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第3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到饭店吃饭,吃过饭以后,我送你们到东山去。”
“艾局长,我看吃饭就免了,咱们直接到东山去吧!”
“到东山还是要吃饭,不如在县城吃过饭再到东山去。”
李云帆和郑峰一样,他到下面办案子,不喜欢给地方领导添麻烦。大家到下面去是办案子的,不是去享受的。
“艾局长,你能把我们吃饭和住宿的地方安排好,就是对我们工作的最大支持。”
“吃饭和住宿的问题,我已经给东山公社的毛书记打过电话了,他已经安排好了。”
“这么快啊!”
“住的地方就安排在智觉寺,寺院里面有的是禅房,距离三里寨又比较近,吃饭吗,就安排在三里寨的甄先生家,甄先生是毛书记的三叔。毛书记希望甄先生能给你们一些帮助。”
在李云帆的坚持下,艾成只得让步,他陪李云帆一行去了东山公社,中午饭是在东山公社食堂吃的,招呼大家的就是毛阿第毛书记。
瑛姑母女一并被留在公社食堂吃饭,吃过饭以后,李云帆和毛书记将瑛姑母女送到大门口。
李云帆之所以没有和瑛姑母女俩一起到三里寨去,是想在上山之前接触一下邢惠开。这是李云帆和卞一鸣早就想好了的,当然也是郑峰的意思,“11。7谋杀案”的侦破工作先从邢惠开和贡明启开始。
第六十三章 案中遇案
送走了艾成之后,一行人去了邢家村,毛书记一同前往。邢惠开就住在邢家村。
十几分钟以后,汽车下了公路,上了一条比较窄的土路,汽车朝里面行驶了两三分钟以后,便看到了一个村庄。
“李局长,前面就是邢家村。”毛书记道。
汽车向前行驶了一百多米后,便看到路的左边有一个社场。
汽车直接开进了社场。
社场的后面有一个树林,树林里面拴着几头牛,一个古稀老人正在喂牛。
严小格走了过去:“老大爷,邢惠开家住在什么地方?”
老人放下手中的麦秸,站起身,打量了一会严小格,又打量了一会站在汽车旁边的几个人:“你们是为邢家的事情来的?”老人答非所问。
严小格没有听明白老人的话。
老人朝路口走了几步,然后指着一排房子道:“这排人家的后面,从西往东数,第二家就是惠开家。”
“请问,邢惠开在家吗?”
“在家。”
大家朝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穿过第一排人家——第一排人家笼罩在一片树林之中,人站在社场是看不见第二排人家的。第一排人家的后面果然有一排人家。
在村口的几棵老槐树下,坐着几个老太太,他们一边捻线,一边唠嗑,看到李云帆一行之后,立刻交头接耳,神秘兮兮起来。
一行人从一户人家旁边的树林里面拐向后村的时候,身后有一段对话引起了同志们的注意。
李云帆故意放慢了脚步。
“他们好像是到邢家去的?”
“是不是有人报案了?”
“张有贵死的不明不白,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谁会报案呢?张有贵既无父母,又无兄弟姐妹。”
“一定是咱们村上人报的案,路不平,有人踩啊!”
老太太们所说的邢家可能就是刑惠开家,张有贵是什么人呢?他难道是邢惠开的男人吗?老太太们所说的案子和同志们正在侦办的案子好像不是一回事情。
“李局长,刚才,喂牛老大爷说的话也有点怪。”严小格道。
“老人是怎么说的呢?”
“‘你们是为邢家的事情来的?’这是大爷的原话。”
“走,我们去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重新折回头。
严小格走到几位老太太跟前:“老人家,你们刚才说的张有贵是不是邢惠开的男人呢?”
“是啊!”一位老太太站起身,“你们不是为她家的事情来的吗?”
“你们能跟我们说说她家的事情吗?”
