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公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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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拿扇子打了我抓着衣服的手一下:“在大街上,你一个姑娘家,注意一下行为。”
我向四周看了看,果然有几个人正瞅着我。我放下手说:“太闷了,热啊。”
曹颙瞅着我,打开扇子为我扇风:“皇上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就算见到阿哥,也不请一下安。”
我这才想起来,傻傻笑着:“我给忘了。”
他摇摇头,继续给我扇着风,我稍微舒服了点。他瞥了我一眼问:“想上哪儿?”
“哪里好玩你就领我去哪儿,青楼除外。”那地方会让我想起美羽。
他瞪了我一眼问:“你平日里都这么说话吗?”我尴尬的呵呵笑着。
这时,一个年纪稍长,皮肤黝黑,眉毛很粗的男子朝我们走过来:“这不是曹弟嘛,正要去找你呢,徐兄在‘楝花亭’摆宴,邀你去呢。”又看了看我,嘿嘿笑着对曹颙说:“莫非……?”
曹颙收起扇子说:“是暂住府里的月凤小姐。”
那人朝我施了一礼:“在下宋牧仲,见过月小姐。”原来他是曹家的幕友之一。
我对他一笑:“宋公子太客气了,叫我凤儿即可。”
他调笑着说:“月小姐真是倾国倾城啊,怪不得老远看着曹弟为你打扇呢。”
曹颙咳了咳,他好笑的说:“不如月小姐也一同去吧。”
我想了想:“那就多有打扰了。”
“有月小姐增色,也是我等之福。”
我笑了笑,跟在他们身后往“楝花亭”走去。
我们到了“楝花亭”,里面早已有人在等候,看到我们过来,脸上都带着笑容。
一个看似精明、稳重的人走过来说:“宋兄、曹弟,你们可来了,赶紧过来坐。”又看了看我问:“这位小姐是?”
我报了姓名,他一笑说:“在下王士祯。”
他指着一个喝着酒一脸祥和的人说:“那是徐乾学。”那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了看我笑笑。
王士祯又指着一个有些冰冷,但笑起来有两个可爱酒窝的人说:“那是李文藻。”那人只是把嘴扬了扬。
我心下一喜,今天算是把曹家有名的幕友几乎都见了。我们坐下后,他们便开始喝酒吟诗作对,我自然是不会的,我只会剽窃。于是,我端着酒杯看着幽幽的湖面,想着心事。
王士祯看着我说:“月小姐这般沉静,倒叫我们有些不自在了,何不也做一首。”
“我又不是什么才女,诗是做不好的,不如我清唱一曲,助个兴可好?”
他们点点头,我便站起来,清唱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唱完一遍,旁边的李文藻起身,从怀中取出笛子吹了起来。我一惊,真是好才华,只听得一遍,便可以吹奏出来。于是,我跟着他的调子,一边唱着一边轻轻舞动。
曲终后,徐乾学笑着说:“月小姐也当得起‘才女’二字。”
我微扯嘴角,和他们说着话、喝着酒、彼此也就慢慢熟悉起来,气氛也好很多。一直喝到晚上,我已经是酩酊大醉,趴在曹颙背上呼呼大睡。
和曹颙一起的王士祯,看着我说:“没想到月小姐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曹颙苦着脸说:“她哪是有趣,就是个麻烦。”
王士祯一脸深意的说:“今儿你看到了吧,李兄的眼里都有些内容,何况是宋兄他们。你可要小心了,要不然....”
曹颙脸色一黯道:“你以为我不想?她不是我能要得起的。况且,她也只是暂住。”
王士祯一愣:“听说前几日宫里来人了,难不成她是...”曹颙点点头,他们俩说着话,已经走到了曹府。
到了府门口,王士祯刚要告辞,就听到一个恼怒的声音:“你把她放下!”
他们看了看来人,是胤禛和胤祥。
王士祯疑惑的问曹颙:“他们是...”
曹颙悄声对他说:“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王士祯一惊,赶忙朝他们行礼,胤祥摆了摆手,而胤禛只看着曹颙背上的我,怒道:“把她放下来。”
曹颙看着他说:“不要!”
胤禛一愣,随即加重了语气说:“把她放下!”
曹颙平静得说:“不要!”
