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鬼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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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立刻收敛了笑容:“你想怎么个无礼?那我偏不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杨元斌口吃似地念道:“你…你…你…”不知为什么,他心中没有一丝不安和恐惧,充斥的只是满脑的疑惑,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杨元斌没辙了,他不可能对青儿动手,又无法与她沟通,对这种无缘由的骚扰,他索性定下神来,严肃地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杨元斌真动了气,青儿露出淡淡的微笑,笑靥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你这么讨厌我吗?那我走好了。”说完,转身向着大门走去。
注视着青儿纤秀而孤寂的背影,杨元斌感觉到了一股潜隐的落寞,他犹豫了,茫然了。
就在青儿抓住门把,即将开门离去之时,杨元斌突然不由地喊道:“等一下。”
青儿闻声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杨元斌。“如果你真是无家可归,那就暂时留下来吧,不过,有条件的。”话刚一出口,杨元斌马上又有些后悔了,我到底在作什么呀?
杨元斌脱口而出的挽留对青儿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她松开门把,迅速回转身,一个箭步冲到杨元斌的面前,竟毫无顾忌地双手勾住杨元斌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杨元斌被青儿这突如其来的举止给弄懵了,瞬间里他没有做出任何拒绝的动作,意识被暂时冻结了。
拥抱持续了十几秒,随后由青儿自行松开,她乐滋滋地笑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你真的是个好人。”
杨元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越来越不明白,在这个女孩面前自己怎么就那么无措呢?是善心的原因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站在原地,杨元斌很是无奈,他提醒兴奋中的青儿:“先别高兴,我说过有条件的,第一,你必须说清楚你的情况;第二,在我这里得守我的规矩,第三,……”杨元斌话到半途停了下来,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后面要说的条件是什么,本来就是一时的冲动,到底该怎么做,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青儿使劲点着头,乖巧地说:“我一定守你这里的规矩,绝不给你添麻烦,不过,我的情况现在暂时不能告诉你,到时候再说给你听。”
“为什么?”杨元斌立刻问道。
青儿一脸无奈的表情,带着些许委屈回道:“反正现在不能说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我向你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害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说完,扑闪着好看的凤眼瞅着杨元斌,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杨元斌完全没了脾性,在这个陌生的女孩面前彻底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一定是脑子出了毛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听到杨元斌的怨言,青儿噘着嘴,不以为然地说:“你怎么知道是找麻烦,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呢!”
杨元斌苦笑了一下,转过身朝着卧室走去,边走边说:“明天我还要上班,不陪你疯了。”
进入卧室内,杨元斌随手将门关上并反锁,在还未弄清青儿的底细之前,这似乎是必须的一个措施。
躺在床上,杨元斌心里暗自叹着气,太没谱了,这几天怎么竟出怪事,还一宗接着一宗,好像赶集似的。
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两天里所发生的事一个片段接着一个片段地浮现,当回想到与李艳约会的情景时,杨元斌忽然从床上坐起,下了床打开门,想当面问问青儿,也许她会给出一些答案。
客厅的灯依然开着,却不见青儿,杨元斌忙四处搜索,最后在窄小的凉台寻到了她的身影,孤零零地偎着栏杆,正仰着头眺望星空。
“这里很凉,进屋去吧。”杨元斌情不自禁地关心道。
青儿继续仰着头,淡淡地说:“我不怕冷,我喜欢冬天,你找我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杨元斌心头一惊,本来想好的问话竟无法说出口,也许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在作怪,却无从得知那是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青儿缓缓转过身,杨元斌看到了,在皎洁的月光下,她的脸比第一次所见更加秀致清逸,这令杨元斌再次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他和眼前的这个女孩处在不同的两个世界。
杨元斌最终放弃了询问,潜意识里在逃避着什么,他低声说道:“早点休息吧。”说完,离开凉台返身回到卧室。
接下来,杨元斌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青儿,青儿,她到底是谁?想问,又不敢问,怕捅破了那层纸,会后悔莫及。
夜色渐渐褪去、晨曦悄悄来临之时,杨元斌这才合上困乏的双眼,沉沉地睡去。
第六章 愤离
“咚、咚、咚”平缓的敲门声在房内响起,杨元斌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心里恼着,是谁这么烦啦?
