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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汉侯-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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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弘是陈须嫡长子。早晚都会是堂邑侯。以陈家的声势。就算尚公主也足够了。陈珏一边想一边笑着说道:“阿兄担心什么。我们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阿母那么护短的人。你还怕他们吃亏不成?”
    陈须咳了两声。心中有点不好意思。他一个大男人。不愿也不能违背刘嫖的打算。自然有些郁闷。谁料这会还要幼弟安慰。
    陈珏想了想一乐。道:“至少你不用担心阿弘尚公主受罪。阿姊疼阿疼到骨子里。除非再来个金屋之盟。一定不会早早让她定亲。“可不是么。”陈须一想之后啪的拍了一下手。这一代的公主。除刘之外都是阿娇的对手所生。刘嫖会正眼看她们才怪。
    陈须乐滋滋的笑道:“我儿子可万不能像阿父和三弟那样。虽说夫妻和睦也没有什么不好。但男人尚公主还是太受罪了。”
    两人浅酌闲聊。一直说到天色将暗。陈珏才把刘嫖的联姻计划问的差不多。
    这回刘嫖还真没有只看权贵人家。但也有点耐人寻味。除去宗室的女儿之外。刘嫖嫁孙女辈的要求只停留在列侯子弟上。其余就是细看人品才学…………除去窦家之外。陈家的声威如此。刘嫖已经不用仔细考虑跟哪家结亲才能有面子。
    陈珏听的心中欣慰。陈家权高势大。无论是娶妇还是嫁女。都断不会让人欺负了去。陈家的小辈又大都没有盛气凌人的性子。稍微“低就”的姻缘说不定正好。
    晚间。华灯初上。陈珏在侯府的厅堂中宴请一众少年少女。就连乳香未退的陈桓也在奶娘和侍女的照看下入堂。感受大家的气氛。
    众人都是佳肴看惯吃惯的人。没有谁闷头大吃。反而彼此互相捉弄个不停。陈琪领着弟弟妹妹取笑若若的婚事。惹的若若成了个大红脸。跟摇红的烛火交相呼应。
    陈珏手指轻叩着桌面。余光瞥见陈昭正趁奶娘跟人说话不注意的时候。专心致志的试着往陈昭的小嘴中喂着什么……送陈须等人各自还家的时候。芷晴的马车也恰好从宫中驶回来。陈珏一边同芷晴往内宅走。一边把今日的事简单的说了说。
    芷晴听说陈桓被喂了酒大惊失色。顾不上沐浴更衣就快步去寻爱子。惹的陈珏失笑道:“我请他们客怎么会上烈酒。那些不过是果浆发酵的甘甜果酒罢了。一个时辰了。阿桓不也无碍吗?”
    “果酒?”芷晴看着陈珏连连点头。这才放缓了步子。犹自道:“果酒也是酒啊。”
    陈珏莞尔一笑。道:“我几岁的时候已经在长辈眼皮子底下偷酒喝了。也没怎么样。”
    芷晴半信半疑的道:“怎么会。你小时候身边必定有不少的侍女看着。岂会那么容易就寻到酒?”
    陈珏心道他可不是在说大话。只是那事发生在两千年后。他嘴上笑着说:“不诳你。我偷的还是有名的烈酒。”
    芷晴看了看他。忽的扑哧一笑。只觉陈珏平日里看着再温和有礼。到底还是男子。该有的皮实不曾少过。她早就听说陈珏从小自律。不想也有不守规矩的时候。
    不多时。陈珏两人行到内宅。芷晴自是不放心的去看陈桓。陈珏饮了些酒。只觉身上微微发热。跟芷晴打了个招呼就徐徐步到园中散步。乘凉吹风。权当解酒。
    走着走着。陈珏不觉精神了许多。依稀看见白日里睡过的躺椅。陈珏走过去坐着歇了一会儿。直至又一阵微微的困意袭来。他才握着那本书朝卧房走去。至于躺椅和薄毯。自有下人明日收拾。
    星火如灯。陈珏把微暗的灯光下随后把书丢在几上。打算洗漱安歇。不多时芷晴走近来。望向几上的书她轻咦了一声道:“最近不是不忙吗。怎么还在写奏疏?”