胤禛火了,吼道:“把她放下来,听到没有。”
曹颙还是冷冷得说:“不要就是不要。”
于是两个人,大晚上的在曹府门口,相互瞪着眼喊着。旁边的那两人,冒着冷汗不敢插话。
我在睡梦中被吵闹声惊起,心里有些烦躁,于是大喝道:“谁啊?吵什么吵?”这下没声音了。
我揉了揉眼问曹颙:“到了?”
他点点头,我疑问道:“那怎么还不进去?”
曹颙一笑说:“两位阿哥在。”
我抬起头,看了看已经怒火中烧的胤禛他们一眼,低下头对曹颙说:“别管他们,咱们进去,他们不敢怎么样。”又转头对王士祯说:“我很喜欢和你们在一起,改天再找你们喝酒昂。”王士祯擦了擦汗,勉强笑笑。
曹颙背我进府,路过胤禛时,我故意朝他妩媚的一笑:“晚安。”
曹颙把背到房里,放在床上。我搂着他的脖子,嘿嘿笑着,红唇一启叫了声“曹颙”他咽了口唾沫,想从我的胳膊中挣脱,无奈,我死死的搂着他。
我借着酒劲,伸手解他的扣子,他有些不敢置信,抓住我解扣的手。我便把自己的扣子解开,露出如瓷玉般的身体,他倒吸一口气。我傻傻笑着,在他身上点着火,他实在承受不住,又加上喝了酒,忘却了理智,扑向我。
他的动作青涩、温柔,能带给人温暖。我故意呻吟出声,心里想着或许“他”能听到,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嘿嘿!不好意思,我让李文藻他们提前出生了)
[正文:第三十二章 相爱、相守]
太阳照进屋内,听到屋外的雀鸟声,我才懒懒的睁开眼。昨晚我要了他好几次,我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温暖的怀抱,这样我才觉得自己心里满满的,有种幸福的感觉。
他背对着我,似乎还未醒,我轻轻的把头靠在他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突然觉得那么的甜蜜、那样的美好,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样。想到这儿,我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忽然转过身来,我吓了一跳。
他挑逗着说:“怎么?还想要?”
我红着脸,打了他一下,他脸一沉:“昨晚你是真心的吗?是为了报复他吧。”
我一愣,看着他,他真的是十七岁吗?我低下头小声说:“我...对不起。”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他搂紧我:“我知道,就算不是我,你也会找别人。既然这样,我倒很高兴这个人是我。”我回抱着他,默默无语。他抚摸着我的背,一个翻身压向我。
直到中午时分我们才起,我望着身上没一块好地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他在一旁笑着。
我瞪着他:“都是你的错。”
“那也是某人勾引的。”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身子动不了了。我无奈,喊了月云帮我准备沐浴。
月云弄好后退了出去,他瞥了一眼月云,然后对我说:“你是不是经常干这事?连你的丫环都见怪不怪了。”
我尴尬的笑笑,伸出胳膊,噘着嘴说:“抱我过去。”
他笑着摇了摇头,拿了件衣服给自己披上,我大睁着双眼看着他,他的身体一点也不像他外表那么削瘦,肌肉结实、毫无瑕疵,还有那么一点点地性感。
他好笑的抱起我:“昨晚还没看够?不要紧,以后有的机会看。”
我连忙咳了咳。他拿毛巾搓着我的身体,过一会儿,我转头红着脸看着他。
他疑问道:“怎么了?”
我小声说:“饿了。”
他呵呵笑着,到桌上拿了几个点心递给我,我便大口吃着。他看着我的样子,一边笑着;一边继续搓着我的身体。
没一会儿,月云在门口喊:“小姐,曹公邀您晚上去赴宴。”月云还不习惯喊我小姐,话说得有些别扭。
“知道了,你退下吧。”
曹颙把我从浴桶里抱出来,为我擦干身子,用大毛巾裹着,又为我擦着头发。
我皱着眉问他:“我一会儿穿什么好?”
他想了想说:“那件桃红绣仙鹤配祥云图的如何?”
“你当我是新媳妇儿?”太喜庆了吧。
他给我梳着头说:“倒真像。”
我一乐:“晚上同我一块儿去吧。”他点了点头。
晚上月云为我化着妆,曹颙在一旁看着,顺手把一支飞鹤金簪插在我的云髻上。
我起身转了一圈,笑着问他:“夫君,如何?”
