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第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甫北楚满意的摸摸她的头,似乎在说与她听,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楚王府,自从婉儿不在了以后,的确缺少一个女主人了。”
薛宾鹤假装没听见,心中却欢呼雀跃的要跳起来。
沈家现在自身难保,皇甫北楚如今只能仰仗薛家,此时表态,恰恰说明他对孩子的重视,对薛家的重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开心。
薛宾鹤简直是心花怒放,心思千回百转,婉转温馨。
晚上皇甫北楚便宿在鸿院,锦苑去都没去过。
沈雪如等了大半宿,肺都要气炸了。又把飞燕拖出来好好骂了一顿,无非是她得罪了薛宾鹤,想必薛宾鹤在王爷面前说了什么坏话,才不让过来;再者骂飞燕不中用,桥都给她搭好了,却仍旧留不住王爷的心。
飞燕满肚子委屈和牢骚,却不知道像谁发去,只能默默听了,隐忍在心里。
第二日皇甫北楚一走,要立薛宾鹤为楚王妃的消息,就在王府上下传的沸沸扬扬。
老夫人似乎也是默许了此种流言,每日对薛宾鹤嘘寒问暖,像极了一对贤孝婆媳。
薛宾鹤更是喜不自胜,兀自也觉得高了沈雪如一头,越发得意起来。
霜子照例是不理会她们的纷争,只一心闷在屋里练字。
意儿走进屋内来,看着霜子写的字帖,笑着道:“侧妃这字,乍一看跟王爷的字迹好像。”
霜子将写成的大字揉成一团,笑着道:“看王爷写字久了,不由自主就学着了。倒是你,竟然还认得字?”
意儿苦笑一下说道:“奴婢哪里有那个本事。只是咱们花厅正上方的那块牌匾不是王爷提的么?奴婢看得久了,便牢牢记住,倒像刻在心里的一个印子了。”
两个人无聊的说了会话,只听前院里人声嘈杂,吵闹不堪。
霜子随口问道:“清水,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意儿笑着道:“还是奴婢去吧,清水姐姐一早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霜子这才记起,清水早上向她请示过了,只是最近出去的有些频繁,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自从那次清水与她推心置腹说了身世与过往,霜子对她的很多行为,是默许的。毕竟清水想查清楚母亲的死因,就需要出去找宫里出来的老人。
见意儿还等着她的指令,便道:“你去看看吧。清水最近我派了别的活计,有些忙,你多担待一些。”
意儿爽快答应着,又撇撇嘴道:“说起来,都是飞燕不好,吃里扒外,弄得咱们草木皆兵,都不敢去下人房里挑人来伺候,生怕一不小心,又碰上她这样,总妄想着爬上主子床去的狐媚子。”
这番说辞是霜子对意儿的解释。
只是她和清水心里都明白,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她们两个人都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有人越少越好,行动起来才方便。
意儿不明就里,一个人做三个人的活,好在霜子对她很是厚道,连着例银也是只多不少,性子上又合得来,平日里倒也少发牢骚。
不多时,意儿匆匆跑回来,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薛侧妃见红了。听说是飞燕下了药,现在阖府都在找她呢。”
霜子震惊的从椅子上一下站起来,急忙向外走去。
鸿院里头已经站了满满当当一院子的人,老夫人坐在正中间,满脸焦急的看着大夫写方子。
孩子无大碍,就是动了胎气,需要好好养着。
薛宾鹤闻言,满是汗珠的苍白的脸色,终于松开了一点。
老夫人大怒,用拐杖的头不住捶着地道:“把那个贱人给我抓出来。”
不多时,飞燕被两个侍卫捆着扔进院中,抖如筛糠,犹如惊弓之鸟。
事情很简单,薛宾鹤前日罚她跪在池塘边上,她心怀记恨,在薛宾鹤的安胎药中悄悄的下毒,只是手段不甚高明,薛宾鹤只喝了一口,便立刻五脏六腑翻滚,绞人心肠,急忙将剩下的药丢了,不料下半身已然见红。
端药的婆子说熬药之时,只有飞燕一个人来过,莫名其妙说了几句话,又若无其事的走了。
事实再明了没有。
飞燕跪在地上,噤若寒蝉,一个字也辩解不了,温顺可怜的像一只挨了打的小猫咪。
老夫人眯起眼睛道:“既然罪证确凿,你也不辩驳,那就打发了去吧。”
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飞燕自然心里明白,本以为必死无疑,现在老夫人愿意留她一命,只是赶出府去,立刻感恩戴德的磕头。
“奴婢一时糊涂,请老夫人饶恕,不要赶奴婢出府。”明白是一回事,可是放掉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多少心有不甘。
飞燕心存一丝侥幸,对着老夫人磕头如捣蒜:“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伺候王爷。”
老夫人横眉冷竖,怒斥道:“你还妄想伺候王爷?来人啊,拖出去,扔的远远地。”
几个婆子闻声上来动手。
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却传了进来:“老奴认为,此事另有内情。”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回头。老夫人也吃了一惊,王府里居然还有人敢质疑她的决定。
待看过去时,却是有些老态的苏大总管,碍于他在王府劳苦功高,前段时间又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由得心软一下,道:“苏总管有何高见?”
