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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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健和谭晓飞用双手扶住梯子,邢老二爬了上去,刚爬到梯子的中间,院子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谁啊?”
左子健和邢惠开接触过两次,他比较熟悉邢惠开的声音,这个声音显然不是邢惠开的。
“燕子,你娘呢?”邢四爹道。
“四爹,我也在找我娘。”
“你娘——她不在屋子里面吗?”
“不在,几个屋子,我都找过了。”
此时,谭晓飞和左子健已经能确定,他们在墓地看到的扎头巾的女人就是邢惠开。
“燕子,你快把门打开。”邢四爹道。
“我穿一件衣服就来开门。”
很快,堂屋里面的灯亮了。
不一会,院子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开了,邢四爹颤颤巍巍地走进院门,他已经意识了问题的严重性。
“老二,你快到所有的屋子里面找一找,天这么晚了,惠开能到哪里去了呢?”
邢老二冲进堂屋,谭晓飞和左子健紧随其后。
所有的屋子都找遍了,连厨房都找过了,就是看不到邢惠开的影子。
三个人回到了院门口。
燕子呜呜而泣,一个十岁的孩子,她也应该能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九十六章 娘睡东屋
“邢四爹,我可以和孩子说几句话吗?”谭晓飞道。
“你问吧!燕子,别哭了,公安同志问你话呢?”
燕子停止了哭泣,邢老太太抱着她抖动的身体。
“你不知道你妈妈出去吗?”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
“你和你娘睡在一张床上吗?”
“不睡在一张床上,我娘睡东屋,我睡西屋。”
“燕子,你不是一直跟你娘睡在一张床上的吗?”邢老二问。
“到八岁的时候,我娘就让我单独睡了。”
邢惠开时不时要和男人鬼混,女儿睡在旁边,当然不方便了,再说,燕子是一个女孩子,再放纵的女人,她在和男人做苟且之事的时候,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睡在旁边。
“你是怎么知道你娘不在屋子里面的呢?”
“我听到了你们的敲门声,我就到东屋去喊我娘,我娘没有答应我,我就到床上摸了摸,我娘不在床上。”
任大爷让谭晓飞找邢四爹是对的。
“老二,你到社场去敲钟,你让成国带人到山上去一趟,越快越好。”
邢老二转身就走。
“等一下,多带几盏马灯,多带几把手电筒。公安同志,你们也去,这里有我。我但心惠开出事。”
两个人跟在邢老二的后面去了社场,邢老二一路走,一路喊:“爷们快到社场去啊!成国队长有话跟大家说。有手电筒的带手电筒,有马灯的带马灯。”
三个人赶到社场的时候,社场上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个人。
邢老二走到一棵老槐树的跟前,从树丫上摸出一把锤子,对着一个犁头使劲敲了起来。
“当——当——当——当——”
很快,开始上人了,五分钟左右,社场上就已经聚集了四五十个男人。有的人手上拿着手电筒,有的人手上拎着马灯。
邢四爹不愧为邢家村的老长帮,他的话在邢家村还真是一言九鼎。
“成国呢?谁看见成国了?”邢老二大声道。
“他在我的后面,马上就到。”一个声音回答。
“老二,我来了。”一个男人走到邢老二的跟前,由于光线比较暗,无法判断他的年龄。此人身材矮小,但说话的声音非常洪亮。“老二,你快说,邢四爹有何吩咐?”
“四爹让我们到山上去找惠开,乡亲们什么都不要问,得空了,我再详细跟大伙儿说。成国,你带着乡亲们走在后面,我带两个人跟公安同志先到山上去。公安同志,我们走。”
谭晓飞和左子健钻进汽车,邢老二和两个村民也上了汽车。
乡亲们让开一条路,汽车驶出社场。
几分钟以后,汽车停在学校的门口。
五个人朝山上走去,快走到松树林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松树林里面闪了出来,他就是严小格。
“严晓格,有没有异常情况?”
“没有。谭科长,我们要不要到智觉寺去向李局长他们汇报呢?”
