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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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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桃接受一个她不喜欢、没感觉、更看不出有多好的陌生人?!他就那么好吗?!

夏桃想不通。她一个人坐着环城线绕了一遍市区,一个人趴在公园绿地的大太阳下双眼发痛却怎么也闭不上,一个人一步步没意思地在昏暗的街道间穿梭就是不想回去家门……

为什么要这么活呢?她只是想简简单单和家人在一起,虽然不再会有什么激情却单纯快乐不好吗?为什么要为一个你们根本不了解的陌生人逼迫她难得安宁下的心神呢?就只因为他是个男人,是一个男人可以娶你们的老姑娘吗?

夏桃有多倔?其实她家里也不是没人,祖父曾在她一毕业便要送她去中学教书,可她不喜欢孩子。夏妈妈备好礼物叫她上门去给在区政府工作的近亲送礼,她就不去,因为那个近亲曾在她少女时代不止一次操着满脸的嘲讽说她“脾气怪,绝对不讨喜,难成大事”。

夏桃翘了一天班,一份在私营小公司每月八百的文员之职,去爬山。

天昏沉沉的,似乎有场大雨。还没到山脚下,雨便淅沥沥而起。

已经三天没同家里说一句话了。夏桃坐在半山一块大石之上,顶着一把草绿的阳伞孤独独盘腿坐着。四周难得没有一个人。

难道她错了吗?她的坚持错了吗?难道到头来她不得不再一次妥协连最后寻找幸福的婚姻也贱价出列?

脑子里满是夏妈妈的疯狂,旦凡有一个人好好说一句她也不会这么痛苦,可夏父只是和着夏母的质问坐在里屋丢出一句“你看你又有什么本事”……

她是没本事,所以就必须连最后的梦幻也要丢弃吗?

夏桃只是哭,无声而压抑地哭,虽然下着雨的山上不应该再有人来爬山,但她还是怕自己的哭声被人听了去。

就这么活着,一直小心、卑微地活着,幼时敢扇男同学耳光的夏桃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

不恨吗?恨。

恨谁?自己。

一切都是自己的不争气造成的,是自己自食恶果。

夏桃边哭边无声大笑着。

她知道,下了山去,最终她还是不得不妥协,向夏妈妈妥协,向自己的懦弱妥协,向自己的平凡命运妥协……

她不是灰姑娘,不会有那么个不凡的王子突然间出现在面前给她幻想的一切美好。

她不再年青了,不再有什么时间可以肆意她的人生和家人的余生。她只是一株泛黄的小草,根本不会有个天神站在云端保护她历尽磨难修成正果。

什么因,种什么果,怨不得他人。

泪已不再流,笑已完全收回,就让她这么孤零零坐到天黑,然后回去,接受属于她的“不错人生”。

天边突然一声剧响,本就昏暗的光线完全被什么遮避。

夏桃突然想起,今天有“百年一遇”的日全食。

可惜,这个城市里的人们是注定看不到了。

昏暗却可见的茫茫城市,揪痛的心却怎么都难以平静。

如果生活是这么痛苦,为什么不把我带去一个没有分争、简单度日的时空?抛开儿时的大志,我只是想简简单单啊——

突然一束闪电划亮暗空,巧巧地击打在黯然伤神的夏桃身边。霎那,便只留下一块焦裂的石头。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温格格

已不知几日,叫苏培盛过得很是别扭。王爷虽然如常上朝、理事、见客、习字,可苏培盛就是觉得王爷整个不同起来。明明就是冷冷如旧,却压得叫他不敢呼吸。

也是如旧吃喝竹桃奉上的那些好汤好水、好糕好点,却像什么都无所谓的入肚便过,再不去看那些精美绝伦、稀奇古怪的东西。

王爷,更像王爷了,像不久前的王爷。不再看着杯中的花茶甄别、不再挑刺着说竹桃做的东西这甜那凉、不再有空欣赏窗外的花红柳绿……

满墙****,雍亲王府里也不例外。

午时没过一个时辰,夏桃便被叫到平心正居里。

殿堂里坐满了女子,几乎第人脸上都掩不住春情荡漾、自得意满。除了三人之外。

那拉氏还是端庄而坐,只是含笑低首同那挨腿相依的一个小姑娘衣着的计较些什么。年氏仍是如常笔直着身子独坐。只李氏完全一幅强颜欢笑也掩不住凄苦的失意色。

蝉音不在。夏桃上前行了礼,刚被叫起,便听一个极稚气清亮的女音道:“这就是那做的一手好点心的桃子吗?”

