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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三国游侠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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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髓摇摇头,还未答话,忽道:“先看斗阵。”
    刘目站好自己的位置,心情已经完全安定下来。他目光正视李方,左足在前,虚点地面,右足在后,重心前四后六,飞景剑还垂于左手肘后。刘纲站在他斜对角,却是右足在先,重心前倾,含章刀顺肩而下,斜斜指住右足。其余六人也都已按部就班,踏准方位。
    李方微微皱一下眉。虽然五花拳阵名为阵法,实为拳法,但五人要配合到能同时运劲发力的地步,本身对阵法的了解,也需要一定基础。他瞧对方这架式,大是不凡,定有高人指点。心知这次群殴之局,和自己原来所大有区别,己方若要取胜,恐怕并非易事。
    他的头微微向左偏了一下,又右移一下,师弟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敌人不弱,谨慎从事。四人各各微退半步,慢慢蓄积功力,等候师兄的下一步指示。
    双方沉默片刻,骤然曹方一声巨喝响起,白光一闪,一人引刃出击,率先发起攻击。
    顷刻之间,八阵已然启动。
    那引阵之人,正是刘纲。
    他再次大喝一声,四人动作忽地变快,他疾快前行三步,含章长刀狠狠劈出,陷刀阵的两名师弟也同时大喝一声,双剑齐出,对象正是早已锁定的目标,五龙中身材最高的李刚。
    刘目等七卫得池早指点,早已心领神,也各依秩序,或攻或守或护住侧翼,宝刀利剑皆动,一时光焰大盛,明亮照人。
    五龙大吃一惊,对方发动之快之奇,实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双方将士,无不屏住呼吸,仔细赏阅这突如其来的奇妙变化。
    后面池早微微叹口气。
    也就勉强能将就了。
    经过形成、精炼、失传、再形成、再精炼这无数轮回之后,再由他精心的八阵古法,首度出现在三国战场上,居然仍是它最原始的形态,这是十个月之前他无论如何也不到的。
    在他这阵道大家眼中,刘纲等人,只能算是刚刚摸入大门的瞎子,若没有他阵前的临时指点,他们布下的这所谓八阵,根本连虫子都杀不死。
    李方乃是己阵之首,目光一扫,发现右手的李刚最是危险,对方至少有三个人同时攻击他,三口兵器直指他头面、右肩和下腹。铁牌急抢在前,呼地向右横穿过去,牌面抵住刺向小腹的一剑,牌沿顺势挡开已近右肩的一剑。这两剑一接,心中顿时有了底:“对方功力,不过尔尔。”以刚弟的实力,头顶那一刀根本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当地一声,双刀一交,刘纲连退三步,抽身回到原位。
    一声闷哼,李刚左膝之上,已中了一记,几滴鲜血,立时溅洒出来。
    却是陷刀阵最后一人悄没声息的一刀斜劈,刀尖正扫中他膝后软骨之上。
    李方愕然侧首,李刚高大的身躯硬挺了一挺,还是向左倾歪下去。
    其他三李怒吼一声,齐齐向那曹卫掷出手中的长刀,要将他就此钉在原地,以报偷施暗算之恨。
    他们几人的功力,岂是曹家这几个卫士所能企及?但八阵的精微变化,也不是他们几个所能解的。三口长刀掷出之时,刘目等四卫正好跑阵到位,各人手中刀剑方位各异,但形成的那股合力之强,却轻易化解了刀上的强劲内力。
    嚓嚓一阵轻响,三龙的长刀纷纷折断为数段,跌落于地。
    五龙骇然变色。
    他们这掷刀之术,本是四刀齐掷,集中攻击一敌,乃是五花拳阵的三大绝招之一。此刻虽然少了李刚那一口,但三人含怒而击,威力更是惊人。不到敌方这几人年纪轻轻,内劲竟已如此厉害。
    当李刚受伤之际,李方还欲一拼,料就算只有四人,也足以制服对面这两倍于己的敌人。他手上铁牌也是五花拳阵克敌制胜的法宝之一,本当在师弟们掷出长刀的同时发动攻击,却被这嚓嚓的断裂之声惊住,骤然停下正待挥出的铁牌,顺势牌交左手,右手扶住李刚。
    五龙心意合一,一起后退五步,希图和曹家的阵势分开。
    刘目等游蹑阵四人一愣之下,竟然没有及时追击。
    双方后阵上徐庶和赵伟都是暗暗叹息一声,一人道:“可惜。”另一人却:“好险。”
    池早心中一急,破口大骂,声调还颇为响亮。
    “我靠,你们丫的死人啊!”
