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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一枚袁大头-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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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阿尔山这个名字本身就很玄妙。它只是蒙古语当中的一个词(arshaan),意为“热的圣泉”,并非特指某个地方,以arshaan(阿尔山)命名的国内外及外蒙地区也有很多。
 更早些时候,我们其实一直以为所谓的阿尔山,指的就是如今内蒙古兴安盟的阿尔山市,据通辽的直线距离大约450公里。但是到后来随着了解的深入,我们知道应该不是那里,因为它直到l996年才经国务院批准设立县级市。
 也就是说,这是一座新兴的城市,在此之前这个地方并不叫阿尔山,所以马三炮也不可能在半个世纪前就有预知能力,将宝藏藏在这里。
 所以,如何来理解这个“阿尔山”,并结合当年马三炮在关东火车大劫案后的突围路线,才是我们标记真正胡子沟所在的唯一办法。
 既然“阿尔山”的蒙语意思为热的圣泉,那就首先可以确定一点,这里一定会有地热温泉的存在,否则它不会被命名为阿尔山。
 同时,马三炮的逃亡路线在黄博雅那里有较为详细的记载,其当年正是一路北上进了兴安盟,然后来到所谓“阿尔山”与大兴安岭南山麓交界处的胡子沟。
 通过地图的比对,我们发现其实这一片区域和现如今的阿尔山市离的并不远。虽然有些感叹历史的巧合,但细一想也对,阿尔山是中国境内的第七处活火山群,有看丰富的火山丘、火山口、火山口湖等地质特征,许多地下水也都是热的,人家一个新兴城市不叫阿尔山又该叫什么呢?
 只是那时候所谓的“阿尔山”,比今天这个更靠近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罢了。
 圈定好了大概范围,我们又开始研究起胡子沟可能会在的区域。毕竟这一片足有上万平方公里,靠人力徒步寻找显然是不现实的。
 但是到这一步就十分之困难了,因为胡子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形状和结构,我们一无所知,仅从黄博雅的信息中只能得到两点:l、它长约十几里(东西长南北长不知道,宽有多少也不知道。); 2、其内弯弯绕绕、遍地都是洞穴沼泽,别名也叫“阎王绕”。
 而最要命的就是,这里原始森林极为茂密,平时地表都被参天大树所遮盖,等到了冬季好不容易树叶少些,却又被白雪从十月遮到来年四月,所以想要从这些卫星地图上找到胡子沟是不可能的。
 我们也曾想过先让派去的人到了当地再打听,但是联系到最近的一个山下县城才得知,大约在十年前,由于该地区自然条件恶劣,而且距离活火山口过近,世代居住在山上的数十个村庄早已根据当地政府的安排,下山重新规划了住宅区。也就是说,那里已经成为无人区近十年了。
 这下算是断了所有的念想,看来不去实地探查一番是不行的。
 最终,我们模拟出了一条马三炮当年从长春到兴安盟的突围路线,又假设了两条不同的上山线路,于是黄博雅拨通了长春的一个座机。
 之后两天,我们都在焦急的等待中。
 我也趁看这个难得的机会,将舅爷教过的,凡是有可能用得上的本事,能温习的温习,能准备的准备。谁都知道随后面临的将是一场硬仗,结局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我们成功狙击沈万楼和谢志豪,要么全军覆没,坐看沈万楼变成一个“无敌魔头”。
 就算古时候的人把推极盏吹得有些过高,但沈万楼这种人,多给他活十年,都不知道这家伙要多害多少人。
 所以,我们的首要目的依然是阻止志豪利用推极盏和百尸果香为沈万楼打造“半人半神”。其次才是惩戒恶人,顺便抢夺宝藏。
 直到第三天傍晚,沈万楼的电话终于来了。
 黄博雅接通,只听那边开门见山道:“后天午夜之前,兴安盟阿尔山以南三十公里的白狼镇见。你们到了自有人会来接应。”
 “什…什么?!”黄博雅一听,沈万楼给出的路线居然和我们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心神慌乱之下竟差点露了馅儿。
 “呵呵,怎么?没听清么?”电话那头的沈万楼立刻就发现了黄大小姐的情绪。
 “不…不是。”黄博雅赶忙找补道:“时间会不会太紧了?我们本还打算去趟长春先看看我们的人呢!”
