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征战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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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当东方的神秘被破解了一半，卢瓦尔的学者开始把注意力放到更加遥远的古老国度的时候，附庸风雅的欠铁匠也学了几个东方古国的词。用其中一个拿来形容这些善于飞菜刀的大娘们很贴切，那就是“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这些人倒也不是无欲则刚，而是筹划怎么搬走保王党营地的大缸。
但是这欲望就算小的了。起码没有争抢起来，而且，洗劫王军厨房之后就开始行动不便的大嫂们好像已经得到了满足。如果不是她们的菜刀，当敌人出现的时候会给毫不吝啬的投掷出去吧？
而跟清洗了阿利奥子爵大人厨房的半边天们相比，隆美尔的老乡收获就更大了。比绍的小伙子们现在人人都分到了一匹好马——不是拉车的挽马，也不是偶尔干些农活的笨马，这可全是盗马贼们从子爵的马厩里弄来的上好军马，一个个聪明、灵活、强健，而且不光是马，每个还配着上好的鞍子，镀金的马镫，要是能找到贵族们的金马刺，搞件共和军骑兵制服，外面罩一件发亮的半身甲，相信整个卢瓦尔也没有更棒的骑手了。就仅仅这一匹马，连带着配套的装具，轻而易举就可以让一家农民彻底破产。自然，也可以让一家过上相当不错的好日子。这不是战马，这就是美好的生活，这就是远大的前程啊！
再看看阿克苏姆盗贼义勇军——这些从前的小偷强盗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心中装着所有人微毒没有他们自己。不，让出那些好马可不是因为马太多了，战马是永远不会够用的。分给线膛枪手们一人一匹，首先是对临时指挥官的尊重。这个汉子或许有些天真幼稚生涩，但是也着实是一条好汉。真摊上一个阿利奥那样的头，那就是灾难啊。其次，也是对这些比绍乡亲战斗力的肯定，人家干的不赖，真不愧是山里头老打猎的，这些猎户子弟干细腿佬的本事恐怕还在猎狐狸之上。然后，估计还有分些油水给别人，省的给大家妒忌的意味。现在可以认为这些小偷的战斗力是负数，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给塞的满满的，虽然可能挨上一两颗枪子也没事，但是那行动能力。这些家伙仗着枝叶技术虽然已经搜刮的再也无法多拿到哪怕一个金币，可是就这么眼瞅着巨大的财富却无法伸手取到自己的兜里……哪怕是挪到工会的帐户里面也行啊。可是，最少也能改善一下福利的巨大财富被不停的放到别人腰包里头……现在想让他们作战估计刚刚从小偷转职成战士的勇士们一定会把第一个目标放到咱的太阳穴附近。
算了，大家去营地抢东西吧，隆美尔决定洗洗睡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死锤柄也朝天！
“普鲁东大哥，请你留下来一下。约瑟芬，上车，有话要说。”
今天该纪念什么呢？
沉痛悼念神圣拉纳帝国皇帝猛牛……
81讨价还价
动荡的生活，危及生命的经历最能改变一个人。现在就举一个例子，你看某个本来纯朴厚道的小铁匠，在双手沾满血腥之后，又要染上铜臭了。
“嘿嘿，那可不成。我的手下不是吹，那可都是专业人员，带上你们这些比绍庄稼汉，肯定会影响咱们成绩的。咱哥俩交情好是不错，可是也不能挡了兄弟们的财路不是？你这个要求，咱不能答应。”面对直接的拒绝了悄悄提出来建议的普鲁东，铁匠没有马上说什么，而是用手紧紧撰住约瑟芬，把她要说的话阻止在嘴边。现在不是她表达的时候。“专业人士，确实。我承认。你们都是专业的，一流的，没得说。可是，现在这个营地里面可是有几百口子人！在这几百人当中，你那四十来人能有多大作用呢？更不用说搞到“战利品”之后的运输问题了。没有工具，没有车辆，你们最多也就是把马压死，然后将自己也累个半死，可是那又能带走多少？