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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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肖莹那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瑕疵的瓜子脸,想肖莹那大胆而水灵的大眼睛,想起肖莹银铃般清脆好听的声音,想起肖莹因激动而脸上印出的红,林逸不由自主地落下两滴滚滚泪珠。
“天妒红颜啊!肖莹你也是一个苦命人!”林逸悲叹。尽管他有点怕肖莹,肖莹利用那次水潭事件,强迫他答应下“随时要求见他,他都不能拒绝”的条件,可实际上肖莹从未使用过一次这样的权力。后来的两年中,林逸见过肖莹两次,都是以非常正规的方式求见的,而且都是因公而来,只是在最后离开时,才趁机偷偷吻一下林逸,但就是这样,飞离而去的肖莹也已是高兴得像欢快的小鸟了。
夜已深,人已静,怎么既不见林逸回书房,也不见林逸回睡房呢?夏依浓穿着夹心小棉袄,外披一件大棉衣走出来问值班的警卫,听说其它人已离开多时,而林逸还未出来,她急匆匆走到会客小房间,里面没有灯光,但中间一盆炭火在跳跃着火花。
夏依浓轻轻推门而入,只见林逸独自一人坐在温暖的火盆旁,润红的火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林郎!你这是怎么啦?”夏依浓大惊失色,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林逸如此异状,哀叫一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林逸的头,贴在自己高耸的丰胸上。
“林郎!怎么啦?怎么啦?”林逸战栗着身子,全身冰冷,夏依浓双手抱着林逸的头,在自己的胸前摩挲,竭尽全力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林逸。
林逸这样静静地靠着夏依浓良久,突抬起头,悲伤地望着满怀关心的夏依浓,咬一下唇,哀痛道:“夏绿走了!肖莹走了!以后,你们还会有谁会离开呢?”
夏依浓冰雪聪明,顿时了悟:“肖莹?那个美女记者吗?”她曾听马紫芳说起过,当时,以她女人的敏感,便知那女记者对林逸非同一般。
林逸点点头,站起来,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外面的雪大了,鹅毛般的大雪沉甸甸地落下。
“雪下有前有后,美丽的雪花在半空中已绚丽了它们美丽的一生;人去有早有晚,她们活着时已绽放了她们精彩的生命。”夏依浓走过去,望着空空的黑夜,喃喃,“我们不会离开你的!一生一世也不会离开你的!”
林逸侧望在月光下美得如精灵般的夏依浓,没想到她骤然间能说出这么哲理的话来,他伸出手臂,夏依浓轻柔一笑,依进他宽大的怀里。林逸的身子已不再发抖,但夏依浓还是把林逸抱得严紧严紧。
“肖莹死于战场!”林逸轻轻道。
夏依浓抬起螓首,露出钦佩的神态,关切问:“她的遗体收回来了吗?”在这个时代,肖莹无疑属于妇女中的前卫女子,一个女中豪杰。
“收回来了!我明天想去看看她!”林逸低头注视夏依浓乌黑亮丽的眼眸。
夏依浓善解人意,柔柔道:“应该的,让马紫芳小姐陪你去!”接着又道:“晚点时,我与夏红再去!”