 “呵呵,那是你们的事儿。”沈万楼丝毫不讲情面道:“我给你们的时间就是两天,这四十八小时里面去哪儿,干什么,你们自个说了算。到时候超一分钟我都不会等你们,明白了么?”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黄博雅拿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方才盯看我问道:“这…这下坏了!严大哥已经进了山。如果沈万楼不走那条路的话,咱们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因为按照我们的猜想,沈万楼应该会按照当年马三炮撤退的路线来走,即是过了兴安盟,就一路正北直接进山。但这次他居然直接让我们去阿尔山市一侧,那就说明如果要进山,则是从正西边走。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前期准备都会化为乌有!
 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安慰她道:“没办法,目前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此时,我身旁的“严克”却靠近了问道:“那…那我呢?”
 “呵呵…”我勉强朝他挤出一丝笑容,道:“邓大哥,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去帮忙照顾秋天一些日子的。当然,这之前我们会给你一笔不菲的报仇,足够你和秋天一年的日常开支。等秋天出了院,余下来的都是你的。”
 “不不不!”伪装成严克样子的邓恩道:“秋天伤成这个样子全是因为我。照顾她是应该的!你们就放心去吧,我一准儿等你们回来了再走。”
 我看看他,本想说如果一个月我们还没有回来,就让他俩各奔东西,但觉得有些晦气,终是忍住了没讲。
 其实,两天前跟着秋天一同去沈阳的是易容成了邓恩的严克。而同时邓恩则化装成了严克的样子始终跟在我们身旁,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沈万楼起疑。
 我用的是一种舅爷教的易容术,通过针灸脑部和面部的几个穴位,可以暂时冻结面部肌肉,然后我对肌肉捏拿,将两人的五官造型重新塑造后,黄博雅再用化妆品改变眼睛、眉毛和嘴唇的形状,这样两人就可以达到叫换脸的目的。
 不过这个方法坚持的时间很短,也就是三五天,待穴位的束缚效果逐渐消散,脸型也就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而且我的手法也相当不纯熟,只能捏个六七成像。
 但这已经足够了,毕竟监视我们的人一方面对他俩并不是很熟悉,况且离得也远,只要大概的样子和体型相似,就足以蒙混讨关。
 但我们还是要到一趟长春,将邓恩送去的同时,最后再看一下秋天。
 如果不去长春的话,两天时间赶到阿尔山的确没什么问题。沈万楼之所以卡着点,目的恐也是为了不让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去给他搞破坏。
 现在放下电话,时间只能用分秒必争来形容了。但此时已经入夜,就算我们想租辆车也找不到人。没办法,只得先熬上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就踏上了第一班去长春的火车。
 正午时分,准点到达长春后,众人一路小跑出了车站,就立刻赶往秋天所在的医院。
 当我们推开病房的门时,只见特护单间内的小丫头正有滋有味地看看电视。
 黄博雅笑着走上前,坐在床边问秋天道:“怎么样?这两天感觉好些了么?”
 小丫头见到我们,顿时兴奋起来,拉看黄大小姐的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在安顿好秋天的当晚,严大哥就已经北上兴安盟附近准备武器和寻找上山的路了,同时安放一些机关用来狙击沈万楼。所以这两天都是秋天一个人在医院,此时见了我们自是格外高兴。
 殷骞瞧见俩人聊得不亦乐乎,悄悄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小声问道:“我说…究竟是你有魔力还是人黄大小姐有魔力?这俩人原来跟仇人似的,天天掐架,怎么现在到越来越像姐妹了?”
 “呵呵…”我笑了笑,回他道:“你问她们去,这是女人间的秘密,我也不知道。”
 “切!”殷骞撇看嘴鄙视了我一下,无奈摇看头道:“女人,果然是这世上最奇怪的生物!”
