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弥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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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的玻璃转盘背面发现问题,景秧让他们把照片传到自己的警用信箱。
在方临风家里的电脑上,景秧先将自己的U盾插在电脑上,在确认网络安全的环境下他打开邮箱,就看到技侦人员传来的断码照片。在那个玻璃转盘的背面,又有一个由无数指纹组成的图案,这次他们用的是带荧光的金属银粉,拍出的照片不像当时老赵处理的,照片里这些指纹就像上千只夜光毛虫,爬满玻璃。
两人再次看到这些图案,想法却有所不同。方临风感觉到自己肯定见过,但是脑子里就是想不起,至少有一点他知道图案是有意义的,而不像有些专家说的是无意义随意涂抹。
“你问过更多人没,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看懂吗?”方临风有些不相信,要知道中国没别的特产,就能产人。
“问过了,现在有一组专家正在和密码专家沟通,也许会有收获。对了你说你看到过,难道就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看的吗?”
方临风不断排除脑中不相关的信息,终于在与照片对比中想到一个地方,他只是眼角瞟到而已,这也是为什么他总也想不起来。如果不是和照片对照,估计他还是会想不起来。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电话,按下重拨键。
电话嘟过几声后,朱老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朱老,可把您找到了,高老怎么这么快去闭关了!”
“嗯,你这是找我还是找老高啊!”
“哦,对不起,我太心急了!这次是找您,真的,不骗人,真的,您先别挂,听我说个事,我这里有张照片,等会就发彩信给您,什么!您不会看彩信!这可怎么办,您那个地方,就是我住过的房间门上不是有个图案吗?那个图案是什么能告诉我吗?什么,没图案,不是您听我说,就是在我住的房间门上方,不是有块一尺大小的那个啥吗……不是,不是那个啥,嗨,我都不知要怎么说了,这样我先发过来,您看周围有没有人能看彩信的行不行。”方临风急得快要磕头了,然后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结果。
要说这些老头子可能平时太无聊了,不是有句老话说:老小老小嘛!他们这是越活童心越重了,别看他们岁数七老八十的,其实现在的电子产品样样都精通。刚刚他只是闲来无事逗逗临风而已,他怎么可能不会看彩信,有时他与道家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间交流就是用彩信互发图片之类的。
只是他也没想到方临风发过来的图片会让他差点跳起来,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他就忘了自己编的故事,回拨电话过去。
“临风,你这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
“这是个命案现场的,您认识对不对!”
“我也不能全部认出来,但这个是阴符,而且是阵法中用到的阴符!这可不得了,你还有其它照片吗?最好快点将其它照片也一并发给我!”
“阴符!阴符是什么?我这里暂时还没有其它照片,晚点我再想办法,应该还有两个地方的。”
“嗯,最好将现在已发现的照片都发给我,要更清晰点的,我这里有个电脑,你把照片的像素提高点,我怕放大了看不清!”
“好的,我这边想想办法。”方临风挂上电话,才想到似乎朱老头把他给耍了。
景秧一听那个朱老知道照片中的图案是什么,兴奋得什么样的。他赶忙让物证科将昨天拍的景宏大厦照片也传过来,要知道他们的警用设备都很先进,拍出来的照片少说也有十几兆,只是这样一来,照片上的传输又成了问题。
“朱老,高清的照片是有,但文件太大了,您看有没有别的办法传过去!”方临风心里也没谱,他知道那个道观是没有网线的,因为凌楚真人不喜欢。
“这样吧,你加我Q号,发到我的邮箱里就行了。记住一定要高清的照片,我要能看清每个细节。”
方临风差点没晕倒,谁说道士都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向道的人。这不都成了与时俱进,还有Q号了!
