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升棺发财-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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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血缘上的关系,不然要达到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没有长期的磨合或者铁与血的考验,是做不到了。倒斗正是提供这两种考验的上佳途径,有了上次一起倒斗的经历,我跟Hellen之间那份生分与隔膜便消失不见了,根本看不出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对了,我早上就来过了,你怎么不在?”Hellen拿起我桌上的镇纸把玩着,随口问道。
“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葬礼了,说去就去了,老朋友是越来越少了。”提起正我还真有点黯然的感觉,也真是因此,我才会想要跟老朋友们重新联系。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
“他跟你很要好吗?”Hellen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挺不错的哥们。”
“那胖子去了没?”
“当然去了,胖子跟他更熟一点,毕竟是一个大院里的孩子,光屁股玩泥巴的交情。”胖子现在还窝家里难过呢!
“哦,那大金牙呢?”
“也还行吧,算是哥们。”想当初,那哥们还是经我牵的线认识的大金牙,丫的也是一卖古董的败家子。
“那他怎么没去,我听黄姐说他坐早上的火车出远门了。”
“是我让大金牙帮我去广州查件事,活人的事怎么也比死人重要点吧!”Hellen不能理解我们兄弟之间可以换命的交情,因此有机会就喜欢寻根问底的。
唉,这些死死活活的事,说了没劲,我正想换个话题,跟Hellen谈谈人生什么的,还没来得及张口,搅局的就上门了。
一个20来岁出头的波斯猫走进了我的小店,盯着架子上的一个香炉看了半天,还好奇地拿手摸了摸。
“whatisthis?”她转过身来用英语问道。
“香炉。”英语我是不懂的,不过这句话我倒是听明白了,大金牙教我的“商业英语”之一。
“what?”洋妞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完了,碰上一不懂中文的,这下鸡同鸭讲了。香炉这个词难度太大,就是我老师大金牙在场估计也说不明白。想了想,还是决定用手势表示了,不是说,全世界的人类,手势都是通用的吗?
我左手虚握成环状,右手竖起一根食指,代表线香,朝在左手环成的圈圈里插了插,抬头满脸期待地看向她。
还是茫然。
我不死心,把手抬高,又重复一遍。
让我目瞪口呆的是,波斯猫忽然脸上涨红,唾了一口,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香炉。
我虽不会读心术,但波斯猫心里在想什么我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毕竟这副模样太常见,一般小姑娘遇到流氓口花花都是这样,动作神情,丝毫不差。
难不成,这洋妞认为香炉是用来插……
这玩笑可开大了,我向祖师爷发誓,我绝对没有朝那方面想过。
一旁Hellen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好半天才顺过气,对那洋妞说:“Thisisincenseburner。”
然后她走上前,用一口流利地英语给那洋妞介绍给香炉的功用来。没过多久,那洋妞张口问:“Howmuch?”
这句我听懂了,是问价钱呢!接着Hellen口中吐出的一连窜单词,我就傻眼了,没一个听过的,愣愣地在一旁看Hellen忽悠。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满山跑吗?瞧Hellen这口英语溜的,比起大金牙强到天上去了。
五分钟不到,便见洋妞丢下把票子,兴高采烈地抱着香炉走了。这就成交了?也忒有效率了点吧!
“呐,卖了800块”,Hellen丢了八张大票过来,面带得色地看着我。
啥?卖了八百?我有点愣神了。
“怎么?卖便宜了?”Hellen可能是看我的神色有点不对,怯怯地问道。
“不会不会,那破炉子我五块钱从收破烂那买的,赚海了。”我随口应了声,捉起桌上的票子跑到门口,朝洋妞离开的方向张望了起来。
“什么?五块钱?”Hellen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
过了几秒钟,她走到我身边,也探头望望了,问:“想退钱给人家?”
Hellen显然还没从“五块钱”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这种问题也问得出口。
“怎么可能?我是想要记住她的样子,下次要是再遇到她,得向她多推销几件,我那还不少库存呢!”
