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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有暗香盈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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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的,何来浪费一说?”

姻姒被他撩地难受,哼了一声,“怪不得勾陈帝君寿宴时,他肯装疯卖傻维护你。”

殷肆手一顿,想了想又笑道,“那阿姻那般理直气壮地维护我,又是何缘故?到底是舍不得我受旁人诽谤诬陷罢?”

她睁开眼,扭头冲他看了一眼,接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东商君既然觉着紫玉九龙鼎一事自己是遭了诽谤,遭了诬陷,那想必,心中已明罪人是谁?”

他不说话,仍是笑,手中力道加重,顺势替她揉了揉肩。

“该不会真叫北海魔君说中了,是你自个儿演的一出戏?”她焦急,“殷肆,我不知你竟然真的……”

“话多。”他轻轻呵斥一声,揪了下她披散在身侧的乌发,“我大概能猜到是谁将紫玉九龙鼎埋到海泽境内,还放了风声出去,怂恿雪神和北海魔君联手当众给我难堪——不过,你怎这般不信我?枉我那日还下了赌咒,若是觊觎勾陈帝君之位,必将孤寡一生。”

她回忆起寿宴之上他的身姿,他的神态,他的话语,一时间神色淡下去,“那……是谁?”

耳畔听得笑声,继而是那男人的声音,“我这推拿的手法,还成罢?”

“我与你说正经事儿呢,莫言其他。”

“被陷害的人是我,我都不觉得这是正经事儿,阿姻慌什么。我不愿告诉你,是因为不能断定,说出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就是,东商君并非是睚眦必报的神仙,你别问了。”

“可是,往后……”

“怕是没有再次了,如果真是那个人做的,只这一次便吓破了胆,不敢再动我第二次。”他将药罐搁在一边,故意往她背上吹了几口气,药性散开,姻姒只觉得脊背之上一阵寒气,倒是舒服得很。

她细细咂摸着他的每一个字,将心头猜测过的人一个个划去,仍欲深究,不想却被殷肆不停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惹得恼怒,“你……你且让侍婢来服侍就是……”

“不放心。”此刻的他倒是惜字如金,继续自己眼中的“正经事儿”。

“上个药而已,有什么不放心。”

男子猝不及防从她身后压上去,“我是怕旁人也看到西参娘娘眼下这副模样。”

“做什么!别这样!”姻姒嗔怪着去推搡他,她慌乱中又言,“我、我还没洗漱……”

总想着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喜欢的人面前,也难为了西参娘娘这等时候说这等话——按照这个理,洗漱好了难道就能做什么了吗?

“我已经差人送来了。”果不其然他笑起来,催促道,“起来,我服侍你。”

姻姒瞥眼见得桌上摆放着盛满热水的铜面盆和漱口用的茶盏,幽幽还冒着热气,似是才送来不久,再看殷肆一身清爽,连发髻都已绑好……她神情忽变,尴尬着问,“这,这已是有人来过了?叫她们看见你我同床而寝,传出去,终归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是在暗示我早些去浮台提亲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或是向月老讨段姻缘?让勾陈帝君给我们做主?”

“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含着笑翻身入锦被,低眉吻了吻她的眉梢,手臂一弯,借力将她揽到怀中,“天下之大,东商君万物皆可得,独独西参娘娘一个,叫我抓心挠肺,放不下心。”

不必上心。

放不下心。

她一窒,觉得恐怕就此要醉去,不自觉将头斜斜倚靠在他肩头,一室温暖。

“阿姻,我们再试一次,可好?”他口中带着三分懒散,模样说不出的宠溺,将浪/荡之言说得堂而皇之,“这次……我再轻一点……”

她没说话,故意当作没有听见,探着身子去够面盆洗漱。不过这般举动在殷肆看来,已是那女人不怎么妥协地默认,于是勾着唇角从她身后再次拥上去,不料碰洒了她手中茶盏,害得她将漱口茶一下子吞咽了下去。

他探出个脑袋,佯装无辜眨了一下眼。

姻姒的脸忽而就涨的通红,连茶盏都端不稳,颤道,“都说了……不要从背后……”

话音还未落,便感到那男人身下□轻而又轻地碰了碰她,灼烫无比,一路烫到她心坎里去。晃神之际便被褪了衣衫,殷肆凑上前来,扯着她的发吮着她的耳垂,声音愈发邪魅,“西参娘娘……可是洗漱好了?”

