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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晋风-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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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得知桓温进京的百官,均聚集在东门外迎接大司马归朝,桓温特意叫人点了韩暮的名,要他和谢安王坦之一起去东门外晋见。
    王坦之有些害怕,他认为桓温会突然发难将己方几人一网收罗殆尽。
    但韩暮和谢安坚持前往,在这种情况下,谁会冒然出手,做出引发火拼的蠢事呢?最大的可能是桓温会借机施压,在双方的谈判妥协中取得有利位置。
    当然,三人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谢安嘱咐留守的张玄以及众将领,一旦自己三人在天明前不能回城,那就做好战斗的准备吧,到那个时候一定是桓温撕破脸皮不顾大晋存亡悍然篡位了。
    桓温在一顶金色的大帐里接见了骆驿不绝前来迎接和拜见的众官,在一番毫无意义的歌功颂德、阿谀奉承中,桓温居然坐在大椅子上极度讽刺的呼呼睡着了。
    众官只得无趣的退出营帐,没有得到大司马的半句首肯,他们忧心忡忡的回城,当晚失眠的官员占了九成。
    韩暮和谢安王坦之三人是在天色全黑之时出城的,他们没有带任何随从和亲卫,只是每人骑了一匹马,踏着新月的光辉,和习习的晚风出了东门,直奔远处白晃晃如瀚海般的大营走去。
    韩暮的心情很期待,同时隐隐的感到兴奋。
    自己来到这蛮荒的年代,经历了后世一辈子都不曾遇到的众多艰难险阻,这一次他就要面临来到这里的最大一次豪赌,赌赢了则前途远大,赌输了就命丧黄泉。
    同时他更为迫切的是,终于要见到桓温了,这个大晋所有人闻之发抖,听到名字都要打个寒战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对韩暮而言,他无数次在梦中欲除之而后快的一代奸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韩暮极其期待,这种期待压过了恐惧,踌躇,兴奋等等其他的情绪,期待到他浑身冒汗,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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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踩踩人 斗斗嘴
    三人行至桓温大营里许处,便被巡逻的骑兵截住,盘问起来;韩暮有些奇怪,按理说像谢安王坦之这样的人物,只需报上名字,哪还有士兵敢啰啰索索问个半天的,再一细想心里才明白这是桓温耍的小伎俩。
    从未踏进大营开始,双方的博弈便开始了,桓温就是要让谢安等人明白,在他的军队里,哪怕是谢安、王坦之等人也需老老实实的回答小兵卒的检查和询问,这便是权威。
    谢安应付着沿途几队巡逻小队的询问,既不发怒也不倨傲,显得淡定从容;倒是王坦之嘴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韩暮手扶‘血饮’一言不发的跟在两位大人身后,脸上带着微笑,不得不说,韩暮的涵养功夫见长,若是以往恐怕他早跳脚了。
    如此几番后,几人终于进了土石累建的高大的营门,但见营中迎面都是明晃晃燃烧的火把和一路烧的正旺的篝火堆,两排笔挺英武全身盔甲鲜明的士兵肃立在前方,中间仅余一条单人通过的巷道,铺着窄窄的红毯。
    看这架势,是要他们走上红毯,在士兵们的高举的长戟林中走过;谢安一马当先走上红毯,在士兵们的围成的巷道里傲然行进;王坦之无奈,紧紧跟随者谢安,韩暮走在最后。
    士兵们面无表情,胸膛挺得像两座小山,这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为狭小,但谢安好不避让,迈步前行,每每要碰擦到士兵身体的时候,那些士兵总是适时的一缩,避免被谢安的臂肩撞上。
    韩暮看出来了:这些都是武技精湛的士兵,绝不是随随便便拉来凑数的。