林逸那能不明白夏依浓的一番苦心?他抱歉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以前他曾反对夏依浓这样总是躲在后面,但夏依浓坚持,他也毫无办法。
安放肖莹的灵堂当晚便搭建好了,地点设在《人民报》报社大院前厅里,《人民报》是最早从南方迁到北方来的新闻单位之一,比政务院的搬迁还要早上两个星期。
外面飘着雪花,地上一片雪白,在报社大院前口乱着一大堆的脚印,显示前来悼念肖莹的人有许多许多,但大多是新闻界的人士,及肖莹生前的好友。
肖莹是南方人,没听说有什么亲戚,父母双亡,只有一个相依为命比她小十岁的妹妹,叫肖晶。肖晶今年才十五岁,她的读书与生活全由肖莹供着。
第二天上午十时三十分,人民党常委、宣传部部长潘文华在一个班的警卫护卫下,走进肃穆的灵堂,然后在堆满花圈的棺木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家属谢礼时,十五岁的肖晶强忍着眼泪,异常坚强地谢过潘文华的关怀。
潘文华是主管所有文化、新闻、教育、卫生、妇幼之类的长官,文化部与教育部等政务院单位都要受他的政策性指导。他的出现代表着人民党对死难者的肯定与褒奖,也说明这位死难者身份崇高或贡献巨大。上一次,潘文华出席的那个因公牺牲记者的追悼会,死难者是《人民军报》的副社长,一位拥有蓝本记者证的资深记者。
潘文华离开后,报社社长黄论(前文化部部长,因工作不力,被撤换了下来。)接待他到了贵宾室。
半个小时过去了,陆续又有一些人来悼念肖莹。潘文华向黄论交待一些事情后,起身告辞,走到前厅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怎么来了?”潘文华惊呼,忙走上去前。陪同一旁的黄论不解有谁可令潘文华这样的高官失态,他随眼望去,接着同样惊叫出声:“我的老天哪!是他!”他也忙慌乱地迎上前去。
一身素装的林逸与马紫芳肃容,轻轻走近,深深鞠三躬后,林逸的双眼已饱含泪珠,强忍着方没有滴落,他呆呆立在肖莹的灵前,思想飞絮,就若看到了甜美、调皮的肖莹出现在眼前一样。
堂前没有人认识林逸,此次林逸身穿便装而来,当然,外面一定是布满便衣警卫的。但还是有有心人发现了林逸的与众不同,不说林逸流露出的真情有点异常,但见宣传部部长潘文华与《人民报》报社社长黄论两位居然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双眼却是崇敬地注视着林逸,就知林逸身份非同小可。林逸在缅怀中,潘文华与黄论不敢上前打扰。
“林哥哥!林哥哥!”马紫芳轻推失态的林逸,提醒。
林逸恍神过来,走到肖晶面前,正待好生安慰。谁知一直忍着不哭的肖晶“哇”地痛哭出来,猛地扑出林逸的怀中,惨叫道:“姐姐!姐姐!”
林逸心一痛,闭上眼睛,两滴眼泪滚落,但很快恢复正色,安慰:“不哭!不哭!我们不哭!我们不哭!”马紫芳侧过身,流着热泪,拍着肖晶的头,想把肖晶抱到自己的怀里,好生安慰,可肖晶就是不肯,偎在林逸的怀里,双手抓住林逸的衣服死也不肯松手。
以前肖晶问姐姐肖莹为何还不结婚,她好想有一个姐夫,肖莹总是苦笑不语。肖晶便问肖莹是不是没有意中人,肖莹摇摇头,拗不过肖晶的纠缠,把林逸的形象描绘了出来,但当肖晶问那个人是干什么的时,肖莹却始终不肯说了。
说也奇怪,悼念的人来过那么多,独独当林逸出现时,肖晶便有一种感觉林逸可能就是姐姐的意中人。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紧急召见
更新时间:2008…12…14 2:43:58 本章字数:6585
天空灰蒙蒙,刺骨的寒风吹来,卷得灵堂上的帷布“哗哗”作响,就好像是在为凄厉悲恸哭泣的肖晶在伴奏,闻者无不潸然泪下。
良久,肖晶抬起头,红肿的双眼望着林逸那英俊刚毅的脸庞,接触到他那哀伤的眼神,她读到一种愧疚与思念。自从听到姐姐的噩耗之后,她一直警告自己在别人面前要坚强,一定要坚强。她轻轻推开林逸,歉意地低颔首。这时,潘文华与黄论走过来,恭敬道:“林主席!请这边来!”
林逸与马紫芳对肖晶低语安慰几句,跟着潘文华与黄论往贵宾接待室去了。路上,黄论轻声地向林逸介绍肖晶的情况。
“他是林主席?”肖晶听到潘文华与黄论的叫唤之后,她一直处于惊滞之中,“天啦!我刚都做了些什么?”林逸与马紫芳离开时对她说的那几句话,她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难道是我感觉错误了?可这个人的样貌明明就是姐姐描绘的那个人的样子啊?也只有这个人才有姐姐描绘的那个人的气质啊!”肖晶晃晃头,她心里千般起伏,后面前来悼念的人接连不断,她不住地答谢,一时应接不暇,只能暂时放下对林逸的好奇。
林逸与马紫芳在贵宾室休息,潘文华已打道回府,而黄论也早被林逸打发接待别的客人去了。林逸能来,大出黄论的意外,他做事更为卖力了。
“林哥哥!依浓姐姐她们什么时候来啊?”马紫芳轻轻地问陷入深深思念中的林逸。
林逸喃喃:“很快就到了吧!她昨天跟我说晚我们二十分钟!”
“林哥哥!肖晶好可怜!她没有亲人了!”马紫芳挨近林逸,她脸上的梨泪一直不断。
林逸轻轻帮马紫芳擦干脸上挂着的泪珠,张开干干的嘴唇:“我知道!”
