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图腾-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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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寺庙里是要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的呀,而且也是格萨尔王的纪念日啊,这双重的节日,阿须草原上,还要承办非常隆重的的古老盛会。哎呀呀,真是该死,怎么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呢。”说着他一手拽着一人:“快走!”飞也似地向前面的大殿奔去。
这时的正殿和偏殿,都早已谨而有序地在为当天的祭祀作最后的准备了,其实早几天就已经开始积极地筹备。自然汗巴乌托也加入到了正忙碌的人群中去。而艾米丽是个局外人,小娃子呢又太小,这两个看似没用的人也只有闲逛,凑热闹的份了。
不大一会儿,艾米丽再找小娃子,可一转身,这个小家伙早已没了踪影,也许他跑到草原上去了吧,或许在用向艾米丽才讨要的西洋小镜子,对着太阳照着影子正玩得起劲,谁知道呢。对于祭祀,他不感兴趣,他还太小不懂得其中的神圣意义。而草原上的盛会,他也见得多了,只会冲你撇撇小嘴,露出两颗小牙:“那不稀奇。”
“这样也好。”艾米丽心想。可以自由出入于各个殿堂,可以堂而皇之地对其光辉夺目的风彩,一饱眼福了。
“唉,只是少了一个能为我解说的人。不过也没关系。”她这样走着想着,来到一个高大的殿堂里。
她看到殿堂巨大的神龛龙里,做着一个头戴冠冕,身体黄白,双腿盘卧在莲花宝座上的一尊女菩萨像,起初不知是谁,猜想不来,但当她看到女菩萨天眼开目时,不尽笑了:“这是观音菩萨,我在画上见到过,据说观音是开天目的。”
她又向前挪了几步,想再看清楚些,不料被前面的一个垂吊下来的东西给撞了一下,原来是悬在两柱之间的一排经幢。
她不禁又仰头朝屋顶看去:“哇!好漂亮啊!”
那长长的五颜六色的经幢,从屋顶密密地垂挂下来,图纹艳丽、色彩缤纷、形状迥异。有的宛如一口铜钟;有的好似孔雀收拢来的艳尾;更多的如阳光下五彩的垂柳,让人看了真是应不暇接,感觉如同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风从窗外徐徐地吹进,使得幢影绰绰,摇曳不定,那铜钟般的经幢,好似也能发出悦耳的声音。日光的斑斓、凝聚到它的上面,随着经幢不住地来回摆动,又飘散去,好一片光怪陆离。
正当艾米丽的神智沉浸在虚幻之中时,房沿上的一声猫叫让她清醒了过来,那小灰猫正藏在神像佛手的下面,露出毛毛茸茸的小头,两只幽幽的圆眼,仿佛正在寻觅着什么。
这时不远处的什么地方,又传来了一声老猫的轻叫声,转眼之间,艾米丽便不见了佛手下面的猫脸:“哈,它去找妈咪了。”于是她也寻着老猫叫唤的方向,援步朝另一个侧门走去。
这个门里与刚才的大殿不同,屋顶上没有吊挂下来的经幢,但在殿墙的四周,高高的围了一排长长的互通的木搁,櫊里装有一只只雕有花纹的金色转经筒。
艾米丽走到筒前,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那经筒顺势飞转起来:“哈哈,真好玩。”。
她又走到一个壁画的下面,抬头看到上面有个身黄面白,三目十二臂的女菩萨立于莲花之上,花下有七宝莲池:“这不会也是观世音大菩萨吧?”