他身子一颤,随后笑了笑;向我伸出手说:“走吧,我美丽的娘子。”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是那样温暖,我们相互对望着,灿烂的笑颜映在彼此眼中。那一刻,我真得很想就这样嫁给他。我们俩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一样,彼此紧紧地牵着手,面带笑容的走进宴会厅。
进了宴会厅,人们惊讶得看着我们,而我们,则彼此默契的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胤禛冷冷得看着我们紧牵着的手,而王士祯则一脸坏笑得看着我们。
我们走过去坐在王士祯他们那一桌,我把月云叫到身边说:“你去告诉曹公,我不去他们那桌了。”月云点点头去了。
曹颙皱着眉问:“这样好吗?”
我一挑眉:“怎么?你想让我陪那些官员吗?”
他笑着摇摇头,只是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我心想,那些官员办公时终究要见的,早晚都无所谓。
宴会开始后,我们便有说有笑,酒过三巡,气氛热闹了许多。
宋牧仲带着酒气对曹颙说:“你小子真行,这才多大点功夫就美人在怀了。”曹颙只是笑笑。
徐乾学笑着说:“这叫…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个人呵呵笑着,只有李文藻寒着脸说:“可不见得是好事。”说完,眼睛往胤禛他们那儿看去。
徐乾学瞥了一眼毫无察觉,正和宋牧仲一边说话、一边吃饭的我一眼。凑近那三人,低声道:“宴会还没开始前,我就察觉到了,盯了咱们一晚上了。”
王士祯翻了个白眼:“不是咱们吧,是某人。”说完,拿眼看了看我,接着说:“我不是跟你们说了那天晚上的事了,也是为了她。”
徐乾学嘻笑着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咱们中间不就有一位。”
李文藻嘲讽道:“你们不是?”随即又说:“她太美好,光是那如仙似嫡的高贵气质,就足以震撼人心,更别说她那无可挑剔的容颜了。那绚丽的舞姿、那动人的歌声,男人都会为之倾倒。依我看,她的才情…也并没有显现出来吧。”
片刻的安静之后,王士祯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注定会有很多男人,她不会让自己只属于谁。我能看得出来,她的心底珍藏了一人。那天在‘楝花亭’她哀伤、悲痛的眼神中看来,那人似乎已死。恐怕…这也是她游戏人间的原因吧。”
曹颙却摇了摇头说:“不,她只是孤独的太久了。那种孤独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他又看了看胤禛说:“他也是理由之一。”随后又温柔的看了看我,喃喃得道:“不知那男人是谁?”
徐乾学无奈叹道:“你陷得太深了。”曹颙又只是笑了笑。
我嘴里塞着菜,回头笑看着曹颙,他温柔的一笑,拿手绢擦着我的嘴角问:“娘子在笑什么?”
我眨着眼睛说:“我方才作了首诗,宋兄笑我无聊。”
他“噢”了一声问:“说来听听。”
我念道:(无题(壬生)忠岑)
秋风萧瑟甚,纷乱有琴鸣,
不道琴声里,何人起恋情。
他一笑说:“确实可爱。”说完,宠溺的摸着我的头。
而我们都没注意,胤禛从头至尾观察着我们,眼里充斥着杀意。胤祥打了个哆嗦,担心的叫了声“四哥”,胤禛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酒花四溢。
第二天醒来头疼欲裂,曹颙坐起来问:“怎么了?”
我拧着眉:“头疼。”
他帮我揉着太阳穴说:“谁叫你昨晚喝得那么多,酒品还不好,赖在我身上撒娇,我差点没被宋兄他们笑死。”
我笑着穿上衣服,他帮我穿着问:“一大早的去哪儿?”
我边系扣子边说:“今天要查各官员的政绩。”
他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吧。”
我犹豫着:“我担心你的安全。”
“那你呢?”
“我自然有人保护。”月云也是会功夫的。
我忽然明白,他为何会想和我一起工作了。于是,拿起他的衣服给他穿上,咧嘴笑着说:“还不快点,要不一天处理不完。”他笑了笑,明白我的意思。
[正文:第三十三章 别离,是为了下一个重逢]
我每天和曹颙在一起东奔西跑,和他一起把一个个官员骂的狗血喷头、和他一起在运河帮百姓搬运粮草、和他一起笑、和他一起哭,日子过得就像电影,有滋有味。
曹寅不敢插手我的事,胤禛他们也去了乌镇等地巡视。而我却奇怪,为什么曹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