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手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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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要想,从还有现在开始手机要保持24小时开机,有什么情况要马上通知警方。”安阳嘱咐两个人,“下午的课,我不上了,帮我答个到,我出去一下。”
“你去干嘛?”朱勇问。
“警丶察局。”安阳解决了碗里的菜,拿了张纸巾擦擦嘴,然后慢悠悠的走出了食堂。
“这警丶察局是不是他家开的?”朱勇问郭彬。
“谁知道,对了,赶紧回去把备用电池充好电。”
安阳约了欧阳出来喝咖啡,毕竟总是大摇大摆的出入刑警队,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太那个···
“今天有什么事?”欧阳无水坐下说道。
“没什么,就是出来聊聊天。”安阳喝了口咖啡。
“是吗?怎么有这功夫请我喝咖啡?”欧阳笑着说,自从银行抢劫案破了之后,他的脸上一直是笑着的,似乎定型了。
“我只是在想,学院的案子,我们是不是调查一下他们几个人在死亡之前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安阳看着欧阳无水说。
“哦,特殊关系?怎么个说法?”欧阳无水听了之后觉得有些兴趣。
“我想他们三个之间的死亡一定存在联系,只不过我们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他们的死亡。”安阳。
“也有这个可能,可是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呢?”欧阳无水现在就连思考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那个女出纳很漂亮吧?”安阳问。
“嗯。”欧阳点了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
“是不是准备约会了?”安阳问他。
“什么跟什么啊?”欧阳开始打马虎。
“少来了,说,她叫什么名字?”安阳紧追不放。
“你小子能不能少说点,我跟她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只是感谢我!”欧阳无水辩解道。
“哦,是吗?”安阳可不信他。
“当然,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欧阳无水一脸严肃的说。
安阳的表情非常明显的说明‘是’。
欧阳还想再说话,电话却响了。
“喂,我是欧阳···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到···”放下电话,欧阳说,“走,正好有个案子,跟我去看看。”
现场在一处工地上,就快完工了,尸体在大楼的平台顶端。
陈玲已经在现场了。
“你来了,”看到欧阳,陈玲打了个招呼,安阳慢慢的跟在后面,“安阳,你也来了。”
安阳笑着打了个招呼。
“死者是市里的平安外贸公司的老总方平,现场初步断定是被割颈导致流血过多死亡。”陈玲对欧阳说。
“嗯。”欧阳点点头,蹲到了尸体的旁边,安阳也走了过来。
死者仰卧在平台上的西墙边,脸上覆盖着一层浓密的水泥粉,嘴里塞了一团白布,手臂被一条绳子绑住,绳端绕颈一圈后又打了个结。
死者身旁有一小堆水泥粉,他的脚旁有一把剃刀,剃刀上沾满了血和水泥粉,在尸体的旁边有一大滩血。
“陈姐,给我一副手套。”安阳接了陈玲递过来的手套戴上。
陈玲知道安阳要进行现场的查看,可是旁边还有很多的法医跟刑警,陈玲在心里希望安阳不要太过于张扬。
安阳摆弄着死者,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这个年轻人,他们想知道他要干什么,有几名刑警笑出声来,可是欧阳一瞪眼,所有人就不敢吱声了。
安阳蹲在那里,一会儿翻翻死者,一会儿拿着手胡乱的比划,一会儿用手撑着下巴像是思考的样子。
大概过了十分钟,安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粘到的水泥粉,摘了手套。
“怎么样?”陈玲和欧阳问。
“这个王八蛋就是个神经病!”安阳没来由的冒出这么一句来。
现场的人还以为安阳会说出什么让人震惊的话语来,可他却来了这么一句,有几个人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并且投以轻视的目光。
欧阳和陈玲也愣了一下,可安阳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他是不是闲得蛋疼,玩自杀也没有这么个玩法!”
“自杀?”现场的人都瞪着安阳不说话,不过几乎所有人都是在怀疑他。
“你说他是自杀?”欧阳无水问。
“嗯。”安阳走了两步,活动了一下腿脚。
“你怎么去推断他是自杀的?”陈玲问。
“根本不用推断,看看他的手就知道了。陈姐,你慢慢看吧,我先走了。”说完,安阳钻过了警戒线,下了楼。
现场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欧阳喊了句:“把尸体抬回去。收队!”
周雅莉坐在办公室里,办公桌前坐着自己的老板和一个女孩。
“雅莉,这位是于琳琳,我想关于这件案子的材料你应该已经看过了。”
“我看过了,所长,这件案子···”周雅莉本来想说‘事务所那么多人,为什么要找我呢’,可是老板瞪了她一眼,她就没说下去。
“通能公司的刘老板是我的朋友,于琳琳是他的职员,这次我能不给老朋友卖个面子嘛?我跟他说要我们事务所最好的律师来打这个官司,所以这个案子自然就要你来做。”临了,老板给周雅莉戴了个高帽子。
周雅莉想了想,同意了。
“那好,我还有事,小琳,有什么情况你就跟雅莉说。”
于琳琳点头答应。
送走了老板,周雅莉又给于琳琳换了一杯茶,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谈起来。
······
第一卷 2007年3月29日 星期四
更新时间:2010…3…4 13:02:54 本章字数:5279
陈玲在工作室里呆了一晚上,终于有些眉目,不过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因为死者是市里外贸公司的老总,所以市局对这个案子还是很重视的。(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
欧阳也留了下来陪着陈玲。
大清早的,安阳没有上课,而是跑了出来,打电话叫欧阳无水和陈玲一起吃早饭。
“陈姐,得出什么结论啊?”安阳一边往嘴里塞油条一边问。
“差不多有些眉目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陈玲有些郁闷的说。
“是吗?陈姐,你想知道吗?”安阳喝了一口豆浆,故作神秘的说。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了?”欧阳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有什么证据没有?我现在报告还没写呢!”
