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医的悠然生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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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回了师门疗伤,至少来说性命是无碍的,只是……不知道伤得到底有多重,“把事情从头至尾和我说一遍。”
轩辕肃手一引,“大公子里面请。”
入了堂屋坐定,钟离夜才感觉到了疲惫,酸疼的大腿内侧肯定是破皮了,和裤子的摩擦带起一阵阵的刺疼,真是,再怎么和士兵一起锻炼,这身皮依然还是娇嫩了些。
莫语送上茶,淡淡的茶香萦绕鼻端,钟离夜端起来打开盖子看了看,一朵朵散开到极致的茶尖沉淀在杯底,清幽幽的茶水,看着就觉得静谧安然,真是契合了悠然居的氛围,情儿平时就是边喝着这种茶边看医书的吧,那个没什么野心的小孩。低头抿了一口,果然如想像中好喝,不,比想像中要更好喝许多。
“说吧。”
轩辕自在的在一边落座,端着茶杯却并不喝,冉冉升起的茶香让他心中更是清明,省却了不该说的,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我们的意思是,隐藏在幕后的敌人留给小姐自己收拾,看小姐师门的人也是这个意思,皇城那边也去了消息,舒昱他们已经回去请罪了,池家那边我们不准备出手,想来皇帝应该已经动手了。”
钟离夜握紧拳头,池家……池家……他也敢,至于那个幕后的敌人,他稍一想便联想到了杀害母后的凶手,真是奇了怪了,宫里好些个皇子皇女,他怎么就盯着他们这一系下手?这代表了什么?因为他们软弱可欺吗?
“大公子,你先去梳洗一下,侍女在准备饭菜,你们需要休息。”眼睛比什么都要利的轩辕看出了这两人必是一路没有停歇的赶过来,安排道。
看向一脸自然,毫无谦卑之色的轩辕,钟离夜先放下了对情儿的担心,直直的问道:“我想知道,在悠然居中,在情儿身边,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又或者说,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情儿身边?”
轩辕坦然一笑,“我是小姐身边的管家,小姐需要什么,我给她什么,小姐想做什么,我达成她的愿望,只要是小姐开口的,我都会想尽办法达成。”
好像很忠心呢,钟离夜不再多问,起身道:“带路吧。”
无艳上前一步,把两人带向客房,钟离夜对小姐发自内心的关心获得了他们的认同。
皇宫中,钟离翔云看着调查报告,眼中能喷出火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池家不声不响的居然做了这么多小动作,要不是情儿这事让他们掀了底,说不定直到哪天他们逼宫了才会曝露,好深的心机,好高的手段,这池兰晨,确实是个人才,要是能为他所用……可惜,他要自找死路。
“启禀皇上,舒昱等人求见。”
钟离翔云脸上阴云密布,很好,总算是知道回来了,他还当这些人畏罪潜逃了,“让他们进来。”
舒昱领着六人低头进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音响亮得让别人听了都觉得腿上一麻,“属下护主不周,死罪,请皇上降罪。”
很好,还知道自己死罪,要不是有那一封信打底,这七人一个都别想活,要他们去情儿身边就是保护情儿的,结果倒好,情儿居然是伤在这八人中的一个手里,凶手还是自己亲手送到情儿身边的,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情何以堪?
