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商王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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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男又有点沉不住气了,她觉得老人説的这些离他们想问的问题太远,想让她快点説有关搬家的事,便催促説:“你快説説搬家吧,她们为什么要搬家?”
老人斜了她一眼,显然对周亚男的催促很不满意:“我这不是在説嘛,你着啥急?”
周亚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陪着笑脸説:“老奶奶,对不起,我没着急,您老慢慢説,我给您倒水。”
张强也怕老太太倔起来不説了,那可就不好办了,也赶快説到:“没事,您慢慢説,想到哪儿説哪儿,别慌。”
尚兰英这才又继续往下説:“谁知,好景不长,后来,小伙子结婚了,娶了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因为她不愿意她男人给老孟寄钱,过年过节还要到相城来,两口子经常闹架。再后来,那女人竞一个人跑来,跟老孟大闹了一次,説老孟干扰了他们的幸福生活,让老孟离她们远点……”
听到这儿,周亚男激动起来:“这算个什么东西?娶这么个女人,那男的能有好吗?我倒佩服这男的,绝对是个爷们。”
尚兰英也説:“谁説不是呢?那女人可厉害了,就像个母老虎,嗨!……”老太太只摇头。
张强怕把话题岔开,问:“后来呢?”
“后来老孟就搬家了。她不愿意给小伙子找麻烦,所以搬家时谁都没説,就连她多年的邻居也没説,”尚金秀转过头来看着女站长“单位里也没説。后来那小伙子又来过一次,没找到老孟她们,就回去了,从那以后就彻底断了与老孟的来往。”
搬家之谜解开了。谜底原来是这样。调查这样心地善良的老人,张强心里很矛盾,他既希望找到破案的线索,可又真怕案件牵扯到老人身上。现在看来,老人估计不会与案件有直接关系,那两件青铜钺很可能是被别人拿走用来作为作案工具的。当初,方卓玉在铸造这两件青铜钺时,专门要求铸造者为他保密,所以知道他家有这两件东西的人只能是他们最亲近的人。现在,他们老两口和闺女都死了,只有这个收养来的孙女了。
“大娘,您能説説孟金秀那个孙女的情况吗,她是什么时候收养的?”张强问。
“是八五年。”
“八五年?也就是説二十年前?”
老人点点头:“是的。”
“收养时这姑娘有多大?”
“好象是十岁吧。”
“十岁?”一听到这岁数,张强心里马上起了疑问。首先,这小女孩收养的时间和年龄,都让他联想到在路政建材厂那件案子中失踪的薛存田的女儿。这是一种巧合吗?其次,一般人因为没有孩子收养小孩的,都是收养年龄小的,不会收养这么大的,因为这么大的孩子都记事了,不大好培养感情。关于这个疑问,张强转而又一想,也许滨山的小伙子觉得孟金秀年龄大了,再收养小的不现实,养大了也不容易,所以给老太太找个年龄大点的,能作个伴,还能相互照顾。
“这个年龄应该记事了,她原来的家是哪里的,为什么要被别人收养?”张强又问。
“我听念玉説,对了,老孟这个孙女叫念玉,是老孟给她起的。念玉説,她家就是你们滨山东边乡下的,她父母嫌她是个女孩,想要男孩,就把她送人了。”
“她家是乡下的?”张强説,“那么説,她这个孙女现在有三十了,应该结婚了吧?”
“是三十了,可没有结婚,连对象都没谈。”
“那为什么?”
“谁知道呢。要説念玉那姑娘人长得也好,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苗条身材,一米六八的个头,好多人都想给她托媒,有大学生,有政府公务员,还干部子弟,可她就是一个不见。”
“这又是为什么?”
尚兰英摇摇头:“不知道,老孟活着时也劝过她,让她找个好人家,她也了确了一场心事,可念玉説,她只愿意跟奶奶在一起,不想嫁人。为此老孟还给她生了一场气。生气也不行,念玉光给老孟陪笑脸,説好听话,就是不见。”
“她在什么单位工作?”