几个刚才还嘀嘀咕咕的老太太,突然哑然失语,面面相觑,然后站起身各自散去了。
人们对邢家的事情非常关注,当李云帆想向他们了解情况的时候,他们又选择了沉默和回避。
同志们还没有和邢惠开照面,就感到一股诡异之气。
李云帆知道,要想了解到真实的情况,谈话必须私下里进行。在大庭广众之下,人们是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的。张家长李家短,可以信口开河,人命关天的事情,那就的谨慎小心了。
第六十四章 蹊跷之事
“走,我们到社场去。”李云帆大手一挥,然后朝社场走去,大家都知道,李云帆要去找刚才和严小格说话的的喂牛大爷。
大爷正坐在牛棚的门口抽烟,他的手上托着一根五十公分左右长的烟枪,靠近烟嘴的地方挂着一个装烟叶的布袋子。
“你们怎么回来了?惠开不在家吗?”大爷站起身。
“大爷,我们想跟您打听一点事情?”李云帆走上前去。
“你们想问什么?”老人走出牛棚的大门朝两边看了看。
“老人家——”
“你们等一下,我进屋拿几个笆斗出来,我们坐在外面谈。”
坐在外面可以一览无遗。
老人走进牛棚,走出牛棚的时候,手上拿着三个卡在一起的笆斗,他将笆斗一一反扣在地上,示意大家坐在笆斗上,牛棚旁边有一个独轮车,老人一屁股坐在独轮车上。
“问吧!”老人将烟锅头伸进布袋子,装满了烟叶,用力摁了摁,然后用火柴点着了。
“老人家,您贵姓啊?”
“免贵姓任。”
“任大爷,邢惠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不是奔她家的事情来的吗?”
“我们是来找邢惠开了解一个案子的。”
“了解一个案子?不就是张有贵的案子吗?”
老人所说的案子和同志们调查的案子不是同一个案子。这也就是说,同志们在介入“11。7谋杀案”的时候无意之中遇到了另外一个案子。
“张有贵的案子?张有贵怎么了?”
“张有贵没来由的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村子里面的人都觉得蹊跷——蹊跷啊!”
“有什么蹊跷之处呢?”
“那邢惠开不是一个好女人。”
“是吗?这——总要有一些根据吧!”
“她在外面有人。”
“什么人?”
“在那儿——”老人朝粮库指了指。
“是什么人?”
“就是这粮库的贡副站长。只要张有贵不在家,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在邢惠开家的院子门口就会戗一把铁锹。”
“这有什么说道吗?”
“天一黑,一准有一个男人钻进邢家的院门,此人就是粮库的贡副站长。如果张有贵不在家,邢惠开就会到粮库和姓贡的鬼混——姓贡的一准在粮库值班。”
“大爷,您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按照贡明启的说法,在他和萧莉莉和好如初以后,他就很少和邢惠开在一起了——就是那一次——十一月六号晚上那一次。
“我说的就是眼前的事情啊!”
按照老人的说法,贡明启没有和严小格说实话,贡明启没有说实话,也就意味着邢惠开没有说实话。
贡明启的工作粮库和邢惠开的家近在咫尺,站在龚明启办公室的窗户里面就能看见邢惠开家的院门和屋脊。想断掉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很难。
“邢惠开的男人知不知道老婆和贡明启之间的关系呢?”
“刚开始可能不知道,时间一长,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俗话说的好‘纸抱不住火,墙挡不住风。”
第六十五章 立马打住
“那张有贵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嘴上不说,憋在肚子里面,自然要拿老婆出气,他又爱喝酒,一喝就醉,一喝醉就打老婆,打还不出声,那邢惠开也不出声,有时候,深更半夜,邻居都能听到张有贵用皮带抽老婆的声音,那邢惠开除了脸上和手膀上没有伤以后,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有人看见邢惠开身上的伤了?”
“用不着看。”
“怎么讲?”
“每年一到天热,女人们都到大塘去抹澡,独有惠开从不抹澡,她这是怕别人看到他身上的伤。”
“邢惠开为什么不离婚呢?”
“离婚?咋离婚?那张有贵是入赘到邢家的,张有贵不提出离婚,邢惠开半点法子都没有。再说,邢惠开也不想离婚,她怕被村子里面的人笑话。”
老人家十分健谈,但经常会游离在话题之外。
“老人家,您刚才说张有贵死的很蹊跷,除了您刚才提到的,还有哪些蹊跷之处呢?”
