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为妾-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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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婆子都出去了,顾林氏对着顾文惜便是再没有好脸色,厉声喝道:“跪下!”
顾文惜惊讶的看着顾林氏,耳中清楚的听到了她刚刚吐出来的两个字,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跪下,你听到没有?”
顾林氏见顾文惜没有反应,脸色更加难看,狠狠的瞪了一眼顾文惜,说话的声音更是加重了几分。
“祖母,息怒!”
顾文惜此时才确定顾林氏的话是对自己说的,她是要让自己跪下,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顺从的跪在了地上,顾文惜抬起头,满面不解的问道:“祖母,不知道惜儿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顾林氏哪里听不出顾文惜语气里的硬气,眼见她人虽然是跪在地上,面上心里却是根本不服,面上更是不悦,“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你小小年纪,却不想如此的阴毒,我顾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孙!”
说着,顾林氏让顾文若抬起了头,只见顾文若原本白皙光洁的小脸上赫然红肿起来,隐隐还可见五指的痕迹。
顾文惜惊讶的看着顾文若,实在不懂才短短时间,她如何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自己下手?
顾文若,她当真是如此的狠毒?竟然连对自己都能够下得了如此狠手?
“都说女子最为重要的就是颜面,却不想你竟然是如此阴毒,对着自己的妹妹都能够下如此毒手!”
顾文惜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顾林氏将狠毒的罪名又一次的压到了她的身上。
第三十七章 反遭暗算二
“祖母,二妹妹脸上的伤与惜儿无关!”
顾文惜知道现在辩驳是最无用的,可是跪在地上的她除了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白以外,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
“无关?你竟然还敢不承认!”
顾林氏听到顾文惜的话,更加的生气,狠狠的将丫环刚刚送来的茶给扫了下去,茶水溅到了顾文惜的裙角,原本的素色一下子被茶水的颜色浸染。
“你身为嫡姐,不能善待庶妹,犯下过错,竟然拒不承认,究竟是谁教养的你如此目无尊长,如此的心狠手辣!”
顾林氏言语打击着顾文惜,口中的话语字字诛心,仿佛跪在她脚下的顾文惜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祖母,都是若儿不好,如果不是若儿通过了女学的考试,大姐也不会不高兴的,更不会在父亲的面前诋毁若儿。”
顾文若以受害者的姿态站立在顾文惜的面前,她微微低垂着头,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与之前凶狠狂傲的姿态完全不同。
“哼,她若是有你一半的乖巧,就是我们顾家之福了。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偏生了那副恶毒的心肠,日后还不知道要祸害了谁?”
顾林氏的话字字诛心,若是传扬了出去,顾文惜便是剪了头发做姑子,也难洗清身上背负的毒妇罪名。
此时此刻,面对着兴师问罪的顾林氏,面对着栽赃陷害的顾文若,顾文惜百口莫辩。
她的脑子里一下子清醒过来,仔细的回忆着从顾文若找上门来,到随之而来发生的一切,她忽然明白了:原来,她的苦肉计还没有真正的实行,顾文若对于自己的陷害便已经开始了。
原来,原来,她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了!
原来,原来,顾林氏对于自己当真是没有一丝祖孙之情。
她,她若非是重活一世,只凭着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被自己的亲祖母安上了毒妇的罪名,这一生便是毁了!
“祖母,惜儿说过,二妹妹脸上的伤与我无关,无论祖母如何责骂,无论祖母如此责罚,惜儿没有做过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认下的。”
顾文惜依旧是跪在地上,但是腰杆却是挺的直直的,她高傲的抬着头,直视着顾林氏和顾文若,内心里的愤怒让她已经顾不得去害怕与担心,目光里的坚定更是不容质疑。
“你。。你真是反了!”
顾林氏眼见顾文惜小小年纪,竟然还敢出言反驳自己,气愤难当,一只手掌使劲的拍打着案几,若非刚刚已经是将茶杯扫到了地上,她真是恨不能将那茶杯摔在顾文惜的头上。
顾林氏与顾文惜目光相对,彼此谁都不让着谁,气氛一时僵着!
“姐姐,姐姐,妹妹打心里敬重于你,你,你怎么能够如此!”
