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蛇之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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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说出来,声泪俱下,痛彻心扉,闻者伤怀……
最后再补充道:“疲惫之中,看到这里有间庙,本想借个地方休息一宿,谁知……”谁知却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恐吓一通。
佝偻老人甚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我如此贞烈的女子如今已是世间难寻,又向我郑重的道了歉,请我和他们一起在此休息,还说会助我躲过追兵。
如此我们便化敌为友了,只可惜是表面上的。
若我真是在这个世界长大的十五岁女子,现在恐怕要对他们感激涕零了,可惜……那佝偻老人一看就知道是只老狐狸,他越是慈眉善目就越衬托他的奸猾,反到是那个蓝衣美人,有什么都表现在面上,而不像佝偻老人一样藏着掖着,骗得我的好感,然后细细观察。
他们既是被追的人,疑心绝对更甚,佝偻老人却相信我的那一套说辞,唉,这不明摆着是假装出来的吗?
不过,没关系,我只是在这里休息一晚,天一亮我们就各走各的,谁也不认识谁。
我顺着佝偻老人的指领,来到了最里边的火堆旁,轻轻坐下,我终于有时间开始细细打量这些人了。
和我听到的一模一样,这里有十三人,其中只有蓝衣美人一个女子,也只有佝偻老人一个老人,其余都是年轻的男子。
“姑娘,这位是寂公子,是老夫的主子。”
听佝偻老人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火堆的另一面坐着一个男子,火光闪烁,看得不是十分清晰。
“寂公子,在下月淼,多谢公子不嫌,留月淼在此休息,叨扰了。”这个时空的姜倩已失踪,如今我便是二十一世纪的我——月淼。
“嗯。”慵懒的声音从火光后传来,仿佛和煦的清风,吸附在了灵魂之上。
火光跳跃,男子的面容时隐时现,而这,足以让我看清他的样子,而这,也足以让我呼吸急促,而这,更足以让我叹为观止。
氮气是寂寞的精灵,支离破碎地吸附着他,寻求世纪末的温情。
氢气是冷漠的浮云,奋不顾身地勾搭了他,寻觅侏罗纪的感情。
氧气是淡漠的季节,灰飞烟灭地拥抱住他,寻找异次元的激情。
所有的气体都被他剥夺……
所有的分子都对他俯首称臣,所有的原子都在跪地求饶,所有的离子都是有罪的羔羊。
在他面前,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若他开口,三魂臣服,七魄俯首。
他像只慵懒的猫,正慵懒地说:我不为王,谁敢为之?
不经意间,望进了他的眸中——
整个世界,瞬间失真。
整个世界,刹那湮灭。
整个世界,弹指凋零。
整个世界,靡丽如秋。
亡 命 之 途 10。思念
那双眼,靡丽如秋。
我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幸好,我已见过了夙沙晟悝那样的人,若是以前的我,恐怕早已失态了。
火光在我们的中间乖巧地跳跃着,我忽然很庆幸我们之间隔着这堆火,否则我恐怕会扑过去吧,他是这样一个亲切又恐怖的人。
太亲切,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太靠近,让人忍不住交出一切。
这样的人,太完美,太高贵,太危险。
我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远离他,远离他,远离他。
一定,千万不能靠近,否则就会被他收服,心甘情愿的对他说出心底的秘密,心甘情愿的仰视他。
我这边正在做心理建设,那边慵懒地开口了:“不过让你在这里留一夜,也是有条件的。”
我愣住了,思维停顿,他在说什么?不明白!
他忽然站起身,绕着火堆走到了我旁边,我下意识的往边上靠了靠,却发现佝偻老人已经不知去向。
空气瞬间有点窒息,我看着他,不明所以:“寂公子,有事吗?”
他笑,魅惑人心的笑,“刚才我说的话,没听清吗?”
我继续不明所以:“什么话?”
他坐下,离我不到两分米,全身都充满了亲和力,让人忍不住亲近,忍不住想要相信他,我下意识的移了移,离他远点。
他不动了,声音依然慵懒:“月淼。”
“嗯?”我心里暗骂,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啊。
“让你留在这里是有条件的。”他说。
我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沉下脸,道:“什么条件。”
他忽然转移话题:“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特别好听?”
我无语。
他笑:“就像溪水,清到孤单。”
我真的无语了。
他继续笑:“这样的声音,就连呼吸都充满感情。”
我决定不再沉默:“寂公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以说清楚点儿吗?”若再听他说下去,我就别准备休息了,抖鸡皮疙瘩抖一晚上都嫌不够。
他看着我,道:“不知道这样的声音唱的歌,会有多么美妙?”
我无奈:“寂公子,不是月淼不愿唱,实在是不会。”
他无赖:“没关系,唱你会唱的。”
我郁闷,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不会唱!
他笑:“有思念的人吗?”
我愣住了,这人未免思维跳跃跳得太快了一点吧?
他笑:“家人,友人,情人……值得思念的,不值得思念的,想要思念的,被思念着的,你,有吗?”
