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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临舟钓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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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去哪儿?河底吗?这月黑风高的,小心一路逛进阎王殿,可就得下偿失了。」匡云东浓眉锁起,尽管黑衣人的语调已变,他仍觉有些熟悉。

黑衣人不理他,迳自对两名同伴道:「我断后,你们先走。」说着,他已挟迅雷之姿朝匡云东扑了过来。

匡云东立刻挥拳迎上前去。

「喇」地一声轻响,两股力道在半空中交会、旋成一股劲流,逼得他二人各退一步。

「鼠大兄身手不错。」匡云东谑笑,腰身一扭,又自逼了过去。

他俩一个掌法凌厉、一个拳风威猛,转瞬间便互击了三、四十招。

啧!这样打下去,要打到几时才分得出胜负?匡云东兴起不耐。

而黑衣人却因要替同伴争取逃亡时间,纠缠得更是厉害。

烦!匡云东低咒了声,脸上却是一迳儿地轻松惬意。「唉,我真不想承认,我竟认识你这见不得人、武功又逊的家伙。」

闻言,黑衣人原本攻守有序的身手匆地一乱。

耶!猜中了,黑衣人果真是熟识者。匡云东双瞳闪过一抹利芒,五指如勾抓向黑衣人脸上的蒙面巾。

「还不给我现出原形?」他喝。

黑衣人给逼得直退三大步。

「三更半夜的,吵什幺吵?」适时,一阵嗔骂响起,花非雨窈窕的身影出现在甲板另一头。

「快回船舱里去。」匡云东暴吼。

花非雨一愣,却已经来不及了。

黑衣人往后掠近花非雨,一手扭住她手臂、一手紧掐她纤颈。「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花非雨受惊,娇颜一片铁青。「什幺人派你来的?」

黑衣人不语。

「我乃天下首富花非雨,不管是谁收买你来此作乱,我愿意多付十倍价码,只要你立刻放了我。」

「哼!」黑衣人怒哼一声,微紧了紧掐她脖子的手。

花非雨痛苦地闭上眼。「你敢……伤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黑衣人烦躁地吼了声,掐她的手一时紧、一时松,似乎也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对付她。

但这样花非雨反而更难受,一张粉嫩娇颜都褪成青黑色了。

匡云东看她痛苦,心里也不好受,遂道:「只要你肯放了她,任何条件我都答应。」逮人的事可以暂缓,目前他只希望她平安无事。

黑衣人朝两名同伴使了个眼色。「你们两个还不快走?」

「但公子交代的事……」一名黑衣人嗫嚅道。

「那件事我自有分寸。」捉住花非雨的黑衣人吼道。「总之,你们快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好吧!我们走,但你记住了,违背公子不会有好下场的。」另一名黑衣人警告完,便拉着同伴一起跳河逃亡了。

甲板上只剩匡云东与那捉住花非雨的黑衣人彼此对峙。

「你的伙伴已经走了,你可以放人了吧?」随着花非雨的陷入昏迷,匡云东眼底的戏谑也一点一滴为浓厚的杀气所取代。

「你别过来。」黑衣人怒暍,听似威势十足,但语尾的抖颤却泄漏了他心底的惊惧。

「放人!」匡云东冷道,一步步逼近黑衣人。

「不准再过来!」匡云东的武功究竟有多高,黑衣人不晓得,但他勃发的霸气已逼得他胆战心惊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叫你放人,你没听见吗?」怒上心头,匡云东身形如电、拳化流星,直击黑衣人面门。

「哇!」黑衣人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将花非雨往前推去。「啊!」但他立刻又后悔了,伸手想将人抢回。

可匡云东已乘机截人入怀,小心护卫。

「把她还给我。」不甘上此恶当,黑衣人愤怒甩出袖中剑,直袭匡云东。

「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工夫也想伤我?」匡云东狂笑,袍袖轻卷、一股凌厉的掌风击出,袖中剑随即被震偏了方向。

