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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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对另一个说:“可是更爱他了哪!”
“真想把身体奉献给他!”另一个回答。
“好办法!”两人同时说。
话音未落,两个雪女的样子开始改变,身上的长袍慢慢在身上收紧,最后竟然与身体融为一体,变身为两个裸体女子。
雪色纷飞的一片银白之中,这两具绝美女体竟然比雪色更为莹白,闪着诱惑的微光,那纤长匀称的四肢、柔软的腰身、丰满又曲线优美的胸臀,还有那神秘的地带,全部无保留的呈现在阮瞻面前。
“收下我们吧!”她们轻笑着,慢慢走了过来。这一次不是飘,确确实实是在走,就用那双美得动人的玉足踩在雪地之上,姿态优雅、踏雪无痕,但又妖媚之极。加上那张有着绝世美貌的脸,任何男人见了这情景应该都不会拒绝的。
可惜,她们面对的是一个对敌人冷酷如刀的男人。所以,她们只走到一半时就又被那团红火震了回去。
“别白废力气了!”阮瞻对待这对美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反而对自己释放能力后炼出的这团火印比较满意。
他冷冷地瞄了那两个潜在暗处的女妖一眼,转身就走,却突然感到后心一凉,在旅店中遭暗算时受的伤,在他反复牵动灵力之下发作了起来。
不能被那两个雪女发现!
这是他的第一意识,因为他知道由于受伤,他对那两个雪女的打击并不严重,只是吓退了她们,如果被发现他的软弱,麻烦就会来了。
但此刻,尽管他力图稳定地走着,胸中那团凉气却如一条有意识的游丝一样在他脏腑间乱窜,然后在他血肉里如搅拌器一样猛绞,转瞬间就让冷汗从额角滴落,让他的动作僵硬起来。
“你受伤了,让我们来安慰你吧!”一个雪女不知何时又跟了上来,“不要逞强啦,你的冰气是我们施入你的身体的。它一动,我们就知道了呀!”
“可你真是了不起的男人啊,竟然没当场死掉,果然值得期待!”另一个说,并且慢慢缠了上来。
阮瞻想运用法术,但发现竟然使不上力来,接着意识也有点模糊,感觉两个雪女在自己身边飘荡着,象蛇一样一圈圈缠住他的身体。他甩脱一次,她们就又缠上来,冰冷的裸体绕着他,冰冷的嘴唇吻着他,同样冰冷的手抚着他,并又开始用小夏的声音引诱他。
“阮瞻,我们爱慕你,来做我们的男人吧!来吧――来吧――”
如果是硬力的攻击,此刻的阮瞻还可以对付,但这两个雪女却如最软绵的微风和雪片一样让人无处着力,趁他的内伤不合时宜的发作之机,以柔克刚地与他体内的冰气相结合,只一瞬间就让他从主动完全处于被动,直到他越来越无法反抗,只能啼紧牙关,任那女妖纠缠他、戏弄他,也不加理会,腿上继续向前走着。
无论情况如何瞬息万变,他也要救出小夏!这是他心中唯一的念头。
他机械地向山林深处走,觉得那还在狎笑他的雪女缠得他越来越紧,让他的脚步愈发沉重。他呼吸困难,感觉就要倒下来了,耳边只听到风声和娇媚的嘻笑――
然后,又一个女声突然掺杂了进来,清亮得让这渐渐模糊的雪夜仿佛也晴朗了起来!
“借力泰山,石将军――还有南无地藏王菩萨老人家――大家一起打!”