“哦,原来还没有写报告啊!”安阳笑着说,“这样吧,咱们来做个交易,你跟我学萨克斯,我来给你们讲这个方平是怎么死的。”
“靠,你小子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我学什么萨克斯?”欧阳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陈姐你还是要仔细去观察方平是怎么自杀的,等你有了更多的证据时,也许就不用我再讲什么了。”
“我给高教授打过电话了,今天他可能过来,我会向他请教,你就在这欺负你姐姐我吧。”陈玲最后这句话有些赌气的味道。
“我哪能欺负陈姐你呢?呵呵,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法医,不断的去寻找真相才是他的本职工作啊!”安阳拿了张卫生纸擦手,然后偷偷的塞进欧阳无水的上衣口袋里,“就这么说好了啊,改天我去给你弄只萨克斯管来,拜师就免了,咱们就这么练就可以。”
“你小样的,还敢占我便宜?”欧阳摆了摆拳头。
几个人吃完了早饭,都在欧阳无水的办公室里坐着。
开了空调,两个男人在窗户旁边抽烟,陈玲则坐在电脑前玩纸牌。
“咱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安阳提议道。
“游戏?什么游戏?”欧阳纳闷的看着他,陈玲也转过头来看着两个人。
“现在大街上有这么多人,就让陈姐随便来给我们指一个,然后来猜他的身份和工作怎么样?”
“这主意听起来好像不错,嘿嘿,小子,你可别忘了,我在部队可是当的侦察兵。”欧阳有些得意。
“那可不见得哦!”安阳笑着回答。
“选哪一个好呢?”陈玲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思索着,“
就是他了。”
顺着陈玲的手指看去,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脸上刮得很干净,皮肤看起来好像不错,距离有些远,但看五官还是凑合的。
“他走起路来正正规规,很有节奏感,应该是当过兵的。”欧阳首先说。
“嗯。”安阳点头同意。
“从他的衣着来看,似乎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欧阳继续说。
陈玲看了看安阳,期待着他的答案。
“他确实当过兵。”听见这句话,欧阳很是高兴,“不过,他应该不是退役回来的,应该是犯了错误,被开回来的,很可能是斗殴,而且现在他所从事的工作也应该不是体面的工作,很有可能是‘看场子’的。”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陈玲好奇的问。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欧阳也有些窝火。
叮铃铃···叮铃铃····
“喂,我是欧阳无水···哦,是你啊···”欧阳捂住了话筒,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陈玲和安阳。
“走,陈姐,我们出去聊,不打扰人家。”
看着安阳和陈玲出去,欧阳把手从话筒上拿开,“今天你有空吗?晚上···”
“陈姐,你知道欧阳跟谁来往吗?”安阳问。
“来往?什么来往?”陈玲不解的问。
“嘿嘿,我说的是男女方面···”
“你小子,脑子里怎么尽想这个?”陈玲拿手指头戳了安阳的脑门子一下。
“陈姐,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嫁出去啊?我还等着喝喜酒呢?”安阳有说。
“你说什么呢?找揍了是不是?”陈玲作势要敲他的脑袋,这时候听到有人喊‘陈法医,高教授在工作室等你。’
两个人赶到法医工作室的时候,高纬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一些散放在桌子上的卷宗。
“教授,您来了。”陈玲恭敬的说。
“高教授,你好。”安阳也打了个招呼。
“哦,安阳,你也在这啊!”高纬很热情的回应了安阳,然后说:“小陈,你在电话里说让我帮你解决一个难题,是什么啊?”
“哦,就是关于昨天一件案子,我还有些不太明白,所以想请教一下您。”陈玲连忙领着高纬走到工作台前,把方平的尸体拖了出来。
“安阳是什么看法?”高纬突然问。
“他认为是自杀,但是他没告诉我根据什么判定死者是自杀,昨晚上我进行了细致的解剖,但是得出的证据并不是很多。”陈玲解释说。
“哦,是吗?安阳,你是怎么断定他是自杀的呢?”高纬饶有兴趣的问安阳。
“其实,我的也只是推断。”安阳还是表现的很谦虚,“我是通过死者的双手和其他的证据来判断的。”
“双手?”高纬戴上手套,拿起了死者的双手。
“右手掌面粘满了水泥粉,而左手掌面却挺干净,两只手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死者的双手,尤其是背部有多量的喷溅血迹,这是双手接近正在喷血的伤口时被喷染的证据,也是自刎的证据。”安阳如此说来。
“这个我也有想过,但是只凭这些还是很难确定他是自杀啊。”陈玲追问。
“我在观察现场时,发现靠近尸体颈部位置的血液呈暗红色,很浓稠,有些已经形成了血凝块,由此向外扩散的血液,浓度越来越稀,最后是向瓷砖边缝扩散的血清。这些情况说明,颈部是血液流出的中心位置,而且死者生前出血的时间比较长,或者说方平从颈部受伤到死亡有相当长的一段存活期。如果是凶杀现场,死者应该拼命地挣扎抵抗。但从血迹的范围和流向来看,血流是从颈部顺着尸体的体位自然流向尸体周围的,血迹分布既不杂乱,又无沾染,说明死者从颈部外伤到死亡,一直都是很平静的。”
“嗯。”高纬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外,尸体头颈部位置的墙角上,也有密集的雾状喷血点,这些雾状喷血点的位置较低,高度都没有超过60厘米,看来死者是坐位致伤的。整个现场,从尸体躺卧的地面,地面下的水泥粉,地面及墙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