是，我承认，你们的眼睛都毒，什么好玩意都跑不出你们的法眼，而那些东西没准搁到咱们手边，咱们还嫌沉，就等着保王党再次袭击给他一下子狠的。可是，如果质量肯定能压倒数量的话，别的例子我不说，我们的革命早就失败了——谁敢说自己肯定能跟一世家子弟单挑？还不是大伙一起上压死他们吗。再说，你们那眼镜，要是能多抓一把，得换多少里弗啊？咱们合作，能多拿一点，肯定比你们自己运那一点上算。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呢？便宜谁不是便宜，为什么不便宜自己呢？”隆美尔绞尽脑汁的讨价还价，但他还真不是一个善于谈判的主，好在他也有优势，那就是目前所有的大车都控制在他的……还有约瑟芬的手中，而铁匠现在就利用这个条件跟国际著名盗贼团伙的头子讨价还价。
幸运的是现在没有巴库宁在一旁说话。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名义上是在军队行进过程中失散了，但是，隆美尔总觉得那么一个家伙，就是普鲁东迷失了方向，也轮不到巴库宁走错了路。尽管结识以来这个人其实没有说过多少话，但铁匠总觉得这个脸色苍白的家伙恐怕比普鲁东还不好对付，更不用说那个活动钟楼一样的怪物塞巴斯塔了。别看大个子嚷嚷的厉害，说话跟打架似的，可是头脑并不如肌肉那么发达，是那种很容易就会受骗上当的人。至于这个曾经做过掷弹兵的小偷老大并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思想——他听到这个铁匠要为自己的老乡争取一些坚定上面的帮助，这个要求简直和从他们的战利品当中分一杯羹没什么两样，不高兴的神色便写在脸上，而听到隆美尔提出要用大车运输他们的成果，病仔细分析了这样操作的效益绝对比他们这些小偷单干要强，面色便有些舒缓。估计再进行一番讨价还价，还是可以拿下的。当然，这也可能是普鲁东故意表现出来的，要知道这个家伙可是巴库宁的头头啊，能够压制住那个男人的家伙……一定非常了不起，除非巴库宁喜欢在幕后操纵一切，普鲁东只是前台的一个傀儡。说到巴库宁，要是这个家伙现在呆在一边，肯定一直冷着个脸，没有任何变化，反正他脸色也就那个死白色了，想弄清楚这厮在想什么，还真不容易。但是他绝对是最难应付的一个。谢天谢地，这个家伙现在不在这里。管他干什么去了呢，这是一个好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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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达成协议
同样对于谈判一无所知最多知道买菜卖刀推销枪支怎样讨价还价的小胖丫头约瑟芬，她的意见隆美尔基本可以无视。但是铁匠跟贼头子交涉的时候必须拉她进来。在这次谈判当中，只要她在隆美尔的身边，甚至不必说什么，只是呆在那，站在隆美尔旁边啥也不说，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何况，虽说隆美尔好像是这次志愿兵出击的实际指挥官——关于这一点，没有人确认过，连铁匠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迷迷糊糊就混到这个位置的，但，好像大家还算听他的指派，即使这种服从只维持到攻入营地开始疯狂洗劫之前——但是实际上只有那不到三十的比绍老乡大约会听这个铁匠的命令，还得是在村里的军事委员还有上面派来的征兵人员不在的情况下。至于其余的人，跟隆美尔也就是个脸熟，大部分不过是下午晚上才头一次见到这个壮小伙，倒是小丫头的邻居们还有斯通纳老伯的顾客认识隆美尔的有几个，就这种程度的了解，要他们听从命令，多半还是因为老斯通纳的米那子还有大家都是棒槌谁也不知道怎么打仗，真要下什么不可思议的命令，不一定指挥得动都是好的，没准会把这个所谓的指挥官推倒在地再踩上几千脚。可是胖丫跟隆美尔的地位就不同了，不说她跟老伯的部下十分熟悉，这个大侄女的面子可比斯通纳的外地学徒或者准女婿来的牢靠，也不说阿克苏姆的革命者大多认识这个全家革命的光荣共和派，光说战力，人家可是拉来了五十几个充满革命热情的大妈。这支擀面杖部队拥有相当的战斗力，一手满天菜刀杀的贵族骑兵小儿不敢冲锋。何况，这些大妈现在有两个优势。两个隆美尔不得不借重的优势。
