了，快回去。”叶凌欢说道，推了推他，“哦对了，今日下午我打算去洪武学，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洪武学？好啊。”杨一虎的脸瞬间亮了。
☆、87、入选者
上课还是如常，先是秋无言讲了许多，然后便叫大家练习，叶凌欢觉得自己好像落下了很多，有些跟不上步伐。原本古代的作画和现代就有很大的不同，水墨也是一样，讲求的东西有出入，再加上叶凌欢没有好好研究过这方面的。
这个大师姐的名头叫她十分不安心，好像她能够当任大师姐不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而是凭借谣言的名头一样。
纵然在杨一虎的说辞之下，她已经强化了心里准备，不过身后好几人的目光还是叫她如芒在背，很不再在，左手又僵着，秋无言讲的东西，练习起来不如别人的好。
好在她是第一个位置，后面的人基本不能看清楚她的画作。
一堂课很艰难的挨过去了，叶凌欢收拾好了东西，让青雪在后门的马车棚那边候着，她要去和选入给秋无言作画的人见个人，原本今日来这个才是关键，又和杨一虎约好了下午未时初刻在洪武学门口见面，才跟着秋无言去朱墨所在的大堂。
“凌欢，对不起。”一路上秋无言保持了惊人的沉默，只有在最后快要到了大堂的时候，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语气认真而沉重，“对不起，是我太没能力了，真的对不起。”
叶凌欢正在痛苦着周围恼人的视线，都没有注意到秋无言在说什么，反映了好一阵子，才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对不起？”
“大半月前，你受苦受难，我只是冷眼旁观。”秋无言认真的说，继续保持着他的低迷状态，“我身为你的老师，却不能保护你，我实在惭愧。一直我都想给你道歉，但是有……”
“你有没有冷眼旁观我很清楚。”叶凌欢反应过来，笑了，“我没有半分责备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的立场，知道你的苦衷。”
“可是……”
“青雪对你的感情和我对你的感情不一样，所以理智程度也不一样。”叶凌欢笑容更灿烂了，“所以。秋先生，我没有觉得你对不起我。而当时你在场的态度，我还是十分感动的，你不止一次想上来救我。可是即使你上来，你也救不了，反倒会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的。”
秋无言没有说话，不过看表情还是有些自责的。
“好了，如果秋先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