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袁大头-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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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无法发现这里有一个大活人。所以,只要能模拟这种深度睡眠的状态,咱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地从这里逃出生天…”
殷骞听我说到这儿,立刻歪着嘴道:“你这不扯淡嘛!咱们都深度睡眠了,还跑个锤子?!”
“我说的是模拟!”我纠正他道:“深度睡眠的机体状态我可以通过手段模拟出来。但是,想要在所谓的‘深度睡眠’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并操纵身体,需要极强的意志力。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直接躺倒,那假睡也就变成了真睡。到时候非但逃不了,还会拖累其他人。”说完,我还特意对殷骞道:“特别是对于你这种嗜睡的人来说,更是要难受数倍。”
殷骞张大嘴凝视我片刻,咽了口吐沫道:“靠!那你干脆直接把我弄昏过去,我在这招呼它们‘开饭’,你们仨趁机跑得了!”
我此时已经准备好了手中的东西,当先朝他招手道:“过来!把后脖颈露给我。记住,等一下你会感觉到十分…不,是万分疲惫,就像一年没睡觉一样,眼睛睁不大,浑身也没有力气,反应和思考也会变慢,但你始终要记得两点,那就是千万不要彻底把眼睛闭上,还有就是拿好手中的火把。”
说话的同时,我已经用类似于艾灸的火针连点了他大椎等好几个穴位,殷骞还没等答应,忽的头一歪,干脆坐着就睡着了。
等了几秒钟,见这家伙全无动静,我叹了口气,只得又重新把他灸醒。
待殷骞重又睁开眼睛,我问他道:“知道什么感觉了吧?就在你感觉最疲惫的那一瞬,千万不要阖眼,哪怕只剩下一条缝。”
这家伙努力地大口喘着气道:“这…这太难了!太痛苦了!”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就在这等着被虫子撕烂,就跟外面那两个越南人一样。”
殷骞又喘了几口,这才道:“好吧,我尽力!你先点他俩,最后点我,这样我能少挨十几秒。”
等我分别点了黄博雅和严克,瞧这两人痛苦地从高台上摔下去,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要靠相互搀扶着才能向前一点点地挪动。殷骞苦着脸道:“老贺,这他妈要坚持到咱们掉下来的地方还不得十几分钟啊?我怕我不成啊!古人读书不是有什么头悬梁锥刺股么?要不一会儿你给我来下狠的,我一疼兴许就能多坚持会儿。”
“不行!”我一边在他背后操作着一边道:“如果太疼,你就会从这种状态中苏醒过来,到时候周围的虫子立刻就会一拥而上把你给撕了。不过你可以坚持不住的时候轻轻掐自己大腿一下,有点感觉就行了。”说完,我点在了他最后一个穴位上。
这次殷骞总算是豁出去了,眼瞅着脑袋就要碰着地,他突然又抬起来寸许,总算没有再睡过去。
而与此同时,我们周围的燃烧弹也开始纷纷熄灭,只剩下两个火把还散发出些许跳动的火光。
眼见周围早已爬满的杀骡虫有合围的迹象,我赶忙摸着点了自己后背的穴位,好在都能够得着。
这种情况在舅爷教我们的时候曾经体验过一次,就是那种身体和思维极度得疲惫和松散,哪儿都没劲儿,还超级想睡。
所以当最后一个穴位点下去后,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倦意立刻就爆发出来,我赶忙努力吸了一大口气,才算堪堪挺了过去,进入到这样一种“疲惫期”。
按照我们刚才商议的结果,由严大哥和殷骞各执一束火把,我们再通过那个小洞原路返回,等回到掉下来的地方后,由我解开一个上去一个。
只是这中间少不得要挤过满是杀骡虫的通道,只是希望它们别对我们这几个“会移动的石头”感兴趣就好。
见殷骞还磨磨蹭蹭地没有从台子上下去,我干脆推了他一把,让这家伙直接跌了下去。
平时只是稍一用力的动作,可现在做来却难如登天,极耗费气力。以至于殷骞那么“庞大”的身躯摔在地上的声音我都听不到,脑子里混混的一片,除了先前商定好的行动,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跟着“摔”下来,我和殷骞相互支撑着站起身,模模糊糊能看到前方的那个亮点,于是搀扶着往前走去。