“她自己説在一家什么演出公司工作,具体干什么谁也不大清楚。”
听了尚兰英的话,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张强隐约感觉到孟金秀这个孙女有问题。但是什么问题,问题出在哪儿,他一时还説不准。
再问其它情况,尚兰英就不知道了。张强决定到孟金秀的家去,直接见见这个方念玉。
在女站长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了孟金秀居住的院子。这里原来是相城市化学厂家属院。楼房看上去有些年代了,大概是七十年代盖的,户型都是两居室的小户型。化学厂在十多年前因为污染环境被强行搬迁了,现在这家属院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院子里显得很脏很乱。
他们来到孟金秀家门前,女站长刚要伸手敲门,被张强拦住了。张强一看就知道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因为防盗门的门缝里塞了好多小广告,上面落了一层灰尘。
小单敲了敲左边邻居的门。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打开里面的门,隔着防盗门问:“你们找谁?”
小单指着孟金秀家问:“她们家的人呢?”
中年妇女摇摇头:“不知道。她家奶奶死了以后,她孙女就没在家住过。有两个月了,很少见她回来。”
小单又问:“您估计她会到哪里去了?”
中年妇女説:“不知道,她们家这孙女有点怪,几乎不跟左邻右舍打交道,除了在楼道里碰面了点点头外,很少跟人交谈。”
疑点越来越多,张强决定进屋看看。他和小单、周亚男转到楼房后面,推了推卧室的窗户没推开,又推了推旁边一个小窗户,好象是卫生间的窗户,里面好象没插,用力一推推开了。
周亚男説:“你们俩进去吧,我到前面给你们看着。”
张强説:“好。”説完,他和小单跳了进去。
二人穿过卫生间,先进入客厅。客厅里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孟金秀老人的遗像。遗像前放着一个香炉。一大一小两个卧室,每个卧室里都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写字台。大卧室里放着一大排书柜。书柜里摆放着好多书,大多数是有关考古的,还有一部分是医学方面的,不用説大卧室是孟金秀居住的。小卧室里有一个小书柜,里面放的书大体上分两类。一类是武侠小説,其中有全套的金庸系列武侠小説。另一类是侦探小説,如《福尔摩斯探案集》、《尼罗河惨案》等等,其中也有一部分中国的侦探小説。小卧室应该是方念玉居住的。
张强在小卧室的书柜上看了看那些小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又打开写字台的抽屉。其中一个抽屉里放着一些书,是一套教材,封面上印着商城武术学校的字样。翻开里面,都是些拳谱、刀谱、剑谱之类的东西。上面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字,看样子象是些批注和心得,説明主人很可能上过武术学校。他又打开另一个抽屉,抽屉里平放着两本书。一本是用黄纸书写的线装本,好象过去説书人使用的话本。他随手拿起来翻了翻,突然发现里面有关于“商王钺”的内容。他仔细一看,就是那段关于“商王钺”的传説。张强听段霞説过,北京的老教授曾经在当地一个旧书摊上看到过一本书,里面有一段关于“商王钺”的传説。后来这个传説经过姬成和吴风的两次加工,就成了《滨山法制报》上的那篇《血色商王钺》传奇故事。结合文物工作队门卫老张的説的情况,这个话本很可能就是老教授看到的那个话本,后来被方卓玉买来了。另一本是一本小説,是一本从英国翻译过来的神话小説。从书页翻卷的程度看,书的主人不止看过一遍。其它书都摆放在书架上,唯独这两本书放在抽屉里,説明主人对这两本书情有独钟。张强拿起那本英国神话小説,书的名字是《神剑飞魂》。书的前面有一段内容简介。张强看了看这段内容简介,看着看着,身上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小説写的是古英格兰国王亚瑟王死后,他的宝剑被安放在一个山洞里。每当出现欺压老百姓的恶吏时,宝剑身上就会渗出血来。到了夜里,剑魂就会飞出去,在睡梦中将人杀死。张强明白了,如果这书的主人真是凶手的话,那她正在演绎一场中国版的《神剑飞魂》。
张强用相机把那本小説的封面和内容简介拍下来,又和小单一起到大卧室查找了一番,想找到照片之类的东西,可是没有,也没有找到其它有用的东西,只好出来了。
在送女站长和周亚男回去的路上,张强又和女站长聊起了孟金秀那个孙女。女站长説:“这姑娘不仅长得漂亮,瓜子脸,一双大眼睛,双眼皮,一米六八的个头,苗苗条条的,而且很会为人处事,人缘很好,跟谁都能和得来。”
听了女站长的话,张强説:“你好象对她很熟悉。”
女站长説:“那是,去年她説她们单位近些日子没事,想在我们这儿临时找点事做,正好我们人手不够,再有,她奶奶原来是我的老上级,所以我就同意了,在我们这儿干了一年多临时工。”
“什么?她在你们那儿干过临时工?”女站长的话又让张强一惊,“那么説她会抽血?”