“肖晶今后怎么生活啊?她还是一个孩子!芳儿想把她带回府中。”马紫芳期待地望着林逸。
林逸颇为感动,身边的女人善良是他最欣赏的地方之一。
外面足音跫然,房门推开后,在黄论的带领下,一身青黑装的夏依浓蹀躞而入,她的丰姿依然卓越。
“依浓姐姐!”马紫芳跑过去,“咦!英清姐姐也来了?”跟在夏依浓背后的居然是双美之一的北清——胡英清,她同样一身青黑素装,只是在正面的一长排的纽扣处,才有一些花纹,显得清秀脱俗。
两大美女同时出现,惊艳了整个《人民报》报社,黄论更是鞍前马后地献殷勤。
林逸早就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看到了胡英清,他的目光不待与胡英清的目光碰撞出火光,便移离开了。胡英清幽怨地注视林逸,刚林逸帮马紫芳拭眼泪的那一幕,她尽收眼底,心中泛起浓浓地酸味。
“依浓姐姐!肖晶好可怜!”马紫芳抓着夏依浓的手。
夏依浓轻颔首,林逸走过来道:“依浓姐!可否收养肖晶?或是提供物质帮助?”
夏依浓轻启樱唇:“我正有此意!肖晶缺的还是亲情,我们还是收养吧!”
林逸同意地点点头,他望望众人,蹙眉之间,又碰到了胡英清那怨怨地眼神。
“依浓姐姐!夏红怎么没来?”马紫芳奇怪地问,这也正是林逸想问的。
“夏红已委托别人送上了花圈,她有事去了天津!”夏依浓朝林逸嫣然一笑,她岂会不知林逸的意思?
“走吧!我们回去吧!”林逸因为担心夏依浓的安全,所以一直在等她。
得悉林逸去悼念过肖莹,本来那些对肖莹不屑一顾的人民党、人民军、人民政务院的高官们马上趋之若鹜,纷至沓来,惺惺作态表达哀悼。另,各新闻媒体整版整版报道了肖莹的事迹后,第二天,北京城许多市民纷纷自觉自愿前来悼念肖莹,当然也有一些老学究老顽固迂腐地认为肖莹作为女人抛头露面,伤风败俗,死得活该,遭了报应。
新春过后,太平天国残剩的最后一股大的部队——浙江省内十余万忠王李秀成部残部被人民军古华的第二集团军围歼,太平天国全境解放,一些零星太平军残部流窜成了山贼土匪。
圣诞节刚过,虽然在欧洲生活了七八年,人民根据地政府驻普鲁士王国代表处处长——杨路还是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他在平安夜到来的前夕,便上了去德国南部和奥地利交界的富森城的路。这时已是德国的隆冬时节,前一天德国南部刚好下了一场大雪,南部黑森林所有的美丽,完完整整地显现在杨路的眼前。
中午时分,雪又下了起来,马车艰难地行走在大路上,越往南,越接近黑森林,雪便越下越大,完全铺天盖地,视线渐渐模糊不清,道路也越变越窄。看到外面洁白的世界,杨路除了时至年关,升起一些思乡之情外,他的心情有喜有愁,他喜的是根据以前人民根据地政府与普鲁士王国签订的《普鲁士王国与远东中国人民根据地伙伴关系协定》中的条文——当人民军在远东中国取得主导地位后,双方互设的办事处相应升级,人民根据地政府驻普鲁士王国代表处已升格为中国驻德国领事馆,这说明国内形势一片大好,人民党的革命事业终于取得了成功。
但杨路愤怒的事是就在代表处升格为领事馆不久,德国政府居然与法国人签订秘密协定,不通知不照会中国驻德领事馆,悍然出兵远东,试图接管法国在中国的殖民势力范围。事后知悉此事,杨路求见德国首相俾斯麦,表达强烈抗议,之后,玛丽娜也与私人名义求见俾斯麦,要求政府马上纠正错误的决定。然而,这些对于一个国家的既定方针政策,太过苍白无力。为此,杨路拂袖而去,而玛丽娜负气而走。
此次杨路去德国南部一为散心,由于情报工作的不得力,遭到国内的训斥;二为躲避与德国方面的接触,出于对林逸、对人民军的强大信心,德国的这次远征必定铩羽而归,他自信不用多久,德国方面自会主动来找他;三为考察德国在南部的重工业;四为看望在南部学习的中国留学生。
一路顶着寒风,冒着大雪南下,路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