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风月-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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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与纪焉、封竞带人去望江楼与九华堡进行交易,午时出发,别忘了。”
花一色留音似犹在,叶还君睡意尽去,当下清洗束衣,不过片刻便整装出了房。到得花一色门外,却被门侍拦下。“公子怎么才来,宫主说了,见了你只管叫你去止剑门口,人马都已齐了。”叶还君听完也不多言,转身往止剑大门去。那纪焉封竞果然早已久候,其后刀马列列,不下二十人数。“大护法好大的架子,竟叫我二十多人好等。”纪焉一如既往地看他不顺,上来便是一句嘲讽。封竞却已上了马,瞧了一眼叶还君,不耐道:“走吧,别啰嗦了,我看这天还要下雨,趁这点晴,都给我赶紧的。”
“二护法若觉不满,去大宫主那边抱怨罢,叶某不会为你做主。”叶还君破天荒地顶了嘴,他笑看了纪焉,问:“二护法,钟离九针带了吗?”纪焉从袖中掏出一手掌大小的黄金盒子,道:“在这里面。”叶还君眼睛一亮,刚想伸手去拿,那纪焉却退了两步,道:“这东西大宫主吩咐了叫我保管的。”他从怀中掏出一细灿灿的钥匙串,于食指尖处转了几圈,道,“这九环宝盒上有九个钥匙孔,只有我知道插孔的顺序。插错一次,这里面的东西可就成灰了。”
九孔宝盒,金玉不断,水火不侵,除落锁之人知道开锁顺序可打开外,任你是仙是神也撬不开它一条微缝,这本已是一件难得宝物了,却拿来装钟离九针,花一色对其重视可见一斑。叶还君眼目不变地端详了那盒子许久,道:“花宫主吩咐我,临行前要确认钟离九针无恙,你且打开让我看一眼。”他说着一手已握住了那盒子,纪焉一惊,却是不松手,只道:“宫主却吩咐我不到九华堡人面前不可打开盒子,你胡诌什么!放手!你要看,那先去宫主面前对质!”叶还君闻言一顿,慢慢松了手,心道就算得了这盒子不知如何开锁有何用?花一色不管如何器重于他,说到信任,又如何比得上跟随她数十年的纪焉,当下便呵笑了一声,道:“走吧,时候不早了,不可叫九华堡的人久等。”说着翻身上马,一人率先出了止剑宫大门。
路上果然又落了雨,比起昨晚温和了不少,但路途毕竟不短,一路细雨吹风,到得江望楼,一行人也早湿了个彻底。二十人剑鞘铿锵地进了楼,才刚站定,外头哗声渐响,那雨竟是越发地大了起来。“这梅雨天气,等会回程,又可够人淋个过瘾了。”封竞摇头抱怨了一句,朝楼内一望,但见楼内空旷非常,可见早已是被清了场的。只有最里头坐着十几人,此刻也都站了起来,其中为首的便是李如年,他远远扫了众人一眼,上来几步拱手道:“止剑宫的贵客吗?快快往里请!”
叶还君与纪焉于前,众人跟着往里走,但见一路拖泥带水,好不狼狈。好在叶纪两人皆是神色从容,形姿不迫。九华堡一众迎上来,乍见这两大护法,都不免赞叹:早闻止剑宫宫主是位美艳无双的丽人,不想这两大护法也是这般一表人才。左边那位已是衣着华贵,俊美不凡。右边那位更是容色出众,韵味非常,他的眉毛斜飞欲入鬓,略带杀气,但眼神温雅,嘴角微翘,不笑已自带三分笑意。更遑龙章凤姿,色不啻玉,一身雪青不御铅华,满身清雨,倒给人秋水无尘的错觉。
“楼上有衣,要先换衣么?我看你们都湿透了。”李如年未开口,九华堡一众里,却有一清细的声音传了出来。叶还君闻言望去,那人影稍前站着一位白衣蒙面的女子,不是方小寂是谁,她虽说着“你们”,眼睛却只是看着叶还君,半晌,又轻声道:“你(们)身体不好,淋不得雨,又极怕冷。”
叶纪两人还未答话,稍于其后的封竞倒先笑了一声:“姑娘言重了,我们二十几个大老爷们,还没如此娇贵。只管办了正事再说吧!”一言即下,又听叶还君笑道:“秀色可餐,温言可衣,姑娘一句话胜得春风十里,再冷倒也值了。”他说话时看着方小寂,眉眼温柔,笑意晕在眉间,如那花光露气,晚日迎风,让人一瞧便放不心去。
傅晴子正站在方小寂身边,望了一眼叶还君,又瞧了一眼方小寂,“说话的时候朝你稍歪了一下头。”傅晴子笑着说话,声音很轻,脸色却是不变的冷漠,“他在向你调情呢……”方小寂闻言一愣,怔怔看了一眼傅睛子,却听她冷笑一声淡淡道:“可惜姑娘你不解风情……”
“止剑宫的钟离九针已至。”叶还君上前几步到得李如年面前,敬道,“贵堡承诺的半筝剑呢,可否先行一观?”
