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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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扶着方正俊也欲离去,却被薛凌逸拦住道:“聪儿,你师兄中的毒很深,不治恐有性命之忧……话未说完,方正俊忽然跳起来道:”我死不死与你何干?哼,我就是死也要先杀了你!”拼着全身力气,一剑朝薛凌逸刺去!甘哓雯正因薛凌逸对白云如此之好,憋了一肚皮闷气,这时见方正俊如此,更是怒不可谒。再也忍不住,持剑猛地一磕,骂道:“我师兄屡次救你,你师兄弟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好不要脸!”
方正俊中了毒剑,身子本极虚弱,哪里禁得住甘哓雯这一剑?踉跄着倒退几步,听到甘哓雯这一骂,又愧又怒,急火攻心,“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昏然倒地!白云一见大惊,忙扑过来,把方正俊扶起。薛凌逸也欲过来相帮,不料白云见师兄这般模样,心中本极伤痛,再听甘哓雯这一骂,顿令她有受辱的感觉,她的心被深深刺伤了!这时见薛凌逸欲过来相帮,心中的怨气蓦然爆发!她猛地拔出宝剑,脸儿雪白,叫道:“你……你走开!我们师兄……弟再不愿受你师兄妹的恩惠!”薛凌逸似被人猛抽一鞭,脸色顿时变的苍白,倒退了几步,长叹一声默然不语。白云一咬牙,背起方正俊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不一时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2卷 夫妻之实
夫妻之实
白云背着方正俊来到大理城内,找了家较偏僻的客店住了下来。白云来到客房之中,轻轻地把方正俊放在床上。方正俊面色青紫,紧闭双目,犹自昏沉。白云自行囊内取出几粒本派解毒之药给他服下。又用手按着他的璇玑穴为他推血过宫,顺通毒气。不一会,方正俊悠悠醒转。他费力地睁开双目,见白云就站在自己跟前,满脸倦色,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微微还有些红肿。知她是连受打击之故。不由得心生爱怜,叹了口气道:“云儿,你去歇一歇吧,你也累了。”
白云摇了摇头道:“你的伤势这样沉重,我怎能放心得下?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说到这里,眼圈早已红了,不禁哽咽起来。方正俊心中一动,不禁说道:“云儿,原来你对我……”白云一惊,身子微微一颤,强笑道:“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师兄,我自然对你好……”方正俊叹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道:“云儿,你……你难道对我只有兄妹之情么?就不能……”白云脸色一变,故意装做不懂地道:“兄妹之情难道不好吗?我自己觉得倒很好……”
方正俊长叹一声,再也忍不住道:“云妹,你不必给我装糊涂,我知道你念着那个姓薛的,可……唉,他终究是我们的仇人呀!你和他是没有缘分的……”白云突然面色一变,带着哭腔道:“师兄,我求你别说了!我一辈子不嫁人也就是了!”
方正俊闻言心中忽地一动,脸色微变,暗道:“她……她为什么这样绝望?不能嫁薛凌逸便欲独身终老?难道……”他心里一沉,忍不住道:“云妹,你……你是不是和他有了……有了夫妻……夫妻之实?”白云惊讶的睁大眼睛,奇道:“夫妻之实?什么叫夫妻之实?”
原来白云自幼生长深山,鲜和外面接触。她虽然和薛凌逸相爱极深,却并不懂得那男女之事。薛凌逸乃是胸怀坦荡的至诚君子,虽爱极白云,对白云甚是亲密,但却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逾距行为。
方正俊见白云一脸困惑地望着自己,不似做伪。心中不由一动,暗道:“原来她并没有和薛凌逸……想不到薛凌逸在此上面竟是至诚君子!”想到自己那如此不堪的想法,不由得红了脸,呐呐地道:“我……我说错了!哦,云妹,你既然没和他……哦,那为什么要一辈子不嫁人呢?”白云一呆,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她只是自自然然的觉得,自己这一生只能嫁给薛凌逸,既然嫁不成薛凌逸,只有一辈子不嫁人了。她张了张嘴,只觉没什么理由,不由一阵烦躁,叫道:‘不嫁人便就是不嫁人!我不高兴嫁人,这总成了吧!等你伤一好,我们就回贡嘎山,我自去做道姑也就是了!”