蛊惑的声音穿过脑海,我迷茫地点了点头。
他继续笑:“有时,歌声能够承载许多说不出口的思念。”
我点点头。
他说:“不要压抑了,尽情思念吧——无论是谁。”
我抬头,看进他的眼中,这个人,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竟然能一眼看穿我所有的感情,所有的顾忌,所有的压抑。
就像一个对我关怀备至的亲人,让我可以放肆的燃烧自我。
现在,我可以对他撒娇吗……我的亲人。
我对他笑,真心地笑:“那我唱了,你不许说不好听。”
他笑着点头,靡丽如秋的眼中满是宠溺。
我笑,转过头,凝视着眼前的火光,暖意溶溶。
没有合适的机会也不善用语言表达
你曾经是我的亲人当我还天真
我有思念的人吗?有吧。而且,很多。
过了许多年我还是不爱说话
却忍不住暗暗计划下一次爆发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曾经,我躲过那些爱我的人,独自跑到曼谷,现在,我逃出了沐夕城,也离他越来越远。我思念的人啊,你们是否也在思念着我。
我知道我是你的亲人都是缘分
生来就注定要永远把你牵挂
思念你们,我的亲人,牵挂你们,我的亲人,爱着你们,我的亲人。
没人会像我一样坚强
即使离开你们,也能活的恣意。
没人会像我一样脆弱
即使离开你们,也终是太思念。
没人会像我一样无所谓
你们能明白我吗,不是因为讨厌所以离开,而是因为想要独立。
没人会像我一样需要你
一个人时,却傻傻的想起了你们,我的爱。
……
火光太烫,灼痛我眼。
……
在离你很远的地方习惯了独自成长
发现自己和别人一样对你如此渴望
你知道吗,我不敢叫你的名字,我怕我叫了,会更想你。
四处碰撞无法遗忘只是为了知道
多年来我在你心里的重量
你于我,我于你,真的只是过客吧。但是我想让你知道,即使是个过客,我也很开心,能在你的生命中,占领一席地。
我知道我是你的亲人不再怨恨
不再想要让你改变早已把你接受
我思念的人们,请原谅我的自私,同时,谢谢你们的包容。请容许我,在一个人的时候,安静的思念。
没人会像我一样坚强
没人会像我一样脆弱
没人会像我一样无所谓
没人会像我一样需要你
……
火光太烫,灼痛我心。
……
谁的怀抱,如此温暖。
亡 命 之 途 11。叛徒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一片厮杀声中醒过来的。
如果说醒来的地点……是寂公子的身上……
我尴尬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既没失忆也没喝醉,所以昨晚的事记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居然看着火就唱了起来,还边唱边哭,最后哭倒在他怀里……
太丢人了。
他也坐了起来,笑着说:“怎么办,我们昨晚睡在一起……”
我无语了,他说的话怎么和气质一点也不搭调?
他说:“如果你要我负责……”
“寂公子。”我打断他,“只是睡在一起而已,又没有发生什么事,你就不要再在意了。”
他显然被我吓到了,有点错愕的看着我。
我转头,不看他,看着那些人厮杀。
我发现我和他的神经都挺不正常的,前面有刀剑碰撞血肉模糊,我们却可以在这里悠闲地谈论负不负责的问题。
这时还只是天刚亮而已,蒙胧的清晨在敌我的激斗中沉默,两方人马打得难舍难分,不时有人受伤,我却看得毫无感觉。
世界就是如此,拼命到最后一刻的才是赢家。
我已经是死里逃生过的人了,伤过人,骗过人,欺过人,就差没有杀人了,再没有更多的伤口能够挑起我的悲痛。
我在乎的,只是能否回家。
那是个法制严明的时代,那是个倡导和平的时代,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时代。
“他们是来杀你的吧?”我问。
他用那双靡丽如秋的眼眸看着我,笑着说:“你说,他们怎么会发现我的行踪呢?”
我面无表情:“因为你笨。”
他笑:“原来是这样啊。”
我无语。
他忽然伸手,搂住我,我正要开口,他却说:“我们到后面点,这儿太危险了。”
我朝后看了看,不明白这里和后面有什么区别,不就是这两三步的距离吗。
虽然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随着他退到了后面靠着墙,他的手却一直不放开……我总算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要退几步——原来他是想吃我的豆腐!
我怒。
他却忽然松了手,我一愣,没话说了,别人都放开了,难道我还纠缠不清?
转回头,继续看前面的现场版打斗。
昨天那个佝偻老人站在比较靠前一点儿的地方看着那些人打,蓝衣美人也在其中,我分不清谁是敌方谁是我方,不过总人数大概就是二十人左右,两方人马数量应该都差不多。
我转回头,觉得还是看帅哥比较舒心,顺便提出疑问:“哪一边占上风?”
他慵懒地靠着墙,看了我一眼,道:“你很安全。”
我怔住了,他是第一次这样看我,那是从昨天到刚才都没有见过的凌厉,而且他的话也很奇怪——“你很安全”,安全什么?为什么安全?是指我站在这里很安全?还是身份很安全?
可以这样想:如果我是局外人,那么他们不会动我;如果我是局内人,若前面的打斗是敌方赢,那我这个细作就可怜退场了,若他们赢,那我这个细作他们不会杀,留着有用。
我打了一个寒噤,太可怕了,我果然还是被怀疑的。
果然是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窝。
罢了,是真是假自有分晓,我不做贼,何必心虚?
最后的结果,果然如他所料——我很安全,因为他们赢了。
他慵懒地走上前去,我也跟着亦步亦趋。
蓝衣美人第一个跳出来指着我,怒道:“一定是她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他笑:“不是她。”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看向佝偻老人,道:“先生,你认为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佝偻老人沉吟了一下,道:“按理说这条路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他笑:“所以,是有人告密。”
佝偻老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蓝衣美人瞪着我,我沉默不语,这寂公子说话还真是峰回路转,这样的思维真不是我能跟得上的。
他挑着眉看我一眼,就从身旁的人身上抽出剑,我呆了,不会吧,我的小命真要丢在这里!?
张开口,正准备喊冤,他却已经挥起了剑,身形几闪,又回到了原地,剑上已在滴血。
“碰——”
“碰——”
“……”
一共响了八声,我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他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