朱老的Q是手机挂的,方临风将照片发过去,同时与他在网上联系。
朱老也将一份资料发了过来,是份手抄本的影印件,还做成了PDF格式,看起来很方便。里面有不少地方都写着注解,基本能让他们两人看懂。
原来阴符最早出现在三千年前的商周时期,相传是姜子牙发明的一种传递军情的信物。在后来实战中,这种阴符越来越多的被运用,加入的信息自然更多。只是阴符在发展到秦朝时期时,阴符又含有另一种概念,那就是奇门遁甲的泛称。这一时期有个重要人物将阴符一词写入著作《本经阴符七术》,这就是春秋时期的名人王诩,当然还要注明他的别名才会让大多数人知道,他就是鬼谷子。也正是他这本著作,使得在后世的传播中,阴符渐渐脱离当初的含义,从而被世人所误解。
阴符的发源地就是始于战争,其实后世还有很多道家及谋略家对这种含义深刻的阴符还是很有感情的,只是一切都掩盖在普通的表面之下。
阴符在道家内传的经卷中,属道家至高的秘术,只有在炼制最高深的符箓时才会用到。阴符在古老传承中已大多散落在民间,目前能识别的阴符只有一百多个,而阴符开创之初是有五百七十一个,各包含天文地理、阴阳、五行的内容。
“这不就是密码文吗!”景秧看完影印件的介绍,恍然大悟道。
“嗯,看来是这样,只是不知朱老能不能认出这些图片里的文字。”
“不对啊!临风,我记得大厦的那个窗子上的阴符少说也有几百个,但这上面不是说能识别的阴符只有一百多个吗?”
方临风只在晚上大概看了一下,那个大落地窗上布满图案,现在想起来,只是觉得那些指纹特别让人心里发毛,其它的内容他还真没留意。
正文 (二十七)人盅
要说现在的科技水平还真是进步,就在他们两人讨论的时候,物证科的又把景宏大厦拍的照片发过来,这些照片已经处理过,用于显影的金属粉末在特殊光泽下呈淡淡的绿色。
他们赶忙先将照片发过去,然后才出于好奇的看起来,朱老曾发过几张阴符的照片,比对中他们发现确实与这阴符一样,看来这真是阴符。只是不知朱老能不能解读出阴符的含义,他们也不好催,只是和朱老约好下次详谈的时间。
时间这时也到下午三点,风琳在睡了几个小时后,总算是醒来。看她精神百倍的样子,方临风也有些苦笑,要知道她这可真是会睡的主,外面都快要逆天了,她还一脸迷糊。特别是看到景秧也在,还很吃惊的问自己睡了几天。
方临风家里也没有预备多少吃的,三人决定还是出去吃,谁知刚走下楼,局里就打电话来,原来是尸检报告出来,让他去开会。
这次的会议是与公安部连线的视频会议,许春生特意还叮嘱景秧注意事项,听说主持会议的领导是许老师的同学。
会议的重点还是在尸检上,这几天都有专人在进行尸体解剖,尤其是早晨景秧说过并案后,张政标还让人对三起案件死者做过横向比对,结果确实让人吃惊。
会议室中现在是全黑的,只有一张张幻灯片在放映。照片不是普遍人看到的带马赛克处理过那种,而是与死者死亡有关的脏器及解剖照,还好能参与会议的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自然不会有谁说什么,只是苦了一旁的速记员。
“我们现在看到的第一张照片是道教人士孙文生,他是第一个受害者,死亡原因为失血致死。尸体解剖后我们发现死者有别于同类死亡的特征,后对死者进行脑部开颅检查,在死者中脑部网状神经处,我们发现异常大片坏死处。我们知道中脑网状神经主要负责人体的注意及睡眠,也就是说死者死亡前应该是处于无意识状态。然后我们又对三起案件中死亡者都进行了相同的尸检,所有人的中脑网状神经都有受损情况,唯一不同的是第二起命案中死者王全武,他的中脑网状神经没有受损,所以他应该是与凶手曾见过面。”
“等一下,你说王全武与凶手见过面,是不是说其他受害人都是在没有看到凶手的情况下毙命的?”说话的是主持合议的领导,表情很严肃。
“是,受损部位有出血点,而且广泛分布于大脑中,而所有死者都因失血过量而死,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死者大脑受损早于死亡。”
“嗯,是什么情况下人的脑中会受损。”
“一般来说大脑组织是很脆弱的,但有坚硬的颅骨包裹,除非颅骨受到撞击,不然是很难让大脑损伤致死。可我们没有在颅骨上找到任何伤口,也没有可疑出血点。对尸体作毒素检查中,也有找到相应脏器受损标本。目前我们还无法作出医学上的判断,只能说死者是在昏睡或无意识中死于失血过多。”
