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烽火自妖娆 >

第59章

烽火自妖娆-第59章

小说: 烽火自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和欢郡主就是妍禧了,红钺奔到校练场,妍禧已经在场内骑着小黑马狂奔了不知道多少圈,小黑马鬃毛飘飘,神骏无比,妍禧的盘头小髻早已经松开了,一头浓密的长发随着小黑马的上下起伏而跌宕着,飞舞着,盈盈月色下,她看起来不似凡中人,就似一位月光仙子随时乘风而去。

红钺大喊:“三姑娘,三姑娘,你快停下来!”

妍禧停下马看着红钺,却没有打算下马的意思,红钺一想着那守在殿院里等了许久的内侍,不由地怒道:“快下来,你不要命了?”

妍禧马骑了一阵,但觉豪气冲天,拿着马鞭一扬道:“红钺,命算什么?天这么大,地这么宽,这世间的人本来就如蝼蚁一般,命如蝼蚁,不是么?”

红钺走近她道:“就是蝼蚁也要偷生,何况人呢?宫中有密旨,宣姑娘去接,你快随我去!”

“是皇帝要封我做妃子?”妍禧一阵惊讶。

“说是密旨,我也不知道,那宫中的内侍等了很久了,你再不去,怕是要犯欺君怠慢之罪了,姑娘不想活,红钺和一大府的人还没活够呢!”

妍禧忙跳下马,月光下她的一头浓密的发披散着,额头上微微见汗,小脸红扑扑的,娇嫩得如水蜜桃子,让人想咬一口。

红钺拉着她就走,又忍不住看她,问道:“姑娘盼着入宫去当妃子?你这是真心话?还是?爷……”

妍禧不答话,两个人默默无言奔到殿院,宣旨的内侍正在不耐烦,他先去了司马府,司马府的人说她在忠勇府,赶到忠勇府居然说和欢郡主不见,等了大半日才见一姑娘,长得甚是美貌,却不成体统,衣饰松乱,披散着一头长发走了进来。

内侍“哼——”了一声,妍禧一愣,看内侍长相俊美,但他的后面却站着个身材高大修长的男子,负手站得笔直,然面目隐在烛光下,看不清模样。

妍禧站着不动,才刚走得急,还在微微气喘着,红钺忙拉着妍禧跪下来。

内侍道:“只和欢郡主一人接旨,其余闲人退出去。”

红钺匆匆低头在妍禧耳边道:“姑娘好好接旨,凡事莫要急,我着人找爷来。”

妍禧一把拖住红钺,低声道:“不找爷,我与爷没关系!”

红钺一怔,看内侍一张脸越来越黑,只得退了下去。

妍禧趴在地上,浓发垂下来,遮住她大半张俏脸。小内侍开始宣旨,他说:“此是皇上口谕,皇上说:‘和欢郡主静雅淑敏,太后喜欢,收其为义女,封为和欢公主,指与燕国四子慕容恪为妃,为免夜长梦多,收到密旨即随燕使前往燕国成亲,赏玉如意两把,嫁妆随后送去。”

妍禧一听,猛地抬着头来,一把浓发即垂到两边去,两只大眼睛滚圆滚圆,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慢慢地变成苍白的。

“和欢公主,请起,这便是燕使,你随他一起,今晚便前往燕国去。”内侍说罢,做了个请的动作。

妍禧呆呆,两只眼睛仍瞪着,她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内侍身后的高大身子一动,缓缓走到妍禧的跟前,向她伸出手来,浑厚稳重的声音响起:“公主请起,我是燕使慕容恪,请随我来!”

妍禧仍是呆呆的,那只伸出来的手掌便是要把她拉进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么?她被封为公主,然后她还要悄悄地连夜离来赵国?这消息太突然了!她不能接受,无法接受。

那只手没有得到回应,就俯身下去,抓住妍禧的手,妍禧的手因为才骑了马,又走得急,还是热乎乎的,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慕容恪握在手里,微微一怔,但那只手只允许他握了一下,就滑出他的掌心。

妍禧镇定下来,自己站起来,不料脚一麻,踉跄了一下,慕容恪伸手扶住妍禧的纤腰,妍禧向旁边一避,无言地躲开。

慕容恪收了手,负手站起来,温言道:“公主莫慌,慕容早做好安排。”

内侍领头先走,妍禧只得跟着,不走又如何,难道活得不耐烦,抗旨不成?她的心又茫然又慌乱,皇帝的旨意下得这么突然,到底为什么?