    桓温的小伎俩层出不穷,三人在人巷中走到中途,忽然两边的士兵同时将手中长戟高举交叉碰撞,发出刺耳的“锵锵”之声,同时口中有节奏的大喝道:“嗨嗨嗨”
    韩暮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吼声吓了一跳,谢安也是身体一抖;那王坦之就更为不堪了,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软软的似要摔倒。
    韩暮忙伸手托住王坦之的肋部,将他扶好,心中在也按捺不住,怒火顿起,伸手拔出‘血饮’纵身上跃,同时挥刀上撩。
    “啪啪”两声头顶上交叉着的两柄长戟被挑飞铁头,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杆。韩暮身子跃望半空,伸脚在一根长戟顶端一点,身子倏地向前,将清心诀提升至极限,运至脚下,使出暗劲,一路踩着长戟向前奔去。
    “哎吆,哐当,啊呀。”各种声音响起,再看那些挺胸叠肚的士兵们随着韩暮往前飘飞的身形,全部变成了滚地葫芦,巨大的力道从他们手中握着的武器传导下来,将他们纷纷压倒。
    等到韩暮在人巷的尽头落下地来,身后的士兵们全部倒在地上狼狈不堪;谢安微微一笑,迈步从倒地翻滚的士兵们身边走过,王坦之拉着他的衣角,紧紧跟随。
    “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大司马营中撒野?”一声怒喝响起,地毯尽头的金色大帐内冲出来一人。
    韩暮提刀傲立,也不管来的是谁朗声道:“敢在两位朝廷一品大员面前无礼,没卸了他们的狗腿算是轻的。”
    谢安识得那人是桓温次子桓济,上前道:“有请少公子回报桓公,安石等依约来访。”
    桓济还待和韩暮理论,只听帐内传来一声呵斥:“济儿休得无礼,还不请安石大人进来。”声音浑厚苍凉,正是桓温的声音。
    桓济无奈只得狠狠瞪视韩暮一眼,向谢安和王坦之行礼道:“谢大人,王大人里边请,家父久候多时了。”
    谢安笑道:“我也是期盼见到桓公多时了。”
    三人迈步走进大帐。
    韩暮偷眼观瞧,只见大帐内装饰的极为奢华,厚且华丽的地毯,数十支高擎着的明亮的彩烛,古色古香的案几和座椅;酒菜上案,美侍在旁,显然是为了三人的到来做了精心的准备。
    东向而坐的一张两边翘起的云纹案几后面,一位五十左右,相貌奇伟的男子正哈哈大笑着向离案而起,向他们走来。
    那人须发猬张,双目中似乎隐隐带有碧光,鼻梁两边星星点点的满是黄豆大的麻子,身披丝质宽袍,脚踩润木木屐,头发挽起,简单的用了根铜簪簪住。
    韩暮看的暗暗心惊,此人便是桓温了,单看着相貌和气势,倒真是符合他心目中的一个威名远扬,蛮狠跋扈的枭雄形象。
    正思量间,桓温已经来到三人面前,谢安躬身行礼,王坦之和韩暮忙跟着他躬身行礼,桓温一面还礼一面笑道:“安石啊,你我见面何须多礼呢?想当年你在我幕府中当我的司马的时候,我们可是天天见面,日日长谈啊。”
    谢安微笑道:“桓公好记性,还能记得当年的情形;说到昔日情形,下官还要多谢桓公赏识和教诲呢。”
    桓温哈哈大笑道:“安石何须自谦,我那里是浅水容不下蛟龙啊,安石能屈就几年已是我桓温的荣幸了。”
    谢安忙谦逊一番,桓温来到王坦之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道:“盛德绝伦郗嘉宾,江东独步王文度,今日两位可算是聚首了。”伸手一指右边下首一处案几后面正端坐微笑着摸着黑胡子的郗超道:“看,郗景兴,王文度,两位可是齐名啊。”
    王坦之再拜道:“不敢,不敢。”
    桓温又来到韩暮面前,眯着一双碧眼,双目如电看了韩暮半晌,韩暮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那双碧眼仿佛能看透他人的内心。
    “你就是韩暮?”
    “正是在下。”
    “武功不错,据说文采斐然,然则你可称得上是文武全才了?”
    “不敢,不敢,在下当不起这个称呼,只不过涂鸦几首歪诗,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大司马见笑了。”
    “三脚猫的功夫?三脚猫的功夫都能让我帐外的亲卫营变成滚地葫芦,看来我的这些士兵连三脚猫也不是了。”桓温声音严厉,有翻脸的迹象。
    “在下刚才失礼了,大司马恕罪。”韩暮张口就道歉,一点犹豫都没有。
    “呵呵,有点意思,韩暮今年多大了?”