苏大总管似乎是老了许多,慢慢的道:“飞燕是老奴买进来的,她虽然有些小精明,却不至于如此胆大心黑,背后定然有人指使,还请老夫人彻查此事,以免薛侧妃和小世子再遭陷害。”说完锐利的双眼缓缓合上,并不再看任何人。
此话一出,不用他再多说一个字,所有人的心里都蓦地浮现出沈雪如的身影。
薛宾鹤流产,她获益最大,而飞燕,的确是她院里的人。
老夫人也不傻,自然明白苏总管意有所指,冲着飞燕呵斥道:“你是受何人指使,快从实招来。”
飞燕懵懵懂懂的,突然问她背后是何人,急忙道:“奴婢纯系一人所为,没有人指使我。那日我在屋里发脾气,小枝也知道。药是我让小枝出去外面药店买的,也是我偷偷下到她药罐里面的,与旁人无尤。”
☆、三十八章 银屏**(上)
小枝也急忙连滚带爬过来作证,道:“奴婢完全是听命行事,奴婢是冤枉的。”
飞燕咬着牙道:“的确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绝无旁人指使。”
老夫人眯着眼睛,见飞燕信誓旦旦,苏总管说完这一句,并没有别的证据,抬眼看一眼沈雪如道:“雪如性子虽然强势,但绝不是心肠歹毒之人。倒是你,王爷把你收在屋里,叫你服侍,你就该感恩戴德才是,居然起了这等蛇蝎心肠,要害我的孙儿。”突然发怒道:“此种蛇蝎毒妇,断然留不得,拖下去打死即刻打死了。”
飞燕本来想保全一条命,能留在王府内更好,毕竟与王爷一夜夫妻百夜恩,多少还有个指望,如今听老夫人要将自己打死,不由得扑倒在地上,吓得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
见有婆子上来拉拉扯扯,更是着急,满口胡诌道:“奴婢招了,不是奴婢是主意,是有人教唆的,老夫人饶命。”
沈雪如听飞燕满嘴胡话,气得脸都白了,骂道:“不要脸的贱人,本妃见你可怜,久屈毕侧妃之下不得出头,才好心收留你,你勾引王爷不说,还污蔑本妃,其心可诛!”
桐花也帮腔,痛骂飞燕忘恩负义,更说她从前便是反复无常的。“沈侧妃得宠时,三番两次过来巴结,后来见她失势,又借故推脱,现在为了自保,连这等污蔑之言都说得出口,如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楚王府岂能容得下你。”
飞燕本就是为求保命信口雌黄,见沈雪如和桐花振振有词,有理有据,便萎靡了下去。老夫人活了大几十年。对这种趋炎附势人的心态最是懂得,冷笑着道:“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妄图害人,来人,给我拔了她的舌头。”
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拖着吓得魂不附体的飞燕下去了,不多时,一片血淋淋的肉块呈在托盘上,给老夫人过目。
院内安静无声。老夫人挥手道:“去吧。”
少顷便有人来报,说人已经打死了。小枝早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沈雪如讪笑着道:“母妃,媳妇绝对没有……”
老夫人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她。只径直道:“不是你的罪过。母妃自然不会冤枉你。只是,宾儿现在体弱,府里的事情。你多担待些,让她静养着。现在灾情严重,外头混乱,当务之急,是要保楚王府安全。北楚不在,你就是当家主母,更该稳妥些,知道吗?”
