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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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的黑铁枪,枪身柔软坚韧,明显是名匠以上等白腊树制造而成,搭配上他灵活多样的枪法,威力倍增。
现在阵上的淳于铸,他掌中地龙头虎尾枪,匠心独具,更是一眼可见。
和枪、矛均不同的是,槊的重量较沉,需要孔武有力之人才能使用。主要用来弥补矛和枪在威力上地弱势,可解为马上使用地长矛,但比长矛更加沉重,可以借用马力来贯穿敌人。通常槊尖为较长地多棱形状,比矛要厚重,能够承受马上高速冲击的力量。而且在尖刺后附加了类似狼牙棒形状地配重,增加威力的同时还可以用劈、砸等方式杀伤敌人。
:||、枣阳槊等。
《古兵器史》一书中云:“矛长丈八谓之铁槊,槊头圆形如枣谓之枣阳,顶端密排铁钉如狼牙者,名狼牙槊;”
u起,直到唐初,由于大规模骑兵作战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而面对骑兵大量配备的坚硬金属铠甲,矛和枪的透甲破坏力都比较有限,于是槊才有了用武之地,风行一时。
不过,东汉时槊的品种已经有了一些,曹操爱使的就是一柄枣阳。
现在,宋亮的丈八蛇矛是标准的铁槊;韩猛的金枪,也是一种变形狼牙,枪刃呈三棱状,只不过把槊颈上用来增重和高威力的铁棒铁钉,用一只四爪蹼张的铜铸金龟替代而已。
因此,和第一场淳于铸、赵两人双枪并举的区别,就是现在是两位东汉时期少有的“马槊之将”正打算死拼一战,他们斗的就主要是人力和马力了。
阿昌眨巴着眼睛,似乎明白了一些。
“哦,看来宋将军和对面这个袁将都很有力气。”
我道:“你说的没错……”忽然一顿,上下打量阿昌,“我倒忘了,你的力量也不差呢!”
阿昌主修步战,擅长擒拿抓穴,现在跟着我当了卫士头领,平日里也不经常显山露水,需要他出手的机已经相当少了。我很少能联起来,其实他看似瘦弱,却是天生神力。
“阿昌啊,我看你不练马战,实在可惜了呢!”
阿昌眼中一亮:“爷,你老愿意教我马槊?”
我摇头:“马槊我也不很精通。你可以向宋将军习。”
阿昌眼馋地看着战场上的恶战,嗫嚅道:“宋……宋将军肯教我?”
我道:“嗨,等我问问他,应该不成问题。”
阿昌大喜:“多谢爷成全。”
我一笑。
那边周瑜低声道:“我说,飞帅你不能强人所难吧?宋将军这一身武艺,大半在这条槊上。”
我明白他的意思。武将最擅长的武艺,往往是不能随意讨教的,除非他自愿传授。宋亮征战沙场,多年血战,才造就他这身不凡的槊术,若我以势相迫,未免就欺负人了。
“我自有办法,让他千肯万肯,自愿传阿昌马槊。”
二十二、初战宛城(中)
军阵前,鼓声雷动。
上淮子徒的后续大军终于跟了上来,大约有五千多步兵。
不过,双方加起来上万的士卒,似乎都没有立即展开混战的法,除了少量大汗淋漓的鼓手,其他人都在扯着喉咙为本军的勇士呐喊助威。
我注意到河北军后续队伍里的旗帜,有数面红底白字,上书“上淮”二字的牙门大旗,与众不同,似为帅旗。
是上淮子徒,还是上淮子焉?
双方相距颇远,看不真切。我手向后伸:“来。”
阿昌已经明白我要什么,忙在自己马鞍旁挂的一只小皮囊里摸索,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尊双筒远瞩镜。
“爷,给你。”
得到我传授马槊允诺的阿昌分外恭敬。
我接过远瞩镜,哼了一声:“这么出去带兵啊?”
