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鸦片战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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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惊慌的往来路退去,可那里走得掉,被前后堵住,来了个瓮中捉鳖。
第一百一十章计定东北
随着冬季的到来嫰江已经冰冻起来,放眼望去满目萧条,白茫茫一片。攻打齐齐哈尔时留下的弹痕和血迹依旧醒目的留在城头,让城头上巡视的龚自珍一行人回忆战斗的激烈。
叛军在多次受到炮轰后也学的乖巧了,一打*炮他们就躲避到城墙下去,炮一打完又回到城头。双方就像捉迷藏一样。新军的指挥官也在模准了叛军的规律后,以其道还之其人,于第三天突然改变炮击规律。当以为打完炮的叛军重新登上城墙后,原本该停下来了的炮火突然的猛烈了起来。城墙上炮声隆隆,硝烟弥漫,被炸死炸伤的叛军不计其数。其中尤以南门为最,整个南门的城头上血肉横飞,空荡荡的不见有人站立于城头。轰炸后新军以桶梯强行登上南城,尔后逐步扩大胜利一一拿下了东城和西城,最后桂轮仓皇撤出齐齐哈尔逃亡墨尔根,路上又被僧格林沁率领的骑兵重创。这一仗保旗军的主力基本被打残,乌里雅苏台将军奕颢在撤退中被僧格林沁的骁骑营骑兵活捉,吉林将军禄成被新军第一镇统制杨露蝉在城头击毙,至此保旗军只是靠着冬季的严寒在苟延残息。
出战以来一连串的胜利让僧格林沁颇有信心的说道:“大将军明年开春便可继续北上,剿平叛军。”
黄爵滋搓着手却说道:“依在下看,不若剿抚结合,既然冬季里不适合大军行动,干脆派遣一善辩之士,前往墨尔根说降桂轮一行人。”
龚自珍望着黄爵滋嘴边的白气将貂皮披风的领口拉拢说道:“咱们回去再谈。”
齐齐哈尔是黑龙江将军驻地,也是桂轮的老巢,此次齐齐哈尔之战,桂轮为保住这里强行拉民众上城墙,在城中激起了民变,为新军攻城减少不少阻力。龚自珍对这方面却十分注意,在进城以前他跟往常一样向军队约法三章严明军纪,所以进城后受到了当地各族民众尤其是达斡尔人的热烈欢迎。大军入城后正好住进了空空荡荡的旗人营房中,龚自珍一行也住进了原黑龙江将军府。
黑龙江将军府在齐齐哈尔城的中心位置,由砖木混建而成,周围如同京师一样驻扎八旗拱卫,只是现在驻扎八旗的地方大都人去屋空,这些旗人被桂轮强行拉进军中,现在都跟桂轮逃到了墨尔根,空出来的房屋便宜了新军战士成为他们的营房。
一行人从城墙上回到了将军府前,有亲兵上前推开了将军府厚重的大门。龚自珍等人快步进了房中,穿过前院推开中堂的大门,一进了屋子,里便暖和的犹如夏天一般,众人纷纷脱掉了外套,在屋里围着靠墙的热炕坐了下来。
见到两位副将僧格林沁、黄爵滋以及数位统制和各级参谋都坐定了以后,龚自珍让人打开了一幅军用地图。
这幅地图清楚的标识出了黑龙江将军辖区的领地,现在已经收复了齐齐哈尔,只剩下呼伦贝尔副都统、墨尔根副都统以及在瑷珲城的黑龙江副都统辖地尚未平复。龚自珍指着墨尔根城说道:“四位反叛的将军被一捉一毙,剩余两位都龟缩到了嫰江上游的墨尔根城,当然不能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三爷(绵恺)。现在我们不必着急,我的意见就如黄军台所说,先派人前往四周说降呼伦贝尔城和瑷珲城驻扎的两位副都统,然后再派人劝说桂轮,如果不成明年再以大军逼压,辅以劝降。”
呼伦贝尔城临海拉尔河而建,这里最出名的是呼伦贝尔大草原和草原上的两只“琥珀”呼伦湖和贝尔湖,冬季里湖面上冰坚如甲,雪若素袍,整个大地苍茫一片,不见丝毫生机。
呼伦贝尔副都统齐布松敖呆在城中的副都统衙门郁郁寡欢,保旗军连战连败,占据盛京的凯旋不过昙花一现,转瞬新军便打到了齐齐哈尔。齐布松敖对桂轮当初描绘的美好前景已经失望,什么全国各地的将军、都统必会串联起来,共同打进北京,简直是狗屁话。现在新军收复了吉林,打到了齐齐哈尔,连桂轮的老巢都已经丟了,还谈什么打到北京。
齐布松敖最近已经得到消息,道光已经明言,十年内不在各地施行徵兵制。这让齐布松敖看到一线曙光,自己为什么还要陪着桂轮等死。齐布松敖已经和麾下的佐领们商议过,大家都有了活命的心思。
也是天助齐布松敖,龚自珍的招降使者此时到达了呼伦贝尔城。
