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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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
一声闷响,一枝弩矢射中一个匈奴的胸膛。这个匈奴惨叫一声,好象落叶给狂风吹起,从马背上直飞起来,朝后急速飞去。
又是一声惨叫,这枝弩矢射中一名兵士的肩膀,去势不衰,带着两个匈奴,朝后急射。这枝弩矢,一连射杀了五名兵士,方才力尽,砸。
此时,弩矢上串着三具尸体,最先的两具早就摔了。三具尸体一左两右,正好构成一个三角形,歪歪斜斜的,却不摔到。
三具尸体上流下的鲜血,把地面染红了,只一口气,就湿了一大滩。
在阳光照射下,矢尖上的血珠,一滴接一滴的落下,砸,发出“嘀嗒。的声响,附近的匈奴兵士看在眼里,惊在心头,仿佛是恶魔的獠牙似的,吓得心胆俱裂,脸色煞白。
这还算是好的,左大都尉看见的那一幕才是让他最为惊心的。他身边一个亲兵很走运,并没有给弩矢射中,而是射中了他的**战马。
弩矢强劲,直接让这个亲兵“坐飞机。”给**老远一段距离,重重砸。之所以能摔,是因为弩矢穿透了战马的身体。是从马头射入,从马**穿出来的。
左大都尉不愧是匈奴的第一勇士,目力极好,看得清清楚楚,弩矢钻出马身的瞬间,马身上一个透明窟窿,可以看见后面兵士惊骇的脸色。
这个窟窿只存在了极短时间,就为鲜血所注满,紧接着,马血就象水龙头里的水一样喷了出来,溅得老远。
“昆仑神!”
这个走运的亲兵摔,爬不起来。之所以爬不起来,不是他受了伤,而是吓得没了力气,坐,抱着头,向昆仑神求助了。
处此之情,就算他叫破了喉咙,昆仑神也不会显灵。
几十枝弩矢,不是射得匈奴连人带马的飞起来,就是一连射死几个,匈奴,串成了人肉串。
弩矢掠过之处,匈奴阵势出现一个缺口,仿佛这里根本没人似的。
适才活蹦乱跳,口口声声要杀光汉人的匈奴,一下子就不见了。要么给射死了,要么就是“飞。到别处去了。
这仅仅是汉军的戏耍,根本就没有发威。要是这些秦弩一齐发威,那又是何等景象?
左大都尉想到了四个字:灾难降临!
开始
“防到众四个字,当年河套也战的血雨腥风仿佛浮现在懒韵乓左大都尉头皮发炸,脸色泛白,有些失措。
他向以胆量大著称,可是,秦弩的威力匈奴相传了数十年,乍遇之下,由不得他不惧。
然而,他预料中的万弩齐发并没有出现,汉军仍是以十弩为一轮,一轮又一轮的射杀。
每一轮射杀,匈奴阵势就会出现一个小小的空缺,不少兵士给射杀,有些连人带马在空中飞翔,有些给串成了人肉串。
每一轮射杀下来,都会引起匈奴一阵骚动。
“可恶的汉人!他们这是猫戏老鼠”。左大都尉明白周阳他们的想法。
匈奴屠戮汉朝百姓时,他们也如此做过,要汉朝百姓在临死前承受更多的苦痛,他们当着父母的面侮辱妇人,当着父母的面杀死儿女”让人难以想象的残暴事情,他们做得不少。那时的匈奴,听着汉朝百姓的痛哭,得意之极。
如今,汉军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左大都尉方才明白,集来这滋味真不好受。
明白又如何?更增痛苦罢了。
在一轮又轮的戏耍面前,终于有匈奴忍不住了,拨转马头向北驰去,企图逃生。
左大都尉已知他中计,陷入了绝境,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就象落水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也不会放过,哪怕是一根稻草,拉转马头向来路驰去。
没驰多远,前面传来一阵叫嚷声,原来北面的入口已给汉军塞断,一架架秦弩正在等着他们。冲在前面的匈奴立时成了弩下亡魂,引起了一阵骚动。
前后都有秦弩,匈奴对秦弩极是害怕,哪里敢去惹,只有拉马停下的份。汉军存心戏耍匈奴,要让匈奴吃足苦头。并不万弩齐发,仍是少量的弩射杀,制造混乱,制造恐惧。
这办法非常有效,匈奴禁受不住,有人拉马向丘陵上驰去。
丘陵海拔并不高,而且没有多少树木,便于骑兵驰骋,一人行,众人效。只一会儿功夫,漫山遍野的匈奴,夺路而逃。
李广他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李广哈哈大笑:“匈奴真笨,我们会让他们有逃生的机会么?还不乖乖受死!”