习马槊之法,当然是要入军营为将才有用武之地,否则跟着我,练好他拳爪短兵功夫,已然足够应付了。现在襄阳的军法条例正在逐步制订完善中,军人的地位大有高。眼见得日后军功是晋升发财,获取土地的一条捷径,军队士气全面高的同时,像阿昌这样的半公务也是心动不已。
阿昌嘿嘿干笑。我也不再他,举起远瞩镜,仔细观察敌阵。
现在襄阳的工匠已经能制作这种和现代望远镜非常类似的双筒镜了,我手上这架。是最新的,也是规格最高级地产品,刚刚出货三个月不到,在有效视野、良视距等功能上都比之前有了很大高,两个镜筒中间,还有一个简单的中央调焦装置,可同时移动两个对目镜。
借助这件秘密武器的帮助,我很快校对好焦距视野,把目标锁定在帅旗下的将领身上。
那几面大旗之下。并骑二人。
其中之一,正是上淮子焉。看情形她只是副手,马头略比右手边的那人靠后半个身位,不停地向前面那大汉说着什么。她旁边那大汉体态甚魁。留着络腮胡,但面目和上淮子焉依稀有三分近似。他的得胜钩上,挂着两柄半长兵器,每柄大约有尺那么长。柄首都是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瞧上去应该是一左手一右手,掌背很厚实,五指粗壮微张。我记起徐庶曾说过。鲁山黄巾军的大头领上淮子徒手使一对熊掌黑铁爪,应该就是这种怪异兵器了。
看来,他就是上淮子徒了。
我注意到上淮子徒双眼中射出很热烈的光芒。紧紧盯着战场上地两对斗将。脑袋不时一点一点。很是投入的模样。相反,上淮子焉却一脸漠不关心。似乎在劝戒着什么,令其兄颇有些不耐烦,左手不时摆一摆,摇一摇。
上淮子焉这次换了一个黑色虎头面具,不知是什么质材所做,虽然大半脸庞依旧藏在面具之后,但黑色面具搭配上她白皙的肤色,显现出来已无昔日那般狰狞,反而生出三分性感诱人的气息,令我忍不住在她地脸上停留许久,之后还不时返回扫描,搁现代去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这样子顺眼多了呢!”心里不时反复感慨一下。
这时,上淮子焉忽然向左方侧头过去,似乎在听什么人说话。听了片刻,她眼光闪了两闪,缓缓点了点头。
我把镜头向她左手边横过去,正看到一顶赤色金盔耀眼生辉,金盔下是一张俊得令人生疑的俏脸:这是俊男还是美女?
这俏将催马抡棒,直奔镜头扑来。最奇特的是,他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秀气的童子,最多十七、八岁,一条齐眉铁棍,跟在战马之后不远处,双腿轻捷地腾挪着,十分灵便。
我急忙放下远瞩镜,这是谁啊,打仗还带个跟班地,没见过。
却见周瑜正在身边,颇有兴味地观察我的表情。
我顺手把远瞩镜塞到他手里:“别问我,自己去看。”
对面那中性美将领此时已冲到独斗场上,高举长大铁棒,大喊:“谁来送死!”
这一声音量挺响,但更让我雌雄莫辨了:怎么还是这么清爽干净的中性嗓子呢?
我左右瞅瞅,这次将领带得不太足,看来得我自己出去他了。
我伸出手,去摘我的铁戟“一丈威”。
金银戟自从失落在安陵隘,张燕就没说过要归还地话。也是,谁见到这么漂亮好使的武器不动心,顺便就据为己有呢?那种情况下丢了宝戟也没办法,好歹比丢了命强。
我也不是单靠兵器过活的人,丢就丢了。不过徐庶却一直挂着这事,不依不饶地,经常就给我送来一两件新制武器。长戟当然占主流,其他什么枪、槊、刀之类地也应有尽有。我跟他说过好几次,武器能使就行。他就是不听,送到现在,我私人地练功房里,已经陈列了无数长兵器,绝大部分是徐庶自己亲自送来的,少数……是他令人送过来地。
韩暨和铁挺搭档之后,襄阳制造兵器的水平倒是明显有进步,连曹操后来自己忙不过来,也宁愿多出点钱,从我手里进口一部分。当然,要达到金银戟那种质量,我心里很有数,这辈子估计我是看不到了。
但现在我使用的这支铁戟,全身以块镔铁熬炼而成,经过了无数道手工和无以复加的精力耗损,才最后打制出来。包括戟杆、枪头、月刃,都是一块镔铁锻制,除了加固之处没有一处焊接,这得多耗费几倍的心血物力啊?我看到这条戟时也不禁动容,在称赞手工之前先把韩暨和铁挺招来痛骂一顿,严禁他们再给我这么造兵器。我又不是败家子,哪儿有那么多钱给他们如此糟蹋?