一，是她们现在控制着所有马车。当这些马车被普鲁东巴库宁他们从王军那边偷过来之后，马上敌人的骑兵就追杀出来了。阿克苏姆的盗贼们虽然品行不一定及格，可是一个个的装备全都是超出水准的上好货色。为了不影响战斗力，当时普鲁东就招呼手下把那些辛辛苦苦夺过来的马车便交给了厨娘大妈们来驾御。当时情况紧急啊，不能把宝贵的战力浪费在辎重补给上面。这就像把连偷带抢弄来的马匹全划给线膛枪手还有小偷们一样，很吃亏，但是很必要。一切都是为了战斗，没有人表示反对。当时大伙还一门心思打保王军，根本就没想到胜利竟然来的如此轻易，还爆发出绝望当中的拼死攻击来对付那些骑兵呢，不像现在只顾抢夺贵族们留下的东西。人可真是怪，刚才还不畏死亡的战士，现在要是再面对敌人，肯定拿了战利品就跑。其实，隆美尔他自己不也是一样，昨天还是个只管打铁的铁匠，上午就变成了一名共和国光荣的国民军战士，等到晚上就开始跟贵族老爷们掐架，到了午夜干的活计却是跟小偷谈判。
这二，是大妈们都是阿克苏姆本地人。若只是线膛枪手们跟盗贼谈判，万一谈崩了，条件对不上，很容易被双方激动之余搞成地域对立，互相敌视。比绍线膛枪小队会认为都是过来为了阿克苏姆人流血拼命，等到胜利了却没捞到好处。而阿克苏姆盗贼们肯定也有没他们的眼睛，什么好东西都找不到，这还得寸进尺了的想法。不过拉上这些大妈就没有这个麻烦了。乡里乡亲的，不过求财而已，大家互相给点方便，什么不都有了？而且虽说都是穷人，但是正经人家对小偷天生就有心理上的优势，不用来压一下真是浪费啊。
巴库宁那条毒蛇，现在没有藏在普鲁东的背后准备随时窜出来咬铁匠一口，真是隆美尔的幸运。“迷路”令这个一定很难对付的家伙没有让了这个机会，那些盗贼们虽然脑子一个比一个灵活，但是不是没有资格参与谈判，就是不乐意为了大伙吸引了比绍人和约瑟芬的仇恨。说起来，不管巴库宁和那十几个盗贼去干什么了，隆美尔都十分感谢老天爷把他们支走了。当短暂的谈判进行到最后，在大个子表示同意之后，他的那些部下一个个全都表现出好像一直很支持隆美尔的样子。只是，铁匠自己知道多少得罪了这些个小偷强盗，以后一定要小心他们啊。
双方在诚挚友好的会谈之后达成了协议。嗯，错了，理论上应该算是三方的会谈才对。盗贼头目、铁匠丫头和作坊主人给格子的手下做了分工：每一个盗贼身后都会有一个线膛枪手，利用小偷的阅历与眼光，以及比绍小伙子的体力和强壮，在这混乱的营地中为双方共同努力争取尽可能多的战利品，并运送到约瑟芬和那些厨娘大婶们掌握的大车上面。专门设立两支小队，由阿克苏姆小偷和比绍猎人混编，一同发掘那些单个人无法找到或者无力挖掘的珍贵物资——比如坍塌的指挥部下面子爵大人个人的收藏之类。所有的东西统一集中送到大车之后平均分配，阿克苏姆盗贼、比绍线膛枪手和约瑟芬组织的厨娘们各自分得一份。其中厨娘的那部分里有很多将作为三方面的共同积累，也就是这个临时同盟的家底，在三方头脑，也就是普鲁东、隆美尔、约瑟芬一致同意的情况下应付一些事情，要知道打了胜仗上面或许有奖励，但是不润滑一下相关的部门和关键的人物，恐怕不但奖励要泡汤，而且这些个自发的志愿者们头上少不了要扣上一定无组织无纪律冒险主义擅自出战的帽子。那些集中起来的战利品将由小偷们分配，由厨娘们先选择，线膛枪手们第二个选，盗贼们只能拿剩下的。这个是铁匠行会办的期刊某次讨论到什么课题来着里面夹带的分粥问题的翻版，相信是比较合理的分配方案。大家都是明理的人，自然知道这样小偷们才不会占了大便宜，他们定会分得公平无比。
附加条款是对双方成员随身携带的物品不予统计。这样先前盗贼的战利品自然得到了保留，如果他们愿意，还可以用后来发现的价值较高的物品替换了身上价值较低的财产。不过，反正比绍的小伙身体都很棒，揣的绝对也不会少。之余大婶们，他们不需要移动，只要能站在那里，身上有多少都是自己的，自然会很高兴。
然后，达成了协议的隆美尔赶紧组织老乡跟小偷们行动。金钱不等人啊。
真是不好意思，虽然容量增加了，但是没有达到三千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