瞧见满室的阳光,杨元斌倏地翻起,糟了!又睡过头了。他一边穿衣,一边想像着张总严肃愤慨的表情,要知道这次提升可是张总在董事会上力荐的,像他这么年轻就坐上这个位子,也算是来之不易,要是因为这种迟到的小事泼了老板的面子,毁了在董事们面前的形象,那岂不太冤枉了。
慌乱得穿戴完毕,杨元斌冲出房间,迎面撞上了守在门口的青儿,心头立刻闪过一念:这回她可没有消失。
杨元斌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去取公文包,却听身后青儿说道:“这么晚了就别去上班了,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杨元斌回过头,怔怔地看着青儿,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斜眼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显示是一点三十五,显然此时已是中午了,看来,这次比前天还要晚二个多小时,那么青儿的自作主张算是对的啦。
心里认同青儿的行为,但嘴上却完全相反,杨元斌放下公文包,带着责怪的口气大声说:“未经别人的同意就擅自作主,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知道吗?”
青儿无语地站在原地,满是委屈的样子。
瞧见青儿可怜兮兮的样子,杨元斌又有些不忍了,随即降下声来:“你请假的理由是什么?”
青儿立刻转忧为喜,得意地说道:“我跟他们说你正发高烧呢,不能上班,他们相信了,还说要你好好休息。”接着又笑嘻嘻地补充:“他们问我是你的什么人,我说是你的保姆。”
听完青儿的一番话,杨元斌哭笑不得,想说点什么却完全不知从何而说,脑袋转悠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电话号码?”
青儿愣了一下,但很快作出回答:“我以前就知道的,你们公司可是名气很大的哟。”说完,急忙跑进厨房。
接着,在杨元斌惊讶的注视下,青儿进出厨房三四个来回,很快便在餐桌上布好了四菜一汤,两副碗筷,白瓷碗里还盛满了香喷喷的米饭。
青儿站在餐桌前,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对着发愣的杨元斌说:“我付不起房租,就用做活来抵吧,请入席。”
杨元斌还真有些饿了,他暂时丢下诸多疑问,毫不客气地就坐到桌前,拿起碗筷吃了起来,青儿也跟着坐到对面,一边吃着一边紧张地地看着杨元斌。
杨元斌只顾着自个吃,全然不顾对面青儿企盼的注视,当他吃完最后一口米饭时,青儿连忙伸手索要空碗:“我帮你乘饭去。”
杨元斌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把碗递了过去,青儿欢心雀跃地接过空碗跑进厨房,很快便盛好米饭送到了杨元斌的面前。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后,感激地说:“真高兴你这么信任我,愿意吃我做的饭。”
杨元斌又是一愣,一口饭含在嘴里,半天没咽下去,天哪!我怎么变得这么没大脑了,不经思考就稀里糊涂吃了起来,万一这饭菜真有什么问题,那不是……突然意识到,在青儿面前,他的智商似乎降低为零。
放下手中的碗筷,杨元斌严肃地问沉浸在欢喜之中的青儿:“恕我冒昧,自从你出现以来,在我身边就接二连三地出现稀奇古怪的事情,你能告诉我其中的原委吗?”其实杨元斌心中也没有底,他只是故意拿话套青儿。
青儿的脸随着杨元斌的问话渐渐变得阴沉,她也放下碗筷,异样地凝视着对面期待中的杨元斌,嘴唇轻颤,欲言又止。
大约二分钟的沉默之后,青儿在杨元斌坚持的审视下,打破了彼此的僵持:“其实,其实我是……我是……”支支吾吾着,青儿似乎难以表达,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后,忽而变得坚决起来,正色道:“我是逃婚出来的,逃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又无处安身,只好……”停住了下文,抬眼看着杨元斌,一副无辜的神情说:“你说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我可一点也不清楚呀!”