除了韧性和磁性这两方面无法达到金银戟那种变态程度。其他锋锐、坚固甚至外观形态上,这条铁戟都已不在金银戟之下了。
韩暨自己也承认,造这条戟确实太过奢侈。不过,他要求我一定要为这条戟取个好名,不然,也实在埋没宝器,令所有参与制造的众匠人心怀不平。
我听他这由虽然牵强,但为了他们那份心意,只能仔细琢磨多日。又和徐庶商量半天,定了这“一丈威”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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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戟自枪尖到戟钻,不长不短,正好一丈。执在手中。无须摆出任何POSE,都能自动助执戟者生出一股凛然杀气(自然,韩这种天生废柴不在其列)。
因此,一丈威这个名一取出来。众匠皆欢。我心下也很赞,徐庶就是取名,不知道给人取名怎么样,也许日后生了儿女也应该向他取取经。
经过这次之后。徐庶也收敛许多,不再那么偏执,非要为我找最好的兵器。
书归正传。我这手刚摸到一丈威的杆上。还没弯曲手指去握。就听身边有人气冲冲道:“主公,末将请命上阵。”
一回头。蒯奇正剑眉倒竖,怒睁两眼,瞪着我看呢!
现在他手里也不是那口发光的琉璃剑了,而是一口长柄大刀,倒在身后。
怎么把他给忘了?
我忙缩回手去,笑道:“是了,蒯兄弟手也痒了?那好,你去接这一阵吧。”
蒯奇没到我答应得这么痛快顺当,连弯都不拐一个,反而愣了一下,才应道:“遵令!”
哗啦啦啦!他也直奔阵前。
他这一走,我眼也直了。
身后跟着俩僮子,蒯剑捧着他那光华琉璃剑,那大个着一口双手握柄的环首刀,一左一右。我听蒯奇后来说过,名叫蒯刀。
格斗场上一出现这两对新人,场面顿时为之一新——喧嚣声忽然全无,连两边的击鼓手都看愣了眼,手上慢了下来。
这声势,这气派,你们当这是去朋友家赴宴显摆呢?一个比一个大牌。
对面那金盔金甲的俊美小将柳叶眉一皱:“来将通名。”
蒯奇通了姓名,襄阳忠字营营主。反问一句:“你是何人?报名再战。”
“乐安将军,家明。”那俊美小将放大声量,好像生怕蒯奇耳朵不灵,听不见似的。
我差点儿喷了。家明?这不是某些小言肥皂剧里的小生常用名吗?
蒯奇没有我这种古怪经历,居然酸溜溜地还恭维了一句,显示出世家公子地良好家教。
“家将军,好名字!”
那乐安将军睁大一双杏瞳,看他两眼。蒯奇人才俊雅,头戴亮银冠,上身是一件公瑾牌银马甲,下身是白色纨绔,收束得甚是精神潇洒。
当然,他这马甲也是军中特制的,非是流传世间赚钱的那种水货。
“蒯将军客气!”
“家将军好俊秀!”
“蒯将军真儒雅!”
周瑜举着远瞩镜偷窥,瞻仰到这里,不禁低声讪笑起来。
我听他笑得不怀好意,问道:“公瑾什么趣事?别自个独享。”
周瑜放下远瞩镜,道:“飞帅,你没见他们那三个童子么?”
他一说,我才注意到,这两位还在马上客套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跟在马后地三位马僮打了起来。
严格说,是蒯刀和家明那秀气棒童打起来了。
蒯刀双手紧握环首刀,脚步稳健而行,左一刀,右一刀,劲风呼呼。那棒童抡着杆棒,远远地以棒头左支右架,慢慢倒退。
蒯奇和家明这时也发现问题,不约而同一齐勒马,静静观战。
阿昌嘀咕一句:“就这么点细骨头,居然也要拼力,什么毛病?”
我沉吟一下,问周瑜:“公瑾,如何?”
周瑜点点头:“情况我都大致看清了。飞帅,你该早点把这宝镜给我,就不用打这么一仗了。”
我耸耸脖儿:“我自己都给忘了。刚才……”忽然到刚才只不过为了看上淮子焉,才起来,这话顿时就说不出口。
周瑜横了我一眼,道:“我看可以收兵了。宋将军那边吃着力,打久了未必便宜。”
我回他一眼:“你是中军都督,该进该退你决定,干吗问我?”
一句话噎住了周瑜,他忍不住也耸耸肩,撇了撇嘴,大概心里也后悔:这不是自己找堵吗?
金声一阵急敲。声音之响亮,似乎对面河北主阵上也几乎同时在敲锣。
斗阵上的几对都听到了。淳于铸和宋亮同时崩开敌人兵器,跳出圈外。
淳于铸看看对方,意犹未尽。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