但是……

「不!」黑衣人突然大叫,因为脱离正常轨道的袖中剑正歪歪斜斜地往花非雨背心射去。

匡云东虎目圆睁,想也不想地以身代她受了一击,袖中剑笔直插入他的手臂里。

黑衣人看他受伤,又来抢花非雨。

「凭你还不够格跟我抢人。」但见匡云东一掌劈出,瞬间风雷俱响,一时竟震得船只摇晃不绝。

「风雷掌。」黑衣人脸色大变。顾名思义,掌出如风雷,中招者身体必碎裂而死。黑衣人不敢硬接,急忙转身跳入河中,逃命去也。

第三章

花非雨是被一阵温热的濡湿给弄醒的。

当她睁开双眼,看到匡云东正坐在她身前,为她运功疗伤。

他的左手臂上还插著一把袖中剑,汩汩鲜血不停地由他的伤口里冒出,滴上她衣襟、沾湿了她的肌肤。

她的衣裳被染红了,只感觉到胸前尽是一股讨厌的黏腻感,好不舒服。

但她的心却莫名地发热、眼眶泛红,全身上下无处不充满一种奇特的律动。

突然好想摸摸这个男人、靠靠他的胸膛,亲近他不知是啥儿滋味?「咦?你醒啦?」他对她咧开一嘴白牙。

「啊!」她这才惊觉,她不只是想而已,她的手根本早已摸上他脸颊。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不当一回事儿地耸了耸肩。「不过你颈上的伤似乎不轻,待明儿个天一亮,还是到镇上找个大夫看看安心点儿。」

颈子?啊,她想起来了,她被黑衣人挟持,是他救了她。「那些黑衣人呢?」

「跑喽!」他说。「逃得无影无踪。」

「那……他们会不会再来一次……」忆起那紧掐住喉咙的冰冷大掌,她背脊下期然窜过一阵寒颤。

「八成会。我听到他们说,好像是奉了什么公子之命来办事儿的。」

「公子?」她秀眉蹙起。「莫非是严公子?那么他们一定是来阻碍我取得北原国御用织厂权利的。」

「你心理有数就好。」他拍拍她的肩。「不过,今晚还是别上船了,到镇里找家客栈投宿如何?」

「咦?」她愣了下,他一点儿也没有追根究柢的意思,而且似乎很信任她能把这件事处理好。

接下花氏商行六年,花非雨威名天下闻。但世人多是惧她狠厉手段,谣言将她传得万般难听,皆是指责她,若非先祖庇荫,何来她嚣张的余地?从来没人肯定过她的能力,他是第一个。

或许也是最後一个。莫名的念头闪过脑海,她心底再度涌现一股自认识他後,便时常出现的慌乱。

「你在这里等等,我上船交代一声,再送你到镇上。」话落,他转身就想走。

「等一下。」她拉住他。「你的手……」

「哦!小意思,皮肉伤罢了。」他随手拔出袖中剑一扔,一道血箭喷了出来。

她瞠目结舌。「流这么多血还算小意思?」

「哎,这不就停了吗?」他伸手点住穴道,血流的速度立刻明显减缓,不到半晌便完全不流了。

花非雨松下一口气,不知为何,她真怕他就这样流血死了。

「没事啦!」他笑。「我上船了。」

「等一下。」她抽出怀中手绢,绑上他的伤口。「这样明天再请大夫看一下,大概就可以确定无恙了。」

匡云东望著臂上天蓝色的手绢,精致典雅,还飘著一股淡淡的香气。

「唉,被我的血弄脏了。」他一脸惋惜。

她一颗心忽地提上了喉头。

「不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它弄乾净?」他边走边说,好似十分珍视她的东西。

她的心咚咚咚地撞个下停。

「镇上人多,或许可以问出洗净血迹的方法。」他一路摇头,跳进了船里。

「可像个娘儿们似到处问人洗东西的方法很丢脸的,叫机灵去好了……呃!不行,那家伙脑筋老打结,万一搞砸了事怎么办?还是我自己出马保险一点。唉唉唉,看来我的脸是丢定了,没脸喽、没脸喽……」