就在他的笑声中,丘陵上出现不计其数的汉军,一架架强弩对准了疾驰而来的匈奴。在最前面的,仍然是秦弩。
遇到秦弩,就是遇到死神,匈奴哪里敢与之交锋,只有拉马停下来的份。
匈奴不动,并不意味着汉军不动,汉军抬着一架架弩,向匈奴逼近。每一架弩装填好了弩矢,随时可以发射,匈奴哪敢樱其锋芒,唯有后退的份。
就这般,匈奴退,汉军逼近,没多大功夫,匈奴又给逼回道口去了。
而南北两处的汉军已经逼近不少,把匈奴压缩在一个极小的空间里。匈奴人挨人,马蹭马,密密麻麻的,好象稻田里的稻草,要是汉军万弩齐发,匈奴必然是死伤惨重。
左大都尉向东瞧瞧,不计其数的汉军;往西看看,漫山遍野的汉军,用弩时准了他们。东西南北都是汉军,都是强弩,左大都尉真的是彷徨无计了。
若是汉军手里没有弩,他完全可以命令匈奴冲杀。可是,汉军手里不仅有弩,还有他们最害怕的秦弩,那可是四十多万条匈奴性命换来的教,数十年流传,秦弩成了匈奴克星,他哪里敢下令去送死?
匈奴如此密集,正便于弩发挥威力,一枝弩矢就会射杀好几人,得赶快想办法,眼珠一转,还真给他想到一个办法,大吼起来:“汉军听着,我知道你们有不少骑兵。大匈奴的勇士自小生长在马背上。骑射娴熟,善于砍杀,愿与汉朝的勇士较量箭术、骑术、剑法。你们可有胆与我们面对面的砍杀?”
卓如雷震,远远传了开去,周阳他们在山岗上听得清清楚楚。
程不识眉头一轩:“大帅,左大都尉虽是心存不良,可是,我们的骑兵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砍杀,让他们试试手也好。”
“是啊!这机会难得!”李广附和。
雁门之战,汉军缴获不少马匹,这次滋扰又弄到不少马匹,都用来组建骑兵了。这些骑兵,时间短,没有经历过真正的骑兵厮杀。经验欠缺。要是用左大都尉的军队作为练手对象,大战一番,那么于他们有莫大的好处,二人这提议深得兵法之要。
“大帅,可以一试!”公孙贺、公孙建、冯敬他们大是赞成。
“大帅,由建章军给掠阵,出不了岔子。”李广提醒一句。
左大都尉部是匈奴最为精锐的骑兵,以他们做对手,这种机会不多,很难遇到。可是,汉军的骑兵才组建没多久,他们的战力有限,肯定不是对手。有建章军掠阵,可保万无一失。这可是一个历练骑兵的良机!
周阳摆摆手:“方法不错,只有经历过真正的厮杀,才能成为精锐骑兵。可是,现在不行,我们得先射杀。擂鼓”。
“咚咚!”如雷的鼓声响起。
“完了!完了”。左大都尉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
他知道他的提议,汉军未必会接受。可是,鼓声一响,就会万弩齐发,他们的末日到了,他能不心惊吗?
不愧是久经战阵的匈奴大将,算得是太准了!他的念头网转完,屠杀就开始了!
“咻!”