刚说到这儿,忽听门外幽幽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聪儿,真难得你和我一样心思!哦,你如去做道姑,我便去做道士!”这声音熟悉至极!白云心中大震,身子登时便似被定身法定住,半晌动弹不得!直至这声音消失,她才慢慢转过身去,走出去一看,却只见一个白影已飘过院墙不见了。她怅惘至极,呆呆在门口立了一会,慢慢走回屋里。方正俊咬牙切齿地道:“哼,这厮仗着轻功好,竟跑到这里来偷听!”
他又看了看白云,见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郁郁寡欢,一幅欲哭无泪的模样。心中不由一动:“唉,她原先是那样的天真活泼,是个从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女孩子,可如今……哼,这都是那薛凌逸的罪过!”他对薛凌逸是又嫉又恨,却又莫之奈何。再看白云,目似定珠,垂首胸臆,一片茫然之相。心中不觉又爱又怜,牵着她的手叹道:“云妹,你去歇息吧,我已服了解毒灵丹,一时半刻出不了什么事。”白云此时倒也不再坚持,站起身来,替师兄掖了掖被角,又叮嘱了一番,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一夜,白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纷纭,哪里睡得着?她想起了师父的悲哀,又想到这几个月和薛凌逸在一起的悲欢。还想到点苍山的惨变,泪水早已沾满枕巾。忽一抬头,见明月高挂中天,不由又想起昨夜自己和薛凌逸吹箫吟唱,共度良宵。那时是何等的欢乐!却未想到今日却遭此突变,亲密好友竟变切齿仇人!世事沧桑是何等的变幻无常!
她正自伤心,忽听外面人声嘈杂,脚步声纷乱,似是有许多人闯进院中。她不由一惊,忙披衣而起,偷偷向外一看:从门外闯进许多官兵,一个官员打扮的人蛮横地问道:“店家,今天你这小店可住进了朝廷钦犯?”店主人战战兢兢地道:“小的是本分人,不敢窝藏罪犯,大概……大概没有。”那官员一瞪眼睛骂道:“混帐!什么大概不大概的!我看你这里八成是住进了钦犯!左右!给我搜!”
白云闻言,心中大急,她自己倒没什么,但方正俊受伤行动不便,如让官兵搜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由急出一身冷汗!忽听外面一声长笑:“你们搜什么?我就是朝廷钦犯!”白云一听到这个声音,顿觉血脉贲张。她悄悄向外一望,但见院墙之上站着一人,白衣如雪,如玉树临风。这人指着那些官兵笑道:“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认识我吗?”那为首的将领一看见他,顿时吓的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啊,你……你是倚天剑客!快,快抓住他!他是头号朝廷钦犯!如抓住他,人人官升三级!”他信口乱开赏价,那些官兵一听,精神大振,蜂拥而上。薛凌逸哈哈一笑,飘然而去。官兵冲出小店,随后追去。
第2卷 左右为难
左右为难
白云见薛凌逸引走了官兵,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对薛凌逸又是感激又是怅惘。一时之间,只觉恩怨纠结,犹如乱丝,剪不断,理还乱!她呆呆地在窗前站立了一会,忽然想起师兄,只怕他此时也已被官兵惊醒了。她开门出来,来到方正俊的房里。方正俊果然已被惊醒,见白云进来,便问是怎么回事。白云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方正俊一听又是薛凌逸救了自己,不觉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
过了半晌,白云忽道:“师兄,有一点我不明白,原先我们仅知道周振邦是杀害我们师祖的大仇人,谁知道他竟然曾是我们的师叔!你是怎样知道的?怎么从未曾听你说过?”方正俊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才知道的……”就把这次下山前师父告诉他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未了,说道:“周振邦欺师灭祖,害死了我们的师祖,此仇可是不共戴天!你我既是寒冰派的门下弟子,理应手刃仇敌,为师报仇!”
白云不由打了个寒战,只觉心沉重到了极点!她幽幽地道:“我若早知道了这个故事的始末,或许会早已和小……薛凌逸分手的!”她说到这里,心中忽然又是一动,恍然明白薛凌逸为何会刻意隐瞒身份。原来他是早知道这个故事的!怕她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便会和他分手!
“呀,我迟早会明白事情的真相的,小师父是个聪明人,自然也会明白这一点。他一向精明果断,干脆利落。独有在这件事上百般拖延,不过是想能和我多相伴一天也是好的!呀,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可他心中……心中定是患得患失,受尽了煎熬!”她不由想的呆了!
