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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法医禁忌档案-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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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看出来,姜绍炎想说点啥话,只是话到嘴边了,他突然把头低了下来,看着艇底,土肥鼠竟也这举动。
    我好奇他俩怎么了?我是一点异常没察觉到。
    姜绍炎也不理土肥鼠了,立刻趴了下来,对着一处艇底,把耳朵凑过去,贴近听起来。
    姜绍炎表情很大,先是一脸认真的样子,之后诧异,又猛地站起来,招呼我俩说,“快跳海!”
    我一愣心说什么?这时跳海不跟送死无疑么?但姜绍炎已经扑了出去,他还不忘拽我一把。
    这股拽人的力道很大,我被带着一个踉跄,也下海了。土肥鼠动作慢了半拍,也自行扑了出去。
    在我们刚入水的一瞬间,橡皮艇底下传来砰的一声响,海水有点波动,都传到我身上来了,而橡皮艇的艇底呢,竟出现一个足球般大小的漏洞,一看就是被小型炸弹炸出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有点明白了,心说铁锚号的螺旋桨之所以烧了,或许不仅仅是被海豚冲进去卡住这么简单,很可能那海豚身上还带有炸弹,把螺旋桨崩坏了。
    铁锚号上的人冷不丁看着这种变故,一时间有点乱,铁驴扯嗓子吼,让大家淡定。
    姜绍炎在水里露头后,也对上面喊,让他们稳住,又摆手对我和土肥鼠说,“赶紧往船上爬。”
    那橡皮艇是不能要了,它还正不紧不慢的下沉呢。我们仨拼命的划水。
    我跟姜绍炎落海的位置好,离铁八爪进,我俩先后各抓住一个铁八爪带的绳索。而绳索那边也被几个三副拽着,他们一同用力,要把绳索扯上去。
    土肥鼠晚了一步,本来没绳索给他用了,他急的划着水,哇哇叫了几声,但船上的水手照顾他,立刻抛了一个新的绳索下来。
    土肥鼠又奔着这个绳索游过去。我跟姜绍炎纯属命大,没被军用海豚盯上,但土肥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马上抓住绳索的一刹那,突然喊了句,“别过来!”还使劲扭了扭身子。
    我跟姜绍炎此时都离海面两米多高了,我是安全了,被土肥鼠这话一喊,我心里一紧,低头瞧他。
    我看到就在他身旁,有一个怪里怪气的海豚,它离海面很近,所以算是不小心露了身形了。它一个冲刺,要奔土肥鼠的肚子冲过去。
    关键时刻土肥鼠伸腿挡了一下。海豚的攻击全打在他腿上了。
    土肥鼠嗷的疼着叫了一嗓子,他的腿也一下肿胀了不少,甚至伤口附近都胀破了,嗤嗤往外流血。
    海豚不甘心,绕个圈还想发动第二次进攻。土肥鼠少了一只腿,根本划不动水,眼瞅着往下沉。
    我心里出现一股悲伤感,觉得土肥鼠没救了。但姜绍炎没放弃他。
    姜绍炎对我喊了一句,让我快逃到铁锚号上,他又趁空一摸匕首,握着它一个大跳,奔着土肥鼠附近扑了下去。
    姜绍炎真狠,也将距离把握的恰到好处。
    他落水时,正好军用海豚也游到那了,他举着匕首对军用海豚狠狠割了一刀,还在水里跟军用海豚打起来。
    海豚没手没脚的,根本斗不过姜绍炎。姜绍炎找机会把它嘴里的空心尖管撸了下来,又对着海豚肚子猛地刺了过去。
    那一刻的情景,太刺激人眼球了。气罐枪里的二氧化碳,全注射到海豚的身子里。
    有个魔术叫大变活人,而我眼睁睁看到的,是大变河豚。海豚身上立刻圆了,跟球一样。它也一下死透的不能再透。
    只是它没法沉到海里了,跟个气球一样,飘在了海面之上。
    姜绍炎又抱住土肥鼠的脖子,带着他往绳索那里游去。
    这时我都快到铁锚号的甲板上了,跟铁驴这些人离得很近了。我听到铁驴骂了一句,“他娘的。”
    我能品出来,他心里带着挺大的怒意。他也忍不住开枪了,对着那个海豚气球。
    这一发子弹,砰的一声响,将海豚气球打爆了。其他躲在海里的军用海豚,一定被铁驴这个动作激怒了。
