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喜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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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抬起腿轻轻抖掉他抱着的手,说道。“恩?”她故意显得高深莫测一些,对于这心里有鬼的人,此招甚好。
果然那阿南见似乎有希望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当年我们犯下大错,实在是追悔莫及,恨不能以死谢罪……”
花容想那你们活地挺好的么,身后的幽幽也露出鄙视神色。
这时候端着一只盘子的阿百突然出现了,她也是猛地下跪,哭道。“我们有罪,可是稚子无罪啊,我可怜的孩子生下来就得了怪病,每每到了月中就会痛苦不止,偏要用极重的止痛草药才能止住,可是在这么下去孩子就要死了,我实在是后悔啊,求公主开恩~”
花容冷冷看她,不似作假,这么说她的孩子果真是遭到报应?
她不信
于是她回头看幽幽,这毕竟与她有关,是否要插上一脚,还是问问为好。
“看看吧。”幽幽面无表情地点头,不知所想。但是她暗地里却与花容传音。“花姐姐,阿南与阿百没死,我想问问他们城里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他们有愧于我,现在又有求于你,我觉得……”她没继续,但花容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快,看过那孩子,花容拧起眉头。她不是神医,但却并非不会治疗这病,事实上如她所猜测的一样,这孩子是中了毒。这个孩子眉宇间有着一条暗青色的细线,像是一条小蛇隐隐跳动着,他的皮肤很干燥,时而还会有鳞片般的碎屑刮落。
“还好有《道藏》,真是一本好书。”花容低低笑道,伸手接过阿南递来的布,擦了擦洁白的手。
大约是当时那上官庭为了控制阿百和阿南给怀孕的阿百下的毒吧,只是不知他现在是否在城里呆着,是否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花容扭了扭眉头道。“我需要一些药材,这里有药铺子么?”
“有的有的,村东头的纳吉姥姥是村里的老医生了,她开着一个药材铺子,可惜连她也没有办法治好我们家冬儿,哎哎哎……”阿百皱着眉头,又要哭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白帮你们,冬儿的病是好治的,不过我需要一样东西来换。”花容说道。
“什么东西?”阿百与阿南的脸色霎时间恢复了惨白惨白的状态,刚才激动的红晕顿时消失无踪,又是一脸要死要活模样。
“好啦,反正不是你们的命,先不说这个,你们还是先去准备一筐甘草,三筐苦丁叶子,六筐三味果子,还有……”等她竖着指头说完,阿百和阿南已经快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神医,我们村没有这么多的药材啊。““我有,不过都是我多年积蓄,何况我灵石消耗已尽,很难办啊……”花容偷偷捏了捏玉蛊灵犀,故意摆出一番不舍模样,终于可以发挥这个药田的作用了啊。这对夫妇是叛徒,不用可怜,此时不敲一笔更待何时?
犹豫了一会儿,大约还是孩子的命重要,阿百泪眼婆娑地跑入内屋,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布包,说。“都在这里了,一共一块三品灵石,十六块四品灵石,还请神医可怜……可怜。”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喘着吐出来的。
看着他们痛苦而扭曲的脸,花容心中暗笑。“我就是敲诈,怎么着了。”
敲诈也是个技术活儿呀
第十九节 恐怖的撑伞少年
假借卖药之名替长生公主略略报复了一下这对夫妇,花容便寻了个内急的理由,急急忙忙闪入一边的小屋子里。
是茅厕,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小灵犀,实在是委屈你了。”摸摸鼻子,花容将玉蛊灵犀挂在一边的木架子上,心神一动,便进入了里面。
久违的清新感觉扑面而来。
也是许久不来的关系,满目的苍翠给人一种淡淡的陌生感,也带着一种成就感——这是她独有的领地,个人的空间。拍拍手,于是巡查时间开始五色土上的植物长地很好,郁郁葱葱,还有那些一排排的罐子也安安稳稳,整齐划一,嗅一嗅,满是淡淡药草香,宁神静气。
很快她挽起袖子抡起膀子将需要的药材收割,鸳鸯环有些委屈地成了镰刀,虽然大材小用,但是效果出色,不一会儿一大堆地药材收割完毕,望着清幽幽绿茵茵的第一批“产品”,花容由衷地舒了一口气。“如此来说,我倒是可以开个药材店,必然收入大增。”如此想着,自己也有些忍不住笑了。
数了数种类齐全,她便将它们收入储物袋,出了玉蛊灵犀,打算做一回奸商。
阿百依旧在门外候着,见了花容大喜过望,急道。“神医,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制药?”