“不用,这边有我们就行了,明天早晨再汇报也不迟,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邢惠开,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和第六感觉断定,邢惠开今天晚上凶多吉少。如果邢惠开出事,我们的案子可能就很难再查下去了。”
第九十七章 深夜进寺
五个人先在墓地周围的树林里面仔细都搜索了一遍——这一遍搜索的范围比第一次扩大了许多,但没有见到邢惠开的身影,此时,邢惠开会在什么地方呢?
成国带着一帮人也陆续赶到了。
成国按照谭晓飞的要求,将搜索的范围扩大了许多,向北到黑熊寨,东北至智觉寺,西达房村。
一个多小时之后,大家陆续回到了墓地。
谭晓飞知道,这时候,在一片茫茫的山林之士中寻找邢惠开,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即使是大海捞针,也也要捞一次,这是必须的。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大家都和很失望,都同时对明天早上的开棺验尸充满了期待。
一点四十五分,成国和邢老二领着乡亲们下山去了。
谭晓飞、严小格和左子健留在了松树林里面。
等乡亲们走远了以后,谭晓飞钻出松树林,朝智觉寺方向去了。
把严小格和左子健留在松树林里,是为了确保明天早晨开棺验尸之前不出任何差错。到智觉寺去,是要将刚刚发生的情况向两位领导汇报,这个时候,一定要听听两位领导的意见。
钻出树林之前,谭晓飞将大衣和手电筒留给了严小格和左子健。夜已深,气温越来越低,多一件大衣,或许会好一些。
“谭科长,手电筒——你带上,山路不好走。”
“不用,我从小生活在山区,走惯了山路。”
谭晓飞走到智觉寺的山门前,愣了一下,然后向东沿着围墙向北,围墙的东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他选择从智觉寺的后面进入寺院。
寺院里面一片寂静,谭晓飞径直走到内院的禅房前。
“笃——笃——笃。”
“谁?”禅房里面同时亮起了手电筒的光。
“李局长,是我——谭晓飞。”
很快,禅房里面的灯亮了。
李云帆打开禅房的门:“谭科长,什么情况?”李云帆将谭晓飞让进禅房,关上门。
卞一鸣披上大衣跳下床。
“谭科长,你的大衣呢?”
“我把大衣留给他们俩了。”
“快说,什么情况?”卞一鸣道。
“一鸣,果然不出你所料,凶手到墓地去了。”
“你看清他们的脸了吗?”
“没有看清,但我们能确定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人跑了吗?”李云帆已经从谭晓飞的话中听出来了。
“跑了,我们刚冲出树林,两个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你们应该到邢家村去看看邢惠开在不在家。”卞一鸣道。
“对啊!这时候,你不应该出现这里,而应该到邢家村去。”
李云帆、卞一鸣和谭晓飞想到一起来了。
“我和左子健没敢耽搁,到邢惠开家去了,还惊动了邢四爹。”
“我们想知道邢惠开在不在家?”
“不在家,家里只有她女儿一个人。”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李云帆道。
“邢惠开的处境非常危险。”卞一鸣和李云帆的想法是一致的,“凶手到墓地去,其目的无疑是想处理掉张有贵身上的犯罪痕迹,因为你们的出现,他们的阴谋未能得逞,在这种情况下,邢惠开就非常危险了,因为只有邢惠开一个人知道凶手是谁。”
第九十八章 快趁热吃
“这个结果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李云帆陷入了沉思。
“邢四爹也是这么想的,他安排人随我们上山搜寻了近两个小时,黑熊寨以南,房村以东的树林,我们都搜寻过了。我们知道这样做等于是大海捞针。”
“你们这样做是对的。这两个人离开墓地以后,一般不会呆在那片树林里面。”
“我让严小格和左子健继续在墓地蹲守,上山来向你们汇报。”
“谭科长,你处置的非常妥当。一鸣,我已经睡不着了,干脆我们俩到墓地去,谭科长,你在这里睡一会。”
“我更睡不着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这里只剩下王萍一个人了。”李云帆道,“谭科长,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吧!”