“这是準提佛母。”正当艾米丽心下猜疑之际,忽听得耳畔响起一个人的说话声。
她猛地回头,正好与身后的吉乐法师那深邃的目光相碰:“呀,吉乐法师,你怎会在这?”艾米丽面露惊讶之色。
“哦,今天是大祭日,我当然会在这。”他立起单掌作了个揖又道:“我来此摆放经圈,正好遇到施主在看这壁画,见你的神情所含不解之意,因此过来看看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艾米丽这才看到他另一手臂内,抱着一挼沉沉的木板经圈。
“是把它们放到转经筒里去吗?”艾米丽看了看那些空空的经筒,不待对方回答,却又问出另一个问题:“这潗提佛母也是观音菩萨么?”她重新转身,仰望着头顶上的壁画,她对这似乎更感兴趣。
“是的。观音佛母的形像有很多种,这多臂的称为潗提观音。为六观音之一”吉乐法师说道:“此仍多臂观音,也分有二臂、四臂、六臂乃至八十四臂等等不同。”
见艾米丽大有不解之状,他又继续解释道:“就先拿这十二臂的凖提佛母身体的黄白色来说吧,黄色表地大,地大种子字为“『』”,代表胎藏界;白色表水大,水大种子字为“『』”字,代表金刚界。凖提佛母的身体黄白色,表示其理智不二、定慧一体的缘故,有诸佛能出生万德之义。”
“这颜色也有如此的讲究啊。”虽然艾米丽并未完全听懂吉乐所说的佛法之意,但她总算能领略些许这佛门众生的源缘:“那么她的衣着也是有所表的了。”
“真是。”吉乐执手向壁画中的观音像拜了一拜说:“凖提佛母身着轻罗绰袖花纹天衣,以白色缓带系腰,朝霞络身,身有白轻罗棉之纹。这此种壮严,象征以种种沙法为肃穆,凡夫以菩提为烦恼,而菩萨则以烦恼为菩提。”
他又指了指观音身像周围那光明的火焰,以及手腕上的白螺手鐲:“施主也许知道,印度以白螺为宝的缘故吧,螺具有张显说法的意义。凖提菩萨又称为释迦牟尼佛化生,专表说法。白色是白净大悲的意思,而白螺的声音更为特殊,因此以白螺来表示广弘佛法。并以其光明火焰围之,象征能以知慧光明,破除内心的黑暗。”
“这个我完全听懂了,那么她的三目和十二臂又有何说法呢?”艾米丽一付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
门外,强烈的阳光此刻正直射进殿内,照在她的头发上,显得金黄可爱。当她想避开阳光的灼热,向门里的深处退去的时候,一道刺眼的光线,正射在她的眼睛里。她不禁啊的轻叫了一声,本能地将手抬起护住双目,才要大呼,便听门外传来一阵哈哈的大笑声。
第十八章。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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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嘻嘻地笑声,小娃子从门外跳了进来,一脸的兴奋:“哈哈,姐姐,原来你躲在这里呢,让我好找,多亏我的照妖镜把你给照了出来。嘻嘻!”他一脸得意地挥动着手里的西洋小镜,扭头忽然看到艾米丽身后站着的吉乐法师,似乎很出乎他的意料:“耶,乌邦哥哥,你不是在色须寺么?怎么会在这里的?”他旋即又一拍小手,似乎想起来什么:“哦,一定是来看乌托哥哥的对不对呀?他在前面的大殿里正忙着呢,我去叫他来。”说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有没有人应答他,就呼地转身跑出了殿门,一如他来时那么突然。
“阿弥陀佛,这小家伙还是那么调皮冒失。”艾米丽听吉乐这么一说,不由得朝他看了一眼,见他已低头去摆放那些经圈,不禁想到:“他与汗巴乌托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为何那个赶车的哥哥,对此事似乎有意避而不谈呢?……”这些问题,自打色须寺的罗汗堂开始,就一直追随着她,使她决心要探个究竟。
不一会儿,吉乐已把所有的经圈,都在祭坛边摆放好,重新回到艾米丽的身后对她执手合十:“施主还想听吗?刚才因来人打断说法,失敬了。”
“当然想听,这观音菩萨的三目和多臂的说法怎样?”艾米丽喜欢听吉乐说法,那充满刚毅而磁性的话语,能久久萦绕在她的耳畔,使她对佛有了越来越深的了解和感悟。
只听吉乐说道:“吾量千尊,凖提菩萨这三目之说,分别表以理、智、事三義,或表佛、金刚、莲花三部。又表具足佛眼、法眼、慧眼三眼;也表不纵不横,三谤一如平等的涵义。”
他换了一个方位,对画中的凖提菩萨又拜了一拜,说道:“左右上二手的说法为印:表此尊于六观音中,主要以度化人道为主,他以破三障,示现三眼之智,来说法利生;右边第二手结施无畏印,右掌五根手指开立:表五智的光明,施予一切众生无畏;右第三手持剑:表能以智慧剑来降伏四魔三障,破除三毒、五欲等烦恼;右第四手持念珠:表智慧,亦表转法轮之義;右第五手持吉祥果:表圆满万行万善的种子;右第六手持钺斧:此斧能摧破一切,以此来表证凖提菩萨能摧破无明与难断的惑障,没有余漏。”说到这儿,他停下来看了看沉思中艾米丽。
艾米丽正听得出神入画,忽然见他住口不说了,便用奇怪的眼光也看向他,寻思着:“这不会又在玩什么驱魔的把戏吧,要真是那样我可不怕,这儿有十二臂的观音替我震邪,嘿嘿。”这样想着,稚嫩的眼神自然流露出来,将其出卖。
“女施主是否曾遭受到什么不测吗?”青年法师专注地看着艾米丽的眼神,似乎窥见了她的内心。
“正是。”于是,艾米丽便简要地把她在竹庆寺生病,晚上瑜珈师怎样为她驱魔,以及刚才她的想法统统向吉乐述说了一遍。
“阿弥陀佛,吾量千尊,女施主受惊了。那么接下来凖提菩萨的左边六手我就不用再说了。”青年法师弹尘起步将要离去。
“吉乐法师。”艾米丽不解地喊了他一声:“能否给我一个答案?”