“……”Hellen无语了。
“晚上老莫,我请客。”一边说着,我一边心满意足地点着票子,转转手就有159倍的利润,毒品都没这么好赚。
咦?林灵!我正点票子的手猛地僵住了。
就在洋妞离去的方向,我忽然看到林灵,不,是一个极其酷似她的小女孩迎面走来,然后拐了个弯,看不到了。
那个小女孩,跟17,8岁时的林灵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我刚刚都要叫出声来了才反应过来,林灵至少也有30来岁了吧,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是一副青春少女的模样。
难道是她女儿?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啊!
“怎么了?遇到熟人了吗?”Hellen一张嘴就猜了个差不离。
“没有,只是长得像而已,人有相似吧!”我笑了笑说。
话虽如此说,但在进屋前我仍然忍不住又朝那里看了一眼,还是不能释怀。
第二十五章 【是耶非耶】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中国这么多人,偶尔有一两个相像的也很正常。
与Hellen一起回到屋里后,我慢慢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Hellen,没想到你英语说得这么溜,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真不是恭维,我确实是佩服。语言上咱天生少点天赋,怎么学都不成样子。
“我没告诉过你,我是在美国长大的吗?”Hellen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
你什么时候说过了?我老实地摇了摇头。
“我还有耶鲁大学的学位哦!”她皱着鼻子,摆出一副别小看她的模样,可爱极了。
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女人,果然都是百变的啊!初次见面,Hellen成熟老练,现在处得熟了,便又常露出丝俏皮可爱,真不知哪个才是她的本性?听说这个问题,男人永远也不能搞清楚,于是我很光棍地不想它了。
“有学位啊!那你毕业的时候是不是有戴那个——学士帽?”
“当然有了,我有照片,明天拿给你看!”
“好啊!”
……
第二天一早,我都还没开门营业呢,Hellen便兴匆匆地抱着一大堆照片找上门来。
看在美女靓照的份上,起床气就不朝她发了。梳洗完毕后,我们凑在一起,看起了她的照片。
一开始的几张都是Hellen戴着学士帽,手上握着捆着红丝带的学位证,或独照或与人合照。看着照片上她意气风发的样子,我不由得有些嫉妒:我还没上过大学呢!
接着往下翻,便都是Hellen在美国时的生活照了,有青春靓丽的学生装、有英姿飒爽的探险装、有亲切温婉的家庭装、有活力逼人的运动装……
一张张都是那么赏心悦目,把各个方面的Hellen都展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么一直翻下去,直到……
“啊!拿错了,这张不能看!”Hellen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去了其中一张照片,掩在身后不让我看。
咱是什么人?再细小的机关也逃不脱我的眼睛,何况区区一张照片!她抽走的瞬间,上面一闪而过的肉色已经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
“呵呵,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照片吧?没想到你这么开放啊!”我笑着打趣她,并没有坚持要看的意思。
“什么啊!上面又不是我,是我在美国的一个室友啦!”Hellen娇嗔道。
我立马配合地装出一副绝不相信的表情。
她看了看我,“扑哧”笑出声来,“想看就看吧,反正上面不是我!”
说着把照片从身后拿出来,甩到了我手上。
我笑着随意地瞄了瞄,没想到一看到照片中人的脸,我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林灵!又是她。
两天中,她的“影子”在我面前出现了三次,一次可能是巧合,两次可能是巧合,三次呢?我心中慢慢泛起了不详的预感。
照片中的女孩,身上只穿着胸罩和内裤,正斜躺在床上翻看杂志,傲人的身材表露无遗。
我对她的身材不感兴趣,引起我注意的是,她左边胸脯的上部,有一颗粉红色的痣……
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我对那个在幻境中拼命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口中喊着:“我是你亲妹妹啊!”的少女,依然记忆犹新。
我清楚地记得,她嫩白的左胸脯上,一样有着一颗性感的红痣。
两个人的相貌再像,也不可能像到连身体特征都一样吧!只有一种可能,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你不是喜欢上她了吧?可惜现在联系不上了,不然我就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了!”Hellen凑了上来,用酸溜溜的语气,说着豁达的话语,要放在平时,我非得好好取笑她一番不可,但是现在,我却没有了那个心情。
“照这张相片的时候,她几岁?”我正色问道。
“17,8岁吧,她比我小一点。”我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可怕吗?Hellen的声音中都带着丝丝的颤抖。
17,8岁?比你小一点?怎么可能!10几年前,我与林灵他们相伴,开始了初次考古之旅时候,Hellen还在读小学吧!