没有经过太多的周折,呼伦贝尔副都统齐布松敖在得到了赦免其罪的保证后立刻反正了。不仅如此,齐布松敖为了立功,还亲笔书信一封送往瑷珲城劝降黑龙江副都统。
当得到呼伦贝尔、瑷珲两地副都统重新归顺朝廷的消息后,桂轮接待了朝廷的劝降使者。
墨尔根城位于嫩江东岸,墨尔根河之南岸,城以河名。墨尔根城在清初只是一村,康熙年间为抗击俄国哥萨克对黑龙江流域的侵略,决定在黑龙江建城永戍,并自黑龙江至吉林乌拉设置驿站。墨尔根为此区间之一站,村遂改为站,有索伦总管驻此。后来这里建城设兵驻守,黑龙江将军府自黑龙江城移驻此城。再以后黑龙江将军府又移驻齐齐哈尔城,此城设副都统镇守。现在这里一下便有了两位将军,遗憾的是这两位将军都已经得不到朝廷地承认。
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原黑龙江将军桂轮和原伊犁将军扎隆阿两人在对待朝廷使者的问题上有了分歧。扎隆阿建议杀掉使者,固城死守。桂轮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与会的另一人绵恺失魂落魄的坐在炕上并不发表意见。桂轮见扎隆阿的态度激烈起来,他立刻软和下来说道:“既然如此,就依了扎隆阿兄弟,我这就去唤人杀了外间的使者。”说完桂轮往外边走,那扎隆阿见桂轮离了屋子走出去,心中却在疑惑,杀一个使者值得桂轮亲自去唤人吗?等了一阵扎隆阿暗中生了警惕,他连忙往外就走,也没理会那六神无主的恪亲王绵恺。
扎隆阿刚出了门,便看见外间一路人来,当中一人指着扎隆阿大叫道:“就是他,杀了他。”
扎隆阿自然认得这人是桂轮麾下勇士巴图鲁,他慌忙往自个驻地便跑。还没走上几步,从旁杀出一票人来。可怜扎隆阿赤手空拳,没两个回合,便被刺倒在地。
眼见扎隆阿的身子还在地上抽搐,巴图鲁从兵士身后闪出,上前手起刀落斩下了扎隆阿人头。
第一百一十一章辞旧迎新
1832年1月25日,农历的辛卯年腊月二十三,北京,紫禁城,养心殿中。
新春将至来参加朝议的众臣都多了一份喜气,众人相见首先便是问个安道声福。
刘寄走进殿中时,大家都在忙着作揖打躬叨唠些闲话,拉拉家常。
见到皇上出来,朝臣们都赶紧跪拜下来,高声唱起了万岁。在刘寄念出平身后,领班大臣便率领朝臣们各就各位,坐在刘寄破例给的小凳子上。
刘寄今天戴着暖帽,一身缂金十二章龙袍,披一件貂皮大氅,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他快步走到龙椅上坐定,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朕今天要宣布两个消息。第一件,龚自珍从东北来了捷报,桂轮斩杀了扎隆阿,于二十天前自绑到齐齐哈尔向朝廷表示归顺。第二件,为我国修建铁路的罗伯特先生已经抵达中国,现在已进入直隶境内,不久便可到达京城。”
刘寄一讲完,群臣欢欣鼓舞,连那些事前已经知道了消息的人也个个喜形于色。
接下来事情将是如何收拾东北的局势,这些事情是刘寄最为关心的。不过在方案还没有确定下来前,刘寄是不会在朝议上讨论这些事情的。
整个朝议多是讲些,那里受灾,派谁去赈灾。对河道的治理需要在冬季里进行等等这些琐碎的事情。
结束朝议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刘寄留下了内阁大学士和军机处的要员继续讨论东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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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了东北的叛乱让刘寄松了一口大气,接下来却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办理。一直以来刘寄便有打算将黑龙江、吉林、奉天由将军衙门军政统一治理,改为建立行省,施行军政分离。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将此事施行下去。今后三地行省建立,有三省的巡抚管理民政,往东北移民的工作会顺畅很多,毕竟作为满洲将军对移民东北多少都有些执行不力。等东北人口多了对开发东北乃至开发西伯利亚都有莫大的好处。