“李局长,我跟你们一起去。”
禅房的门被推开,王萍走了进来,她将披在身上的大衣穿在了身上。
于是,四个人悄悄溜出了北院,从智觉寺的后门下山去了。
卞一鸣的手上拿着一把手电筒,谭晓飞的手上拎着一个刑侦箱。
两点半钟,四个人和严小格、左子健在松树林里面会合。
六个人在松树林里面一直呆到天明。
天亮之后,六个人去了学校,在山上呆了大半夜,冻了大半夜,肚子也饿了,身上冰凉凉的。他们想就近在学校搭一次伙,跟应大爷说明来意之后,应大爷将六个人领进了学校后面的厨房。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师傅正在熬稀饭,蒸笼里面蒸着馒头。
学校里面住着十一个老师。
应大爷和师傅说了几句之后,师傅搬一条板凳放在厨房的房梁下,站到板凳上。
房梁上系着一根铁丝,铁丝的下面挂着一个竹篮子。
师傅掀开竹篮子上的纱布,从竹篮子里面拿出十几个馒头。
师傅将馒头放进蒸笼里面,又往稀饭锅里加了两瓢水。
应大爷说,学校的厨房一个星期蒸一次馒头,平时只需将馒头放在蒸笼里面馏一馏就行了,把馒头用竹篮子吊在半空中,是防止老鼠偷吃。
几分钟以后,稀饭和馒头就上了桌子,师傅又从两个坛子里面捞出一碗蒜头和萝卜干。
学校的老师刚起床,他们正在宿舍门前的台阶上刷牙洗脸,偶尔也能看到一两个背着书包的学生走进教室。
离开厨房之前,李云帆硬塞给师傅五块钱和三斤粮票,学校老师的口粮都是定量供应的。
告别应大爷以后,大家去了墓地。
大家刚走出学校的大门,迎面碰到了毛书记,他骑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自行车的龙头上挂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
“两位领导,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啊?”
“我们昨天晚上在墓地守了半夜。”
“莫非有情况?”
“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李云帆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六点四十五分。
“我带了几个包子,快趁热吃。”毛书记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个饭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毛书记是一个心细之人啊!
第九十九章 四爹亲临
七个人一边朝墓地走,一边讨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大家走到松树林的时候,左子健看到,山下,学校旁边的大路上,走来了一群人。
一群人走到距离大家一百多米的地方,大家总算看清楚了,他们是邢家村的人,走在人群前面的是一副滑竿,两个人抬着,滑竿上坐着一个老者,李云帆定睛一看,坐在滑竿上的人正是邢四爹。还有两个人走在滑竿的旁边,这两个人是邢老二和成国。
毛书记、李云帆和卞一鸣迎了上去。
抬滑竿的人将滑竿停在了树林边。
邢老二将邢四爹扶下滑竿。
“邢四爹,不是说话八点钟上山的吗?”
“李处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还能坐的住啊!成国,你带人过去,手脚麻利一点。”
成国大手一挥,带着七八个壮汉朝墓地走去,每个壮汉的肩膀上扛着一把铁锹。邢老二的手上拿着一根打炮眼用的钢钎和一把铁锤。任大爷也在人群里面。
大家簇拥着邢四爹朝墓地走去。
“李处长,这惠开八成是出事了。”邢四爹眼泡红肿,眼白上布满了血丝。
“邢四爹,邢惠开还没有回家吗?”
“老太婆在惠开家呆到今天早上,惠开还是没有照面,我看是凶多吉少。说起来,我邢老四也算是一个糊涂人啊!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啊!”
李云帆找了一块石头,让邢四爹坐了下来。
七八人已经开始挖土。
毛书记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条香烟,拆开来,一个人扔了一包。
大家顾不上抽烟,将香烟拽进口袋,继续干了起来,有人干脆脱掉了棉衣。
邢四爹坐在石头上,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张有贵的坟墓。
土是新土,比较好挖,二十几分钟以后,就已经能看见棺材盖子了。邢惠开在男人的身上还是舍得花钱的,她给张有贵卖了一口水杉木做的棺材,而且是水杉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