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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法医禁忌档案-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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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心说王半仙是傻子么?在脑门上刻名字?我挺较真,也跑到正面瞧了瞧,可他脑门哪有字啊?倒有些泥土,看着挺脏。
    铁驴一直观察我呢,又嘘了一声说,“你真逗,他是不是王半仙,不看脑门,看僧衣。”
    我不想跟铁驴斗嘴,也没接话损他。姜绍炎凑过来,跟铁驴配合着,把王半仙扶起来,让他坐在草地上。
    王半仙的双脚一定很疼,他忍不住直哼哼。姜绍炎看了看伤口,又伸出指头,对着他小腿和脚踝戳了几下。
    神奇的事发生了,王半仙没那么疼了。我猜姜绍炎用的是点穴,而且在这方面的造诣不浅,跟针灸麻醉的理论都结合起来了。
    姜绍炎给王半仙缓口气的时间,又跟他说,“兄弟,你的双脚是残废了,但如果你配合我,能交代一些事的话,我保证用最好的医疗手段,让你跟正常人一样,依旧能走能跑。”
    王半仙没回话,表情很冷。姜绍炎不在乎,又凑近问他,“说吧,跟魔心罗汉是什么关系?怎么会炼丹的?”
    王半仙突然神色缓和了,点头笑了笑。乍一看他是服软了,想跟姜绍炎交代。可他不说话,嘴巴来回拧了拧,有点小动作。
    我真没看出啥来,以为他冷不丁嘴巴难受呢。姜绍炎跟铁驴却都一下子急了,姜绍炎立刻出手,捏住王半仙的下巴。
    姜绍炎的手劲大,一下把王半仙的嘴巴捏开了,他又用另只手的两根手指做成镊子状,伸了进去。
    我看的清楚,他从王半仙的嘴里夹出一个小黑囊来。我懂了,以前也听警局同事说过,像古代的死士,还有当今的杀手和某些特种兵,都有一个习惯,在力士牙后面挂一个毒囊。
    一旦任务失败,他们会把毒囊咬破,服毒自尽。
    姜绍炎看着毒囊啧啧几声,一甩手把它撇了,冷冷跟王半仙说,“别考验我的忍耐力。”
    王半仙依旧笑着,还不服的呸了一口。
    他这口唾沫,全打在姜绍炎的额头上了。姜绍炎哼了一声,只是动怒但没动武。
    铁驴就不行了,他的暴脾气上来了,骂了句艹你娘的,对准王半仙的嘴巴狠狠来了一拳。
    我听到咔咔两声,等铁驴把拳头挪开了,王半仙的两颗门牙都掉出来了。
    王半仙脸都扭曲着,还流出两滴眼泪来,这不能说明他怕了,反倒一定被铁驴拳头打到啥敏感地方了,刺激的留泪了。
    铁驴挺解恨。我和姜绍炎却都望着他,大有责备他的意思。
    我心说这头驴耍起疯来真没招,打哪不好非打嘴巴,这下还咋问话啊?
    铁驴有点怕姜绍炎,他吱吱呜呜一小会,指着王半仙说,“不怪我,怪他牙不结实!”
    我特想把铁驴拳头举起来,好好问问他,这么硬的拳头,别说一般的牙了,就算钢牙也挨不住一下呀?
    姜绍炎面对现实,叹口气说,“打就打了吧,这里也真不是问话的地方,这样吧,咱们先撤!”
    
   

第十章 活尸吉普
    姜绍炎对着王半仙的脖子狠狠来了一指头,这次可不是什么针灸般的点穴了,反倒是一种纯粹的攻击。
    王半仙一声闷哼,身子侧歪在地。
    接下来的问题,我们要选谁背王半仙。铁驴最先有建议,说我特训时一直没接受体能训练,这很遗憾,这次就让我背王半仙,权当磨练一把了。
    我不傻,知道这胖驴耍滑,也急忙反驳,说他刚才把王半仙的门牙打丢了,这次要他来背,权当补偿了。
    我俩谁都没让步,争论起来。铁驴没我能说,最后又改变主意,说我俩抓阄,输了的背。
    姜绍炎本来低头琢磨事情呢,这时缓过神说了句公道话,“咱们体力消耗都很大,这次谁身体壮谁揽这活儿。”
    铁驴愁眉苦脸,但老大发话了,他有啥办法,一使劲,把王半仙扛起来,我们仨原路奔回去。
    等出了林子,我看到寅寅的吉普车还没走。我仔细看看,发现她坐在驾驶位上,副驾驶是空着的。
    我搞不懂白头翁去哪了?难道坐到车后面去了?
