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太上无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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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还有哲学家潜质的道士帅哥，酷！”宫明月站到无心身旁，伸起大拇指赞叹道。
“深夜不睡，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么？”无心嘴角微微倾斜，坦然接受宫明月的赞扬，直接问道。
石开耳朵抖动，视线从星空落到宫明月的脸庞，饶有兴致的盯着宫明月，期待他的回答。
“突然来到陌生的地方也睡不着，我就说说我的故事。”宫明月的脸旁在夜幕下，显得落寞异常，闷沉的声音在空寂的街道中久久回响。
“暗夜的贵族，血族中的一员，优雅、颓废是吸血鬼的代名词。东方向来是血族的禁地，血族在东方的踪迹少之又少。而我则是人类与吸血鬼的产物，我的母亲是古老家族宫家的幼女，我的父亲Ventrue族的亲王。父亲与母亲的结合遭受东、西方的阻拦，父亲与母亲不顾层层阻拦，毅然决然的脱离家族在一起。宫家还好，未对母亲采取什么出格的行为，只是将母亲逐出家族；但Ventrue族却对父亲穷追不舍，最终父亲母亲在我二岁时被Ventrue族强者围攻致死。”
“长而尖利的犬牙，面貌英俊，白皙的皮肤，体型修长高大，纯洁略带忧郁、凛然的邪气，血核嵌在心脏中作为力量的源泉，这就是暗夜的贵族，吸血鬼。也许由于我是混血的原因，与纯血吸血鬼略有区别。吸血鬼由于不死之身，身体毫无生机形如死尸，心脏失去跳动的能力。而我的心脏却隐隐跳动，提供无比强大的气血。并且不需要靠吸血维持，能够自由在阳光下行走，这也许是父亲母亲赠予我最大的礼物。”
“自从父亲母亲死后，在东方四处流浪，随着岁月的流逝不断的成长。微弱跳动的心脏以及在阳光下自由行走的权利，也许就是父亲母亲留下的最宝贵亦是最后的礼物。努力挣扎在生死的边缘，在逆境中不丧失希望，成长成长，成为狩猎吸血鬼的猎人。”
“不断的轮回不断的挣扎也许恐怖，但只要能够取得强大的力量夷灭血族，即使以付出生命为代价又能怎么样呢？何况死亡也未必是最终的结局，努力奋斗，未来谁又能说准呢！”将双手叠放在脑后，神态慵懒，微眯的眼睛映射着星光，仿佛对着无心又仿佛对着那轮明月，倾诉着心声。
“仇恨！果然是人类进步的催化剂，可爱又可恨。”听着略显老套的父母双亡、二子报仇的经历，石开亦对着天空那轮明月叹息道，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响亮。
“老套？世间的事再也脱不出这个词汇。为权为力为名，种种纠葛纷争的起源，皆环绕于七宗罪。新奇这个词汇只能是过去！”宫明月仰望着，满面好似写着‘我很落寞’的字样，配以他苍白的面容，仰望星空的姿态，真有股寂寞如雪的气息传出。
石开白眼微翻，没好气的说道：“正所谓静而后能定，定能后能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要能活着，在本源空间你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
“混血吸血鬼！人类与血族，多么奇妙的结合。泽对你的兴趣很大的模样呢，你可要小心！”无心目光离开闪耀的星辰，嘴角若有深意的笑意，眼神落在黑暗的角落，说着莫名的话语。
石开电子眼疯狂闪动，生命探测功能开启，附近却没有其他生命征兆显示，疑惑的看向无心。
对于同为新人的泽，将自己掩盖在斗篷下举止奇怪的怪人。泽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隐隐的压迫感，宫明月充满警惕。听到无心的话语，脸色微变，谨慎的向周围探望，却没有感觉到泽，凭血族对血液的本能，若是泽悄悄躲在黑暗中，也掩不住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逃不出他的感应。同样疑惑的目光投向无心。
“明月高悬，洗洗睡吧！”略略摇头，仿佛没感受到两人疑惑的目光，撂下不负责的话语，无心转身走入客栈。
石开与宫明月默然对视，对无心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可耻行为颇感无语。石开耸耸肩，同情的望了眼宫明月，也转身，返回房间休息。
