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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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先生你还好吧?」他尝试著扶起阮瞻,但阮瞻却拒绝了,只是指了指司马南。
「请你把他捆得结实点,然后拖到塔裡去,一楼就好。」
看著左德虽然虚弱,却依言而行,阮瞻仰面摊倒在地上。
此次他受伤严重,已经无力支撑空城外的结界,所以天空已经不再是灰白一片,而是灿烂的星空,可他的心裡却如在滚油中倒入冷水般炸开了锅,烫得他的心点点灼痛著!
万里会死於自己的失误吗?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用身体挡住那根钢针的,但他错估了自己对伤痛的抵抗能力,终究他慢了零点零一秒,可是就这零点零一秒,可能会要了他生死之交的命!
司马南这麼高超的道术,不可能会失误,万里唯一的生存机会,是洪好好没有制住他。可既然司马南挖好了陷阱等著万里,他能够避开吗?
这不确定的因素让阮瞻忧心如焚,恨不得用时空扭曲术回到旧镇去看看情况,可他又不得不强压著这种焦虑心情而去考虑先解决这裡的事情。假如他离开,司马南有可能会再度扳回局势,那麼这一切就白做了,司马南还会带来后患,小夏不能平安,万里如果出事,也是白白牺牲了!
艰难地抬起身看看,见左德已经把司马南抬回到塔的一层去,阮瞻先是起身拿起了那面小铜镜和方砖样的法宝,然后也跟到了塔边上。此时他週身无一处不疼,可他却感觉不到,心裡反覆想像著无数的可能。
他让左德把司马南放置在一个铜鐘上倚坐著,自己则坐在塔外的石阵上,这样司马南的异能会被限制,而他自己则可以保有。
左德聪明地躲到二楼去,既不问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想在这裡碍事。这给了阮瞻独自思考的时间,让他把混乱的内心思绪整理了一下,然后就慢慢等待司马南醒来。
手中小铜镜模样依旧,只是不再有诡异的波光,反而照出了他沾著血污的憔悴的脸。这证明他最后的一招起作用了,全镇人正在从梦簦行牙础O衷谡檬巧钜梗腔岷廖匏猓换岣芯跬诽郯樟恕
父亲留给他三件法宝--血木剑、撕裂幡和破灭印。血木剑在万里手裡、撕裂幡目前还在暗室的角落裡藏著,裡面拘著欣欣等没有成功收回到小瓷人的怨灵。而破灭印是他一直没用过的,因為那对异能有相当高的要求,他也一直没办法祭起它。
如果说血木剑是能使一切魂体灰飞烟灭,残裂幡能拘进所有灵体的话,那麼破灭印就是能打碎一切结界的宝贝。这次他来到洪清镇,因為怕法宝留在家裡不安全,所以把三件宝贝都带在了身上。
為了携带方便,他把宝贝们从封蜡中拿了出来,但不祭出的话,宝贝仍然如工艺品般小巧。血木剑是寸许长的小剑,残裂幡是一面巴掌大的小旗子,而破灭印由於像个方方的小印鉴,所以被他掛在钥匙链上当吊坠以掩人耳目。
破灭印本不在他的计画使用中,所以他在闯进司马南封在空城外的结界时都没有用它。如果不是要拯救命悬一线的全镇人,他也不会死马当作活马医一样的把它祭出来。他不知道结果会怎麼样,只是尽力一试,没想到情况的危急和他强烈的信念竟然使他成功了。
可是--万里呢?