领导显然不满意这位医学权威所做的报告,但他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这个案件的突破口应该归功于景秧景队长,如果不是他发现三起案件中的关联性,我们也不会查找受害人相似处。当初对尸体解剖过程中,着重于死亡原因的查找,最初也只是在孙文生的中脑部位发现疑问,后来才对另外两起案件重点排查。”
“景秧来了没有,好的,你来说说为什么会发觉三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
景秧没想到领导会点名让他发言,一时也没准备,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飞快的在脑中组织着要说的,方临风是不是该说出来,还有直觉,他不知道这位大领导会不会信直觉。
“各位领导下午好,三起案件中凶手留下的物证非常少,而且作案手段也不相同,就目前而言,指纹比对也没有任何进展。但是让我联想到是连环杀人案的是,第三起命案现场为闹市区,又是在凌晨时分,门口有门卫值守。但没有任何人听到凶杀现场传出的声响,这是合理的。这让我想起第二起命案,案发地有七名保安人员,但他们一样被杀。凶手一定是借助了某种药品之类,让受害人早一步就晕迷或失去意识。听第三起命案的医护人员说,受害人在他们赶到时还有温热,刚刚的尸检报告也说了,他是三起命案中死状最惨的,可他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这让我想起第二起命案,有一个受害人的尸体不在现场,而是在楼下宾馆中发现,可宾馆里的服务人员却不知情。”
景秧这是第一次骗领导,而且还是系统里最大的头,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胆量的。
“嗯,我明白了,你这是直觉。我们每一个办案人员都应有敏锐的直觉,我们应该要有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勇气……”
后面领导还说了些什么,景秧是听一半扔一半,唯一让他安慰的是三起案件并案调查。明天还有会有更精英来协助,而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这位领导竟然让景秧任专案组副组长,张政标为组长。邢鲲鹏厅长因身体原因退出专案组,景秧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滑头,看来能坐到厅长的位置,还真不是一般人物啊!
会后他拉着做尸检的医学专家,向他讨教受害人中脑网状神经受损的各种可能性。这位专家一时也说不清楚,就让他一起去联系国内知名脑科专家。通过网上联系,这位专家看了受害人受损的神经照片,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1982年的时候,陕西曾发生过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残忍的程度比这起案件中的凶手更为凶残,每个受害人都有被肢解,装在陶罐里,然后还埋在地下,只露出一个头来。当时我们的技术条件有限,只能推断死者都死于失血过多,当年我就是一名实习生,出于职业的好奇,我有对其中三名死者做开颅检查。其实说实话吧,这是有失职业准则的行为,但当时进行医学研究的条件实在有限,而我正有个医学课题要攻克,所以才会冒险开颅。当就是这次开颅手术,让我知道了他们真正的死因,也就是和你们的照片中一样,都死于无意识状态。你要问我什么情况下才会有这样的损伤,不知你听说过伽玛刀手术没有,1982年的时候我也在想死者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90年代我开始接触到伽玛刀手术,有一天我突然想到那些死者怎么那么像被剂量没掌控好射线照射过!”这位专家事先已经说过不对内容负责,所以他在说的时候看似很随意。
“那案子后来破了吗?”景秧其实还有很多问题,但他还是先问了最重要的。
“案子破了,凶手是个老头,听说他的祖父母都是白莲教的分支天理教的成员,他自小就随父母一起学习邪法,这个老头天生奇丑,六十多了还没有结婚,他说这么做是为了修炼个什么法门,那些人是他养的人盅,如果再过多少天这些人就能复活了听他的话。当然这事谁会信啊!”
景秧听完,也不由得心寒,这个老头简直就是恶魔。
“那他有没有说是怎么杀人的?”
“没有,他被抓时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