‘你自求多福吧！’宫明月首次发现，他居然拥有读懂石开眼神透露的含义的能力。寒冷的风吹袭而＇＇来，望着灯火稀疏的街道，黑暗中若有若无的目光，宫明月无声感叹，‘黑暗居然变得这么可怕！’收起繁杂的思绪，落荒而逃似地匆忙返回客栈。
无人的街道充满寂寥的味道，难得的圆月尽情反射着光辉，无尽月华洒落人间。
久久，房屋阴影中传出极低的脚步声，掩藏在巨大的斗篷下的泽展露在月光之下，望着那轮明月凝思而立。
第九章八卦之兑
“杀人千里外，深藏身与名。等候多时，可不要让我失望！”清亮的声音响起，惊醒沉思中的泽，斗篷转动，望向生声源处。
无心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笼罩在月华之下。雪白的道袍在黑夜中格外显眼，眸中光华闪动，正望向空空荡荡街道。
只见无心袖袍微摆，身体轻轻飘飘的落下，衣衫被寒风吹的猎猎直响，剑眉星目，意态逍遥，彷如遗落凡间的谪仙，不可直视。
泽深深注视落在三步远的无心，压下心中闪过的那抹震撼，嘶哑的声音响起：“想知道什么？作为你久候的酬劳，我让你得偿所愿！”
“虽然神识之下，纤尘毕现，还是面对面的说话舒服些，你觉得呢？”
无心并没有直接提问，对于泽这样性格古怪的人来说，岂会真正的轻易将内心展露给陌生如无心呢？连身体都紧紧掩藏在斗篷中，那心理上的壁垒又有多厚呢？与泽这种性格孤僻。怪异的人交流，一蹴而就那是不可能的。层层剖析，逐步瓦解壁垒，才能接触那隐藏至深的柔软，认识真正的泽。解除斗篷的阻隔，面对面的交谈，就是进入泽内心世界的第一步。解除身体的隔阂，心理壁垒的瓦解还会远么？
冷风习习吹拂过寂静的街道，泽静静望着微笑的无心，宽和、随意、自然，某根心弦狠狠的震动，似曾相识的场景在脑海中流转，脑海深处的记忆纷沓而来。
同样漆黑的夜晚，冰冷的街道，记忆中的他，也似无心般温言细语，熟悉感油然而生，心防悄然裂开丝缝隙，斗篷随之揭开抖落在冰冷的街道。
失去斗篷的遮挡，泽真正将自己展露在无心的眼前。泽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略显稚嫩的脸庞，配以狭长的眼眸、细长而薄薄的嘴唇，给人以敏锐刻薄的感觉。这张年轻的脸庞却顶着满头白发，顿时气息窘变，落寞哀伤悄然散发。仿佛与世界间架起厚实的隔膜，拒绝与世界交流，沉浸在自己的构建的世界，执着、坚定地向目标挺进。
“何等忧愁令你发色如雪，何等伤痛令你与世隔绝，何等追求令你执着奋进……？将你所有的过去、哀伤，告诉我好么！”扫过那满头如雪的白发，平静盯着那狭长的眼眸，仿佛要从那眼眸进入泽内心最深处。
柔和的目光仿佛照进内心一抹阳光，心中厚重的黑暗如雪消融般驱散，淡淡的温暖充斥心间。“世界如此不公，有人天之骄子，有人一贫如洗，更有人沦落街富者凌辱穷人，只因运气各异，生在不同的家庭，导致各人迥异的经历。我如何不悲？如何不怒？”压抑许久的情感如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挡都挡不住。
“我是个孤儿，不知道为何被父母所遗弃，也许这是命中注定吧！记忆中唯一的温暖就是孤儿院慈祥的院长老奶奶，那张充满皱纹镌刻的岁月流转的沧桑面庞。院长奶奶细心的照顾每个孤儿，如太阳般将温泼洒。不知天性使然还是为了吸引院长奶奶的关注，小小年纪便展露出过人的学习能力。现在想来当时的我只是单纯汲取温暖，却哪知酿成出乎意料的苦果。”
“卓越的学习能力果然如我所愿，院长奶奶对我非常关注，在我身上投注更多的温暖。孤儿院中其余孩子，认为我夺取属于他们的那份温暖、那份关爱，从而疏远我、远离我。同时因为性格比较孤僻的原故，更是专注于学习与沉浸在温暖之中，少有与人亲近的欲望，就这么孤单的成长。不为身边环境所侵扰，学习享受寂寞，汲取各种知识。何时起我的世界变为知识的海洋？孤单而又快乐的遨游，本以为我的生活、我的青春，我的才华、我的未来，如我计划般为自己、为社会、为世界开创科学的新世界！”