不是他自私,不是他冷酷。而是全镇的人在他心裡也抵不上一个万里。
「告诉我,能不能挽救万里的命。」见司马南动了一下,阮瞻问,「假如你肯说,我承诺这次放过你!」
司马南愣了一下,显然是还没缓过神来。
阮瞻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司马南有反应了,但他只是恶意地冷笑数声道,「现在钢针已经插入了他的心窝,我想让他活也没办法了。你当我炼製飞袭道是玩的吗?哪有杀了人再救的道理。哈哈--作了错误的判断就要付出代价啊!」
司马南的话和语气几乎让阮瞻愤怒的失去理智,但他硬生生忍耐住了。
「他未必就死。你的洪好好不一定能拿得住他!」阮瞻的心揪著,但语调还算平静,「可是你却丧失了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司马南再度冷笑,「输给了你,我还有脸活下去吗?你说的对,咱们两个人必有一个不能活著出去,你运气好,到哪裡都有人帮你,我输的没话说。不过高兴的是,我有你最好的朋友来作陪葬。」
「他不会给你陪葬的。」阮瞻的声音裡带了杀意,「你会在血木剑下灰飞烟灭,而我会想办法让万里復活。既然你能借尸还魂,我也可以做到。」
「万里都到了我手,你还指望血木剑会倖存吗?」司马南再度打击阮瞻。
可是这句话根本不為阮瞻所动,「我会回来找的,而且我不用血木剑,也有本事治你,不信你就试试好了。我现在不动你,是因為我答应过阿百,在她和你见一面后再要了你的狗命!」
听到阿百的名字,司马南说不出话来,感觉施出去的钢针却刺入了自己的心窝。那是他最想见,也最怕见到的人,这何尝不是他的弱点啊!
而正他不知说什麼好之际,一个女人的娇媚声音从夜色中传来,「你要阿百?我这不就给你送来了吗?还有岳小夏,也一併给你!」
话音才落,阮瞻和司马南都大吃一惊,同时循声望去。只见湖心迴廊上,慢慢走来三个女人,左边的是阿百,右边的是小夏,中间一抹红色的身影,正是洪好好!
第四十八章 无悔选择
「我对男人最好,男人需要什麼,我就会给什麼。」洪好好微笑说了一句。
随著三个女人的走近,阮瞻才看清她们之间走路的姿态并不正常。阿百和小夏走得略為靠前些,动作僵硬,似乎不大情愿,而洪好好则站在她们的身后方,左手拿一张符咒按在阿百肩上,右手持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架在小夏柔软的脖子上。
阮瞻见小夏被制,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但立即被洪好好喝止。
「站住!」她歪著头,摆出一副天真的模样,说出话来却狠毒非常,「我家阿南说你厉害的很,所以我要和你保持距离。除非你移情别恋,对我產生了兴趣,那麼也就不必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了。」
她说著把尖刀向回拉了一下,异常锋利的刀刃立即让小夏的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痕,骇得阮瞻连忙后退。
「好好,我退后,我马上退后,你放开她!」
洪好好见威胁生效,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心裡却没有什麼高兴,而是充满妒忌之意。阮瞻拿这个岳小夏当作心肝宝贝一样,寧可自己受损,也不愿伤心上人分毫,可是為什麼从来没有男人这麼爱惜过她。是她不够美,还是不够执著?
她想到这一点就去看司马南,但见司马南低著头,看也不看她这个方向。她明白那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阿百。在她心目中残忍又无情的男人,竟然不敢抬头看一个死了很多年的女人,他的前妻!
再看阮瞻和岳小夏,两人自从见面就四目相望,虽然岳小夏和阿百被她封了语言的能力,但她和阮瞻的目光却始终温柔地纠缠在一起。深刻的爱与关心根本不需要语言的交流。
此时此地,在洪好好的眼中,天地是如此之小,只浓缩成这一小方空间,而这空间裡只有四个人,她是多餘的一个!
妒忌、悲伤、自怜,这三种感情混染在她的心裡,让她突然生出一股愤怒。施出重手法在小夏和阿百身上,让她们痛苦地闷哼一声,也让那两个男人同时心疼地大叫,「住手!」之后对她怒目而视。
洪好好「咯咯」地娇笑著,「终於意识到我的存在了吗?」她语气轻浮,但语调悲凉的问。
阮瞻没有说话,忽然觉得洪好好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她只想要男人注意她、爱她,却没想过爱与尊重并不是靠色相和强求而来。
自从洪好好带著小夏和阿百出现,他的心就慌乱之极。一方面,他很高兴洪好好的到来,因為这意味著万里生存的可能性会加大;另一方面,他又很担心这种局面。好不容易的,他制服了司马南,现在司马南的帮兇却押著另两名人质出现,而其中一个人质是他无论如何也损失不起的。
这是他今晚犯的第二个错误吗?他只想让阿百带著小夏远离战场,没想到半路杀出的洪好好会截住她们,反而更把她们置於危险之中!