顾文若站了出来,声泪俱下的对着顾文惜说着,“姐姐,妹妹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就算是进女学,那也是我凭着自己的本事考进去的,没有碍着姐姐你什么吧?为什么你要在父亲面前说我不是?为什么你要让父亲不同意我去女学?”
顾文若再一次提起女学,为的便是提醒顾林氏之前顾文惜想要凭借着顾允周进入女学一事,让顾林氏更从心里厌恶顾文惜。
第三十八章 反遭暗算三
你!
顾文若,你给我闭嘴巴!
顾文惜耳边清楚的听着顾文若一言一语的污蔑,肺都气的涨了起来,内心里在不停的狂吼,却只能够紧紧的握着拳头,将内心里的火气,通通的压下,压下,再压下。
此时!
此刻!
她再度发现自己与顾文若之间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原来,顾文若并不如她所了解的那样只是一个被娇宠的无脑的女子!
原来,她竟然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难对付,饶是她重生而来,却是依旧不敌!
“你瞪什么?犯错不知悔改,我变罚你禁足三个月!”顾林氏愤愤的说道,而后伸手将顾文若拉在怀里,轻声安慰着,“若儿,别哭,祖母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看伤的,绝不会让你的脸上有任何的伤痕。”
“这三个月,你给我将心经抄写一百遍,到时候交给我检查!”
“祖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被冤枉的!顾文若,她脸上的伤,与我没有关系。。。”
顾林氏扶着顾文若的手离去之前,丢下了这样一句话,不理会顾文惜在她身后的大声争辩。
顾文若并没有从顾林氏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闪过了几分不悦,可是耳边听着顾文惜凄惨的叫喊声,心里却是格外的高兴。
尤其她清楚的记得狠狠的踩在顾文惜脚上的感觉,那真的是相当的解气啊!
她相信,明天顾文惜的脚一定是走不了路的,如此,她便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了!
顾文惜,让我去不了女学,你且看着吧!
女学,我是去定了!
*
“哼,想要和我斗,她顾文惜还差的多!”
回到了自己的若园,顾文若收回了在顾林氏面前的温顺乖巧,对着镜子一脸得意的笑着,忽而又皱起了眉头,感觉自己脸上的那些红肿实在是有些碍眼,笑容随之消失不见。
“小姐,请恕罪!”
红珠和红玉一样都是顾文惜身边的大丫环,眼尖的看到顾文若的脸色变了,赶紧的跪到了地上请罪。
“嗯,红珠,你下手可还真是够狠的啊!”
顾文若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温柔,可是跪在地上的红珠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抖。
整个顾府,人人尽知顾文若虽然是庶出之女,却是深得老太君的宠爱,比起顾文惜那个嫡女还要风光。
可是,只有近身伺候她的人才知道,她并非顾林氏口中称赞的温顺柔弱的贤良女子。
“小姐,请恕罪,奴婢知错了!”
红珠知道自己请求的话语并没会有什么作用,可是她亦知道顾文若就喜欢高高在上,所以她做足了姿态,将自己放在低低的。
顾文若主动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红珠,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让颤抖着的红珠不敢多看第二眼,只在心里默默求着:不管什么处罚,快点说出来吧!这样吊着心,实在是一种折磨。
“红珠,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我就不罚你了吧。。。”
“奴婢有错,求小姐责罚。”
红珠听着顾文若说了一半的话语,慌张的跪到了地上,点头如捣蒜,只求顾文若给个痛快的。
第三十九章 假苦肉计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红珠跪着磕头,顾文若却一点情也不领,浅笑道:“红珠你去佛堂跪一夜吧,明天一早,我会去接你的。”
啊!
红珠听到了顾文若的话,身体抖动了一下,却是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磕头道:“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佛堂!”
而后,只见红珠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行了一礼后,匆匆奔了出去。
跪佛堂,这样的处罚,表面上看起来是极轻的,身体不曾有一丝伤害,可是只有府里的老人才知道,这其实是极重的惩罚。
佛堂里阴暗又潮湿,没吃没喝的,跪上一个晚上,身子弱的可能就没命了,便是身体好些的,出来以后也是要大病一场的。
“小姐,您放心吧,佛堂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红珠离开以后,红玉走到了顾文若的面前,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好,明早,早些叫醒我!”