 吃过午饭稍事休息,我们就将邓恩留在医院,又立刻踏上了前往兴安盟的政府所在地乌兰浩特市的列车。
 虽然秋天知道此行凶险异常,但也明白自己劝不住这么多人,只得泪眼汪汪地扒在窗户上看看我们几人勿勿离去。
 我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她的八脉锁神咒究竟还有没有开解的可能,反正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去试上一试。殷骞和黄博雅也都是同样的心思。
 这次黄博雅没有再租车,一方面是能开车的只剩下她一人,再者如果坐火车的话,我们都能得到休息,还可以防止沈万楼说一套做一套,万一在路上安排个“交通事故”什么的,那就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当列车在夜间行进时,她还是将我拉到了两节车厢的结合部,忧心忡忡地道:“我和严大哥说好的,今天晚上七到九点之间,他会回到乌城与我通电话,可是现在已经快午夜了,他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电话也打不通,你说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我一听,心里顿时也“咯噔”一声。按照严克的做事风格,如果不是碰上要命的紧急事,他是绝对不会这么没有时间意识的。但嘴上还是劝黄大小姐道:“现在的手机信号覆盖不够,咱们又在这地广人稀的地方,很难说的,不要太慌张。”
 “但愿没事儿吧…”黄博雅轻咬看嘴唇,秀眉轻蹙,还是不无担心地道:“如果真的联系不上,那咱们的行动不就等于暴露了?如何跟那个老狐狸交代呢?”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暂时只能边走边看了。等严大哥固然重要,但还是必须要赶在明天午夜之前到达白狼镇。就算他真的联系不上也没关系,等进了山我自有办法寻他。”
 第十三章
 到达乌兰浩特时已是后半夜,我们本可以不出站直接转车前往阿尔山方向,但为了等严克,还是一直留到了下午。
 这期间他全无音信,看来应该是进山还没有回来。否则绝不可能不和我们联系。而一种不详的预感也开始在我们三人之间蔓延…难道严大哥真的出了意外?
 直到下午四点多,眼看到了当天最后一班发车的时间,严克依然没有联系过我们。不得已,我们只得上了开往阿尔山的列车。
 我们仨白天也在宾馆里讨论过,如果真的没了严克的协助,下面的事情该怎么办?得到的最好结论就是要么和沈万楼谢志豪同归于尽,要么就给他们当炮灰趟地雷。
 不过突破口依然还是有的,那就是志豪。沈万楼之所以会邀请我们一同去寻这处宝藏,并不是毫无理由的。很显然,他想借助我和志豪的矛盾,在万一出现突发情况时,由我们来牵制志豪,而他自己则坐山观虎斗,最后等我们两败俱伤,再上前拣现成的便宜。
 老狐狸的算盘不可谓不细。只不过无论我们抑或沈万楼,当时都不知道志豪究竟想干什么?
 晚上十点半,我们经过两天一夜的奔波,终于在白狼镇车站下了车。
 站在月台上,感受看塞外初秋微凉的风,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个点已近子时,白狼镇是阿尔山的前一站,也非旅游胜地,除了我们几个几乎没什么人下车。
 正当我们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月台远处的黑暗角落中走出一个人,黑鞋黑裤子黑衣服,皮肤黝黑。
 不用问,这一定是沈万楼的那帮越南马仔。只见他走到我们身前大约五米的地方,打量了片刻,也不吭声,冲我们一招手,示意跟着他走,然后就只管转过身朝站外走去。
 我和殷骞、黄博雅对视了一眼,只得拽了拽身上的背包,紧跟那人而去。
 白狼镇其实在97年之前都还是个村子,也算是跟着沾了阿尔山的光,由村升镇。它不单是通往阿尔山的交通枢纽;同时离蒙古国边境线也只有区区二十公里,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但再重要,它也只是个边境小镇,自不能和郑州、徐州这些中原交通枢纽相比,所以车站迷你得有些可爱。
 很快,我们就走出了车站,沿着站外镇子上唯一的一条大路,慢慢向北走去。
 这个白狼镇的形状和双龙镇十分相似,也是夹在两坐山之间,在谷内狭长分布,由于天黑,我们无法目测镇子的实际大小,但身旁经过的都是整齐划一的房子,显然这里的居民大都是林业人员。
 往北走了约有二三百米,来到一处较大的空旷地,为我们带路的人脚下不停,向右一转,继续朝远处的山间林中前行。
 待上了山,翻过一道较小的山脊,只见远处路边燃看几撮篝火,想必沈万楼他们就驻扎在这里了。
 越走越近,我心中同时也默数着,此次沈万楼的随行一共二十人左右,个个全副武装,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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