当然刘寄为了稳定局势,虽然三地建立了行省,可也没敢撤消将军一职。不过三地新去的将军,只能掌管军务,而无政权。
这场叛乱之后,空出了五个将军的职务,伊犁、乌里雅苏台、黑龙江、吉林、盛京。除了盛京是拱卫京师以外,其它四处将军都面对沙俄,今后这些地方都是抵御或者进攻沙俄的前线。刘寄虽然明令了不改变将军衙门的职务和待遇,可是四地将军的重要性,决定了刘寄一定要组建四个新的将军衙门,他们不能是叛乱时所表现出来的一支无能的军队。
新的五位将军由僧格林沁担任伊犁将军,黄爵滋担任乌里雅苏台将军,杨露蝉担任黑龙江将军,裕谦担任吉林将军,奕山担任盛京将军。这些人中,僧格林沁、奕山都是京师讲武堂训练出来的,黄爵滋、裕谦是英国陆军学院留学回来的,杨露蝉是刘寄最早组建新军时,手把手教出来的。在任命这些将军后,刘寄亲自召集这些即将赴任的将军,授意他们必须去组建一支新式的军队,而不是八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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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忙完后,年三十已经来临。
刘寄在这一天破例睡了个懒觉,起床后已是日上三竿。推门走出屋外一看,皇后和五个妃子早已经等在了外间,今天皇后穿着一身朝服端庄大方,雍容华贵。妃子们穿得花枝招展,有的大红绣花氅衣,粉红衬衣,有的一身旗袍,旗头上的鲜花也是各有差异。见到皇上出来,皇后领着妃子都过来问安。这些女人中间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小帽黄衣正是爱新觉罗。奕纬。
奕纬待皇后和妃子们问安后,这才上来问安。
在龙椅上受了奕纬三个响头,刘寄将皇后替自己准备的红包递给了奕纬。
皇太后于去年过世后,让刘寄在宫中少了很多顾忌。现在后宫的一切都是皇太后在管理,总得来说佟佳氏是一个称职的皇后,把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唯一让刘寄不喜的是,佟佳氏似乎巴不得刘寄多一些妃子,年年选秀都要抱一大捆画像来。可年年总被刘寄退却,现在刘寄身边仍然是最早的几位妃子,那些被选到宫中的秀女,刘寄一个也没有动过。
皇后和妃子请过安便去了佛堂和在宫中过年的福晋格格制作佛前的供花,刘寄则拉着奕纬在殿前的院子中聊了起来。
从远处看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院中的两个人是兄弟倆。
“最近都在作些什么?”
“回皇阿玛,平日都在跟着师傅们学习功课。”
“都学的什么功课,可知道大地是什么形状的?有多少国家在上面?”
“这些儿臣都问过京师大学堂的师傅,皇阿玛不也说过吗,这大地是圆的,人若是向着一个方向直走,那么他肯定会有一天回到原地。地球上的国家大大小小多的数不过来,它们分布在亚洲、欧洲、美洲、非洲还有大洋洲上。儿臣还记得京师大学堂的张师傅在法源寺讲过地球是有引力的,能把大家都吸引在地面上,不至于飞到地球外的天空去。”
“嗯,说得不错,可这些都是很简单的知识,大阿哥要明白蒸汽机是怎么驱动火车的,弹丸怎么样被火yao推出枪膛的。”
“皇阿玛说的火yao怎么推出枪膛的,儿臣知道京师有一位奇人知道。”
“什么奇人?”
“这人叫丁守存,他以前在朝廷的北方制造局当技工,后来常常偷窃工场里的器械和设备,被工场里辞退了。这人回到家里后以洋镪水点火yao,误伤了自目,街坊广为流传,都说此人是雷震子下凡。儿臣幕其名,请来家中相谈,说起洋枪的原理,这人侃侃而谈,一、二个时辰不觉枯燥。”
“此人是个人才,你与皇阿玛将此人带来。”
“儿臣遵命!”
两人正在相谈,有太监宣道“诸位亲王、大臣到!”
刘寄领奕纬出外一看,见怀亲王绵忻、端亲王绵愉率领近支宗室、满蒙各王公及满汉二品大员来到殿外。原来是朝廷贵胄至宫中给皇上行辞岁礼。
所谓辞岁礼是满洲旧俗,先由礼部赞礼郎领礼部一干官员在殿上唱满语赞礼歌。然后由各亲王在皇上面前随歌声对舞,诸位满蒙亲王,贝子贝勒一对对,一双双,共十余。在殿外群舞,舞毕,诸王在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