难道……
一种恐怖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怎么也驱赶不散。
对了,那幅画得纤毫毕现的仕女图,我放在哪里了?我豁地站了起来,任凭膝上的照片散落满地,手忙脚乱地翻找起那幅仕女图来。
找到了!我深吸了口气,用微微颤抖着的双手,缓缓地展开了画卷。
一瞥之下,轰地我的脑海中嗡嗡直响,有如一个惊雷就在我耳边炸开了一般。画卷上的仕女,身着低胸的宫装,左边胸脯上,赫然也有着粉红一点。
作这幅画的人,到底投入了怎样的感情?连那颗红痣,都刻意调出了最接近的粉红来点染。
1000多年前、10多年前、6…7年前、今时今日,林灵这个女人,竟然始终保持在17、8的花样年华。
若不是那颗红痣,若不是痴心的画家,若不是拿错的照片,若不是,遇到这一切的人是我,又怎会有人知道,在我们身边,竟然有这样不老不死的人存在。
“Hellen,今天对不起了,我有急事,你先回去好吗?”这件事太过骇人听闻,我并不想让Hellen参与进来。
也许是从我的神色中看出事情的紧急性了,Hellen乖巧地点了点头,收拾了其余的照片,独自回去了。
看着手中的照片与画卷,用了好长的时间才平静下来。我始终觉得,这些几乎不可能得到的线索,鬼使神差的落到了我这个唯一可能知情的人手上,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拿定了主意,我拨通了陈教授的电话。
这几天陈教授基本不到第一线工作了,就是坐办公室研究研究现有资料,给年轻人做做指导,有空得很,一个电话就能找到他。
“喂,我是陈光复。”
“陈老,是我涛子。”
“嘿,听出来了,听出来了,你小子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呵呵,这不是想念您老了吗?”
“少给我耍贫嘴,我还不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事说事!”
“陈老,你还能联系到林灵不?”
“林灵?你怎么会想起联系她了?联系不到了,她给的地址根本没有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写错了。”
“哦!”
“唉!当年你们怎么没成呢?真是可惜了,多般配的一对啊!”
咦?不对劲,当年我跟林灵虽然关系不错,但还远不到那个地步,充其量不过是兄妹的关系罢了。当然,按现在我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个“兄”字很值得商榷。
陈教授又不是个信口雌黄的人,难道,有什么是我忽略了的?
“陈老,你乱点什么鸳鸯谱,我跟林灵啥关系都没有!”
“还说没关系,混小子没良心呐,自个想想,好像是72年秋吧,你请假离队了一个月,是干什么去了?和谁去的?”
“72年秋,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吧,我不是去探查墓葬去了嘛!”不知道怎地,我下意识地不去回想,我到底是去探查什么墓葬。
“探查墓葬?笑话,你张涛什么水平,别人不知道老头子我还不知道吗?什么墓需要你用一个月时间去探查,始皇陵吗?”
“有那时间,就陕北地界那些墓,你倒十回时间都还有富余,哼,探查!”
是不对劲,我这辈子,何曾实地探查什么墓要足足一个月那么长时间,如果是如此高难度的墓葬,我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记不清了,陈老你告诉我吧,我当时请假是干什么去的?”
“谁知道你干什么去了?你跟林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