    不过在场上死拼的双方壮士,面对这出乎意料的结局,都是惊绕之魂,却是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听明白他这脱口而出的现代骂典了。
    与此同时,赵颖也大骂了一句。
    和池早一样,她骂的是自己人。
    “一帮只吹牛的老废物,误我大事。”
    真髓嘿然一笑,忽然纵马而出。
    “误不了的。”
    赵伟讶道:“真髓兄,你干什么?”
    真髓横向驰马,摘弓取箭,冷冷道:“颖督答应的事情,我真髓可没答应过。”左臂一举,弓弦已张。
    赵伟目中寒芒一闪,赵颖已拍手笑道:“没错。真军师才是今日我军的总头领,我说的话,自然不能作数。”
    赵伟道:“颖姐你……”
    话音未落,真髓哈哈大笑声中,弓弦已响。
    这笑声犹如信号,顿时金鼓齐震,喊杀声四起,四面八方的丛林山腰中,忽然出现无数的黄巾军。高举各色大旗,刀斧闪亮,枪戟耀光,迈着齐的步伐,向着中央地区合围而来。
    接着,那令人胆寒的凄厉呼啸之声,再度响彻云空。
    我一抬眼,远远正看见对面那黑甲将军弯弓搭箭,瞄准的方向,正是池早。
    池早正为八卫错失良机痛苦不堪,哪里到有人突施暗算?
    我离池早有一百多米,大喊:“池早,闪开。”
    那将军纵声长笑,黑光一闪,矢去如电,一箭已射中池早的胸膛。
    这一箭好不凌厉,我甚至清清楚楚地听到池早胸骨碎裂的闷响。
    原来是他!那个在郏城城头箭射曹遵的射手。
    在认出敌将的射术的同时,我心头一痛:池早没了!
    这种高手的利箭,绝对致命。
    池早惨呼一声,立刻倒撞马下。
    就此不能动弹。
    接着前面惨呼声不绝,在那无敌的杀人武器——十石蹶张面前,什么五花拳,什么八阵法,通通都是废料,通通抵不过那一杆杆飞来的长矛也似的巨箭。
    片刻之间,刚刚还耀武扬威,拼死决斗,吸引了双方几乎所有人注意力的名角高手,纷纷中标,栽倒于地。
    这一瞬间,战阵中人喊马嘶,兵器碰撞声、金鼓敲击声混杂着杀死敌人的得意狂笑和被杀前的痛苦哀鸣,一片嘈杂混乱。
    这一瞬间,我脑子也一片嘈杂混乱。
    池早,你死了么?刘纲,刘目,你们都死了么?
    我大叫一声,冲开周围卫士的拼命拦阻,疯一般催马直冲过去。
    徐庶也红了眼,虽然他料了许多种结果,但敌人如此卑鄙,却还是远远超出他的像。他忍住自责的心情,大声喝道:“众位兄弟,冲过隘口,便有活路,杀啊!”挥剑跟着我就杀了出去。
    公孙箭对淳于铸道:“淳于兄弟,你记住要护着飞帅,保护他杀出去。”
    淳于铸道:“公孙大哥,你呢?”
    公孙箭咬牙道:“我去找那黑甲将军,报池兄一箭之仇。”
    淳于铸看看他,不忍相劝,慨然道:“好,公孙大哥,你也小心。”
    二人刀枪伸出,互击一下,纵骑冲了过去。
    我冲出没多远,眼前已出现无数骑士。
    敌军的前锋,终于也换成了骑兵。
    这才是黑山军的精锐。
    身侧有人追来,淳于铸的骑术真好,耳旁刚听到他的声音,他战马已越过我的马头,当先冲入敌人之中。徐庶率领全军随后也杀了过来。
    好,那么,演出开始吧。
    我握紧冰凉酷硬的金银戟,忽然冷静下来。
    在施展早已惯熟,但却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混沌戟法,开始从未有过的杀人生涯之前。
    我终于冷静下来。
    要不被人杀死,为朋友报仇,活着逃出去,我必须冷静下来。
    忽然起池早死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让我给你报那一拳之仇罢。”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依旧嘻笑着的,但眼里闪动着一些奇特的火花。
    现在我明白了,那是因为朋友受到侮辱而感到愤怒的火花。
    池早,轮到我了。
    一生之中,第一次明确地知道,我现在要杀人了,我就要杀人了!