左大都尉清楚的听到一声破空之声,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不是他的耳音有问题,实在是不计其数的强劲破空声汇在一起,那声音实在是太响亮了,远远超出了耳朵所能承受的范围。此时的左大都尉耳里好象一个蜂巢,嗡嗡直响,耳膜隐隐生疼。
不仅是他,所有的匈奴只觉耳膜在给针扎一般,疼得难受,不少兵士捂着耳朵,更有人耳朵里渗出血丝。
相比之下,汉军捌情况就好得太多了,毕竟汉军经过合练,这对种巨响已经适应了。匈奴第一回经历,光这声音就够他们受的了。
不计其数的蝗虫出现在天空,密密麻麻的,连阳光都透不过。这些蝗虫酒杯粗细,长者丈余,短者数尺。对着匈奴阵势扑去。
日光下,文尖闪闪发光,好象万千条毒蛇般扑来,匈奴吓得心胆俱裂,有些想叫“昆仑神”可是,喉咙仿佛给一只大手卡住了一般,叫不出来。
一朵血花,一朵血花”无数的血花闪现,汇成一朵巨大的红色花朵,在日光下格外美丽,份外妖娆。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左大都尉看清了眼前情形,眼角开裂,血丝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匈奴的阵势出现一个巨大的空缺,不计其数的匈奴好象水份一样给蒸发掉了。
要是打个比方,匈奴的阵势是水,那么。汉军的弩矢就是一块巨石,砸进水里,出现一上巨大的空洞,而且,这个空洞无法再填满。
匈奴并没有给蒸发,而是给弩矢带到后面去了。在空洞后方十来丈处,堆叠着不计其数的匈奴尸体、马尸,好象一座山丘,尸体相因,血水汇聚,干燥的地面给浸湿了。
血水来不及浸入土里,汇成了一泓泓小小的血湖。
在日光下,泛着阵阵红光,骇人心魄。
血水、尸体,这绝对是魔鬼的杰作!要不是有着不计其数的弩矢的话,左大都尉一定会认为这是昆仑神在惩罚他们。
“天”。李广惊呼一声,忙捂住了嘴巴,虎目中尽是惊骇之色。
秦弩的威力巨大,这点,早就在演练时见识过了,翻到的树木就象给炮火轰炸过似的。可是,亲眼见证匈奴人仰马翻,这情景仍是超出了想象,远远超出了想象。
这是李广这辈子最惊骇、最激动、最痛快的时玄了。
惊骇是的,秦弩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远远超出了他最好的设想
激动的是,汉军终于有了对付匈奴骑兵的利器,那就是弩阵。弩,早在春秋战国之际就在使用,到了秦朝,弩的威力更是空前绝后,在威力绝伦的秦弩面前,血肉之躯只有给屠杀的份。可是,汉朝奉行了数十年的防守策略,只要守好城池即可。因而,弩这种利器就给分散使用,用来守城,集中大量的弩与匈奴周旋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
如今,却实实在在的就发生在眼前,李广心情之激动,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痛快的是,终于可以大杀特杀了。匈奴可恶可恨,数十年来屠导了不计其数的汉朝百姓,能屠杀他们,绝对是人生第一快事!
如李广这般惊喜交集的汉军多了去了,程不识、冯敬、公孙贺、公孙建、以及参与此战的汉军,谁不是如此?
他们眼睛明亮得如高悬天空的骄阳,激动得呼吸粗重,胸其急剧起伏,双拳紧握”无一不是激动到无以复加的表现。
就是周阳,也是吃惊不一个劲的嘀咕“天呐!天呐!”想说两句话,点评一下,却是嗓子发干。说不出来。
如此场再,可能只有炮火纷飞的现代战场能比了。即使是炮火纷飞的现代战场,也不会如此恐怖。
现代战场,炮火纷飞,被炮火炸中,尸骨无存,肢体横飞,是很残酷,让人害怕,让人惊骇。可是,比起眼前的情景,其威慑力还是有所不如。
给弩矢射杀的匈奴,并不是尸骨无存。并不是肢体横飞,乍去,远远赶不上炮火的威力。可是,这些尸体层层相因,堆叠在一起,人尸、马尸压在一处,就象一座山丘。
更要命的是,无论人也好,马也好,不见得立时死去,还处于临死之前的惨嗥悲鸣,翻腾挣扎,不计其数的人这般惨叫,对人的心灵打击有多大,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左大都尉是匈奴第一勇士,目力极好,他看见他终生不会忘却的一幕:一个匈奴兵士发现自己胸口出现一个碗大的透明窟窿,右手伸入窟窿里去掏摸。等到他的手伸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颗心脏,那是他的破碎心脏!
还有比这更骇人的么?
即使炮火纷飞的现代战场,也不可能有如此骇人的场景。
望着惨叫、翻转,而又不能立时断气的同伴,匈奴吓得脸色发白,身体发抖,连弯刀都握不住了,不少人手里的弯刀掉在了地上。
“昆仑神!”
也不知道是哪个兵士吓破了胆,竟然乞求昆仑神的庇护。
一人喊,众人齐喊,一时间,“昆仑神。的呼喊声响成一片。“懈惯仑神是匈奴信奉的神祗,匈奴每当兴奋难凡。就要呼卿圃仑神”那时的他们,喜悦难捺,得意非凡。
可如今,他们的呼喊声不再是那般得间洋洋,而是充满了惊惧、恐慌,呼喊声发颤!
昆仑神不仅没有保护匈奴,反到是给他们降临了灾难。
汉军的弩矢一轮射过,下一轮紧接着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