    “没有啊。”
    陈珏听了一怔。几步走过去一看。他微热的酒意就好像被冰冻过一样。顿时醒了。春夜明明不冷。陈珏却不由的心中一凉。
    几年之前。陈珏写《言平戎狄事疏》之时。一时兴起曾划拉了所记的不少后世大政。科举乃至朱明的内阁皆在其中。陈珏清晰的想起来。他那时考虑到这东西不能流出去。将之夹在了一部书中。
    镇定的翻过几页。陈珏没有看见类似于科举、锦衣卫等字眼。就算时过境迁几年。陈珏也知道少说丢了几页……那些本该近千年后出现的集权制度。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291 焚火明
     更新时间:2009…9…16 13:36:08 本章字数:3803
    一声脆响,陈珏忽然按在几上的双手碰掉了一盏烛台,芷晴被响声吓了一跳,看着神色凝重的陈珏,眼中升起一分忧虑。
    芷晴上前两步,轻轻问道:“出了什么事?”
    陈珏吁出一口气,沉声道:“丢东西了。”
    芷晴微微一讶,武安侯府虽不是戒备森严的长乐未央,但也不是寻常小贼能来去的地方,她心思机敏,略一思索便坐在陈珏对面,道:“丢的东西要紧吗?”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珏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抬头缓缓说道:“这是我考虑不周,才有此无心之失,只不知那东西被什么人拿去了。”
    陈珏今日宴客,做客之人众多,府中下人们往来不断,加之陈珏放书的地方隔一道墙就是巷子,近日春风不小,那几页策论刮出武安侯府都有可能。
    左思右想之下仍然一无所得,陈珏深吸了一口气,同芷晴打了个招呼,他便披上外衣快步行到不远的内书房。
    不多时,书房中亮起一盏烛火,陈珏默默把留存的一小叠策论投之于火,火光随着纸张的燃烧忽明忽暗,衬得陈珏的脸也是晦涩不明。
    陈珏坐在椅上,目光直直地看着火星翻涌,心中却思绪沉浮,叫苦哀叹不已。
    那些策论太过超前,又偏巧大多数都适于集权,虽然科举等制度未必适合大汉,但只要稍加改动,便能全然迎合刘彻那个爱权如命的人的喜好。
    思及刘彻,陈珏头痛地以肘支案,抚了抚额间,他眼下只盼着那些东西被不识字的人拣去烧火了,而不是落在能看懂其内涵的人手中。
    更重要地是。陈珏跟刘彻同窗数年。正如陈珏较天下人更了解刘彻。刘彻对陈珏地笔迹也烂熟于心。若是那东西真落到刘彻手里。他必能认出那些闻所未闻地言论是陈珏亲手所书……门外。轻叹一声道:“今日是个碧空万里地晴天。”
    阿如和阿意对望了一眼。静静地站在芷晴身后不语。不多时。书房地门咿呀地开了。走出来地陈珏看见几人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怎么一大早都聚在这了?”
    芷晴吩咐侍女去准备洗漱之物。她看出陈珏眉宇间地疲色。微微蹙眉道:“究竟是多严重地事情。你昨夜没有歇息么?”
    “天快亮地时候睡了一小会儿。”陈珏活动了几下手臂。只觉周身上下透着一股乏。但竟然出奇地精神。一点困倦之意都没有。
    芷晴点了点头。等到侍女们备好衣冠等物之后。陈珏梳洗停当就要去官署地时候。她才忍不住开口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着急也没有用。你一定得先顾着自己才行。”
    陈珏转过身。微笑着看了看芷晴。她从昨夜到现在强自镇定。不来找他问东问西。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
    “你夫君不是遇事就吓傻了地人。”陈珏和声笑道,“我昨夜是在回想究竟都少了什么东西,这样才能从容应对。再说这件事未必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芷晴听着陈珏的话,原本微乱的心中一下子安定下来,认真地听着陈珏对她的几句叮嘱,直至陈珏打马而去。
    “夫人,这……”
    芷晴稍一抬手止住阿意的话,开口道:“你们记着,昨夜到今晨什么反常的事都没有发生。”
    阿如点点头,迟疑着问道:“夫人,今日我们还去不去宫中了?”