    虽然我心静如水,但身体却还是不受支配。
    我两臂的肌肉、掌心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连我脸上的肌肉也不受控制地轻微抽动着。
    几名衣着盔甲与其他黄巾明显不同的敌将一边大呼着我的名字,一边冲了过来。
    他们在大叫着:“活捉阿飞,活捉阿飞!”
    我冷冷一笑,盯着那些陌生的面孔,沉着地计算着他们前进的速度,评测着他们挥动兵器的力量,待双方已近,忽然一戟刺去,挑落一名跑在最前面的迅捷敌将。他翻身落马的时候,胸前的鲜血标喷了出来,有几滴飞溅到我的马脖子上。接着我真力鼓动,气透戟杆,长戟横扫,在左侧另一名敌将铁矛刺上我之前,一戟钻重重打在他的肩上。咯吱一声闷响,那将肩头立刻塌了下去。他厉叫一声,掉落马下,忍痛爬起来,软搭搭吊着胳膊跑了几步,立刻被后面冲上来的马匹撞倒,无数马蹄胡践乱踏,眼见是活不了了。
    剩下两骑敌将,没等近我的身前,已经被进入混战状态的两军隔挡住,寻着个敌人,便对战起来。其中一将碰着淳于铸,顺手一刀砍去,被淳于铸机敏闪过大半,只在后背上擦了一道口子,割破了最外面的重甲。淳于铸骂一句:“杀你!”反手一枪,龙头枪的虎尾从怀里反探出来,一枪刺穿他的咽喉。马头别转过来,他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清秀的脸上立刻全是血迹。
    鼓声隆隆地响着,巨烈地震荡在这疯狂的战场上空。啾啾的冷箭四下乱窜着,搜寻着轻忽的对象,随时准备着给予他致命的一击。这里是死亡的地狱,稍微一失神,就莫名其妙地死掉。
    深秋的河南已经很冷了,下午的北风吹了过来,竟也带着种刺骨的味道。
    风中有一股血的腥味,地上枯黄的草渐渐变成暗红色。
    我的脸上也开始溅上了血,粘糊糊的,慢慢流淌着,浸染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我的双眼已经红了,但我的心,却越来越冷。
    这支黄巾战斗力很强劲,人数又多,身旁的部下越来越少,敌人却似乎越杀越多,杀掉一批,又冲出来一批,周围都是敌人的旗帜,敌人的刀枪。冲击了这么久,也不过前进了里许之路,离那隘口还有两里之遥。
    这么杀下去,何时是尽头?
    忽听后面一声低哼,我心中一凛,是徐庶的声音。急侧头看去,却见他右肩上中了一箭,手上一松,长剑掉落下去,噗地插入地上一具黄巾军的无头尸身中。他的流彩剑极其锋利,一剑直透身体而过,半个剑身都没入土中,暗红的血液立刻顺着剑创冒了出来,顷刻就染黑了他身下土地。
    我急忙反手拔出背上的百辟刀,刀柄冲前,飞掷给他。杀了这许多人之后,手已经有些软了,好在功夫还在。徐庶左手接过刀,格开对面刺来的一矛,一刀将他砍翻,顺手又一刀,砍断右肩上那支箭,任那箭头带着一小截剩余的箭杆继续留在肩上,不再。
    就这么略一分心,没注意一只长箭低啸着向我飞射而来。
    身旁一名护卫忽然从马上跃起半空,身体侧扑过来。
    一箭正中后心。
    他脖颈一挺,两眼急速睁大,睁至瞪圆,忽然就呆滞不动,叫也没叫一声,软软跌落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就此死去。
    我认得他姓杨,是比翼门的弟子,叫声:“杨兄弟!”
    另一名卫士忽然叫道:“飞帅小心。”长刀疾扬,“叮”的一声响,火星四散,一只狼牙箭正中刀脊,掉了下来,被他顺势接住。
    转头看去,却是比翼门的韩东。
    “韩东,你救了我!”
    韩东一怔:“飞帅,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他的外号“韩臭嘴”,在军中可比他本来姓名响亮多了,平日里我也只称他这外号。连我也不到,在这紧张的情况下,居然起了他的原名。
    我长戟一横,替他挡住身后劈斩过来的一口斩马刀,喝道:“跟着我往外杀。”
    韩东看看地上的本门,咬一咬牙,道:“是。”又看看左手的狼牙箭,箭身上刻着一个“颖”字,怒道:“飞帅您看。”
    原来是她。
    我目中余光扫去,果然看到右侧山坡上执弓引箭的赵颖。
    忽听一个熟悉声音大骂:“杀你!”接着敌人一阵欢呼,几人同时大声喝道:“捉活的。”
    抬眼一扫,却是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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