她忍不住,重重咳了几声,本是跪坐的双腿被他用膝盖强行顶开,继而难耐地用大腿磨着她最撩人之处,双手又搂她腰,生生一用力,就将她翻了个身,衣衫大敞与他面对面坐着。

哪里……哪里有轻一点?面上潮红如残阳,她羞愤扭头,目光落在方才在锦被上坐出来的褶皱处,未料早已是浊色一片,分明是自己弄的。

啧啧。殷肆口中发出一阵嗤笑,似在讥讽她经不住,“可以么?”

他说过,会征得她的意思。

可是丢人至此,她若说不可,不知日后是否会又成一样把柄落在他手中?懊恼着竟连此事都落于下风,她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却不想被他占了先机,吻下来将舌探入她小口中寻她纠缠,一手钳制着其双肩,另一手,悄然滑入她衣内,一通揉捏。

闹了许久才消停,她已是娇喘连连,目含水色。

她本是双腿分开坐在他腿上,一番折腾后,与他肌肤紧触间滑腻不堪,他抱着她,只那么一按压,便轻轻巧巧入了她身子,探到最底。

姻姒阖着眼,因为身体的充盈而瘫软,化作一汪春水,伏在他肩上不停倒吸冷气。

“……还说不喜欢?我看你……分明就是喜欢得不得了……”

他笑得狡黠。

“没这回事。”她答。

一句话仿佛是耗尽了所有气力,姻姒蹙着眉,披着的外衣已然湿透,一边挂着肩头,另一边,已然滑落至手肘,似露非露的模样甚是撩人。她垂着眼,嗯啊着在他耳边长长一声嘤咛,因为男子的进出而颤动不已。

“喔?不喜欢?”他停下,死死盯住她的眼睛,好似一切欢愉就此停歇,“那便算了……阿姻可知,你方才的声音,当真如天籁……”

无耻。心下暗骂却全然无效,体内涨热再无动作,她顿感失落,贝齿咬紧了下唇,老半天才低低从牙间挤出句没羞没臊的话,“……你、你动啊。”

语毕,竟是自己胡乱提坐了几下,愈发不得,眼中几欲要漾出水来。

殷肆似挑非挑的长眸翕阖,忽而将她拥紧,重重戳下去。姻姒始料未及,断断续续发着颤音,像是春日里的猫儿,一声声挠得他心更痒,直叹自己是强占了件宝贝——这女人,当真是扶桑之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她的足趾紧紧曲着,身体由他摆弄,连腿肚都酸软起来,不经意间狠缩了一下,惹得身上男子喉头一动,闷闷哼出声响。

“别弄在里面……”她慌了神,勾了脚去踢他,只是到底是迟了片刻,那灼热一如既往。

“已经有很多了,不差再多这一次……”温存少顷,合了心意的东商君这才慢慢将两人距离分开,抱着她一并栽在被褥中,舔着干涸的唇角发笑,“不然,阿姻以为之前是什么解了那九转合欢散毒性?”

她眸子泛水光,别扭地将目光移开,“我就是讨厌你这样戏弄我。”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将脸埋在她胸前乱蹭,语气倒是带了三分委屈,“阿姻,怎么办,你这么好,我当真是舍不得放你回浮台了,不如,住到海泽来罢?东商西参长相厮守,及时行乐,共辅扶桑大业,倒也不负一段佳话。”

“胡说什么!”

殷肆抬起脸,用指甲轻轻划着自己在女子身上吮出的红痕,露出心满意足地神色,“我想,我不大容易去在意一个人,可一旦在意了,便再也离不了,总想着要捏在手里才安心——阿姻,约莫,中毒的人根本就是我吧?越是了然你的好,就越是舍不得,忘不掉……”

姻姒凝视着面前再熟识不过的男人,忽然又有点陌生。

心思细腻敏感如他,这么多年孑然一身,身边连个能说上话的人都没有,带着那么多沉重的回忆,迎着那么多似刀似剑的质疑目光,他究竟是如何一个人熬过来的?她有爹爹,她有玄苍,她有无数信任她爱戴她的浮台子民,可他有什么?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东商君为何会放任属下任性撒泼,为何会极尽隐忍辅佐胞弟坐稳帝位,为何坚守承诺不让任何人踏足诏德泉,为何害怕自己爱上凡人而不惜常年邀人试药……每一件不必上心的事情,在他看来或许都是坚持下去的不二理由。