    我还没问呢,姜绍炎下命令了,说让我跟铁驴坐车后面,他跟寅寅一起在前面。
    我俩点头说好,但真等要要上车了我才发现,这吉普车跟一般车不太一样,只有一侧的车门能打开,它的车厢跟前座也是隔离开的,被一道“墙”挡着。
    另外车厢里压根没有车座,左侧有一个长条椅子,右侧有两个小床,属于上下铺那种,上面躺着两个人。
    我都认识,下铺是白头翁,上铺是鼠帝。他们好像都睡着了。我们开门弄出声响,也没让他们有啥反应。
    我一直有个感觉,这俩人是活尸,所以冷不丁要跟他们共处一室,待在这种狭小空间,我心里特别不自在。
    铁驴倒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感觉,先把王半仙抱上车,勉强塞到床底下,又一屁股坐在长条椅子上,不住念叨,“累死老子了!”
    等看我还没动身时,他对我摆手催促。
    我知道光站着不是个法子,不得已,又硬着头皮爬上去了。
    在车门关闭后,我发现这里的车窗就是个摆设,根本看不清外面啥样,别更说透光了,但车厢里有个小灯亮了,倒是不怎么黑。
    吉普车启动了,拿出不快不慢的速度往前行驶,但被路面一弄,还是有点颠簸。
    铁驴坐在椅子上打盹,我坐不下,屁股难受,索性蹲在一旁,盯着两个活尸观察着。
    我品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他俩都有呼吸,胸口一起一伏,却比正常人要慢上很多,有种什么感觉呢?他们的新陈代谢肯定很缓慢。
    也怪我上来较真的劲了,有一个问题实在想不明白,我把他们叫活尸,那他们到底算啥,是人还是真的尸体呢?
    我最后下个决定,扒开他们眼皮看看,要是瞳孔没散,就是人,瞳孔散了,就是尸。
    我也够胆大的,等吉普车不那么晃了,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鼠帝在上铺,我扒他眼睛有点费劲,索性就对白头翁下手了。
    我扒眼睛很熟练,以前尸检时都不知道弄过多少次了。但等我把手指压在白头翁眼皮上时,出岔子了。
    吉普车压到一条坡,让车身侧了一下,我身子也跟着一晃悠,手指不小心狠狠戳了白头翁眼眶一下。
    白头翁一定很疼,猛地睁开眼睛,转动眼珠看着我,嘴巴一咧,呃了一声。
    这种昏暗的环境,配合着他这种表情,实在太狰狞了,我吓得心里打了两下鼓,也急忙后退几步,直到靠在车厢上。
    我脑门挺热,估计这一下子,流出不少汗珠来。白头翁倒没有啥继续的动作,慢慢把眼睛闭上。
    我长叹一口气,但突然间又觉得,身旁有啥古怪,感觉有个东西正盯着我似的,他还突然呃了一声。
    我以为这车上还有别的活尸呢,我上车后没发现他,现在他要出来收拾我了。
    我吓得张大嘴巴要叫。有个手伸过来,把我嘴巴捂住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我扭头一看,是铁驴,而刚才吓我的,也是他。
    铁驴说,“徒弟,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你别逗白头翁了,不然把他惹火了爬起来,咱哥俩都得玩完。”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铁驴又安慰我几句,还扶着我一起往长条椅子上坐。
    我脑袋里全是活尸的影子,一时间都忘了,等快坐到椅子上时才反应过来,又往前一探,蹲在地上,那意思不坐了。
    铁驴也明白,笑了笑,说真好,这椅子全归他了。
    他也不嫌磕碜,整个人撅着躺在椅子上,这样舒舒服服的打起盹来。
    我没那心情,也变乖了,就这么一直安静的蹲着。
    吉普车后来上了高速,又开了半个多小时后,停下来了。有人从外面把车门打开。
    冷不丁看着外面强烈的阳光,我有些不适应,用手挡着脸,但也趁空看了看。开车门的是姜绍炎,他身后跟着两个特警。
    他招手让我跟铁驴下车。铁驴下车很积极,揉着肚子找厕所去了,而我四下一打量,发现这是一个服务区,我们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旁边还停着一辆特警的车。
    姜绍炎让我稍微歇一会,他又叫着特警一起,把王半仙抬走了。
    我挺想找寅寅说说话的,但寅寅没空,在我跟铁驴下车后,她从驾驶位上来,独自进了车厢,还把车门都关上,并反锁。
    我不知道寅寅要干嘛,猜测可能跟活尸有关。
