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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小村魅影三-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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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问题也是一个技术活,郑峰的第一个问题没有问出结果。
    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请问老先生,您家在镇江有亲戚吗?”
    “没有。”
    好事要多磨,多一句话就有可能拉近和结果之间的距离。
    “李老先生,您家在本地有亲戚吗?”
    “有啊!我们李家在县城和双沟镇是大户人家,解放前,我们李世家族在乡下有土地,在省城有生意。”
    “那么,在您的那些亲戚中有没有镇江的亲戚?”
    老人点着烟枪上的严,做思考状。
    “老人家,您还认识我吗?”饶鸿达道。
    李老先生仔细打量了饶鸿达一会:“有点面熟,你别提醒我,看看我的记性怎么样?你在我们李记酒馆吃过饭。”
    “不错。我到李记酒馆还不止一次。”
    “你好像是双沟中学的老师。”老人的记性果然不错,他的脑子也很清楚,他说话还留有余地,怕自己说错了。
    “老人家,我对您的印象也很深。”
    “你也认识我?”
    “老人家,我问您一件事情。”

第一百一十五章过去事渐渐明晰 任小姐忍痛弃子
    “你问吧!只要是我能想起来的。”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你问吧!”
    “二十几年前,我和一个女人到你们酒馆吃饭,她是一个镇江女人,我看他好像跟您挺熟的。”
    “你没有说错,我确实认识她。她是我堂弟的——怎么说呢?说是姨太太吧,又没有过门。”
    “李老先生,她叫什么名字?”
    “她姓任,我听堂弟叫她碧云,我估计这就是她的名字。”
    敢情“钱”是假姓。
    郑峰急于知道任碧云的下落,有时候,是要迅速捕捉有效信息的,至于无关紧要的信息可以放在后面慢慢谈:“李老先生,您知道任碧云现在的情况吗?”
    “这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任小姐现在的情况,我不得而知。”
    “她家的住在镇江什么地方,您知道吗?”
    “好像在金山路一个叫永丰街上——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的,就在金山寺的附近,你们可以按照这个地址去找找看。”
    李云帆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任碧云家的地址,虽然是一个不清不楚的地址,但郑峰和李云帆已经很满足了。
    其它问题可以慢慢谈谈了。
    “李老先生,请您跟我们详细谈谈任碧云的情况。”
    李老先生虽然知道不多,但对同志们来讲,已经非常不错了。
    事情得从二十几年前说起,在任碧云还是学生——金陵女子学院的学生的时候,她在同学家聚会的时候,认识了同学的表哥李副官,他就是李老先生的堂弟李得厚,此人在南京国民党政府国防部供职,两个人一见钟情,并坠入情网。
    “不久,任碧云怀孕了,任碧云的父母是一所学校的教员,因为清高和政治的信仰,他们坚决反对女儿和李德厚来往。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下,李得厚就将任碧云送到我这里来了。”
    “送到您这里来?李得厚的老家不在双沟吗?”
    “得厚家在溉北县城。”
    “他为什么要把任碧云安排在双沟呢?”
    “李得厚的家里面已经有一个老婆。他们是从小订的娃娃亲。李家规矩大得很,得厚只能把任小姐放在我这里了。”
    “后来呢?”
    “一九四八年,形势急转直下,得厚跟老蒋去了四川,后来去了台湾。从此杳无音信。”
    饶鸿达也是这么说的。
    “得厚和家里面都音信全无,就更别说任小姐了。”
    这就是任碧云将儿子交给辜望弟抚养的背景。
    “那任小姐成了无根的浮萍和山中的落叶,失去了依靠,李家不会容纳她,在回镇江之前,她就把刚生下来不久的儿子送给人家了。她还从我手上拿了一些钱。”
    “您知道任小姐把孩子送给了谁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任小姐放松警惕 辜望弟金蝉脱壳
    “刚开始只知道是本镇一对多年不生养的夫妻,开着一个茶叶铺,姓严,后来才知道真正的主家是梁山公社大旺寨的辜家。”
    “李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呢?”