“不急不急。”花容摆摆手,她故意做出叹气状以示情况不容乐观,病人岌岌可危。“冬儿是重症,哪里这么简单就能治好,这病还需一味药引方可。”
这毗罗人生活在巫术的环境下,多数人都略懂医理,听这话也在理,不过奇怪的是那阿百慌地也有些过头了,她脸色大变立刻握住花容手臂直晃,焦急问道。“那么是什么药引?心头血?无根水?抑或是黑水谷的龙鳞和凤凰羽?不论如何我都会去取的”花容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想到任何父母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真心的吧?一瞬间心里也软了一下。
不过想起他们害死了幽幽,心脏瞬间又坚硬了一些,奸商之心迅速茁壮发芽,她从储物袋中将速成的草药一捆一捆拿了出来,一边叹气一边瞎掰道。“这些都是我多年珍藏,'Zei8。Com电子书下载:。 '用极为名贵的高山雪水滋养着,令其不会枯萎。”见阿百面带疑惑她继续道。“你可先用大锅熬制着,记住,每样都是要分开熬的,时辰也是有讲究的,必须从子时熬到次日午时,不可多一秒,不可少一秒……”
“啊?”见阿百有些愣住,花容脸一板。“你是不想治好冬儿么,他这个样子如果不及时救治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那阿百慌了神,立刻又趴下磕头,花容想估计是宫里日子呆久了,磕头成习惯了,也不去管她。“好了,你丈夫呢,那药引的事情还需他的努力啊。”
“怎么?”说起阿南,花容注意到阿百的脸色一瞬间有些异样,似乎透出一股子惊慌了,心中更加肯定了猜测,故意说道。“其实和你说也没什么大碍。”
“哦。”阿百脸色瞬间一松,似乎有什么心事得以解开。“是什么?”
“我行医多年游历各地,听闻毗罗国有一块神石,是不是?”
“确实是,可是……”阿百果然惊慌起来,看来果然神石有事儿。
“我要的药引就是这神石浸过的圣水,只有这圣水,才能激发药物的灵性,将功效发挥到最大,我想你们与那城主关系必然不错,所以借一下神石,想来问题不大吧?”花容将昨晚与幽幽想好的试探的话尽数说出,看她反应。
刚才出来便一直不见总是忙前忙后的阿南,联系到他们昨晚的奇特表情,还有毗罗国前尘往事,她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看她表情,更加肯定了有事情。
不过这情况她早就意料到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住的道理。
有索有求,只是最后谁胜谁负,谁得了好处谁吃了亏,便要各凭本事了他们要供出她们,她们还求之不得。
“求,求公主与神医恕罪,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那……那城主的厉害不是我等小民可以抵抗的啊。”
于是痛哭流涕中阿百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公主跳崖,内城皇宫着火,简直末日。上官庭将所有人迫到一处大锅处威胁,那锅子中烧着滚烫的油,十分可怕,如果不说出神石所在便一个一个将他们投入油锅,他先是杀了宁死不屈的老臣,然后开始杀那些重臣的幼子。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说出了秘密,之后上官庭将一些普通人下了禁制放走出城,那些有灵力的都被他留下了,阿百和阿南没有灵力,便被视为无用放出了城。
“那些有灵力的人呢?”花容想象当日画面,不免感到恐怖。
“大约死了吧,我也不知道,后来他们都没有出现过了。我与阿南被下了禁制只能听从他的吩咐,如果不从就会……”她露出一个极为恐怖的神色。“万蚁噬心我们不是故意通报消息的,实在是迫不得已啊,求求你了……救救冬儿。”想起当日恐怖画面,阿百瑟瑟发抖,她似乎可以闻到当时的血腥气以及看见那个人无穷无止的杀戮之心。
果然那个男人是去通报消息了,长生公主回来,上官庭一定很开心吧,花容皱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着阿百花容唏嘘,若不是前怕狼后怕虎,他们如何要生活在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里,既想救孩子,又不敢脱离控制,可悲可叹。
正要说一些话,竹门猛地被推开了,两个人出现在眼前。
阿百惊叫一声:“好快”不过瞬间意识到花容她们在场,于是惊慌失措地捂住了嘴巴。
撇嘴,看来她倒是想先得了药房再拆桥的,无奈抵不过人家的脚快。
花容抬眼看,面前俩人,一个是熟人,阿南筒子,他正双手抱着肩膀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像是行尸走肉。
他的身后站着另一个人,一袭红色的衣衫煞是惹眼,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他额头皮肤倒是白净,只是蒙着黑色面纱,看不见其余模样,整个脸只余一双好看的眼睛。那眼虽然好看却生的极为怪异,黝黑的眸子仿佛琥珀闪着远古的光,便是被他这一看,整个人浑身上下便是被看透了一般,十分不悦。
最为怪异的是这个人手中撑着一把黑纸做的伞,此时外面天光明亮,骄阳当空,撑着一把伞,倒是有些“出类拔萃”了。
花容为了缓解一下凝重的气氛决定还是先打个招呼先。“你好,有事么?”