    姜绍炎跟特警嘱咐几句,特警带着王半仙离开了。姜绍炎跟我汇合,这时铁驴也从厕所回来了。
    姜绍炎指着远处一个停车位,上面有一辆黑奥迪,说这是我们的新车。
    随后我们仨撇下寅寅,都上了车,他俩知道我屁股受伤了,就让我躺在后车座上。
    姜绍炎跟铁驴轮流当司机,或许因为耽误一晚上的缘故吧,他们开车很急,有点抢时间的感觉。这样一晃到了晚上八点多,我们来到一个我都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小镇。
    寅寅的吉普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两辆车来到一个修车厂里,但我们并非要修车,姜绍炎跟修车厂的人很熟,我猜这又是特警的一个秘密据点吧。
    我们仨的黑奥迪停的很随意,就在露天找个地方停靠了,但有人指挥寅寅的吉普,让它开到一个修车间里,还把铁门拽下来,关上了。
    寅寅一直没出来。姜绍炎带我们下车后,也不顾寅寅,看了看时间,说我们这就去霞光镇吧。
    我没听明白,心说去就去,但我们下车干嘛,直接开车走呗。
    这时候有三个小工打扮的人,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我们身边,接下来他们的举动,更把我雷到了。
    他们下车后一起脱衣服,把外衣和自行车一起交给我们。
    我多少有点懂了。霞光镇一定很落后,我们开着黑奥迪太明显,不如低调的骑着自行车赶过去,另外换上他们的衣服,也算是一种简单的乔装。
    我屁股疼归疼,但好在骑自行车能多少调整下姿势,等上车后我拧了好一会儿,终于选好一个角度,能坐下去了。
    我们仨一起动身,姜绍炎负责带路。
    别看骑自行车比跑步要轻松,但要一直骑三个小时,这也让人有点受不了,最后我都觉得,大腿内侧酸疼,整个小腿紧绷绷的。
    我们在晚上十一点多时,赶到霞光镇了,我看着这个小镇,当即有一个评价。
    这里少说落后二十年,那种平房,那种筒子楼,都是九十年代初的风格。我一边骑车,一边问姜绍炎一句,“一会儿在哪落脚?”
    姜绍炎回答,“这镇子只有一个像样的旅店,咱们就住那里吧。”
    我跟铁驴都点头说好。
    等找到这个旅店后,姜绍炎去交了款,我发现真便宜,才六十块钱一天,还是个仨人间。
    我们拿着钥匙上楼,但也不知道这个旅店老板咋想的,门牌号弄得挺怪。
    在别的地方,二楼就是二开头,二零几这类的,而三楼呢,就三开头。这个旅店一共六层楼,每层的门牌号没这种规律,都是一二三四五这种排法。
    像我们住的,就是四楼的十五号。
    当然了,我只是在心里吐槽一下,没再多想。
    等找到房间,打开门进去后,我们仨各选个床躺下来。
    我跟铁驴都问姜绍炎,既然来到目的地了,接下来怎么行动?
    姜绍炎说我们在路上耗费一天多时间,这期间案件有什么变化,他也不清楚,今天这么晚了,我们就不忙工作了,好好休息,等明儿一早,他去联系当地警方,等了解情况后再做决定。
    我跟铁驴赞同,我们简单收拾下,这就入睡了。
    第二天我起来挺早的,睁开眼一看,铁驴还在睡,姜绍炎却没影了,我打心里佩服乌鸦,觉得他真是个勤劳的好警察。
    但邪门了,我跟铁驴一直等到中午,姜绍炎也没回来,铁驴打电话,他手机一直提示处于关机状态。
    
   

第十一章 古怪的驴友
    我有点担心姜绍炎了,跟铁驴念叨一句,别是乌鸦出事了,咱俩还啥都不知道,傻兮兮等着呢。
    铁驴正看电视呢,里面演一个大片,他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让我别多想。
    我不赞同他的态度,起身挡在电视前,跟他强调,“驴哥啊,你好好想想,咱们来时的路上就遇到王半仙了,还有疯牛阵啥的,虽说这次咱们又乔装又低调的来到霞光镇,但保不准魔心罗汉的鼻子灵,又把咱们行踪‘闻’到了呢?”
    铁驴看不成电视,拿出失望的样子叹口气,回答说,“徒弟,乌鸦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主儿,三年前那场大战,他都能活着回来,更别说这次面对魔心罗汉了,绝不会栽在小阴沟里的。”
    我对三年前的字眼很敏感,这也是一个神奇的数字,寅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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