    “辜家在领养孩子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你们想一想,如果任小姐知道收养孩子的人家是一个整天靠装神弄鬼唬人钱财的人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撒手的。那辜望弟请严家的女人出的面——当时辜望弟正好在双沟镇驱鬼除魔。”
    “辜望弟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绕这么大的弯子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任小姐是不会把孩子交给辜家这样的人家的,那辜望弟收养孩子也不想拖泥带水,她想撇的一干二净。她担心任小姐事后反悔,再来找她。任小姐回到镇江以后,因为刚生完孩子不久,失血太多,精神忧郁,身体出了一些问题,父母就把她送到医院你去看,这才知道女儿刚生完孩子,再加上任小姐心里面思念孩子,茶饭不思,父母心软了,便让她到双沟镇来找孩子。”
    辜望弟领养辜文杰的背景越来越清晰。
    “那严家两口和辜望弟咬好了扣,我估摸辜望弟给了严家一笔钱,那严家两口子就是不愿意说出孩子的下家,第二天,我们再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走亲戚去了,这是躲我们啊!后来,我们在知情况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严太太的娘家,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找到了严家两口子,严掌柜嘴巴就像是铁打的,他不肯吐露一个字,女人听男人的,男人不让说,女人只能闭嘴。最后,任小姐跪下磕头哀求,那女人的心才有点软了。”
    “我们听说任小姐到大旺寨去找儿子的时候,是坐汽车去的。”
    “不错,我也去的。任小姐后来嫁了一个有钱的男人,他一心想娶任小姐,那任小姐也没有隐瞒过去的事情,那男人心胸宽大,他不计较任小姐过去那些事,任小姐就提出,想娶她,可以,但必须帮她找到孩子,并接受容纳这个孩子,那男人竟然同意了,就开着汽车陪她来了。”
    “你们见到辜望弟了吗?您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跟我们说一说。”
    “可以,任小姐见到了辜望弟,也见到了孩子,那孩子取名叫文杰。快满一岁了,辜望弟对孩子还真不错,她把那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细皮嫩肉,活泼可爱。任小姐在见到孩子之前,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见到孩子以后,情绪完全失控了。”
    “辜望弟是怎么说的呢?她为什么不马上把孩子还给任小姐呢?”
    “您问得好,问题就出在这里,那辜望弟干的是装神弄鬼编故事骗人的营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甭管是谁,她都没法抱走孩子。”
    辜望弟一定用了金蝉脱壳之计。

第一百一十七章辜望弟不见踪迹 任碧云大病一场
    “那辜望弟果然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她热情招待了我们,她弄了很多菜,还有酒,她还把孩子交给任小姐抱,那任小姐看孩子很健康,辜望弟对孩子很好,一时心软,就放松了警惕。吃过饭以后,辜望弟提出再让孩子和她在一起呆两天——她说自己有点舍不得,但只和孩子在一起呆两天,她让我们两天后再去,她还说,她家在大旺寨,找到大旺寨就找到了孩子。只管放宽心,她也是一个女人,自己虽然没有生养过孩子,但她能体会到一个母亲的心情。你们听听,辜望弟说的多好啊!两天后一大早——天刚亮,我们赶到大旺寨的时候,可辜望弟和辜文杰已经不见踪影了,辜家的院子里面只有一个老掉牙的哑巴。”
    这确实是辜望弟离开溉北县大旺寨,到大泽县落脚生根的主要原因。
    “回到双沟镇以后,任小姐生了一场病,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茶饭不思。整个人瘦脱了形,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辜望弟,她这一走——连家都不想要了,所以,想再找到她和孩子的下落,比登天还难啊!”
    根据饶鸿达提供的情况看,任小姐寻觅儿子的脚步一直没有停止过。
    “后来,任小姐又到溉北县去了很多次。十几年前,任小姐找到了饶老师。”
    “李老先生,任小姐是怎么找到我的呢?”饶鸿达道。
    “我们在大旺镇了解到一个重要的情况,有人私下里跟我们透露,饶先生和辜望弟关系比较密切,我们估计饶老师可能知道辜望弟和她的儿子的去向。任小姐就到双沟中学去找饶先生去了。”
    其实,饶鸿达不是“可能知道”,而是肯定知道。
    “李老先生,非常抱歉,我确实知道辜望弟母子俩的去向,我当时没有跟任小姐说心里话,我当时确实不能说,我答应过辜望弟,她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女人——我可以这么说,辜文杰就是她的命。”
    “李老先生,任小姐最后一次到溉北县来寻觅辜望弟是在什么时候?”