“原本朕也没打算饶了你们,可是有情儿身边的人替你们求情,这脑袋暂时还是寄你们脖子上了,自己进入练狱去吧,到情儿完好无损的回来为止。”
练狱,一听这词,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倒是舒昱等人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是他们不知道练狱是什么,而是他们知道,这对他们而言,算是最轻的处罚了。
练狱,顾名思义,训练的地狱,进了那里不脱几层皮根本别想出来,站着进去横着出来更是常有的事,时间一长,会有自己被重组了的错觉,但是,从那里面活着出来的人,没有庸手,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在小姐身边呆的越久越发现自己本领低微,不要说保护小姐了,反过来还要小姐替他们考虑,这对骄傲的他们来说早就无法忍受,只有变强,变强,他们才有资格留在小姐身边,才有资格谈保护两字。
舒昱等人磕首谢恩,退了出去,步履没有来时的沉重,步里行间,倒是多出来几分坚定,如果他们能熬下来,个个都将不可小觑,厉锦泽想。
“锦泽。”
厉锦泽条件反射似的行礼,“微臣在。”
“着你带人查抄池家,所有人,一个不留。”狠虐的声音如汹涌的潮水般扑头盖脸的卷来,厉锦泽只觉得喉咙干涩,天子一怒,血流成河,池家,要被抹掉了。
“是,臣即刻去办。”
“行动要迅速,不要留下后患,清点所有人数,不许逃脱一个。”
“是。”
厉锦泽领命而去,殿内的气氛沉重得让所有人把呼吸都放到了最轻,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轻捻虎须,在皇上身边呆久了,每个人都自有一套保身之道。
池家,几年时间从皇城四大家族之末超越其他几大家,成了名符其实的第一大家族,因天子一怒,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池府成了地狱,大白的天,只闻惨叫和哭喊,厉锦泽只是看着,间或出手杀了想逃的人,毫无恻隐之心,在池兰晨向公主出手时,他们就应该有被灭族的觉悟。
另一端
一面白无须,看着有几分阴柔的男人轻抚眉心,心下总觉得不安,这种感觉好多年没有过了,是因为腾龙九公主吗?若茗一直没有回消息,派去的其他人也没有一个回来,特殊管道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他的人消失了似的,这种感觉,太过诡异了。
原本他并不想动那个无关紧要的公主,可是这一年,那个公主每出手的一件事都让他吃惊,虽然腾龙皇帝帮她隐瞒得极好,但是有芷卉传回来的消息,他还是知道了不少其他人不知道的事。知道得越多,越觉得这人不能留,再让她成长下去,将会成为他的一大劲敌,他若想达到目的,这个绊脚石必须得除掉。
知道她身边高手众多,他把能抽调出的高手都调去了,就算他们杀不了钟离情儿,再不济,也可以搅乱他们的视线,给芷卉制造出手的机会,按芷卉的说法,她对身边的人并没有防备,芷卉要得手应该并不难,除非,芷卉背叛他了,可是,她一家十几口人全在他手里,怎么想她也不会有那胆子才对。
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男人猛的坐了起来,顾不得现在已是深夜,吩咐道:“阿齐,交待下去,所有人马上撤离,回落日。”
名唤阿齐的男人毫不质疑,“是。”
在腾龙撒下的网够大了,就算他不在这里,情况也坏不到哪里去,皇权旁落,腾龙皇帝根本不敢这时候做些什么,每动一个,牵址出来的就是一堆,他只要看好戏就行了,腾龙,迟早会成为落日的嘴边肉。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人都拿着重要的要带走的东西集结在了外面,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男人站在最前面,看着这栋他住了几年的院子,以后……大概用不着了。
“点火。”
阿齐闪身离开,竟是极速的身法,不一会,火光冲天,映得每个人的脸都红通通的,男人只是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阿齐猫身回到男人身边,习惯性的站到他身后半步远的位置,静静的等着吩咐。
“阿齐,你去皇城那个据点呆十天,如果十天后还是没有任何消失传回来,你就以最快的速度回落日,不可多做逗留,也决不可擅作主张做别的事,知道了?”
阿齐低头施礼应道:“是,属下谨记。”
“去吧。”
看着阿齐消失在视线里,男人想起那个从十岁开始就戴面具的小孩,面具下的脸有着怎样的花容月貌,除了他没人知道,对那个自己亲自抱回来的小孩,他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总是亲近一些,总是宽容一些,总是放任一些,就像长辈对喜欢的小辈那种感觉,他是真的把那个小孩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他面前,他的狠辣收敛了许多,更想表现出宽厚的长辈样,只是不知道,这次,他还能不能回来,还能不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取下面具,露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依恋。
第一百一十二章
混沌中,钟离情儿不知道自己在哪,飘浮在空中的虚无感感觉无从着力,这次,她终于死透了吗?还是……又一次成了鬼魂?想到这里,钟离情儿笑了起来,上一次成了鬼有小玉无声的陪伴,这次呢?