方正俊见她出神,问道:“云妹,你想什么了?”白云一震,遽然一醒,面上不由一红,呐呐地道:“我在想师祖之死……我觉得这周振邦做事有些不可思议。”方正俊一怔问道:“云妹此话从何讲来?”白云沉吟了一下道:“师祖已把寒玉剑法传授与他,他还要那剑谱何用?”方正俊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要称霸武林,想是怕师祖对他藏私,故而盗了那剑谱,要亲自研看。”
白云皱了皱眉道:“师祖把女儿都许配与他了,还会藏什么私?他谋害了师祖,既为江湖人所不齿,又失去了心爱之人,这样做岂不是得不偿失?他既已不顾虑这些杀害了叔祖,又何不把师父一齐杀了灭口?可是师父用剑刺他,他都不肯还手,直至被逼落悬崖!如真死了,他那称霸武林的想法不是化成泡影了吗?”
方正俊一呆:“这……这,或许他是太喜欢我们师父,想取得我们师父的信任,才用此苦肉之计?”白云摇了摇头道:“那悬崖深不可测,他没有被摔死实属侥幸之极!他若真的死了,这个苦肉计不嫌用的太过了吗!”
方正俊又是一呆!只听白云又闷闷地道:“周振邦自小便跟了师祖学艺,却能十几年不露其阴险本性,取得师祖的信任。这份心计可谓深沉至极。可他所用害师祖的法子似乎是太也直露了些!”方正俊又是一怔:“直露?”白云点了点头道:“对呀,他亲自熬了汤,又亲自端来将师祖毒死!这法子未免太苯了些!若依他那深沉的心计,既然想害死师祖,又想取得心上人的信任,用个别的法子岂不是更妙?何独独选了这么个愚不可及的法子!”
方正俊一呆,皱了皱眉道:“这人丧心病狂,自是不能以常理论之。咱们的师祖是实实在在地死在他的手上,寒冰剑谱又是从他的屋中搜出,这可是铁的事实!”白云闷闷地道:“是呀,所以我才说这周振邦真的是不可思议!”
方正俊忽叹了一口气道:“不可思议的事多着呢!云妹,你不在的时候,咱们山上又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大事!”白云一惊:“什么大事?”方正俊叹道:“你下山两三个月后,我们山上忽然来了个身形狼伉的蒙面人。这人武功高强,而且还熟悉我们那里的地形。这人偷走了我们的镇山宝药——天山雪莲百珍丹……”
方正俊只顾说下去,却不料白云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不妙,忖道:“宝药是被我易容盗走,那时为怕师兄们认出,故而在衣服了塞满了棉花,改了身形。我……我是说还是不说?说吧,这盗药本已犯下了欺师之罪,更何况是送给了仇人?师父知道了定然怪罪……可如不说,又怎对得起师父?”又一想:“咳,做人应光明磊落,既然是我偷的,我又怎能欺瞒?师父若要惩罚,我甘领就是!”
想到这里,她一咬牙,正要和盘托出。方正俊忽自身上拿出一个玉瓶。白云一怔:“咦,这不是盛宝药的白玉瓶吗?师兄,你怎么拿来了?”方正俊叹道:“那蒙面贼很怪,他只偷走了一粒丸药,还剩下这一粒。不过这一粒却没用了!”白云更加诧异问道:“怎么没用了?莫成它是假的吗?”
方正俊摇了摇头道:“云妹有所不知,咱这宝药乃是用世间百种奇药凝练而成。乃罕世奇珍,能医百病,增人功力。不过它却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如用它医伤,须服下这两粒丸药。如果只服一粒,病人虽看着病好,却只是一种假象。少则两月,多则三月,必会复发。而且比以前更厉害!极可能会力竭咯血而死!这宝药的这个特性,我也是新近才听师父讲的,外人又哪里知道?”
方正俊只顾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却不知这些话听在白云耳中,不亚于是一个个惊雷!顿时把她震呆了!脑子里一片茫然,暗叫道:“呀,我只偷了一粒,小师父他……他……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不觉急急问道:“难道……难道就没有救了吗?”方正俊并没注意她的脸色,闻言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没救,只要再服下另一粒丸药,便可痊愈。不过,那一粒既已被人盗走,极有可能已被服下。故而我虽然带着这粒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