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妖话-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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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神婆想要引诱我做什么,可却想不出这么做的目的,算计我与她有什么好处?难道是想要贪图我们的家产?
刚才化成大蟒的石头如今就在我手里,发着碧油油的荧光。正在神婆闲话时,忽然从石头里感觉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着什么?仔细听却又没有了,我知道这不是幻觉,把它交给了神婆,神婆拿了半响没有说话,脸上神色古怪的变了几变。问道:
丑儿,想不想去阴司走上一遭?
“去那里干什么,我如今的身体也能下去?”
为什么不能?神婆不回答我,却把手往天空一扫,空荡荡的半空中一道门户显了出来,阴暗、潮湿、绝望、无助等等负面气息扑面而来,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再接下来我就看到了一盏灯,一盏昏黄而又巨大的灯。
“这是什么东西?”空幻的很,虽然就在眼前,可我的心神完全捕捉不到它,感觉离自己很近,可是任怎么运足了双眼,总也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脑袋里忽然好像有关于这个东西的记忆,为什么总也想不起来?
神婆若无其事把手一挥,那盏灯慢慢的隐去了。“你真的不想去看看热闹?”
我猜测着神婆得目的,虽说神婆不应该对我起什么歪心,可是我如今连路也走不了,下去了能有什么好处。“姑奶奶,我还小,可不想去危险的地方。”
“你这小子。”神婆似笑非笑看我。
才到家,我嚷着饿了,半天没有人理我,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个壮实的村妇,脱了衣服取了碗就要给我挤奶,感情这就是奶奶给我找来的奶妈,五大三粗丝毫不避讳外面一群男人,想到自己每天喝的是从这样的身体里挤出来的,几百年的洁癖发作,不由张口就吐,直吐的颜色碧绿,胆汁跑了出来。
自己不能走,我要神婆抱了我出去,深吸了一口气,神婆嗔怪的拍了拍我的后心,“小小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忽然就吐成这样。看把孩子吐的,小脸都绿了。”
娘见我不舒服,忙从姑奶奶手里要了过来,急促的问怎么了?
我不禁又想起了那个村妇肥硕的**,喉咙里不禁又一阵痉挛,张口又吐。娘说道:“小丑儿你是不是吃激着了(激着在北方是说小孩子不知道饥饱,吃的太快,全吐了)?”
我怒道:“早就说过,不要让我看见奶妈的样子,你们这是怎么了,竟然让奶妈走到我跟前,想了就觉得恶心,这还怎么吃的下去,要她马上走,给我重新换一个奶娘。第一次发怒,我还有些忐忑,偷偷看着娘的反应,如果她默默按照我的话去做,说明她溺爱我,我就能为所欲为。
情节按照的我的想法进行,娘满口答应了我的要求,性格果然非常的好,直到确定我可以靠着米汤活三天,就去了外厅,把奶娘给撵出去了。
新奶娘第二天就来了,除了吃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神婆舍不得她家里那些奇怪的东西,没有多久就急急回去了。
转眼又是春天,一个多月没有下一滴雨,本来这个时候该是麦苗返青疯长的时候,现在却都是蔫蔫得,眼看四月了,还稀疏得贴着地皮。这时候,人们忽然想起了我当初颗粒无收的预言来。
忙乱的引水灌溉,试图挽回一点儿损失,拖到现在动手,已经不管用了,北方以面食为主,小麦更是最重要的粮食,这眼看着庄稼不保,能不能活下去真的是个难题。
梨花村地处偏僻,民风淳朴如世外桃园,青州府虽说是不错,可这不是交通枢纽,不怎么受重视,加上时局动荡的利害,没有人能想得起这里。注定又是一个需要自力更生的饥荒年。
我娘身体不好,不过却忙了起来,因此卖地的人很多。地里没有收成,眼看着是过不下去了,能想的办法还是要早点想的。
当初的土地交易,不过是拿了地契,双方找了中人,签一个约定就可以,不像现在必须要到城里的公证处。一个冬天下来,王财主家就添了六十顷的良田,版图又扩大了许多,虽说是还没有像其他的三家那样财大气粗,可毕竟是距离又小了许多,