其实她这句话完全是多问,看着样子就知道是来抓人的,谁会无聊到用如此“关注”的眼神盯着不相干的人看,除了看肉票就是看美女了,但这个人气质上明显和色狼不搭界。
而且她此时也不是美女,是美男。
这个男人,有点儿恐怖呢,握拳。
第二十节 随意弄死
生活永远充满一盆又一盆的狗血,只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泼下来。
之后事情发展很流畅,毫无悬念,一如所有的绑架或者劫持一样,花容与长生公主很顺利地随着那个蒙面男子踏入了主城的区域,进入了传说中的毗罗城。
不得不说,这个撑伞的年轻人作为一名先头部队来说还是很称职的,首先他不苟言笑,任凭花容使用各种手段说话,就是紧闭着嘴巴不说话,惜字如金。
其次他比较注重人权,虽然是对待俘虏,但是一行四人除了阿南好像气势上是低人一等外,其他人就犹如朋友闲逛,十分和谐。
不过鉴于他有禁言的爱好,花容也不打算自己去“舍身炸碉堡”,她转而攻击阿南,事到如今什么都摊开了说去,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她说。“阿南,你不是说要我救你的儿子冬儿的吗?你倒是好意思过河拆桥啊,我都把所有的药材都给了你们家阿百了呢。”
“啊。”听起冬儿的名字阿南明显神色不对,但是他飘着眼睛看看了一便的红衣少年,愣是不开口。
花容抖抖肩膀,乌黑的眸子转转,她加足马力。“我那方子还有一味药没有说呢,就是那个神石的事情……”她说道这里故意一顿,偷眼看那红衣人,却见他一脸平静,眸子中波澜不起,实在看不出所想。真是一个无趣之人啊,莫不是哑巴啊?她脑子里天马行空地乱想起来。
幽幽见她似乎走题,暗想这处变不惊也该有个度,只道这花姐姐对于上官庭那老贼未免也太不放在心上了,于是她传音说。“花姐姐,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还是……还是小心为好。”
不过红衣人的态度摆明了她是多虑了,除了偶尔扫一眼她们一歪,对于他们的对话以及动作他一概无视,都是浮云。
果然是哑巴,恩。
大约走了不多久,一道青色大石头砌就的城门出现,又高又大,入了门就是王城了,花容侧眼看了看幽幽,果然她的神色变了,一抹悲凉浮上脸颊。
不着痕迹地安慰她。“长生。”她握住她的手,微微凉凉。
幽幽一笑,神色疏朗:“我知道。”
见她们“眉目传情”,那红衣少年头一歪,鼻子里不自然地哼了一声,细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但是花容听见了,她嘴角一翘,暗笑:“原来不是个哑巴呀,嘿。”
这毗罗的主城并不大,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王宫,这王宫有些出乎意料地简朴,在花容看来这不过是一间大一些的庄园,想必这里的国王是极为亲民的。
只是一路上没有看见一个人,随着幽幽的脸色也愈加地黯沉,花容的心也渐渐变冷——这个上官庭,似乎是个赶尽杀绝的人呢,那些被放出去的人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可那些有灵力的人,都被他杀了吧?
就这么一时冲动地深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