“蹊跷之处多了去了。”
“请您跟我们说说,好吗?”
从南边走过来一个人,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他的手上牵着一头水牛,右肩膀上扛着一张犁。
老人立马打住了话头:“公安同志,就说到这里吧!”
“老人家,刚才不是谈的好好的吗?”
“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不这样,你们晚上到我家去,第一排东头第二家便是——院门口有一个大石碾子。还有一棵老槐树。老二啊!田犁完了?”老人和来人搭上了茬。
“犁完了,这——几位同志们是——”
“他们跟我问路,同志,邢惠开家在村后第二排,一问就知道。”老人分明是要把李云帆一行支开。
“你们找邢惠开有什么事情吗?”来人道。
“同志,他是邢惠开的家门兄弟,老二,你领他们去吧!”
李云帆终于知道老人为什么要把话题岔开了。
“行啊!跟我走吧!”邢老二将犁头轻轻放在墙根,将犁把戗在墙上,然后将牵水牛的绳子交给了任大爷。
李云帆一行带着诸多疑虑跟在邢老二的后面去了邢惠开的家。
站在邢惠开家的院门前,一眼就能看见粮库的围墙,还能看到贡明启办公室的玻璃窗户。
院门是敞开着的,邢老二走进院门大声道:“妹子,有人找你。”
厨房里面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来:“谁找我啊?”
紧接着,女人走到厨房的门口:“二哥,谁找我啊?”
当邢惠开看到李云帆和卞一鸣的时候,脸色突变,原本红扑扑的脸蛋一下子笼上了一层土灰色:“同志,快进来坐——快进来坐。”邢惠开希望同志们到厨房坐。
说话的女人应该就是邢惠开。
邢老二没有理会邢惠开,径直将同志们领进了堂屋。
堂屋靠北墙的地方放着一个长条几,长条几上放着一个相片框,相片框里面是一个男人的遗像,相片框的上面放着一块黑布。
“妹子,我走了。”
“行,你慢走。”邢惠开疾步走进堂屋,她的腰上系着一个围裙,穿着一身素衣,她的右手臂上戴着黑纱。由此可知,邢惠开的男人刚过世不久。
第六十六章 十岁女孩
“这位同志们有点面熟。”邢惠开一眼认出了严小格。
严小格和左子健曾经和邢惠开接触过。
当邢惠开认出严小格以后,先前灰暗的脸,又开始明朗红润起来。
李云帆只能将节外之枝暂时放在一边,这次,大家是冲“11。7谋杀案”来的。每个人都觉得,把接触邢惠开作为侦破“11。7谋杀案”的第一步,应该是非常明智的,意义也非常重大,张有贵没来由的死亡和贡明启有没有关系呢?这样一想,如论是老案子,还是新案子,极有可能是相互联系的两个案子。
双方刚坐下,院门被推开了,跑进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子,年龄大概在十岁左右,梳着两个羊角小辫子,肩膀上背着一个书包:“娘,我饿了。”小女孩子朝厨房伸伸脑袋,又朝堂屋里面伸伸脑袋。
“妞,大锅里面有馒头,你先吃,慢慢拿,别烫着了。”
“知道了。”
“妞,你多拿两个馒头给大狗和二狗吃,你在隔壁玩一会,娘和客人说一会话。”
邢惠开是想把女儿支走,十岁大的女孩子,应该能听懂大人的谈话了。
“知道了。”
不一会,小女孩拿着三个白面馒头跑出了院门。
邢惠开站起身,走出堂屋,重新将院门关上。
“大嫂,孩子几岁了?”拉点家常,做些铺垫是必要的。
“十岁,虚十一岁。”邢惠开坐在门口的竹椅子上。她一边说,一边解下腰上的围裙。
“读几年级了?”
“上学晚一年,读四年级了。敢问公安同志,你们莫不是为以前那个案子来的?”邢惠开并不回避。
“不错,我们是为缪智文的案子来的,地区公安局已经组成了专案组,这两位就是专案组的领导。这位是李处长,这位是卞处长。”
“同志,不知道你们还想问什么?”
时隔一年多,现在再来了解贡明启在一九七二年十一月七号凌晨的活动情况,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