    这一刻,有不下五个海豚都游出水面,奔着姜绍炎和土肥鼠冲过去。
    它们想把这两个逃难者彻底杀死在海里。姜绍炎担心之余,扭头看了一眼,他现在又要游泳又得带着土肥鼠的,根本腾不出精力对付海豚。
    铁驴高喊了一句,让姜绍炎放心,他又把枪口一调,对着海豚打起来。
    铁驴枪法多棒啊?砰砰砰的三枪下去,立刻有三个海豚受了重伤,另外还有一个三副也举着枪呢,他也配合的射起来。
    军用海豚的这波攻击,一下被瓦解掉了。姜绍炎和土肥鼠也顺利的赶到绳索旁。
    姜绍炎拼尽全力,把土肥鼠举起来,让他紧紧抓住绳索别撒手。
    土肥鼠耷拉个脑袋,有点神志不清了,但他还是弱弱的应了一声,拼尽全力抱住绳索。
    上面的水手都等着呢,这一刻有好几个人一起拉起绳子来。姜绍炎趁空伸手,拽住了绳索的最末端。
    他俩也缓缓往上升了。这时我已经上到甲板上了。我还立刻蹲下来,把胸囊解开,把里面又是刀、线又是药的准备好,另外铁锚号的专属船医也在等待着。
    我心说刚才没办法救铁臂猴,现在一定想办法,把土肥鼠的命保住。
    不过我这想法最终没法实现了,在姜绍炎和土肥鼠上升到一半高度后,土肥鼠整个人没了呼吸,没了力气,手一撒,重重摔回海里去。
    姜绍炎本想隔空接住他,却也只是拽住一个衣角,还把它扯了下来。
    船上这些水手全急了,鼠儿、鼠儿的喊着。
    土肥鼠落到海里后,我们并没看到军用海豚的出现,但一定有海豚从下而上的攻击土肥鼠了,用气罐枪对他身子蜇了一下子。
    我们都看到,土肥鼠的胸腔胀大了好多,还忽上忽下的漂在海面上。
    铁驴气的对着土肥鼠附近的水面打了几枪,也不知道子弹打没打到海豚杀手。我们不可能任由土肥鼠的尸体这么泡在海里,另外还有铁臂猴的尸体,因为橡皮艇马上沉了,也面临沉落海里的惨境。
    我建议我们丢几个铁八爪下去,把两具尸体都拽上来。
    但卢船长拒绝了我的好意,说水手这辈子都在海上生活,这里是养他们的地方,也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他的意思,让这两具尸体就这么飘着吧。
    他们这些人还都简单的做了几个祈祷状。算是为土肥鼠和铁臂猴送行了吧。
    我不会这东西,也不能滥竽充数,就愣愣看着。
    我们这些人也没时间纠结这些事,等姜绍炎上来后,我们又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对付这些恐怖的海中杀手!
    
   

第十二章 黎明与黑暗
    姜绍炎之前的打算,想让水手下海,跟这些海豚兵死磕一把,现在他改主意了,不想让我们中再有人死亡了。
    他先问这帮水手,“这一天之内,海上会有大风暴不?”这些水手常年出海,在观察天气上都有一番心得。
    他们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来,说早晨会有大雾,之后是个很好的晴天。姜绍炎对这种结果很满意,还赞了一句,又跟我们强调,“咱们就在铁锚号上守着,谁也别下去,等援军的到来。”
    随后他用无线电试着远程跟警方取得联系。我也不知道咋搞的,这片海域的信号不好,我们用铁锚号自带的无电通讯设备,根本联系不上陆上的警方。
    但姜绍炎和铁驴都懂点无线电的技术,他俩一起弄,竟把无线电从驾驶室里拆了出来,把它放到舱室上,也就是整个船最高的地方。
    铁驴负责摆弄天线,姜绍炎一直对着对讲机喂喂的。最后无线电断断续续的跟陆上取得联系了。
    姜绍炎把现状重复的念叨一遍,还特意叮嘱,赶来的援军一定有后手,能对付那些海豚兵。
    陆上警方也给我们承诺了,说一定拿出一支让长官满意的队伍,在最快时间赶来支援。
    等结束通话后,姜绍炎又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了一个小会儿。他强调援军保准会在一天之内赶到,我们在这期间,务必严防死守。
    我本来打心里有个问题,海豚兵会用炸弹,刚才的橡皮艇就是被它们炸沉得,我担心它们故技重施,把这招用在铁锚号上,那我们岂不是要沉船么?
    但我看其他人根本没这方面的疑虑,我又自行的想明白了,心说铁锚号不是橡皮艇,这么大的个头,岂能怕几个小炸弹呢?