“这个自然。”李如年伸手做请,将众人引至楼内一长案旁,九华止剑分站两列,但见那案上置一古木长匣,匣身一错,涣出一股淡冷青光,李如年连匣推置叶还君面前,,叶还君看了一眼,将长匣推给纪焉,道:“二护法过目。”他说完朝方小寂投去一眼,两目相交,却见她下意识将目光垂了下去。
纪焉将剑前后看了一遍,指手一弹剑身,立得一声清脆筝响,楼内空旷,惹得这声剑音如乐音般袅袅不绝。“是半筝剑无误。”纪焉看了一眼叶还君,从袖中取出九孔宝盒,道:“这里面是贵堡要的钟离九针。”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串金钥匙,看着匙面上的文号,一一将钥匙插入盒面上的小孔中。
众人瞧着那金黄精致的小盒,默然无声,三十多人的楼厅内,一时只听得见楼外大雨的哗哗声。
正当纪焉要将那金盒打开之际,楼外突得一阵骚动,纷乱脚步声中,老远便听得有人嚷嚷:“借过借过!让让!让让!”楼内众人警觉,个个都不觉将手往剑柄上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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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 。。。
首先是楼门外顾守的九华堡人被三三两两地推进来,紧接着跟进一大拨人,众人一看,竟是个个身穿喜服,一队人穿珠环翠,喇叭唢呐,红娟喜绸,零零错错令人眼花缭乱,这里边人还未有反应,那门口晃晃悠悠却是抬进了一大红轿子。那轿边跟进一中年男子,高高瘦廋颇有老态,一路叫着小心小心,等骄子落定了,才抬头望了一眼楼内的人。
九华堡有人反应过来,上前拦住不断往里走的男男女女,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酒楼今日清场,都出去!”
“哎哟这人怎么说的!”一众男女正欲开口,那轿边的老者喊声上来,扫了眼楼内众人,呵呵了一声,道,“各位行行好,外甥女出嫁,路上遇雨了,这不借个地躲躲。哎,各位该做什么做什么!若是喝酒,我老张请了!”
众人一时无语,立有一人道:“要躲雨去别处!今日楼里不留人!”话音一落,立有一陪嫁模样的老嬷嬷上前说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通情理!这红骄进了谁的楼都不是沾了喜气的?有你这么将喜气往外赶的吗!再说,你看这一大条街,哪个楼能容得下我们这三十四个人!”那一旁的纪焉闻言,轻声不耐道:“嫁娶不会挑个好日子么?这雨天送什么嫁。”不想一语被那老者听见,似有的不悦;“谁说今日不是好日子,双春又是闰年,六月六,生辰八字都算过的,怎会有错。人说子靠出生日,女靠送嫁年……”
“老伯”叶还君突然开口打断,他上前几步,道:“听您老口音是从蒙山来的吧?”
那老者一愣,脸色立即和缓了不少,即笑道:“是是,怎么,你也是……”叶还君将那人拉至一边,道:“你这嫁队来的不是时候,这楼内是有要事相谈,我们也不赶你出去,只望你的这些人别往里走,扰了那边清静。等这雨停了,便也好去好散。”
“你这话还过得去,不比别人咄咄逼人。”那老者听他言语温雅,当下应了声好,招呼了送嫁队伍里的男女,只站到门口二丈之内,安安静静不再吵嚷。叶还君走回来,道:“我们继续。”
纪焉看着门口一堆人似有不满,尤其那大红轿子正对着自己身前的长案,里面暗红不可见,却让人感觉有一双冷眼正盯着这一桌的人看,一举一动都逃不脱掌控。叶还君见纪焉犹豫,开口揶揄道:“纪护法对新娘子的模样很有兴趣么?”
