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鸦片战争-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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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移动起来驶出了停泊的科钦港口。
1853年六月,福安号终于到达了广州港。 在这里洪仁轩,先行下了船,他与郭嵩焘刘翰等人约定日后在北京见面。
船只在广州短暂停留后又继续北上。 马上就要见到皇阿玛了,刘翰的心中不由有些紧张。 离开了故土十一年,回来时原本普通的关系,突然的变为了父子的关系,而且从一个普通人突然变为了大阿哥。
担心的人不止刘翰一人,温莎、郭嵩焘包括知道刘翰身份的杨候班。 只有董光杰沉浸在即将见到父母地喜悦中。
1853年六月26日,福安号到达了天津港。 刘翰一行人从天津乘坐火车到达了北京。
一下火车,刘翰和温莎便被人用马车单独接走了,杨班候和董光杰回到了自家,郭嵩焘和宋迈伦带着吉法尔去了杜受田家中。
一辆黑色的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官道上,几名禁卫军在前方为马车开道,后面也有一队禁卫军护送着这俩神秘的马车。 沿途的马车和自行车都在纷纷的让往两边,虽然京城中已经取消了对于违禁地限制,可这辆马车的豪华程度和拉车的一色四匹好马依然代表了其尊贵的身份。 尤其是这种四轮马车,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是皇上最爱使用的马车。
车辆是从火车站方向驶来的。 它在前方禁卫军的引导下从永定门进入。 经过天坛和先农坛之间从御道进入了正阳门。
高大的正阳门威严的耸立在北京内城地正南方,其厚重地城门在禁卫军的推拉下。 “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被禁卫军护送地马车顺着打开的城门进入了中国的政治中心,宽敞的御道两旁栽种着高大的柏树和松树,在这些古树后面林立着各部的办事衙门,一栋栋老旧而不失庄严的建筑,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凝聚着中国式的磅礴与秀丽。
马车在驭手的驾驶下尘土轻杨,路面上传来一阵清脆的蹄声。 封闭严实的车辆平稳而轻快地继续向前驶去,很快在空中余留下淡淡的马铃声。
马车里坐着的人正是刘翰和温莎,进了皇城,温莎被暂时的分开了。 温莎被带到了后宫,刘翰被带到了养心殿的三希堂内。
这间屋子不大,陈设和紫禁城几个大殿中堂皇的氛围大不一样,一对太师椅,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一摞书。 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三幅绝世珍品,那就是王羲之的《快雪帖》、王献之的《中秋帖》和王珣的《伯远帖》,三幅墨宝精心的装裱过,只是年代已然久远,纸质已经发黄。
此时刘翰正含泪跪在三希堂的正中将头深深地扣在地上,低沉而沉重地喊到:“皇阿玛!”
刘寄一边扶起刘翰坐下,一边问道:“皇儿可记得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孩儿怎么不记得。 ”刘翰说完诵道:“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
刘寄连连说道:“好,好!”
这些年刘寄忍痛将孩子送到宫外成长,就盼望能成材。 现在刘翰回宫了,其话语行动沉稳,相貌仪表堂堂,活脱脱一个男子汉。 这怎么不令刘寄高兴,他话语凝噎地说道:“今日见到孩儿已经长大,朕心甚慰。 你的一切,父皇时时刻刻都关注着,皇儿可理解朕为何这般做?”
“皇阿玛期望孩儿能在民间历练,在海外了解西洋人,今后能更好的报效皇阿玛,报效中华。 ”
第四章龙熊之争二百八十二面圣
第四章龙熊之争二百八十二面圣
刘寄、刘翰父子俩互诉衷肠,一时不禁感慨万分。 让刘寄欣慰的是,刘翰能够理解他这个父亲的用心。
聊了半个时辰,刘翰记起印度的事情,他向刘寄问道“皇阿玛为何不继续支持印度起义者。 ”
见到刘翰问起政事,刘寄笑了起来,反问道:“皇儿如何知道朕不支持印度的起义者。 ”
“孩儿听印度的一名英国人说起,他说印度的起义很快便可以平定了。 ”
刘寄缓缓地说道:“并不是朕不支持,而是英军的势力仍然很强大。 他们最近从本土、美洲、非洲、澳洲都抽调了军队过来,现在整个印度几乎就是一座大兵营。 这时候中**队的制式武器频繁的出现在义军的手中,这不是一件妥当的事情,何况战争让中国的经济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现在我们急于恢复经济,不适宜继续陷在印度。 ”
刘翰有些担心的问道:“皇阿玛,孩儿在欧洲发现他们的工业已经很先进了,各地的城市工厂林立,大量的农村人口涌进城里,成为工厂的工人。 铁路连接了各地的城市,沿海的港口用汽船连接到遥远的大洋彼岸,将他们生产的工业产品销售到世界各地。 ”
刘寄笑道:“皇儿一定以为我中华国与西洋诸国差距很大。 ”见刘翰认真的点头答是,刘寄哈哈笑了几声,向刘翰问道:“想不想知道现在的中华国到底是怎样一个国家?”