“对。”女站长説,“这姑娘聪明,学什么一学就会,虽然她只在我们这儿干了一年多,但她的采血技术比我们这儿的老职工还熟练。后来她要走时,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她为什么要走?”
“她奶奶死了以后,她就不来了,説是她单位有事做了,所以要走。”
听到这里,张强基本上什么都明白了。
第二十七章:酒楼怪影
朱可奇的“业余警察部队”又启动了。
骈少勇被杀后,朱可奇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骈少勇的照片。在全体员工动员大会上,朱可奇把骈少勇的照片复印了五十多份,人手一份,号召大家要积极为破案工作提供线索。这次公安局没有悬赏,他自己悬赏,少则一两千,多则三五万,只要提供的线索能引起公安局刑警队的重视,他就给发奖。至于能不能破案他就不管了。他的用意很明白,就是想用线索把段霞吸引过来,给他聊上几句,握握手,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刚讲完话,低下就踊跃举手要举报线索。有的説,我看见骈少勇某天在桑那浴洗澡了。有的説,我看见骈少勇被杀前几天在菜场买过菜……朱可奇一听就明白,这算什么线索,纯粹是想骗他的奖金。
可有一个新来的员工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个女员工,她举了举手又放下了。朱可奇见这女员工有点面生,问站在旁边的人事部主任:“她是谁?”
“她是我们新招聘来的餐厅服务员,原来在‘煮三江’大酒店上班,后来嫌那儿离家远,正好我们这儿走了一个,所以我就把她招进来了。她在那儿有三年的工作经验,人也老实。”人事部主任説。
朱可奇説:“你让她过来。”
人事部主任向那个女员工招了招手,女员工便来到朱可奇的跟前,先向朱可奇鞠了个躬,然后説:“朱总,您有什么吩咐?”
朱可奇説:“你是不是有话想説?”
女员工犹豫了一下説:“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
朱可奇鼓励她:“你尽管説,説出有用的有奖,説错了也没事。”
女员工説:“我在‘煮三江’时见骈少勇和那个交通局的莫局长在一起喝过酒。”她当时在“煮三江”大酒店时经常见到莫汝方,后来也听説过莫汝方被杀的种种传言。但她当时并不认识骈少勇,是刚才朱可奇给她看了照片她才想起来的。
人事部主任不耐烦地説:“这算什么线索,在一起喝喝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朱可奇瞪了人事部主任一眼:“你让人家説嘛。”
女员工继续説:“我不是感到他们在一起喝酒奇怪,是那天他们喝酒的情况有些反常。”
“有什么反常?”朱可奇瞪大了眼睛,好象猫见了腥。
“那天他们刚喝了半瓶酒就醉了,而且醉得不省人事,当时叫都叫不醒,因为以前那个姓莫的交通局长经常去那里,我接待过他,知道他的酒量,他一个人就能喝个七八两。”
朱可奇一听,觉得有戏,问:“那你説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那天他们很不正常”
“你説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10月28号。”
朱可奇还想问,可不知道应该问什么,干脆直接给段霞打电话,不管是不是线索,至少是个话题。
段霞跟爷爷一块从熔冶镇回来时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她本想直接把爷爷拉到饭店,给爷爷补过生日,可过了吃饭的时间,厨师们都休息了。于是,她只好把爷爷拉到一家咖啡厅,给爷爷要了一个大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