    “早就定好的事。当然去。”芷晴果断地道,面上泛起一丝笑意。
    二皇子刘佐的母亲王美人不知怎地患了重病,芷晴早几日就跟阿娇说好,寻个好天气去瞧瞧病人。思及未满周岁地刘佐,芷晴的眼中不觉地柔和了些,不管那是谁的儿子,他也是个跟陈桓差不多大地孩子。
    陈珏打定了主意,丢了策论的这件事不跟任何人说,权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省得有朝一日被人看出马脚。然而追查当日来过武安侯府的人却不得不做。
    忙碌了好几日,陈珏几乎将晚辈们和下人排查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一丝不对,松了一口气之余,陈珏又有些寻不到线索的无力。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陈珏一直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那几张纸就好像真的被人拣去烧火用了似的,就此销声匿迹,刘彻召见他的时候也神色如常,没有半分的不对劲。
    春末夏初地四月,陈珏渐渐地为公务忙碌了起来,就是陈午跟窦婴也整日里忙个不停。
    大河近两年气候不对,收成减少之下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朝臣们为究竟是出资赈济,抑或花一大笔钱送他们充实边关争论了两日,最终还是刘彻拍板决议遣民实边。
    韩安国几乎愁白了头,大汉眼下是有钱,但也经不起刘彻这么折腾,明明是减税再加上些许赈济就可以弄妥的事,天子一定要圈地建房募民实边,最后大笔由朝廷派发的农具和牛马等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再这么下去他说不定就要效仿文帝朝邓通,加铸半两钱了。
    陈珏被刘彻派发的任务则是跟粟米有关。
    因新农具的应用和几处灌溉水渠的开发,大汉若不是遇见大灾的年景,粟米产粮自然会比前些年高处一截。连着几年这样的收获,再加上文景二朝攒下地丰厚家底做后盾,去年和今年,陈珏等人已经筹划着兴建了不少新粮库。
    粮多了,自然有陈米、新米之分,好米、糙米之别,各级官吏做点手脚、中饱私囊的事在所难免。
    陈珏坐在刘彻对面,苦笑着道:“陛下,长安、洛阳等地皆有大粮仓,臣恐怕分身乏术,不知该从哪一边查起。”
    刘彻叹了一口气。神色却分明是笑着,他说道:“你想离开长安去外地,这一走几个月,别说娇娇不会同意,姑姑也会找朕来理论,就是皇祖母那里也离不得你隔三差五的孝顺。朕哪敢让你出去啊。”
    陈珏却是实实在在地叹了一声,受不了一般地道:“臣堂堂男儿,却被长辈如此溺爱,实在让陛下见笑了。”
    刘彻哈哈大笑,好一会才正色道:“有人这么对你还不好?早在几年前就没有人管着朕了,不管是什么事情,朕都得凭一己之力去扛下来!”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刘彻的神色有些决绝,陈珏心道不是君臣也有亲戚在。于是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茶盏上的细纹,陪着刘彻一起不说话。
    又过了好半晌,刘彻才正色道:“这回你就只是挂个名而已。因为私盐一案,你早已经小有名气,再加上你的身份,制住那些贪利的贪官轻而易举。”
    挂名?陈珏心思转得飞快,略一思忖便道:“臣若只是挂个名,陛下又安排何人来负责实务?”
    刘彻亲自替陈珏倒了一盏茶,笑呵呵地道:“自是张汤。”
    张汤不只在法令上有长才,他在诸多政事上都颇有见解,刘彻眼下正是最看重人才的时候。张汤又前后几次表现颇佳,这就让刘彻想起了前朝地苍蝇郅都,他越来越发觉,有一个宁做孤臣也全心按他吩咐办事地臣子极有必要。
    “张汤非是功勋、皇亲之后,朕既有意拔擢他,便不能凭空胡说,你挂名带着他多过几个大案,介时朕自然就好说话。”
    刘彻一边翻阅奏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陈珏笑道:“陛下这是代臣做手脚,给臣的好名声添砖加瓦,还不用出工出力,臣在这里拜谢陛下了。”
    刘彻提笔沾墨,笑道:“可不是挺好吗,张汤地功劳全都有你一份。”
    陈珏悠然地笑了笑,了一口刘彻倒的茶,谁料冷不防地被烫了一口,舌尖生疼。口中吃痛。陈珏连忙把茶盏放下。嘶嘶的样子惹得刘彻一阵好笑,陈珏一边忍痛。一边若有所思。
    陈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同样是为了查证什么事情,陈珏出马几乎无人会拦,但孤身一人地张汤就不然,刘彻要求陈珏一定用自己的生势带张汤这个外人,这其中就有点耐心寻味了。
    陈珏从宣室殿出来时,才过了午时没有多久,正是一日中太阳最高的时候,才不过走了几步路,陈珏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夏日的气氛。
    不远处的杨得意摆出一副好像总管似的架势,正在那里教训一群年纪轻轻的小宦官,陈珏打消了去寻他的念头,摇了摇头便不疾不徐地朝宫门口走过去。
    “武安侯爷。”
    桑弘羊神色兴奋地在宫门口处招手,一点都没有个侍中该有的稳当样子,陈珏越看他就越觉得古怪:他虽有些理财天分,但生性却和旁人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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