夏桃抬首去看,一身粉装的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也正瞪着一双晶亮亮的眼瞳看着她。

“咦——怎么如此眼熟?”

“你呀,怕是见谁个都是熟脸。”说话的正是雍亲王府的二格格玉棠,如今已过十六,只是身体一直不好,才错过三年前的待选亲事。这位二格格当真是生得极好,挑的是其母李氏真真精美之处,却去了妩媚之气,清雅雅就似一株水仙,每叫夏桃难得看一面便极是喜欢。

二格格以指顶了顶那小姑娘的额头,抽过被对方揉折得不成形的帕子,自顾自的折起来。

那小姑娘并不在意,只是跳下榻来行到夏桃正前,围着她转了一圈:“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见过。”她弩了弩鼻子,重新依到福晋身上去,“四舅母,二姐姐欺负我,你可要给我做主。”边说着边不停摇着那拉氏的手臂。

偏那拉氏一点也不厌烦,反搂着她道:“好好好,二姐姐欺负你舅母叫她不准陪你玩如何?”

小姑娘继续弩鼻头:“四舅母也学着欺负我了,明知道我来了这里二姐姐再不陪维昕玩给昕岂不是寂寞去了……”

“小格格家的,说什么去不去的。”那拉氏很不欢喜这些讳词忌语,安慰了她几句便道,“竹桃,这是温格格,过几日皇上寿诞,她想学些个特别的点心进上,你就抽空教教她。”

夏桃不知这是哪家的格格,但冲着“四舅母”三个字也定是皇格格的女儿。只是没想到平日里看着严肃的福晋也有喜欢孩子的时候。

重新行了礼,夏桃侯在边上,听那温格格巴拉着嘴不停说笑直逗得堂上众人欢喜。难见王府里这般热闹呢。

不多时,便见一身极深色玫服的蝉音进了来,还未给所有人行礼,就听温格格道:“蝉音,我好想你呢。”话音刚落便扑了上去把蝉音抱个满怀。

蝉音一向没什么笑颜,自从抬了身位就更难见她笑了。扶住温格格的身子,她一脸严肃道:“格格,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这么往奴婢身上靠呢。”她扶正了温格格,替她整好衣裙。

“蝉音,你怎么梳了妇人头?”

蝉音也不理她,拉了格格回坐到榻上,也不管温格格受伤的脸儿,道:“回福晋,东厢北边的厢房奴婢已亲见着收好了,温格格的东西也已放妥,往年里温格格喜欢的物什也摆了开来,奴婢还寻出那软水纱来替了。”

“软水纱吗?还是蝉音待我好。”温格格听了软水纱三字,立时便重挂了喜颜,直冲着蝉音笑。

“格格,都是福晋叫奴婢做的,怎么能算到奴婢身上去?”

那拉氏也不恼这小姑娘的“见异思迁”,只是摇着头。

“额娘,你算是白疼这姑娘了,平白那么多好吃好玩的都给了这没心的粉红脸儿,还不如往年里便宜女儿呢。”

夏桃看着二格格的笑颜,不由再仔细打量那温格格。确实是人物,竟能叫平日里连多些情绪都心痛的二格格笑得如此明媚。

温格格长着一双金铭般的水水大眼睛,其他并不怎么出众,却有种皇家里难见的帅真顽皮,一抹“捉弄”意味的笑总是挂在唇角上叫人一见便自觉自个儿也年青了。

“舅母——你看看二姐姐,又拿我斗趣了,明知道我这是巴结蝉音说的好话,根本就不是抹杀舅母对我的喜爱之意。嘻嘻嘻,谁不知道这么多舅母就四舅母对维昕最好最叫维昕喜爱的了?”她习惯性的弩着鼻头,“舅母,你可不准生维昕的气,不然维昕就要可怜没人疼了。”

那拉氏被温格格捧得直乐呵,哪里还会生她小姑娘的气,只是搂着她可疼得不行。

说了半刻的话,温格格闹着要早点学做点心,福晋便叫蝉音随了格格去。

出了正殿,便听温格格喜道:“看看,还是软水纱漂亮呢。”

夏桃转头去看,雪白的纸窗纱被换成了粉色的,原来这就是软水纱,姑娘家喜欢的颜色。

不知道谁曾说过:女人天生喜欢粉红色。

夏桃并不认同。年幼时为了张显个性,学过绘画的夏桃总爱把不被多少人知道名字的“雪青”色挂在嘴边。高中时发胖,唯独黑色穿着显瘦便什么都买黑色的。到大学偶然发觉自己穿红色特有气质便只选红色。等到入了社会才不得不承认,除了白色怎么看怎么都舒服,其他颜色她也是不排斥的。从唯一到博爱,或许也是一种人性的成熟。