    “是在一九六八年的年底。”
    “她有没有找到辜望弟的行踪呢?”
    “她只在我这里落了一次脚,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她现在的情况,您知道吗?”
    “不知道,我刚才不是给你们一个地址吗?你们不妨到镇江去找找看。”
    九点钟左右,一辆吉普车驶离双沟镇,车上坐着郑峰、李云帆、卞一鸣和饶鸿达,他们这是要到镇江去找任碧云,饶鸿达和任碧云见过一面,所以郑峰让他随大家到镇江去。
    另外三个人坐长途汽车回大泽县南山镇。大家在溉北县的调查可以告一段落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郑局长深度挖掘 辜望弟惜字如金
    郑峰让饶鸿达随行,还有另外一种考虑,同志们已经从饶鸿达的身上找到了辜文杰生母的踪迹,郑峰和李云帆还想从他的身上找到凶手的影子。这对同志们来讲,应该是重中之重。找到任碧云不一定能找到杀害辜望弟的凶手,所以,郑峰在走第一步棋的时候,同时想好了后面几步棋,郑峰和李云帆没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任碧云的身上。顺藤摸瓜,在郑峰和李云帆看来,任碧云这根藤,充其量只能是“71。6。17”案的分支。
    在前往镇江的路上,郑峰、李云帆和饶鸿达有一段谈话,笔者认为,不管这段对话对案子的侦破工作有没有什么帮助,我们都应该如实叙述,连郑峰和李云帆都不能确定哪些谈话对刑侦工作是否有帮助,我们就根不能随便取舍某些内容了。
    从双沟镇到镇江,车程需要五六个小时,在这五六个小时的时间里面,谈话一定是非常充分的,也一定非常从容的,时间充分,又有从容的心态,相信谈话一定会非常透彻和深入。
    李云帆开车,卞一鸣记录。郑峰和李云帆坐在车后座上。
    “饶助理,请您再仔细想一想,您最后一次到南山镇去见辜望弟,虽然比较仓促,但辜望弟有可能会跟您说些什么,至少应该暗示些什么。您是六九年六月七号到南山镇去的,而辜望弟是在六月十二号的夜里出事的。根据我们的判断和分析,在此之前,不可能一定征兆和迹象都没有。
    “我最后一次到南山镇去看望弟,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难道辜望弟没有跟你说话吗?”
    “望弟只跟我说了四句话。”
    “哪四句话?”
    “第一句话是:‘我不是叮嘱你别来吗?’”
    “你是怎么说的呢?你干脆把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过程回忆一下。”
    “可以,我尽量回忆,那天晚上,我在后街溜达了几个来回,然后走进巷子。”
    “你为什么要溜达几个来回以后才走进巷子呢?”
    “街上有人,沿街店铺还亮着灯,巷子里面住着好几户人家,不断有人从巷子里面走出来。当时,天有些燥热,人们睡得比较迟,我要等所有店铺全部关门,巷子里面没有人走动的时候,才能进巷子,特别是巷口对面那家豆腐店,她家关门熄灯最迟——不到十点钟,豆腐店是不会熄灯的。”
    “后来呢?”
    “我敲了四遍门。”
    “为什么要敲四遍门呢?”
    “这是我和望弟约好的,每遍敲两下,一共敲四遍。过去杂货铺营业的时候,我只要在店铺前面和她照一个面就行了。那时,她会给我留门,我到时间进巷子就行了,一九六九年,她把杂货铺关了,我们就用这种方式见面。”

第一百一十九章辜望弟未提儿子 性格变神不守舍
    “她把我拉进院门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是叮嘱你别来吗?’我说,‘我不放心你。’望弟没有让我进屋子。”
    “辜望弟为什么不让你进屋子呢?”
    “我估计她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或者她担心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唯一和过去不同的地方就是不再犹疑了——过去,她可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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