沈雪如自然知道,这是让自己多管楚王府,没事不要招惹薛宾鹤的意思。一时气急,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好生生的答应着。
薛宾鹤吃了这个大亏,虽然身子渐渐调理好了,却再也不敢轻易出门。她怀着的孩子就是她的荣宠,她的命,再舍不得冒一丁点儿的险。
楚王府,头一次陷入了及其和平的状态。而平静的湖面下,波涛有多汹涌,只是谁也不知道。
国库已经开仓赈灾了,但灾民越来越多,大有挤破城门,冲到城里来抢粮食的势头。皇上病体本就未曾痊愈,这几日着急上火,更是虚弱。
店铺里的米粮还在刷刷往上涨,比钱塘江的潮水涨势都快,上个时辰还是一两银子一石,你眨个眼睛,就换上了二两银子的价格牌子,想一次多买些,还不许,每日限量。
清水每日忙的脚不沾地,院里的事情忙的没工夫管,霜子问时,只笑嘻嘻的叫她等好消息,忙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霜子以为她查到往事的线索了,又多给了些银子,叫她不要舍不得,多花点钱,把那些宫人的实话套出来。
清水不置可否,继续忙忙碌碌。
皇甫北楚的队伍已经平安到达西北灾区,往府中寄来信,叮嘱他们没事不许出门,一切听朝廷的命令行事。
霜子已经选中一处铺面,等灾情过去,就打算开成成衣铺子,一来卖衣服不需要成天守着,雷虎他们有时间出去活动,而来男人卖布匹,不容易惹人怀疑。
一切顺利的话,到年底,她就能回本,若是赚上钱,就可以朝着一些官员活动了。
皇甫北楚曾经做过的事情,联络过收买过的人,在她心里,都像一本明帐似的,获取哪些证据,要找哪些人,她一清二楚,只待时机成熟。
相国府的日子过的愈发艰难了,米粮涨价,霜子给的银两也只够维持一日三餐,又加了个芸娘,更是捉襟见肘,霜子偷偷出府,见宋伯和芸娘两个人合力抬着一大桶水,从后门往外倒,很是吃力。
一旁经过的哥哥傅余鹏分明瞧见了,却连脚步都不停,一瘸一拐的朝着的方向过去。
想到爹爹身死异乡,死得不明不白,哥哥还颓废潦倒的胡乱混着过日子,霜子怒火攻心,快步追上去,想质问他。
却见傅余鹏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很快闪身到一个角落不见了。
霜子追过去,却见一个浑身花红柳绿的女人,头戴一朵恶俗的大红花,手上几个金灿灿的大戒指,对着傅余鹏指着:“哎呀,我的相国府大少爷,区区五百两银子你都拿不出手,可叫妈妈我怎么办呢。”
傅余鹏瘦削的背影,看不出任何情绪,霜子只听见他用细微的声音在说着什么,意思是要她宽限几天。
“宽限?”那自称妈妈的老鸨轻蔑的冷笑一声:“大少爷,您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哪里懂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生活的苦楚,成天为一餐饱饭一个包子,就得提心吊胆,您就行行好吧,爽快交钱。”
傅余鹏期期艾艾,备感困窘:“我这里总共就二百五十两,您若是不宽限几天,这距离五百两之数还有一半,我一时半会,找也找不来呀?”
老鸨涂的猩红的嘴唇冷哼一声:“没钱?没钱谈什么条件?”老鸨冷笑着:“傅余大少爷,五百两不多,真的不多。若不是看你和银屏情谊深厚,妈妈能给你这个价?”
挑着画得乌漆麻黑的双眼,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好几圈,才啧啧的咂着嘴道:“跟你说句实话,咱们银屏,现在是五百两,再过十天半个月,等灾情过去,可不是这个价了。也算你小子运气好,就知足吧,别跟妈妈我讲些有的没的,晚上呢,银屏就竞价了,等那些人出完价,她可再不是清官人了。”
傅余鹏一听就急了,满脸哀求道:“您把时间再往后推推吧,就推两天,不,一天,明天晚上,我一定筹到银子给你。”
“等不了了。”老鸨翻着眼睛,直言不讳:“现在的米价,你是知道的,今天你给我五百两,我还能买两百五十石粮食,养活我院子里的那些红姑娘,若是到明天,只怕妈妈我,还得再卖一个姑娘,才能养活我上下了。”
“大少爷,若不然你就放手吧。银屏虽说姿色一般,但胜在温柔体贴,今晚给她开*苞,不说别的,两百两银子是能挣下的。你若是想得开,就用这两百五十两,来我里竞价,妈妈我成全你们一对苦命鸳鸯,将她的头一夜,安排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