纪焉冷哼了一声,手中一动,只听一声括机轻扣之响,那小金盒“啵”地弹开了头盖。但见里面放着一张白色皮纸,纪焉拿出来轻轻展开,就见里头整齐插着九根泛亮银针,他一手重新卷了,伸手递给对案的李如年,道:“这就是。”
“哈。”就在李如年准备接手之际,突来一声女子的轻笑,但见落于楼口的轿门喀然一开,从中倏然窜出一条红绸,便如一条巨大的蛇信,瞬间缠上了纪焉手中的白皮小卷,众人还未及反应,那红绸眨眼已缩回了红骄之中!
这突来一举立即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最高一点,李如年大喝一声“拿下!”,楼内无论是九华堡人还是止剑宫人瞬间都朝那顶红轿涌了过去。那轿边送嫁的三十几人见状却无一丝恐慌之色,待得近人,突然齐齐扑地,纪焉见状心中一动,“小心暗器”四字还未出口,只听那轿中发出一丝轻响,下一瞬,无数细针便从轿中如暴雨般喷射而出!这暗器四面齐出,站着的人无一可避,好在这楼中皆是两派之内的高手精英,飞身起剑,叮叮铛铛一阵乱响之后,倒下的人是屈指可数。
暗器飞出之时,叶还君像如有所知一般,有意无意挡在方小寂身前。他手中虽无一可用之物,但万像决所练之真气内力是无人可比。雪青薄衫一挥,急速而来的细针遇得一袖清风,便如风吹细雨一般轻落于地,连得方小寂旁边的一众九华堡人,都轻松保下了性命。
这银针暗器刚落,众人一口气未得有喘,那红轿迸然炸开,断绸飞屑之间,只见一红衫女子飞窜而出,却是要往楼外去。楼内众人当下大惊,钟离九针已在其手,看样子她已是准备走了,一时间全都起身直追出去,不想那送嫁的队人此下已全换了脸色,手袖一抖,唰然已是人手一剑。方小寂眼见那半筝剑仍置于案,伸手一抓一甩将其背回了身上。此刻门外又是一阵纷乱脚步,陆续又涌进三四十人,楼口就这么大,这么多人一堵哪还追得出人去。
楼内的人要追,楼外的人要堵,于是,成就一场激战。这被围之人,武功先后应算叶还君、纪焉、李如年、方小寂,可这四人唯一突破重围追出去的却是纪焉。叶还君眼看着纪焉追出去,闪身腾挪了一会,回头确看了一眼方小寂,找了个梯口便慢慢往二楼去了。那纠缠他的两名剑客见他上楼,一剑一剑挥着也被他引了上去。
二楼空无一人,叶还君到得梯口,一手夺过那两人手中长剑,眨眼便割断了两人颈脉。他慢慢蹲□,将腕间的血牙镯摘下,轻轻给一人套了上去。“对不住。”他起身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火折,翻开手折口轻轻一吹,点点新红便窜了出来,于梯口轻幔处撩了撩,一簇小火绞着纱幔窜上了悬梁,无声无息中,已烧着了一角,噼里啪啦的声音中,不断有火星子从梁上落下来,又点着了地板,桌椅。
楼下众人迷于混战,此刻尚无人知觉。二楼先起火,人都在一楼,便于逃离,他这一场火应该不会害死人多少人吧,这般想着,叶还君已破窗出了江望楼。人过急之中,会记得一楼大门的出口,却忘了二楼这一排窗户,都是可追去的出口。
纪焉是在一深巷将连扣追上的,连扣跑进了死胡同,被纪焉堵住了退路。
不过,即使在死路,连扣的红衫依旧妖娆,她转过脸来,脸上带着不变的娇笑,那容色艳丽,夜色一衬,几许美艳。“把钟离九针交出来。”纪焉走近几步,看了她几眼,轻笑带诚意的语气让人分不出是真是假,“你赤红的颜色很像我爱的一个人,如果你乖一点,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连扣一笑:“公子,黄雀在后的道理你若是早些知道,便不会有这样的状况。”
“亡羊补牢犹未晚,不是吗?”纪焉轻笑一声,上前几步欲伸手擒她,不想手刚至连扣胸前,突觉后颈一凉,未及回头看是何人出手,便已呯然倒地。
连扣看了一眼倒地的纪焉,不无可惜道:“告诉你了黄雀在后,还这么不小心。”话音刚落,巷墙轻轻落下一人,雪青长衫,月光倾照下,如仙似魅。连扣轻笑,微微一福,道:“谢谢叶公子。”
叶还君跨过纪焉昏迷的身体,却问:“谢我什么?”
“谢公子人授计于我如何抢得这钟离九针,又教了我逃离的路线。虽然那信上指错了路,让我进了这个死胡同”她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巷墙,又看了眼地上的纪焉,“还好,亡羊补牢犹未晚,况且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