忠勇府门前停了三辆华丽的马车,内侍引妍禧走向第一辆马车,马车很宽大,慕容快步走到马车辕处,早有仆从拿来登车的小脚踏,慕容恪伸手要扶妍禧,妍禧一避,扶着车辕,自已并手并脚爬上马车,她散落的头发太长,居然卡在车辕缝里,妍禧不知情,向帘内走去,头发顺力一扯,痛得叫起来,妍禧一只手心乱,伸过去拉扯头发,头发却越扯越紧,越扯越乱,痛得眼泪滑下来。

慕容恪忙上前去,低声道:“公主别急,别动,待我慢慢来。”

ps:

命运说:支持一下朗格吧,订阅什么的,把她晕死算了!

第一百零二章

慕容恪先握住中间一把头发,妍禧的头发浓密如瀑,卡在车辕缝里只是其中一束,却已是一大把,柔软如丝缎,慕容恪叹道:“公主的墨发真美!别挣……莫急莫急,需徐徐而来。”

他松了松妍禧后面尾梢的一段发,细心地将头发一缕一缕地拉出来,头发全部取出来了,仍拿着长长一段不松手,在手指上轻轻缠了一圈,把头发顺着方向抚平整了,方说:“公主,头发妥当了。”

妍禧一听,既不回身看,也不说一个字,头一低钻进车帘子里,车驾内里甚是宽大,铺了厚厚的毯子,最靠里面有毛绒绒的雪色狐毡铺成的软塌,睡下一人还有余,车驾中间还放了一张小案,这是一间小小的移动小屋,就算是长途跋涉,也不会累倒,这架势,真的是要远远地离开赵国前往北部燕国。

关山如此遥远,离人在哪里?

妍禧走过去摸摸狐毡坐下来,软绵绵的甚是舒服,一坐定,马车就行动起来了。

慕容恪也走进来,很自然地坐在妍禧身边,仿佛他跟妍禧极熟悉。妍禧惊讶了,忙挪挪身子,跟慕容恪保持一段距离,别过头去掀开窗帘子看车窗外面,马车行进得飞速,窗外初时还略过些高大的城墙,后来是些房屋,再后来就是一层层的树,妍禧知道,他们已经出了襄国城。

慕容恪坐下来,妍禧别过头了。只看见她一头墨黑的浓发长及腰间,他俯身在软塌下面一摸,摸出一个精致的镜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有精美的钗环和檀木栉梳,还有铜镜,一应俱全。

慕容恪拿出栉梳,抬手在妍禧浓发上梳理起来。他做得极为自然,妍禧一怔,回头看他,这是她第一次看清眼前这个叫慕容恪的男人,容长面颊,眉目俊朗,他嘴角噙着微微笑意,目光柔和,妍禧缩了缩身子。把头偏到一边去,拒绝他的殷勤。

慕容恪也不勉强,默默把梳子递过去。妍禧拿过梳子。哆哆嗦嗦地梳着发,她的手足开始冰冷,但听马蹄声声,这是四匹马拉的车子,匹匹都是好马,马蹄声踏在妍禧的心尖上。她的手一抖,梳子跌落下地。

慕容恪俯身去拾,抬头看妍禧的大圆眼睛已含了泪光,慕容恪柔声道:“公主莫怕,恪自当好好待公主。”

妍禧问:“这就要往燕国去了?”

慕容恪点点头:“走得是仓促些。但事出有因,待到了燕国。恪再向公主禀明,公主只需安心便是了。”

妍禧泪光盈盈,说:“你是慕容恪?燕国千山万水,去了恐怕再难回,我身受司马府之恩,还望你准许我去探望告别,明日一早便随你去燕国,才了无遗憾。”

“公主还不知道?司马府……”慕容恪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侧头思索着,妍禧两只手指伸过去,拉了拉慕容恪长袍的袖子,目光哀哀,楚楚地看着慕容恪。

从八岁起,她就知道用这一招对付大姐夫,屡试不爽,要什么有什么,短剑、小黑马便是这样到手的,她那时候小,并不知道什么叫以娇制强、以柔克刚,只因一次得手,便知那是看不见的利器。

她天生聪慧,什么都一点既通,又于市井污泥里摸爬滚打好些年,在夹缝里艰苦生存,狡黠成了她的本能,从大姐夫推及他人,估计也是有效的,只不过在李农这件大事上碰了壁,因为有另一个女子的存在。妍禧拿手抚了抚笼袖里的短剑,这慕容恪也是大男人,他应该也不会拒绝她的。

慕容恪果然松动了,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在挣扎,妍禧知道他动摇了,这时候需下些猛料来,挑起男人的爱怜之心,最是见效。她伸手轻轻抓过慕容恪的袖子,摇了摇道:“禧儿孤身一个人随你去燕国,到了燕国,便是孤苦伶仃、举目无亲了,你让我回司马府去,或许能带上一两个相厚的丫头一起,否则,恐怕未到燕国,我……”妍禧的眼睛一眨,一串清亮的泪水便滑下来。