在心中呼唤着小玉,毫无意外的悄无声息,大概,小玉这会还在闭关吧,他出关后要是知道她死了,应该就回他主人身边了吧,想想就觉得不舍,那么乖巧可爱的孩子,上万年的修为却依然单纯,要是人类活上千万年,估计肠子都黑透了。
四处望了望,近处远处全是灰蒙蒙一片,不知道是无边无际了,还是因为全部是灰蒙蒙的,把空间放大了,这里到是哪里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好,身体还是在的,没有成为四肢不全的鬼,也是,芷卉那一刀刺中的是心脏,并没有斩下她的四肢,要是真有什么不见了,肯定是心。
果然是软弱了啊,换做以前,谁能近她身还能让对方得逞的?对身边的人不应有提防之心并没有错,可她错就错在太过相信,她忘了这些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忠于她,而是皇宫派来的,那么个复杂地方出来的人,谁知道她有几重身份?
突然就想起了闲时看的那些谍战片,为了自己的信仰,可以在敌人身边潜伏十年二十年,那时觉得不可思议,是什么样的信仰能让人执着到那样的程度?要是换做她,大概早就放弃了,要么就是接受了现在的身份,做忠于这个身份该做的事。
芷卉是为了自己的信仰吗?又或者,她是因为不得已才那么做?才入悠然居时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轻松自在,她完全没有察觉出芷卉有任何的异样,就算现在回过头去想,也找不到她的异常。
啧,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想的?这会,芷卉大概在地府等着投胎吧,失去意识前,清清楚楚的听到芷卉说‘黄泉路上,我陪你’,真是抱歉了,对于给自己心上开了口子的人,她做不到平和共处,不能让她再死一次,已经让她很遗憾了。
就那么轻飘飘的躺着,也不知道是静止的还是在移动,如果以后的日子都是一个人这么熬着,那……还不如灰飞烟灭了的好,要是……能去看看爸妈就好了,也不知道,他们还活着没有,小妹该成家了吧?
念头刚起,钟离情儿便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动了,飘向不知名的远方,没有害怕,却有着未知的期盼,直觉的,她就是知道,去的地方,就是她无数在心里想过的地方。
果然,灰蒙蒙的感觉慢慢褪却,染上了其他的颜色,蓝的天,白的云,耀眼的太阳,迷蒙的星光,银辉的月亮,慢慢的增加了记忆中的高楼大厦,钢筋森林,这一刻,钟离情儿泪流满面,明明虚无的身体,却还是感觉到了眼泪的滋味,她,并没有成为鬼,太阳没有对她造成伤害,这一点就足够说明。
遁着感觉,来到异过他乡,这里,是个华人聚焦的城市——温哥华,她以前来过很多次,倒也有几分熟悉,爸妈会选择这里定居,也在她意料之中,真让他们日日生活在白人黑人的地界,妈妈会疯的。
也不知是血脉相连,还是心里的念力真有这般厉害,在钟离情儿还在用力呼吸着地球污糟糟却亲切的空气时,已经在一栋精致的小别墅前停了下来。真的是小别墅,占地面积并不小,但是花园占据了太多的地方,衬托得房子尤其小,但是也尤其显得精致,这里,是……她的家吗?近乡情怯,她却是近家情怯。
“老头子,快点,你这慢吞吞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稍显不耐烦的话带着笑意的说出来,更像是调侃,那是妈**声音。
“你都念叨一辈子了,也没见能让我改了这脾性,这两只脚都被黄土埋了半截了,你说我还能改吗?”声音软糯,南方男人特有的清雅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是她的父亲,她小小年纪的时候便宣称要嫁一个像爸爸这样的男人。
钟离情儿,不,这时候的她,是席情儿,眼巴巴的望着准备外出的父母,和记忆中的样子比起来,两人好像老了一点,但是依然精神,五十开外的年纪,在别人还在上班等着退休的年纪,他们总算是悠然度日,这让她心下有了几分安然,为组织卖命的那几年,组织在钱财方面并没有亏待他们,至少她的钱,让她的父母不至于为钱操心,也是她唯一能表的孝心。
换好鞋子,席悠远轻揽着老婆的肩膀往外走,看着花园中盛放的各色花朵有些走神,脚步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席夫人顺着丈夫的眼光看过去,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啊,“老公,怎么了?”
席悠远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想法,这时候,他不应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