杨元斌思考着青儿的话,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问道:“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得我公寓的?”
青儿似乎早有准备,立刻答道:“是楼下保安放我进来的,至于进门嘛,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家是锁匠世家,我很早就会用家传锁技开各种门了,所以……”话未说完,青儿极不好意思地瞅着杨元斌。
杨元斌瞪着眼睛,没好气的说:“原来你是这么进来的,你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逃婚怎么了,逃婚就可以任性妄为吗,就可以擅自闯入别人的家里吗!真不知你受的是什么教育。”
杨元斌最后的一句话仿佛刺到了青儿的敏感处,她顿时激动地反驳:“我是没有受过什么教育,我就是这样的,我不稀罕呆在你这。”说完,转过身冲向门口,脑后的长发在极速中轻盈飘飞,瞬间便夺门而去。
门重新被重重关上之时,杨元斌依然呆呆地坐在原位,他心里有些自责,想追出去,但理智告诉他,青儿毕竟是个陌生女孩,而自己又是个单身,也许她这样走了对大家都好。
尽管这样想着,放弃了追回的念头,但杨元斌的心里却平添了一份失落,看着桌上的饭菜,他完全没有了食欲。
第七章 确认
正发愣的间隙,公文包里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欢畅而急促地召唤着杨元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里面立刻传出刘岩关切的声音:“喂!你这家伙怎么搞的,约会约出高烧来了。”
杨元斌无奈地说道:“唉,一言难尽,回头再跟你说。”本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忽然想起了李艳,杨元斌着急地问:“李艳昨晚回家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传来刘岩惊奇的问话:“这就奇了,她昨天晚上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应该最清楚呀,哥们,你这就太差劲了吧!”
杨元斌一时无法与刘岩说头道尾,他最关心的是李艳现在是否安全:“刘岩,听着,赶快与李艳联系一下,然后马上通知我,快点。”
刘岩显然被弄糊涂了,在电话那头絮叨了一些后,答应照办。
两分钟过后,手机再次响起,杨元斌立刻接听,耳边再次响起刘岩埋怨的声音:“李艳正在公司上班呢,你小子昨天怎么约会的,弄得人家一晚上没睡好觉。”
紧张了一宿的神经终于在刘岩的字字句句中得以舒缓,杨元斌激动地说道:“谢了谢了!唉,没事就好,回头你到我这来一趟吧。”
整个下午,杨元斌一直窝在窄小的书房里看书。当落日在窗前洒下一片血红时,他被刺目的色彩从书中唤醒,抬起头凝目远眺,这才发觉黄昏又至。
就在这时,门铃清脆地响起,想必是刘岩到了。
刘岩一进门,就东张西望,似乎在搜索什么。当看到餐桌上未收拾的碗筷时,即刻大声说道:“哇!你还真请了个保姆呀,人呢?”
杨元斌一听,知道刘岩说的是青儿,因为青儿为他请假时声称是他的保姆,想必这件事已在全公司传开了,刘岩这么大呼小叫就是最好的说明。
杨元斌懒懒地说:“几个小时以前还有,现在没了。”
刘岩狡笑地走近杨元斌:“老实交待,是你什么人呀?可别告诉我你想脚踏两只船。”
杨元斌瞪着刘岩,没好气地说:“你以为都像你那样,见一个爱一个,若不是遇着个野蛮的,你会这么老实。”
刘岩被杨元斌训得无话可说,嘻笑道:“说吧,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杨元斌立刻发问:“李艳是怎么回去的,她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刘岩听完问话,哭笑不得地说:“老兄,你这把年纪啦,怎么连个约会都不会呀?你这样继续下去,恐怕要打一辈子的光棍。”说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不甚理解地看着杨元斌。
杨元斌好生奇怪:“我怎么了,难道是我不对吗?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岩瞪了一眼对面而坐的杨元斌,忿忿不平地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