她一直听著他的喃喃自语,直到夜风将他的声音吹散;她的脸热得像火在烧。

「讨厌鬼,胡说八道些什么?一点儿都没有一国储君的样子,西荻国交到他手上,八成要亡国了。」她嘴里恨恨地骂著,心底却不知为何,暖得好舒服、好快乐。

匡云东,他究竞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突然有种想要了解他的欲望。

别了花非雨,回到船上,匡云东一双淡棕色的清澈眼瞳立刻罩上一层炫亮异彩。

「真是天助我也!」薄唇漾著轻邪的笑,他一脸得意;与花非雨约定化解卓泰平心结这一局他是赢定了。

踮起脚尖,他轻轻地、像只猫儿似地移入船舱,进入一问无人居住的舱房,他点燃火摺子,撒下第一颗火星。

「王子,你在干什么?」睡到半夜,猛然惊醒,却发现弄丢主子的机灵正满船找著匡云东,下意却见著王子吊诡的举动。

「你看下就知道了。」匡云东横他一眼。

机灵满眼只映著那乍起的艳红火光。「唉呀,床铺著火了,快救火啊!」他冲过去,执起几上茶壶便要往火堆上倒。

「慢著。」匡云东急把茶壶抢过来:好不容易才得来斗赢花非雨的机会,岂能让他破坏了?「这火不能灭。」

「为什么?」水火无情,是会吞噬人命的。

「因为那火是我点的。」此乃胜利之火是也,万万灭下得。

「咦?」机灵转动著不大「机灵」的脑袋瓜。「王子……点火……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匡云东下耐烦地说。「总之,你别多管闲事。」

机灵愣了半晌,突然跳起来。「主子,你放火……」

「你现在才明白啊?」真是人头猪脑。

「天哪、天哪,我的主子学坏了。」机灵鸡猫子鬼叫。「我怎么跟皇上交代、我怎么跟全西荻百姓交代,主子才离国不过个把月,便学会干坏事了,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啊碍…唉哟!」没喊完的鬼叫被匡云东一记响头给敲化成哀嚎。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我只不过放了一小簇很微弱、很微弱的火。」

「不一样都是坏事?」机灵张大嘴,又想叫。

「慢著。」匡云东快一步阻止他。「你过来。』他对他勾勾手指。

「主子,」机灵可怜兮兮地走到他身旁。「你别再干坏事了,只要你肯改过自新,以後……你说什么,机灵都听你的。」

疯了,他现在下样样以他马首是瞻?匡云东翻了翻白眼。「是你自己说要听话的喔!」见他点头,匡云东执起几上油灯递到他手上。「现在你拿著这个跟我走。」

「我们要去哪里?」机灵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难不成……得亡命天涯了?」

「你想太多了。」匡云东牵著他走到床铺边,那一小簇火还在缓慢地窜烧著,预计若无外力干涉,得花上一刻钟才能燃成烈焰。

但匡云东并不打算等那么久。「现在,你把油灯举高。」他对著机灵说。

「这样吗?」机灵听话地照做。

「很好。」邪恶的微笑漾上唇角,匡云东大掌牵住机灵执油灯的手。「我数一、二、三,你把手松开。」

他呆呆地点头。

「一 、二、三。」

机灵松手,油灯掉落,灯油溅在火上,轰地一声闷响,微弱小火顿成冲天烈焰。

「啊啊啊……」这是什么情况?机灵呆了。

「你、放、火。」匡云东却选在此时俯近他耳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机灵一张可爱的小脸立刻扭曲成包子样。「我……我不是故意的……」

废话!他当然不是故意的,匡云东才是。但这层道理绝不能被他想通,匡云东立刻再下一城。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还不快去叫醒船大哥逃命?」他简直把小侍卫当成玩具在耍了,难怪机灵跟他越久,脑袋就变得越钝,被整坏了嘛!

「是。」机灵转身跑了出去。

匡云东这才悠哉悠哉地踱出船舱。他不担心这场火会烧死人,因为船上的下人、佣仆和船夫全睡在大通铺里,机灵去叫船大哥逃命,便等於唤醒了所有人。

至于客舱的住客,花非雨已上岸,只剩卓泰平,他正是这场放火大戏的主角,当然得留待最後才出场喽!

火越烧越旺,眼看著就要吞噬掉伞条船。

「救命啊!」

「快逃呀!」

一干下人、船夫慌乱地四下奔跑,有几人甚至不辨方向地跳进了河里。好在他们个个水功了得,匡云东也不担心,他只烦恼……「机灵,快过来这边。」小侍卫跟他一样都是旱鸭子一只,不先送他上岸,他不放心。

「主子。」机灵被夹在慌乱奔逃的人群中,吓得脸都白了,哪还有办法移动半分?「小心啊!」眼看著他就要被推倒、成为人群的脚垫,匡云东忙功运双掌,两股浑厚的掌力一左一右分开了人群,他再袍袖一卷,将小侍卫卷入怀中。「我先送你上岸。」

「那主子,你怎么办?」船已经烧得半沉了啊!

「我不会有事的。」匡云东托起他的腰,巧劲儿一送,机灵随即化成绿叶一片,轻飘飘地往岸边飞去。

「主子。」机灵回头猛招手,他舍不得跟主子分开啊!改憧炖窗。踝印!?

岸边的人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像浮在半空中似地飘过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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