他忍不住又看了小夏一眼,见她虽然面容憔悴,但却毫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只是焦急心疼的看著他。他明白她是在担心他的伤势,因為他现在看起来一定很惨,好在他们可以心灵相通,让他一直向她传递著温柔的感情,告诉她,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强压著自己凝望小夏的冲动,阮瞻面对著洪好好,「你把万里怎麼样了?」
「他吗?」洪好好拖长了声调,「他被我杀了!」
从她的表情看,阮瞻就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他担心的只是她有没有在万里身上画下那个要命的血标记。
「你忘了司马南的吩咐,没有在他身上作记号!」他诈了一句,忐忑地等著洪好好的回答。
没想到洪好好的反应正是按照他所期望的样子显现。她脸色一白,怒声道,「谁管那个混蛋的死活,你先放开我的阿南!」
阮瞻忍不住微笑了,因為洪好好的表情告诉他,万里活命的机率非常大。这样,他就只需要顾虑这一边就好了,不用两边都被施压。
「你笑什麼?」洪好好怒目而视,「快放了我的阿南,不然我宰了这两个女人!」
「你的阿南?」阮瞻讽刺地看了洪好好一眼。他也是学心理学出身的,也能看出洪好好对司马南的惧怕与依赖,还有对阿百的顾忌和挑衅,「你确定他是你的,而不是阿百的?」
「你住口!否则我真的杀了这个女人!」洪好好大叫一声,眼神裡满是要被遗弃的惊恐,「你别以為我不敢!」
见她情绪激动,阮瞻怕她在不理智下伤了小夏,连忙做了个稍安毋躁的手势安抚她,然后把脸转向司马南,「你有脸让我『放』你出来吗?你有脸和阿百说清楚你為什麼会那麼对她吗?」
司马南在听到洪好好的声音后,一直就低著头。他知道阿百在这个空城裡,但没想过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所以这突然发生的意外让他无法面对,只好採取鸵鸟政策。只是洪好好刚才突然对小夏和阿百下手,阿百的痛哼让他下意识的寻找她的影子,结果一下子就陷入她那有如一潭温柔秋水的眼眸之中。
阿百不像小夏那麼激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但就是她的不言不语,不喜不怒,才让司马南不断的拷问著自己的心。
四目相对,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山林中生活的点点滴滴,多少次午夜梦迴中模糊的影子,轻浅的微笑都瞬间塞满了他的胸臆,让他说不出话来。
从没人对他那麼好过,那麼无怨无悔过;从没有人在他冰冷黑暗的内心世界裡温暖的存在过;从没有人在被他如此伤害后,还在此刻的眼波裡保存著最温柔纯净的感情;也从没有人明知道他的虚偽和欺骗却还是毫不反抗,任由他把她推进无尽的深渊中!
谁说软弱是最容易打倒的,当一种东西发展為极致的就会转化為相反的一面。就好像阿百的温柔和脆弱到现在却成了他最不可战胜的东西!
最脆弱的也就是最坚强的!他囚困了她的魂,可是她却囚困了他的心!
「阿南!快叫阮瞻放了你!」洪好好催促。
洪好好的尖叫像利箭一样穿透司马南的身体,让他才开始涌上心头的良知和感情又一次被击的粉碎。他全身一震,目光从阿百的眼睛上强行挪开,刚硬起心肠。他辜负过她,也不必害怕再辜负她一次!他有自己的远大目光,必须要达成目的不可,那是他毕生的愿望。数不清多少年了。他為了这个目标吃尽苦头,也害人无数,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他不能放弃,不能让任何人阻挠他!「听她的话,放开我!」他沙哑著嗓子,「你有帮手,我也有。我们扯平了!」
阮瞻静静的看著他,沉默了好几秒鐘才说。「我看不起你。」
他说的如此认真,让司马南有一瞬羞愧的不敢直视他,但随即而来的贪念,慾望和羞辱让他咬牙切齿的道,「小子,这念头是用实力说话的,强者才有藐视眾生的权利!看不起我?你还不配!」
一边的洪好好听司马南那麼说,明白他还是和自己一条战线,又见他不再凝视著阿百,兴奋之极,大声叫道。「阮瞻,你可以不放阿南,不过你不放他。你女朋友的命也就走到了头!我让你自己选,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数三下,你如果不做决定我就杀了她!我说到做到!一、二——」
阮瞻没有看向小夏的方向,但还是感觉内心有一个声音在拚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