几人此时的力气已经不足以说话,所以只需按照事先商定好的走就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了洞口。连我这种有过一次经历的人都觉得每迈出一步简直跟登天一样难,对他仨来说就可想而知了。
而黄博雅和严克已经早一步来到洞口,似乎发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只是呆呆地在洞口望着,等我过来解决。
我找殷骞要过火把,靠上前一瞧,才终于发现,这些体积甚大的虫子竟因为争先恐后地想要从这里钻出来,此时居然在石道中卡住了,而且卡的面积似乎还不小,一个个努力地向外挤着,却越挤越紧,有的似乎已经被压变了形,死在了中间。
严克举着火把慢慢朝它们靠近,最外面的几只杀骡虫明显地感觉到不安和恐惧,挣扎着想要出来,却无奈都缠在了一起,细长的小腿儿乱蹬,却根本无能为力。
待活活烧死了两三只,它们依然无法将自己从这“堵塞”的石道中抽出来,而我们也只得放弃了希望。从这条道逃出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就算我们四人身体和精神状态良好,要彻底“疏通”它们,恐怕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回过身来,借着火把的光又环视一边,我发现了更头疼的问题……这个小小的山洞此时已经进来了近千条杀骡虫,此时哪哪爬的都是。别说是硬拼,我敢一解灸,立刻就是一拥而上的情况。
可是这么耗着又不是个办法,我们这种状态坚持个十几二十分钟那就是极限了,如果不在安全的时间内解灸,到时候真一个个睡过去,都不知道会到何年何月了。虽然这种状态可以极大地延长人的生命周期,但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山中,还是在地下洞穴里,那和直接死了没什么两样。因为不可能指望会有路过的人来救你。
不过我很快发现,我们几人刚才待的那个高台似乎有些特别之处,就是杀骡虫们虽然哪都敢爬,却不怎么去那里,似乎有道无形的墙把它们与之割开了。
最后又和严大哥试了试,确定以我们目前的身体情况,绝无可能将虫子堵塞的通道疏通出来。我只得向他们招手示意,先退回到台子上,待我解了灸再另行商议脱身之法。这种状态,多熬一秒钟都是危险的。
等他们明白了我的意思,这就又开始往回走,此时众人那点尚未封存的体力快要消耗殆尽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像婴儿似的手脚着地,慢慢向高台爬去。
就在离台子还有几米的时候,我感觉右后方突然一沉,扭头看去,发现殷骞终于因为不堪负荷,没能坚持住,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这下算完了,别看只有几米,我们身旁早已爬满了杀骡虫,想要在不解灸的情况下将殷骞身子给拖回去并顶上高台,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即便如此,我和严大哥也都要去尽力一试。托着黄博雅艰难地上了那高台,我还不敢给她解灸,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根本来不及应对。只得和严大哥又爬回去,揪着殷骞的胳膊一点点往前蹭,直到挪到高台下,将他背靠石壁摆好,我这才终于晃晃脑袋醒醒神,准备给他们解灸。
我先让台子上的黄博雅背对着我,待掏出东西要解时却又发现有个穴位够不到。低头看了看坐在那儿呼呼大睡的殷骞,我心想借大腿给哥们儿踩踩总没问题吧?于是一脚踩在他大腿上,另一脚努力蹬着石壁,想要够到黄博雅脖颈上的穴位。
可我一用力,顿觉脚下的岩石有些松动,还没等调整重心,殷骞背后的石壁就哗啦啦掉下来一大片,而我也跟着仰面栽倒在地。
一旁的严大哥见状立刻爬过来扶我,但我坐起来一瞧,顿时傻了眼,只见原来殷骞背靠着的地方,此时多了个二尺有余的圆形大洞,而且殷骞竟也没了踪影。
第二十四章
我顿时大惊,爬过去一瞧,这才发现那圆洞后面是一条弯弯曲曲向下的通道,且四周都较为光滑平整,殷骞看来是背后的支撑物倒塌就随着一起掉了进去,滑向了更深处。
我和严大哥几乎都没有犹豫,立刻就决定也从这里下去。且不说殷骞掉了进去,呆在这里显然不会有奇迹出现,只要有路,甭管是上还是下,我们都要去探探。
我们随即又将上面的黄博雅架下来,三人依次钻进这隧道,顺着滑了下去。
这条隧道有点水上乐园那种圆筒状滑梯的意思,三人一路下滑,不多会儿,最前面的严大哥就停了下来,看样子是到了底部。难道这截隧道竟是断头路?