他守着一座富硕之城,一间贫瘠之屋。

而在某一点上,永不相见东商西参二星似乎达成了共识——最后的最后,他们都在等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出现,然后至死不渝。

作者有话要说:日撸H三百段,不辞长作码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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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金子与烂泥

折腾至中午饭点儿;可算是得以起身。

她浑身香湿;只一套贴身薄衫,寻换洗衣物不可得;裹着锦被像只受惊的兔子。殷肆倒是并无困扰,抱着她掀开帘帐径直往浴池里去,此番姻姒是再无力气抗拒他,半推半就由着他洗弄。

只是梳洗完毕,他换了先前衣物风姿飒爽英俊潇洒去了;留她一个苦着脸没在温水中思考人生——她的人生急需一件体面衣裳。

殷肆立在池边撩起纱幔;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看着她,口中却是歉意;“百密一疏;什么都备齐了,却是忘了将赶制好的衣衫取来。”未等姻姒回答,他取了碧笛折扇在手边把玩,“猜不得你喜欢何种款式的衣裳,前几日就吩咐下去,让我们海泽最好织女绣娘赶工做了三十套衣裳:东海鲛绡、金丝轻容纱、落日梨花绒、还有几匹压箱底的古香缎软烟罗……每天换一套都不重样,阿姻可喜欢?”

“要这么多做什么,我又穿不了。”

想他素节俭之人,待她却如此慷慨,不觉间竟是觉得一丝丝感动……特别是听他说得那些名贵布料之后。

口里虽说着客套话,她眼睛却是亮闪闪,紧接着问道,“……能统统打包让我带回浮台吗?”

“不能。”他责怪着看她一眼,“待西参娘娘来海泽小住才有这福利。”

小气鬼。她不满嘟囔,又往水下沉了沉。

殷肆无奈摇头,开门唤了海泽宫中小仙娥去取衣裳侍候姻姒梳妆。

她晃神了许久才想到应该制止:西参娘娘人在海泽,东商君金屋藏娇——这事儿就算口风守得再紧,主上一连几日守在这里,海泽宫中难免会有传闻;再看连夜赶制送入宫中的贵重华服,游龙走凤,;令东商君“神魂颠倒”的女子身份便是显而易见了。

果不其然,四名捧着衣物的小仙娥轻手轻脚地踏入奢华屋舍,见得威名远扬的西参娘娘当着东商君面沐浴的场面,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人只道是,参商不相见。

未料想,原来是如此。

她则是羞得连睫毛都颤,非得要他背过身去才肯从雾气弥漫的浴池中起身。

殷肆斜斜倚靠在池边金柱边掩口笑出声,冲在一旁候着的小仙娥摆手,毫不避忌谈论她的来头,“你们只管侍候西参娘娘更衣梳洗便是……”再望一眼姻姒,笑容更深,“怎么,难道要我亲自下去抱你出来么?”

姻姒连连丢过去眼刀,借着水雾不大情愿地擦拭干净缓缓走上来,让她们服侍着了里衣与亵裤,瞥眼却见床榻上一顺儿铺展开各色衣裳,光鲜亮丽好生惹人心痒,心情忽然间就好了许多,急急奔走过去俯身挑选——浮台并非穷山恶水,只是相对于福泽博物的海泽,还是差得太远,也不怪她在外省之又省,唯一一次充了土豪去妓楼买姑娘就撞上那么大一个麻烦……

思来想去玄苍纵然有一句话没错:不做死就不会死。

他见她挑的眼花,在一旁发出不合时宜地笑声。

止不住抬眼嗔怪,她恨恨咬牙,“你笑什么!”

“被扶桑神魔比作‘沙子’的西参娘娘到底也有女儿家的一面,唔,着实叫人惊喜。”男子抱肩而立,鎏金纹锦袍裁剪合身,更身姿显修长挺拔,他抬手指了指帮着她拿主意,“喏,依我看,那件就……”

只是未等他说罢,门外便响起一声低低的唤,管事模样的男子恭恭敬敬敲着门,“东商君大人,今儿的‘书卷’已搁在小浪轩,那头传来消息,说是急得很,人在殿外候着……您,您是否得空过去看看?”

书卷?那头?语气分明突兀的两个词语着实叫姻姒疑惑,不动声色看着殷肆作何反应。

男子微微蹙眉,将手收了回来,压低声音回了一句知道了,随即又换上一副笑颜去拉姻姒的手,贴心道,“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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