这泪水似真似假,真的是湘歌儿去了后,她果真是孤苦无依了,假的是她的眼泪分明是一种诱惑。

慕容恪果然禁不住了,忙握住妍禧的手道:“公主莫哭,恪应了你就是了。只是司马府明日……这样罢,咱们回司马府去,你明日卯时便出府,恪恐耽误了回燕国的时间,公主若应了我……”

妍禧不动声色将手收了回来,轻声道:“晓得了,你先回驿馆,明日卯时,妍禧定准时出府!”

慕容恪的手一空,他的手有些遗憾了他站进来去吩咐车夫调转马头,重回襄国城,直奔司马府去。

一到司马府门,妍禧就急要下车,慕容恪坐定在车驾上,神色恢复如前,突然问:“公主,你难道就不想问一问为什么?”

“甚么为什么?”妍禧停住脚,恐生它变。

“你缘何成为公主?缘何到燕国和亲,你都不想问一问为什么?”

“明日卯时再问你罢!”妍禧抬脚走。

妍禧是想问,只是没有时间了,反正问不问,都已是事实了,她承认事实的能力强大无比。她现在须得赶回司马府,是因为那里有一个仇,折磨得她的心肝不得安宁。现在,她回来了,要找那个仇,只因恐怕错过,就再没有机会了。

“好,明日卯时,恪就在司马府府门内守候,公主莫忘记了时间。”

妍禧正在掀开车门帘,闻言回首一笑道:“我若卯时不到,你待要如何?”

“我便在此守候不走,直到公主出来。”

这就是这个慕容恪的回答,男子与男子之间,还是大有区别的,若是那厮,他会凶狠着脸会威胁她,如果不是“翻地三尺找你出来。”,便是“你欠我一个……”又哄又骗又威胁,便是那厮的本事了。

妍禧说罢便跳下车,慕容恪侧头一想,便悔了,追出车外,妍禧已经进了司马府的门。他只得吩咐另一辆马车道:“你去找找这府里还有没有别的门,给我守着!不让公主悄悄走了。”

他坐回车内,看看司马府高高的院墙,心内突然涌上强烈的不安。

三小姐回来了!这消息从门房那里一下就在司马府里传遍开了,铮儿和小鹃慌忙出来迎她,铮儿又惊又喜,埋怨说:“三小姐一声不响地去了忠勇府,也不能铮儿说一声,害得奴婢白担心了一场。”

妍禧笑笑说:“只因大姐姐脚疾又犯了,我只怕一来二去耽误了,铮儿,谢谢你!”

铮儿眼圈一红,道:“三小姐别丢下咱们跑了才好,你不在,咱们是没主子的丫头,凭人欺负的!”

“谁敢欺负我的人!”妍禧拉着铮儿的手,叹了一口气,皇旨已下,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呀!她从未认真地想过自己的出路,知道自己是风中一片叶,借着一点风,只等着能飘到哪里去落脚。

妍禧没人事般跟着她们进了奉阳院,先去了张朝凤的房,张朝凤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说话,终于开口说话了,说道:“姑娘当了郡主,不辞而别几日,说回来就回来,回来便回来,也用不着跟我说了。”

妍禧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张朝凤呆了片刻,迟疑着又问:“姑娘离府,……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你可看见甚么了?”

妍禧摇摇头,向张朝凤福了一福,没说什么就出去了。刚出门,李农院里的一名仆妇就上前说:“三小姐,你走了好几日,叫老爷好生挂念,回来便好,老爷正自头痛,听说你回来,唤你去抚琴以镇头疾。”

妍禧点点头,命两个丫头抱着那把李农送的古琴,妍禧走在前面,她神情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

但是到了院门,仆妇把铮儿和小鹃都拦下说:“老爷头痛,不喜人多打扰,你二人退下。”铮儿不放心,但也无他法,只好退了下去。

李农半卧在罗汉塌上,他着宽大的青衣袍子,很长的袖,上身宽着衣,袒着半边胸怀,只见他脸上赤红,神情恍惚,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在屋子里燃着什么香,味道古怪,屋里比室外更温热些,李农身上正炽热起来,又命丫头脱了一层衣。

李农看见她,笑道:“你来了,你知道这屋里熏的什么香么?”

妍禧垂着头未回答,李农自顾说:“我熏的是五石散,这是颜谈当年喜欢做的事,他一熏五石散,便精神恍惚,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