“答案已在女施主的脑中。那左手一至六臂分别持有如意、莲花、澡罐、罥索、法轮,它们无一不在为施主化解心中的烦忧,慢慢去体会,日后自会明白。”说完他向艾米丽执手合十,扶袖而去。
留下艾米丽一人站在那儿,她仰望着壁上的十二臂准提佛母画,吉乐的话仍在她耳际回响着,细细地品味其中的意喻:“是了,如意、莲花、澡罐都是吉祥、智慧的象征;罥索、法轮乃是用来严惩、驱魔的法器。我是得益于它们的保佑,解除了心中的烦忧。”她这样想着,禅着,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经筒的跟前,用手缓缓地虔诚地转动起它们。
“你在这儿干什么?”背后一声轻唤,她转脸望去,便不觉一楞,接着是一阵欣喜,刚要说话却欲言又止,转即又回归了常态:“啊,是你啊,小娃子呢?”
来人确是汗巴乌托,他正因自已只顾帮忙寺里的祭祀,回头却不见了艾米丽,急得他什么似的,恰好看见小娃子来找他,才急忙赶来:“嗨,快跟我来,寺院正在隆重举行祭典活动,跳神表演马上就要开始啦。”
艾米丽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兴奋起来,什么烦忧都被立马抛到了脑后,一阵风似的跟着他,跑向了寺院的大广场。
老远他们就已听到从寺院的广场上,传来阵阵的大鼓和锁呐声。大鼓低沉而有力,越发显衬出锁呐那高亢入云的吹奏声。
当他们赶到时,这儿已聚集了众多前来观看的藏民,里面甚至还有戴红樱帽的。他们个个脸上无比的喜气,凝注着正在举行的跳神仪式。
汗巴乌托带着艾米丽穿过拥挤的人群,登上位于广场旁边最近的一座寺庙的楼顶:“哈哈,在这里能众观全局,不受任何视线的阻挠,怎么样,不错吧。”他冲艾米丽得意的挥了挥手。而艾米丽的眼睛已目不暇接,早已掉到了寺庙下面的人流中去了。
只见寺庙下的广场正中,200多个喇嘛,身着色彩鲜亮的僧袍,全体出动,列成两队,恭迎寺庙的主持。
你再看那主持,身披数百年传下来的佛宝袈裟,巡视僧众。那艳红的僧袍和金黄的如鸡冠样的僧侣帽,在炽烈的阳光照耀下,好象立时要燃烧起来。
接下来是数十个喇嘛的群舞,除锵锵震耳的大擦小擦外,最令艾米丽吃惊的是,由两个喇嘛各持一个数米长的大法号,它虽只能吹奏出单音来,但那忽强忽弱、忽长忽短、忽高忽低,时而悲凉又时而振奋的乐声,伴随着僧侣们那一个个矫健的舞步,跌荡起伏,如张开的风帆,推波助澜,吟咏向前。
“哇,真是开眼了!”艾米丽的话一出口,便引得汗巴乌托捂着嘴直乐。
“开眼?真是观世音看多了。”他这句话刚一出口,也立马发觉不对,赶紧在自已的胸前双手合十,朝东方拜了又拜,扣手了又扣手,嘴里咕噜着,祈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原凉他的不敬。
“哈哈哈……”他的这一举动使得艾米丽大笑不止。汗巴乌托嘘的一声,赶紧制止她的行为:“别出声,也先别激动,精彩的还在后头呢。”说着他也并排坐在了艾米丽的旁边,观看下面的节目。
果然群舞过后,从寺庙里涌出大批戴着各种牛鬼蛇神面具的人来,东倒西歪,神神叨叨的跳起骷髅舞。
“这是什么呀?”艾米丽好奇地大张着嘴,惊讶地跟什么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