    我们这些人身子都有点倦,却没人想睡觉,大家都尽可能的武装自己,参与巡逻活动。
    我们这些特警都好说,带着刀和枪呢,也不用刻意找什么武器,那些水手都拿出八仙过海的架势。有人扛着捕鱼枪,有人带着尖刀,还有三个逗比水手,竟从仓库里搬出一门大炮来。
    这是鱼炮,威力不太大,用来炸个海面,捞捞鱼还行,他们却把这玩意儿当宝了,也不嫌沉,一起拖着它,走到哪带到哪儿。
    我们这些人初步分了工,那五个三副包括几个眼力好的水手,分成四组,分别守在铁锚号的四个角落里,用定岗的状态监视海面一举一动,其他人都当了流动岗哨。
    我跟铁驴是一组,因为我俩关系好,这么一边监视一边还能聊点话,而姜绍炎跟卢船长混到一起去了,他俩都是长官,这么搭配也算合理。
    我跟铁驴纯属瞎聊,这么溜溜达达的一直到海上起雾了。我知道,这种天气被水手们预测到过,却没想到雾气会这么大,最后能见度都不到五米了。
    这么大的雾,对我们不利,不过我们也没法子去改变它。姜绍炎用无线电对我们下命令了,说让我们尽可能的走快一些,试图用速度来弥补不足。
    我们也照做起来。这样又过了一会,我跟铁驴溜达到餐厅门口了。
    我们一晚上折腾没咋睡觉,肚子早就饿了。餐厅厨子倒是考虑的挺周到,做好饭之后用便当盒装好了,哪组人经过门口,他就给我们发送餐饭。
    我和铁驴领了两盒,本来想一边走一边吃,但这很难办到。我俩一商量,找个犄角旮旯,蹲着快点把饭吃了得了。
    盒里盛的是卤肉饭,而且几乎是肉,菜很少,想想也是,我们在航海,这种水上环境,菜往往比肉还珍贵。
    我不挑口,啥都吃。铁驴却不爱吃瘦肉,跟我商量,这两份饭的肥肉都归他,瘦肉归我。
    我觉得行,我俩就这么互相挑肉吃着,等半碗都吃下去后,铁驴突然咦了一声。
    他嘴巴里全是饭,这一咦还冲着我的饭盒,一下子好几个饭粒全喷到我碗里去了。这把我气的,也损了他一句,让他吃也有个吃相,想说话就先把嘴里的饭咽了再说。
    铁驴根本不想咽,还不客气的一口将嘴里饭全吐了,回答说,“厨子是不是被晚上的事吓坏脑子了,把糖当盐使了吧?这饭怎么底下全是甜的呢?”
    我看了看他的饭盒,心说不能啊,我咋没吃出甜味来呢?
    我让他等等,也把筷子顺过来,想夹他的饭尝一尝。但这么一动,我闻到一股味。
    这味甜甜的,不过不是从碗里飘出来的,而是船外。铁驴也反应过来了,知道刚才感觉差了。他跟我一样,一起抬头看着船外。
    让铁驴打枪、格斗行,但在品毒方面,他没我敏感。我第一反应,这是迷药。
    我心说糟了,这很可能是敌人新一波的攻击,我把想法说给铁驴听。我还建议我俩饭都别吃了,赶紧联系其他人,让大家都小心防备。
    铁驴本来都同意了,我俩把饭撇了这就起身要跑,但铁驴突然又喊句等等,把我叫住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铁驴不再说啥,闷头想了起来。
    隔这么一会儿,飘来的甜味更浓了,我忍不住,一边掏着胸囊,从里面拿解药往鼻孔里塞,一边催促道,“驴哥,再晚了大家都会晕倒,到时想救也会来不及的。”
    铁驴竟不为所动,还一转话题问,“徒弟,你说说看,这次敌人为何不用毒药而用迷药呢?”
    我光着急了,被他一强调,能稍微冷静一些想一想。我也不笨,猜到了,敌人这么做,是想把我们都擒住。
    铁驴观察我的表情,他捕捉到什么信息了,嘿嘿笑了,指着我鼻子说,“咱们何不将计就计呢?”
    他这想法很大胆,说白了,我们不去叫其他人,而是装晕,等敌人出现后,我俩再力挽狂澜,把这波敌人要么杀了要么擒住。
    要是换做别人跟我这么说,我肯定不干,也觉得不现实,但铁驴的身手让我清楚的认识到,这事可行。
    这次我俩调过来了,换成我闷头琢磨了。铁驴鼻孔里没药,他急了,虽然不催促我,却从我手里把余下的药都抢过来,玩命的往鼻子里塞,甚至因此还呛了一下。
    我最终一横心,想跟铁驴干这一票买卖。
    我俩依旧蹲在角落,等待起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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