    “在下十九。”韩暮摸不清桓温的路数。
    “恩……我吴兴的宋云侄儿若在世的话,也是这般年纪,可惜了。”桓温淡淡的道。
    韩暮心头一震,抬眼看向桓温,只见桓温的双眼中杀机闪闪盯着自己。
    “家父若在世的话,恐怕也和大司马一般岁数了。”韩暮冷冷的答道,双目瞪视桓温,一眨不眨,一让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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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三杯酒
    两人互不相让,四目对视。
    大帐里忽然静了下来,众人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帐中几名站在一边的武士的手已经紧紧攥住武器的把手,只待桓温一声令下,便出手将韩暮乱剑分尸。
    桓温的脸色渐渐平和下来,眼中的厉芒渐渐隐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拍韩暮的肩膀道:“小家伙很不错,很有脾气,只不过该低头处不低头,恐怕你要撞得头破血流了。”
    韩暮一抱拳道:“谢大司马关心,性格脾气由娘胎带来,在下不打算改了。”
    桓温又是一阵大笑,“很好,很好”转身对谢安和王坦之伸手示意道“安石、文度入座,入座。”说罢转身回到首位,端坐在案几之后。
    众人松了一口气,郗超和王珣上前引领着三人坐在左首,谢安居首,王坦之次之,韩暮居末。
    帐内变成了桓温坐在中间上首,左边依次坐的是郗超、王珣、桓冲、桓济、以及两名不认识的中年人;右边依次是谢安,王坦之,韩暮。
    韩暮看着这个布局,不由得想起了鸿门宴的故事,这里会不会又是一场不为人知的鸿门宴呢?
    酒菜依次上了案几,身边的美侍将众人杯子斟满,桓温笑道:“今日甚是难得,我大晋栋梁恐怕都在这里了吧,安石和文度和本人久已未见,今日能在京师聚首,我很高兴,来让我们干了这杯。”
    众人举杯欲饮,谢安笑道:“这杯酒需有个说辞,我看就为我大晋的繁荣昌盛干杯吧。”
    桓温微一错愕,随即大笑道:“好好好,安石饮酒不忘社稷,不愧为我大晋贤臣,干!。”说罢当先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也随之将酒喝干,韩暮心道:义父倒是老狐狸,上来便话蕴深意,将此后的基调建立在大晋社稷的繁荣昌盛之下,确实是一招妙棋。
    第二杯酒斟满,右边首位的郗超举杯道:“这第二杯酒,庆贺大司马凯旋而归,也祝大司马威名震天下,早日荡平群丑,建立不世功业!。”
    韩暮听得心头火起,这几句话暗藏机锋,明里是说收复北地,暗地里却是将谢安等人都骂了进去,所有与他作对的都被‘群丑’二字统统包含在内;另外建立不世功业这句话显然是在试探谢安等人的底线了。
    王珣桓冲桓济等人都一起举杯鼓噪,谢安王坦之无奈举杯刚要饮下,韩暮赫然站起道:“且慢!”
    众人都转头看他,郗超皱眉道:“韩将军怎么如此不知礼数,饮酒之时最忌被人打断,难道令尊没有教过你么?”
    王珣,桓冲,桓济等人哈哈大笑。
    韩暮笑道:“家父为奸贼所害,早几年就驾鹤西去,在下确实再没有机会向他老人家讨教;然礼数这方面,韩暮还是懂的,我就是怕在座的失了礼数才阻止众位大人饮了此杯。”
    桓温放下杯子,冷冷的看着韩暮道:“韩将军说话总是出人意表,老夫倒要洗耳恭听,我等饮了这杯酒到底失了什么礼数,说的有道理便罢,说的没道理的话,你便是对老夫不敬。”
    韩暮躬身道:“若在下说的没道理,我向大司马三跪九叩赔罪如何?”
    谢安王坦之大惊,韩暮这句话几乎点名了桓温要篡位的野心,虽然此事众所周知,但当面这样点名的话,恐怕桓温要怒火中烧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桓温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好,你且说说看。”
    不得不说,韩暮的教育心理学不是白学的,他比谢安等人更加了解桓温的内心,桓温目前所担心的就是己方不同意他篡位而代,只要一火拼,即便是桓温得胜,也会无力抵挡随之而来的秦国大军,桓温心里的如意算盘是,既要当皇上,又可将谢安这边的人收服,最好是能得到他们的拥戴,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韩暮说行三拜九叩之礼,在桓温听来就是归降拥戴之意,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发怒呢。
    众人都静等韩暮说出理由,韩暮清清嗓子道:“我等皆为大晋命官,受朝廷恩惠,食朝廷俸禄,人之异于禽兽者,乃是知礼仪懂廉耻。今日我等在此聚会,第一杯酒敬江山社稷,第二杯酒应该敬当今圣上,天地君师亲,为臣者岂可乱了纲常,大司马以为然否?”
    桓温脸上白一块青一块,气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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