打开手电一瞧,殷骞也躺在这里,让我们多少松了口气。
严大哥勉强从殷骞上面挤过去,在跺了数脚之后,尽头那里总算是传来石板倒下的声响,随即,严大哥拖着殷骞出了隧道。
我最后出来,顾不得观察四周,立刻给他们仨解灸,待殷骞幽幽转醒后,我也自己也已经恢复了体力。
刚要撑着站起来,只听耳旁的隧道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立刻明白过来,那些杀骡虫应该是嗅出了这里的气味,一路跟了来。
让这些家伙走哪儿跟哪儿肯定不行,我看了看身下,果然有块一米见方的青石板,于是让殷骞和严大哥合力将其架起,靠原来的位置放好,掏出志豪先前给的那枚炮仗似的东西,用力一旋,足底部掉了一个小帽,随即白烟自里面冒出,我赶忙将这玩意丢入隧道,和殷骞严克一起用背顶着青石板,堵死了隧道出口。
大约十秒钟后,青石板后逐渐传来一阵“呜呜”声,且越来越大,随即疯狂的火苗从石板四周的缝隙中窜出,里面的冲击力让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合力都才能堪堪招架得住。
又过了几秒钟,直到没了声息,我们扒开青石板的一条缝,热浪随即从里面喷了出来,还伴随着难闻的焦糊味道。看来是跟着一路钻来的虫子全都被烧死了。
至此,总算是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我们一边靠墙坐着喘气,一边打开手电观察起四周。
这个地下空间显然要比刚才下来前的那个大了许多。且上下左右都是由一块块三尺见方的青石板铺就,不用说定是人为的。
只是这里究竟有多大,我们目前也不好说。因为手电根本照不到另一头,就现下所能看见的,足有二三百平米。
这里除了规规矩矩地竖着一根根腹身粗细的大木头桩子外,再没别的东西。
黄博雅趁着我们休息,早已走到距离最近的一根木头桩子前观察起来。大约过了半分多钟,她才回头惊呼道:“天!这…这些竟然都是图腾!”
“图腾?”我和殷骞也是一愣。
图腾是出现时期相当早的一种类似于宗教的现象,他们把对大自然的敬畏、祖先、保护神都用具象的手法表现出来,进行膜拜、祈祷和供奉,这些东西就称之为图腾。
至少近几个朝代的汉人是没有这些东西的,难道…我们竟然误打误撞进入了一个少数民族的墓葬?
我脑中立刻开始搜罗历史上曾经在这一片出现并繁荣过的少数民族。但随即发现真的有很多,具体应该是哪一族,看来需要根据图腾的内容才能确定。
黄博雅一边看一边走,一会儿就浏览了好几个,这些图腾都非常有规律得安置着,前后左右均相隔三米有余,高不足三米,顶部或刻有形状,或挂满了饰物,总之每一根都不尽相同,整个就是一图腾博物馆。
殷骞也来了兴趣,走过去边观察边感叹道:“我的个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图腾?你们看这里,每根柱子上还都刻着图形…”
我和严大哥凑近其中一根,灯光照射下,果然发现泛黄的木桩上面刻着不少东西,虽然寥寥几下,却能清晰地看出有人骑马,有人打猎,有人放牧等等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场景。
殷骞接连看了好几根,心里有了些谱儿,就直接肯定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里应该是古鞑靼王的陵墓!”
“鞑靼王…哪个鞑靼王?”鞑靼人我知道,历史渊源什么的就不明表了,但鞑靼可不只是个单一的民族,单从地域分就有东欧鞑靼人和中国鞑靼。而中国鞑靼随着历史的变迁也逐渐出现了好多分支,不细分的话,这是一个至少也有千八百万人的族群。中国上下五千年,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个鞑靼王?
殷骞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回道:“废话!我要是随便瞧两下次就知道这是哪个鞑靼王,我还在古玩街混什么?!”说完,他可能也觉得有点不够硬气,又加了一句道:“应该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细小分支,不然他们不会连竖图腾也搁在地底下。”
我不问,并不代表严克放过了他,老大哥接着道:“那你是怎么瞧出来这是鞑靼人的图腾呢?”
“这个啊!那是因为…这个…北方啊…少数民族…”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