‘呯’的一声,就象打到实物一样,然后是‘啊’的尖叫,阮瞻只感到身上一松,眼睛只看到两团白气断成几缕,循着雪地隐没不见。临消失前还不知从哪掉出来一个干瘪的女人头,也碎碎的叫着,贴着雪面平溜了开去。
“这个男人是我先看中的,你们要伸黑手也要通知我一声!”那个突如其来的女声继续大叫,“回去告诉你们的日本主人,我们中国人是――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是小夏,她不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阮瞻心里一松,一下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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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第五篇 秘密
第一章 葬礼
夜,是如此寂静。
但是在春日里,这寂静也带有一丝躁动隐身其中,植物的滋长,小虫在泥土中地拱动,尤其是山林中,在皎洁的月光下更会有这种生机盎然的美妙感觉。
这一切都是那么安详甜美。
然而此时,‘砰’的一声枪响,把这桃园一般的宁静从半空中绝然地撕开,夜晚中所有的东西都被惊醒了。
密林中,受惊的禽鸟慌乱地鸣叫着冲向夜空中,大片的黑影遮住了月光,使得河谷边上的一个小小村寨显得影影重重。看起来象一片张牙舞爪的阴影。
而随着这声不祥的枪响,各家各户陆续亮起了灯火。那些灯光如同一只只不怀好意的眼睛,闪烁着、阴沉地盯着黑暗的山林。
“阿旺他爹归天了吧?”村长的老婆见村长起身穿衣,也爬了起来。
村长叹了口气,没说话。
在他们这里,老人弥留之际,儿女就在一旁守候着,老人气绝即鸣枪报丧,所以现在全村人都知道有人去世了。
村长老婆穿好衣服后,从木楼上跑下来,急忙到后厅的火塘里铲出一捧火灰,打开前厅的灯和大门,在门前横洒一线,“御新鬼啊,新鬼莫进门阿!”她用低低的调子吟唱着,在月影下反而显得很阴森,就像从那个世界传来的招魂声。
莫名其妙的,一阵阴风刮了起来。把刚才洒在地上的火灰吹散了。
村长老婆吓坏了,手中的铁铲‘当’的一声扔在地上,也不敢叫喊,只呆站在那里。望着门外的空地。
明亮的月光下,对面树林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晃动着,接着传来又像是哭泣又像祷告的模糊声音。木楼下周围圈养的牲畜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眼,不安地嘶叫着撞了几下围栏。村长老婆自觉地树林丛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后却又消失不见。
“娃崽他爹!”她头也不回的喊,身子却是没动。
“做什么大呼小叫!”村长丛木楼上下来,低声骂了一句,”去叫娃崽。和我一同去阿旺家看看。”
这个时候,村里每家都会畜人手去忙得,他作为村长当然要更多帮些。
“御新鬼啊~~~”她哆嗦着又念了一句。
“那火灰去!”村长不耐烦地说,却在走近了事后,看见门边一条没有连成线地印子,象条蛇在扭。
“怎么回事?”
“风~~~阴风吹散了!”村长老婆还是看着门外,“外面林子里有怪东西!”
村长心里‘咯噔’一下。但嘴里依然骂道,“什么阴风,是夜风,嘴巴乱讲,当心牛神惩治你,快去再洒一遍!”
村长老婆闻言,终于活动了身体,又跑回后厅火塘那里去了。
村长看看外面,树林中已平稳下来,只有微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
“别再回来了。村子里与你不相干拉!”他喃喃自语,“你有什么不敢心也没有用的,谁叫你当初瞎了眼!”
门外没有回答,身后却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村长老婆跑过来再洒了一条线。火灰是刚才的两倍,洒得御鬼线粗粗的,连那哼唱的调子夜念了两遍。
她紧张地看了一会儿,见那火线好好的没什么意外,这才松了口气。
“快去叫蛙崽,年纪轻轻这么贪睡,这样也闹不醒!”村长斥了一句。
“阿旺那个遭神谴的东西,还帮他干什么!”村长老婆见自己的男人在身边,胆子壮了起来。
“不是帮那个兔崽子,是帮~~唉。”村长又叹了一句,“去了也好,神灵会保佑他投胎转世。这么好的人,但愿来世别再摊上这样的儿女债!”