说罢,顾文若便让红玉伺候着自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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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放心吧,文若小姐那边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杨嬷嬷看着林月锦房间里的灯还亮着,而林月锦依旧是坐在软榻上,一脸深思的模样,赶紧过来将若园里传过来的消息告知了她。
“文若的身边有红玉和阮嬷嬷照顾,我是不担心的。”
说着话,可林月锦皱的眉头却是并没有松开,一只手悄然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眉头皱的更紧了。
“夫人,早些歇息吧,这些日子,你忙里忙外的,身子可吃得消啊!”杨嬷嬷隐晦的看了一眼林月锦的下腹,话点到为止,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明说的。
“唉!”
林月锦听着杨嬷嬷的话,又是长叹一声,余下的话再没有多说,顺从的由着杨嬷嬷扶着自己进入内间休息。
只是躺在了床上,孤夜让她依旧是难以入眠,闭上眼睛,摊开手臂,只有冰凉的感觉涌入她的心扉。
寂寞如水,夜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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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顾文惜被禁足在惜园,连顾林氏那边都没能去请安,让她没有机会见到弟弟文萃一面,内心烦忧,却是无言可诉。
随后,她又听到了一则关于顾文若的消息,知晓顾文若为了能够去女学,昨晚在佛堂跪了一夜,内心感叹不已:苦肉计,顾文若使出来的才算是真正的苦肉计吧!
她,她所做的充其量也只是不入流的小把戏,实在是不能够与顾文若相提并论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顾文惜那边嘴边苦涩,顾文若那边却也是怨气连天!
原来,顾文若跪了一夜佛堂,感染了风寒,可是顾林氏连同林月锦一起为顾文惜若向顾允周求情,还是没有能够让顾允周改口。
女学,顾文若此时还是去不成的。
“可恶,可恨!”
躺在床上装病的顾文若将手里的枕头拼命的摔打着,却是始终不能解气。尤其是想到了顾文惜在她耳边说过的话,她更是咬着牙将顾文惜恨的死死的。
第四十章 还未启蒙
这样的消息,让被困守在惜园里的顾文惜得知,终于是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当然,她满意的并不只是顾文若去不成女学的事情,她还满意于顾允周的态度,他到底是没有让她彻底的失望。
顾允周,他是顾府的顶梁柱,虽然内宅里的阴私,他不会去管。
可是说出来的话,答应了自己的事情,他到底是做到了。
如此,她在这顾府里便不再是无人可依!
即便是顾允周能够给予她的借力不多,却也好过了她在这府里人人背弃,人人都能在她头上踩上一脚。
“小姐,这个时候,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云嬷嬷和香叶陪在顾文惜的身边,看着她手握着手笔,面前是翻开来的心经和摊开来的雪白的宣纸,纸上压着一块黄花梨木镇纸,上好的歙砚里是刚刚研出的稠密的墨汁,上等的徽墨散发出来的香味溢了满屋。
香叶正立在一侧,从她的角度看去,刚好看到了顾文惜上扬的唇瓣,心中疑惑,亦是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
“没什么!”
顾文惜手里握着笔,却是迟迟没有落下一笔,看着一滴乌黑的墨汁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眼见着一张好好的纸就这样给毁了,顾文惜脸上的笑容更盛。
“云嬷嬷,您说这字儿,要怎么写呢?”
冷静下来,顾文惜的目光从心经上移开,心里暗道:顾林氏是气的糊涂了吧!她现在才五岁,都还没有启蒙呢,连字都认不得,抄的什么佛经?
难不成,顾林氏就是知晓自己写不得字,所以才会故意出了这样的难题来为难于她?
顾文惜脸上的笑容不变,心里却是越发的冷然,手里握着的笑抓的更紧,心里的恨意泛滥。
她没有忘记自己是重生而过的!
可是,她不得不说,即便是重生而过,她依旧是无能的。
前生,顾文若进入了女学以后,母亲去后,府里便再没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关心着她。
她从六岁长到十六岁,期间没有人替她请过先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