刘翰重重地点了点头答道:“想。 ”
刘寄说道:“好。 明日皇儿随朕参加早朝,早朝完毕后朕让你去一些地方看看。 今日皇儿刚刚回来,也辛苦了,到承乾宫去拜见皇后然后和你母亲见一面,便早点休息。 ”
“孩儿知道了。 ”
于是刘翰辞别了皇阿玛,临出门,刘翰又转头问道:“皇阿玛。 孩儿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刘寄在心里暗道,刘翰便是你的真实姓名。 只是刘寄的嘴里没有这样回答,他拿出了一本宗谱念道:“爱新觉罗。奕翰”
刘翰看着那本明黄色绢质的册子心里暗暗想到,心里想到原来我的名字早已经上了宗人府。
出了三希堂,刘翰被一名太监指引下先去承乾宫叩拜了皇后博尔济吉特氏。 然后到景仁宫和母亲德皇妃见面。
母子俩见面场景自然感人,德皇妃见到已经长成大男人的儿子不禁流出了喜泪,她一边让人去换温莎出来,一边拉着刘翰问长问短。
刘翰自小送出宫外。 与母亲见面也格外欢喜,同时他又忍不住问道:“皇额娘,当初为何忍心将孩儿送到宫外抚养。 ”
这个问题皇阿玛已经给了刘翰答案,原本刘翰也不该再问,只是母子见面欢喜之余也不免唏嘘。
德皇妃是知书达理之人,见孩儿问起,她抚摸着刘翰地后背说道:“儿呀,娘听说。 玉不琢,不成器。 如果皇上只想让儿当一个太平亲王,自然不会琢磨我儿。 我儿想想,上战场的好刀,能不磨砺吗?”
德皇妃虽然没有说明,可后面地话已经自明了。 看起来在五个兄弟姊妹中皇阿玛已经暗暗选中刘翰为接替人了。
刘翰也不再多问此事。 他向母亲提起温莎。
德皇妃见刘翰说到那个金发女孩,面色凝重了下来,半响德皇妃叹了口气说道:“孩儿,那位外国姑娘断不能立为正妃。 ”
刘翰在英国已有所觉悟,此时听到母亲的委婉劝说,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儿臣知道。 ”
德皇妃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见他能够想通此节,欣慰的点头说道:“我儿是一个顶天立地地男子汉,也该有个女子作伴了。 你既然相中那个德意志的女子。 娘替你向皇上讲讲,改天择个吉日替你们把房圆了。 ”
刘翰有些勉强的笑道:“皇额娘。 我们应该尊重温莎。 西洋人崇尚自由,尊重两情相悦,他们不兴父母包办婚姻。 这事,儿知道向温莎求婚,她如果不愿意,儿臣决不勉强温莎。 ”
德皇妃没有责怪刘翰话中违反礼教的地方,她理解的点头说道:“对,我们应该尊重人家姑娘,不远万里的跟着到了我们这里,怎么着也应该把温莎姑娘款待好。 听说这个温莎姑娘还是一个普鲁士贵族,是我儿在上海救了她。 ”
刘翰点头说道:“儿臣以为自己没有父母,在海外多年与温莎相依而伴,久了都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
德皇妃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从衣襟上抽出手绢擦拭着,依然姣好地面孔沾满泪花。
刘翰正要相劝,只见有宫女过来跪叩道:“娘娘温莎姑娘来了。 ”
刘翰回头一看,只觉眼前一亮,一名穿着旗袍的金发美女似乎是从画中走来,他猛然想起了曹植的《落shen赋》中所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
这人自然是温莎,她看见刘翰来接她,轻快的迎了上来搂着刘翰吻了一下。 那张红眼的嘴唇吻在刘翰脸上时,德皇妃皱了一下眉头。
当着他人,一个女人如此轻浮,是会被人看轻的,虽然德皇妃和很多外国公使地夫人接触过,也将那些外国夫人的习俗当笑话讲,可这事发生在自己的儿媳上,她就有些不喜欢了。