温格格虽是个极爱撒娇的小孩却并不娇纵。她说要学便真的洗了手来学打蛋、搅挞水、浇挞水,极是认真而欢快地每样都亲自动手。

二格格见她如此,也自是想随,只是碍于身体不支便只能坐在一边浇挞水。

蝉音一边站着并不插手,时不时有人来寻她主事,到后半程实在事多便走了开去。

自从弘昀去了,夏桃已好久没同孩子在一起,这一个下午在两位小姑娘的笑声里到也止不住开心。

烤炉子温度不似烤箱被阻隔在内,烘烤着二格格受不住便躲到了院子外去。

高温湿溽了温格格的前发,她直冲着炙烘烘的炉口,突然间冷冷地转首盯着夏桃:“我认识你。四年前在大清门外。那个冻僵的之人。偏要用那手链换本格格的手炉。”

几个闪段间,夏桃似乎也想起来,曾经有个小姑娘给自己送手炉,而那小姑娘身后一个着黑貂皮的妇人,似乎也正是那拉氏。

温格格一见夏桃的眼色便知她想起来了。

“你不是年氏的家婢吗?怎么会露宿街头?还是——”

她没有再说下去,可她眼中的精明却叫夏桃立时想起老四,忆起她再可爱也还是皇家之人,是皇家人便似乎有天生的怀疑天性。

正当夏桃不知如何答复时,那温格格却回首添了把柴自道:“哼,反正也不管本格格的事。四舅舅向来比别人想得多。”

夏桃一回神,见这小丫头像个没事人似的重新对着炉子叨念“这要多久”、“怎么还没好”、“会不会烤糊了”之类的,巴巴喳喳的根本就还是个孩子。

心里明知道这孩子不简单,可夏桃却根本没时间去烦恼怎么躲开。连着几日温格格似迷上了新玩具,整日里拉着夏桃不是厨房里蹲忙就是满东院遛达,安静时也会带着她到二格格的闺房叠老鼠什么的。温格格虽看似顽皮,女红却也不错,只是多数时并不怎么爱动手就是。

大多数时她并不需要夏桃理她什么,只是自玩自的,偏爱要人陪着。也会拉了夏桃满府女眷的厢房寻视,找寻一点点好玩之处。

这不,今日便来了年氏屋里,一屁股坐在年氏专坐的白狐皮榻上,蹭了半天也不管那竹淑的脸色,直愣愣盯着年氏看。

“惯不得年姨来了之后李氏姨娘便失了势,就凭年姨这幅长相,就是宫里也寻不出几个来,也莫怪了。哎,我那可怜的四舅舅,怕是失在美人身上了。”

年氏即便再端淑贤冷,听了这小姑娘的话也不禁红了脸色。虽是有些气红,却也不再讨厌这个热气过头的温格格了。只是叫竹清去取了好茶来沏给她喝。

竹清是年氏身边最大的,如今不过十九岁,长得虽不如年氏天生丽质却也比一般人强了百倍的明眸皓齿,不经叫温格格闪了闪眼光。

“年姨这里就是不同,连个家婢都如朵花似的,可比我那屋里强了去了,就那么几个死木鱼儿。”

年氏听她夸竹清并不回应,只是笑而以过。

只竹淑有三分不乐意,虽说她长得不如竹清,可明眼人都说她的气韵最似二小姐,偏偏这什么温格格不将她放在眼里。

竹清取了茶来,泡茶自然还是要竹淑来作。竹淑卯足了尽自以为秀水可亲地沏完茶,末了却只得温格格一句:“好茶。谢年姨了。”尽是连她一个好字都无,心里计较得厉害便躲得远远的。

夏桃立在温格格边上,自是把小格格眼里轻瞥竹淑时的欢喜“恶趣”收在眼里,低了头努力抑着笑意。

那茶虽好,却没能叫温格格好好坐住了,只喝了一口便满屋子转悠,一点也不觉得不妥。

“咦——”她入了内寝,突然盯着一件长内衫道,“这不是男士的亵衣吗?年姨,是我四舅舅落在你这儿的吧。”她不但说,还取了来递到年氏面前,叫年氏红了一张脸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从未有过地不知如是。

温格格虽是一张天真烂漫的懵懂脸色,可与她相处几日夏桃也看出来了,只怕她这是揣着大懂当不懂、眼睁睁是要看年氏的笑话,只是一般人不会这么觉得她如此恶趣罢了。

夏桃只在香红雨里侍侯所以不知道胤禛的习惯。他一向洁净过头又素来己欲强烈,决不会叫自个儿东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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