“直到我遇到他，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的他。在他身上总是充满快乐的因子，仿佛是为世界带来欢笑的天使，尽情挥舞他洁白的翅膀，向人间播撒快乐。也许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两个世界的两条平行线忽然交集在一起，他改变了我的生活，我的世界因他而改变。相识以后，我变得开朗，孤僻、寂寞等等词汇离我而去。俞伯牙钟子期的高山流水也不过如此吧！在研究所中相识，共同研究造福人类的跨世纪的伟大研究。对未来充满希望，雄心前所未有的澎湃，为彼此的学识所骄傲、倾倒。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许多女孩争相倒追，女追男隔层纱果然没错，很快他便坠入爱河，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兄弟送上最好的祝福。呵呵！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美好仅仅是噩梦的开端，好像上天都妒忌他的欢乐，派下恶魔毁坏他的幸福。”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话不假。嫂子也是温柔含蓄的女孩，当初倒追不知暗自下了多少决心，才能进行行动。嫂子对人温和，导致被纨绔子弟看中，卑鄙迷晕嫂子施以暴行。表面温和的嫂子，外柔内刚的性格不能准许她失身于旁人，回到家就自杀了却生命。当时他和我呆呆地望着她冰冷的尸体，他失魂落魄的看着她的冰冷的身体，暗自神伤。纨绔子弟背景惊人，关系网复杂的可怕。只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易的将事实的真相掩盖，化事情于无形之间。”
“纨绔子弟不改风流成性，依旧风花雪月惹是生非。既然法律在他面前退而却步，他要以自己的方法替天行道铲除这个恶魔。在我的面前强颜欢笑，暗地里摸摸的准备着。”
“杀人其实很简单，凭我和他脑海中巨量的资料，轻而易举解决他的手法，不下于百种。可为什么他要采取那么愚蠢的方式呢！就是在这样的夜晚，点燃着炸药冲向那个恶魔！”泽突然怒吼，打破夜晚的寂静，脸上、色陡然青白，狰狞着向无心咆哮，仿佛无心就是他似地。
“活着并不意味着幸福，以死亡捍卫忠贞的爱情，追随爱情凋亡的脚步，何曾不是种好的解脱呢？”
“那我呢！那我呢！……”“活着不意味着幸福……以死亡捍卫忠贞的爱情，追随爱情凋亡的脚步……解脱……”泽失魂落魄的呐呐自语，眼中迷茫之色渐浓。
“失败的复仇又能证明些什么呢？还是需要你解决吧1”打断泽的自语，将话题引回正轨，无心轻声说道。
泽微微一愣，诧异无心敏锐的分析，深深注视无心，才接着说道：“天之骄子，不仅出生贵不可言，幸运也笼罩在身体。那晚纨绔子弟幸运的躲过爆炸，捡到条命。而他却尸骨无存，我脑海中仿佛看到他临死前的失望的眼神。不要紧，还有我，我会为你报仇的，会为你报仇的！死亡不能弥补错失，无法救赎他的罪孽。我要他眼睁睁看着他支撑他为非作歹的势力瓦解崩毁，在恐惧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无论多么崇尚和谐，声张和平，也掩盖不了暗地的争斗。我用我和她的研究划世纪的伟大研究，奉献给纨绔子弟背后家族的敌人，换取崩毁那个家族的机会。家族的力量真的强大，却抵不住那分研究成果的诱惑，在众多家族联手之下，支离破碎，彻彻底底的瓦解。而那个纨绔子弟倒在我面前，脑海中晃过他与嫂子鲜活的身影，微笑着狼狈不堪的纨绔。以我的能力，所谓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尔耳，在痛苦中哀嚎，在不甘中后悔，在绝望中死亡！”
泽望着无心的眼眸，倾诉着，仿佛对面不是相识不久的无心，而是温文尔雅的她，熟悉又陌生。将复仇的过程耐心、细致的讲述，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惨绝人寰的酷刑，缓缓的道出，倾吐着心中淤积许久的哀伤，尽情倾吐着。
几步远那张因长期掩藏在斗篷下而略显苍白的脸庞，听着衙内仗势欺人、被害者复仇的老套故事，无数的数据化作道道光华在眼眸中流转，以这些数据为根本，剖析着泽，建立泽的立体影像资料。
幼年的孤单学习生涯，导致他性格孤僻不善与人交流，进入社会大熔炉，却遇见改变泽的他，情形略有好转。哪知悲剧很快降临在泽的身上，嫂子的受辱自杀、挚友的自爆复仇，不仅将泽打回原形，甚至将他推入仇恨的深渊，性格想法偏激到无可逆转的地步。这从泽口中不断吐露出的种种酷刑，知一角而窥全面，从某种方面来说，泽相当的恐怖，恐怖不在于他的实力，而在于泽的思想。
研究出令众多家族为之疯狂的成果，不惜捣毁支撑国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