温莎不知道自己未来婆婆的想法,她高兴的在宫殿里转了一圈,向自己的爱人炫耀着这身对她来讲很新奇的服饰。 明艳夸张的色彩和花饰,旗头上硕大的花朵,衬托着温莎玲珑的身材和天使般地相貌地确让人赏心悦目。
刘翰正在夸奖温莎的美丽,德皇妃地咳嗽声吸引了两人,见两人转过头来,德皇妃好言劝道:“翰儿,此地是中华国的首都京城,一些西方国家的习俗就不要带回来了。 ”
第四章龙熊之争二百八十三赐府
第四章龙熊之争二百八十三赐府
这好像是一瓢冷水,从头淋了下来,温莎掩藏着内心的不愉快说道:“好得。 ”
她的汉语不错,德皇妃欣慰的点点头说道:“你们旅途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让小德子送你们回去。 ”
两人拜别了德皇妃出来已经是日头偏西了,温莎有些扫兴的扯着手中的手绢说道:“宫里的规矩真多,让人受不了。 ”
刘翰心中头痛温莎的事情,快步走在前面,没有回答温莎的话题。
温莎见到刘翰不理自己,心里没来由一阵苦闷,两眼红红的闷声走在宫道中间。
那带路的小德子见到温莎走到了路中间,慌忙大惊失色地走了过来跪在刘翰面前说道:“奴才叩请殿下,将外国娘娘请到路边。 ”
刘翰不懂宫中规矩,见状估计温莎犯了这里禁忌,他向温莎说道:“温莎到我这边来。 ”
却不料平日听话的温莎没有理睬他,自顾在前面走。 刘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也难得去猜测,上前抓住温莎使劲将她拉往路边。 温莎挣扎了几下,却被刘翰双手搂在怀里。
如同往常一般,被刘翰有力的臂弯搂在怀里,温莎不在生闷气了。 她一边哭泣一边拍打着刘翰的胸膛说道:“人家千万里跟你到中国,跟你说话都不理睬人家。 ”
刘翰有些哭笑不得,少不得一翻解释加温存。 不过有了刚才的经验,刘翰不敢和温莎亲热过头了,只是耳鬓厮磨了一翻。
这翻举动虽已有所收敛,可仍然够得上yin秽宫中,吓地小德子不敢观看,赶紧跑到紧要口替两人把风。
这边刘翰劝好了温莎,不见了小德子。 叫喊了两声,那小德子才从门口跑了过来。 恭谨地在前方带路。
到了午门处。 远远的便见到一名禁卫军官员带着十名禁卫军士兵正在门岗处等候。
稍微近了,刘翰见这些人身材魁梧,肤色发黑,穿着一身威武的绿色军服。 胸口的弹带上露出两排闪光的铜扣,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金黄的花边,身上背着一杆步枪,腰间一把佩刀。 仔细看,发现后背上还有一个行军囊。
到了十米处刘翰听那名领头的军官一声高喝:“立正”
午门处只听见整齐地一声响,十名排列在一侧的禁卫军身体似乎拔高了一截,齐刷刷地站的笔直。
这时那名喊口令的军官动作干净利索地跑了过来,向着刘翰高声唱道:“禁卫军中尉柳得志,奉皇上手谕率士兵十名护卫翰亲王殿下,请亲王殿下指示。 ”
刘翰笑了笑,这些军人表现出的严整和规范让他很感兴趣。 看他们的站姿都是久经训练的。 若不然这些人不可能站立的如同一颗松树般。 看了半响刘翰向少尉问道:“柳中尉,你怎么知道我是翰亲王。 ”
柳得志从挎包里掏出了一卷刘翰地工笔画,画上的刘翰穿着洋人的服饰,一头短发整齐的三七分开,背景是泰晤士河边的伦敦塔。 这显然是刘翰在英国照的像,当时刘翰寄了一张给皇阿玛。 没想到被画成了画像出现在这里。
刘翰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临时保护自己,还是皇阿玛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