大地主吃肉,小地主喝汤,我家也增加了上千亩,奶奶刘氏心也在悄悄的变化,因为自己是穷过来的,深深知道几亩地对于农民的重要,年景不好,就要卖掉赖以生存的根本,真是一件痛苦的经历,何况这种事天天在身边上演。以前买的时候,总觉得有种趁火打劫的不厚道感,如今已经可以坦然接受。
再说了如果我家不要,就要卖给王财主、李财主,还不如自己给他们个好价钱。
五月到了,果然是大旱,又一次没有了吃的,青州府的四个大地主召集了小地主们开会,商量着拿出粮食来周济周济,这是一件好事,娘是极力赞同的,要张三儿带了小马哥去参加,不想当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张三儿把几个大地主骂了个狗血淋头。
按说救急不救穷,青州府的农户半年没有收成,靠几个地主周济确实不是好法子,不过这次参加的会居然不是要帮助农户,而是商量着粮食涨价,张三儿当时就想拂袖而去,却被小马哥拉住,这几家都是大地主啊,平白无故得罪了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悻悻的坐下来哼哼了几声,就回来了。
刘氏听了没有发表意见,我看她的样子知道她也不原意出来周济。现在事情还没有走到那么糟糕的一步,抓紧布置或许还有救。这件事被搁置了起来。
几天前忽然传来一个消息,不远的几个村子同时闹鬼了。
那天晚上,和以往一样,农户早早吹了灯睡觉,迷迷糊糊中,忽然听到了一阵响动,农户的大儿子狗蛋还不到十八岁,赤条条的躺在炕上,听见动静不由讥笑哪个不开眼的小偷居然偷到了自己家里,也懒得起来吧他赶走,只是大声说:“哥们,要偷你也先踩好点,咱家可是一粒米都没有,来偷个什么劲,快回去吧,天不早了。”
话音才落,就觉得一阵风挤了进来,这小子眼睛都懒得睁,闭着眼睛装睡,不想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哟,还有个童子鸡呢。”
是个女人,狗蛋飞快地拿破被子盖住下体,睁开眼竟然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丹凤眼忽闪忽闪的像会说话,樱桃小口红扑扑的,冲着狗蛋嘿嘿一笑,狗蛋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的笑容溶化,忽然生出了自卑的感觉,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自己能配得上吗?
野词里唱过的段子在脑子里飞快闪过,狗蛋晕乎乎的想,她在对我笑啊,天哪,她居然在对我笑啊。
正在胡思乱想,那姑娘已经轻轻坐在了他的床上,离的更近,那姑娘越美,一颗心随着她的笑漂浮在半空,垂下了头,托住狗蛋的嘴,缓缓地印了上去。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顿时觉得全身气血沸腾,被那姑娘一股脑的吸进了嘴里,活蹦乱跳的小伙子,转眼间干瘪了下去,心脉里仅有一口气吊着,幽幽的表示,这还是一个活人。
那姑娘此刻有些懊恼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发出几声哀叹,纵身一闪,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神婆被请了去,使尽了解数,总算是留住一条命,不过想要恢复,那就是遥遥无期的事了。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这不是普通的鬼干的。”神婆不知道什么原因来我家和我说起了这件事;看着我的眼睛满是怀疑,好像要从我的眼里看出什么,我一脸坦荡,直勾勾的回瞪着她说道:“
姑奶奶,你这次不是来瞧我的;倒是来兴师问罪;想说什么您老就直说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你;看你的眼神好像怀疑闹鬼和我有什么关系,总不是你还想我帮你抓那个鬼吧,您老人家也知道,我可是半点法力都没有的,帮不了你。”神婆的怀疑让我觉得无辜;不知道老姑奶奶从哪里想到了女鬼和我有关联。
神婆说道“小丑儿;人命关天;你不要糊弄姑奶奶;当初你召出来五鬼阻挡妖怪,那天太乱,我没来及看他们的去向,等想起来的时候,一丝痕迹都找不到,我知道妖怪没能杀了他们,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什么地方?”