“阿旺那死崽子和他那几个兄弟,患有他们的老婆遭了报应才好!”村长老婆恨恨地骂了一句,跑去楼上厢房叫儿子去了。
村长家离阿旺家最近,当他和儿子赶到时,阿旺家还一个帮忙的人也没有,就连阿旺兄弟几个也不再,只有一盏亮着的灯指引村长来到猪圈旁边的小棚子里。
小木棚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老人枯瘦憔悴的尸体静静地停放在用砖头搭起来的破木板上,地上堆放着一捆烂草。
按照他们这儿的规矩,应当在人去了之后,马上用白纸盖上脸地,可现在竟然没有,只有木楼上传出了争吵之声,大意是办丧事的花销之类的话。可见老人才一闭眼,他们连风俗也不顾,就在讨论谁吃亏的问题了。
可是老人并没有闭眼,灰黑的脸上,一双无神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张着,露出里面一枚钱币和几粒米来。
村长走上前去,“去吧!去了好,免得在人间受罪!走好,老哥,我无能,管不了你那几个忤逆子。闭了眼吧!”他落下几滴泪,抚了一下老人的眼皮,再抬手时,老人的双眼已经闭上,只是嘴巴还张着。
村长又是一阵心酸,拿下挂在烂木门上的一个草帽盖在死者的脸上。
这是,帮忙的人陆陆续续来了。阿旺、阿木、阿水三兄弟也从楼上下来,装出了一幅悲伤的模样,可村里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嘴脸,不过看在老人的份上才来帮忙的。
他们三个年纪还小的时候,他们的娘就去世了,是他们的爹含辛茹苦拉扯他们长大,还给他们娶了媳妇,为了他们三个的幸福榨干了自己的骨头。可当他们长大成人,老爹也老的不能劳动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赡养老人。他们住着新地木楼,老人却头无片瓦遮风雨!
村里人不是不管,村长叶屡次劝说,可这三兄弟不是虎狼的性子。没人敢惹,就是表面答应得很好,暗地里却对老人更狠,结果弄得老人的生活更加艰难。
他们是偏远山区的寨子。也不懂依法维权什么地,只是在村民告到县里,县里派了个人来说了几句话后,由老大阿旺留老人住了下来。其余两个兄弟给点吃的。
他们寨子的房子都是依山傍水的二层干栏式木楼,木楼上面住人,下面圈牲畜。结果阿旺在牲畜栏旁边给老人搭了个简易木棚,根本不让老人上楼。阿木和阿水更过分,每天地食物总是不按时送到,是村里人偷偷接济,老人才没有饿死。
他们是深山里的寨子。还穷,电也是才通不久,没有人家是富裕的德,所以当老人病重的时候,只能这么干耗着等死。
死,对于老人而言,也许是解脱!
村里人在村长的指挥下,以柚子叶煮水为死者洗尸消毒,梳发更衣。而那三个忤逆子则忙着把老人口中的钱币和米粒掏出来,分别装入土罐。小心地收好。
这也是他们这儿的习俗,死者去时,在其口中放入这些东西,然后再拿出来藏好,意为给子孙留金仓银库。
他们不奉养老人。却还指望老人会给他们留下好的未来!
经过一夜的折腾,总算安定了些,接下来就是按规矩办理身后事了。
在村人的强烈要求和送了厚礼之下,阿旺终于肯将老人的尸体移到正堂。照风俗,把老人置草席上,头向神龛,用布将手足裹紧束,上盖白布。头脚设香案,以熟鸡一只、糯饭一碗和筷子一双祭祀。
阿旺家没什么亲戚,他们三兄弟又很不耐烦,所以才半天时间,村长就指挥大家抬尸入棺。在棺内,应当放入老人的遗物鞋袜的,可大家发现老人的衣物就只是灵堂前的那身破烂衣帽,村长只好拿了自己的一套崭新衣服放在里面。
“记得要香灯不熄、焚香不停。要守在尸体旁,吃素,不能穿鞋、坐凳、动水。不要让猫、狗越尸而过,会惊动老爹的。”村长不放心地嘱咐。
“知道啦。”阿旺应着,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超度亡灵的事我们三个都经济困难,不如先埋葬,以后再慢慢商量把!”
“请不起巫公、道公,请个雅禁也好。”村长试图协调。
“等明天下葬后再超度也是一样的。”阿旺没有诚意地答,“明天还请村长多帮忙!”
村长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心里想着,这三兄弟不是人,连一天也不愿意多守,超度的事根本就没希望。可是就算阿旺事后反悔,他找村里人凑点钱请个雅禁也是一样地。
晚上守夜的时候,因为有同村的人来帮忙,三兄弟不得已也陪着。因为他们在村寨中名声极差,所以守夜的人也不和他们交谈,只静静地坐在地上,半夜三更的手,正值轮守地阿旺听到一声凄厉的猫叫。
他腾地站起来,吓了一直沉默着的几个村人一跳。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