我还真的是把他们几个给忘了;难道会是我的那几个鬼干的?“姑奶奶你知道的;我整天在家躺着;从出生以后;那几个鬼就不见了;你怎么肯定是我的那几个鬼干得,难道就不能是偶然跑出来的孤魂野鬼;不知道厉害随便出来害人?”确实没有再遇到过五鬼,我说话理直气壮的很。
“孤魂野鬼,哼,你觉得哪个孤魂野鬼有这个本事?不修炼得鬼根本就是一团空气,想碰到人的身体都难,何况还能把人全身的气血搅动,聚集在一起,然后一口吞了。要是随便一个野鬼就有这个本事,这世上还能有几个活人?小丑儿,你好好想一想,咱这里住得人沾亲带故,你总不能把看着村子里家家死人吧”
要真是那几个鬼,我确实不能不管,转世之后,也曾经试图召回他们,可惜一直没发现他们的气息,如今的我可是没有本事把它们从任何角落拎出来的。
我缓缓道:“这件事如果是它们干的,我一定会管,只要在我附近,我就可以收服他们,只是您看现在我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不能施展拘鬼咒,何况他们追随我几十年;找着了机会逃走,那还不早就跑了千里之外了;怎么还会在我附近作恶。我心里却犯着嘀咕,不敢保证是不是这几个笨鬼。
五鬼的来历本来就不清白,本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冤死之后,阴魂不散,几人又聚在了一起,吃活人血肉时被我撞见,当时要拿神雷灭了它们,不想鬼十三是善辩的人才,把自己五人说得无辜而又纯洁,偶尔吃人也是罪该万死得人等等,苦苦求饶。
自从跟了我以后,倒也是循规蹈矩,从不越雷池一步,我慢慢的放了心,没有我管着,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故态复萌;可怜的狗蛋说不定真的是给他们吃了。
我收摄心神,全心感应到它们的位置,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没有发现,叹了口气,他们不再附近,这件事看来真的不是五鬼做的。
神婆见我说感应不到五鬼,有些半信半疑,问道:你现在能感应多大的范围?我说道只要在方圆五百公尺,都能感受得到。神婆说道:这几个鬼怎么可能出现在你附近。要是被我看见;早早就送他们如轮回去了神婆和我走的很近,也知道我不可能瞒过她藏匿五鬼,误会看似消除了,同我分析起这个大胆的鬼的来历来。
姑奶奶,你怎么觉得这鬼是家养的?
“青州府有老和尚在,牛鬼蛇神谁敢驻留,这个鬼的手段高明,不是人教不可能把一个人的气血吸了九成,还能留一条活命,我就是想不出这鬼是从哪冒出来的。”
“既然你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去问老和尚,这些鬼胆大妄为,闹到了他的地头,不是给他面子吗?”
神婆冷笑道:“老和尚……青州府的人就是死光了,他也不会出头的。”
我想问下原因,可是神婆显然不原意继续这个话题,心里不由好奇老和尚的来历。
神婆告辞之后,我早也睡不着了,只觉得眼皮一跳,这不是个好兆头,急忙推算起来,前世的我能看过去未来,前后五年内的事一般都可以算得个大概,今天这个古怪的征兆说明什么,隐约感觉张家好像有一个极大的危机,我一家子老实巴交,会和谁结下了仇呢?
村里盛传我们家有个厉害的妖怪守着,等闲也不来招惹,到底为什么我总觉得心神不宁。难道是妖怪来了?不对,那妖怪被老和尚收了,怎么能出来。
想想这段时间哪里不对,整理半天的思绪;种种证据转向了城南李财主了,上次整修祖坟浩大的声势,呼啸而去,不知道会不会反噬到他们;那气势神婆都觉得害怕,李家并没有什么高人;哪能好的了;如今他们也听到风声了吧,只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反应。
既然知道了而不发作,一定是有所图,这次的鬼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呢。忽然很恼恨,我如今是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前院忽然传来寒喧声,刘氏正和王惊梦的娘说着话。关于李财主要对付我们的事,我没有敢和他们提起,今天王少奶奶应该是看风声来了。
那女人斜长着一双吊角眼,看人不是用眼珠而是用眼白,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不过村子里盛传她不是个正经人。也没人拿正眼看过她。
王少奶奶假惺惺的对奶奶说:“打大嫂子;看看你家小丑儿,生来就那么聪明,等他长大你可就要享清福了。”
这个女人占我便宜;她叫我奶奶嫂子;那我不是也要叫她奶奶;妈的;射门么辈分。
刘氏说毫不谦虚地接口道:“那是,从小看大,三岁知老,我的孙子长大一定是我家顶天立地的男人。”
王少奶奶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