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农-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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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了,”林觅仙戏笑地看了我一眼,“那叫本源之心,不过至少是五级遗魂师以上才有可能凝结。就算你对本源之力的亲和力再高,也要苦修三年以上才行。”
我知道林觅仙是三级遗魂师,而这,是她修炼十年的成果。如今说我三年就可以达到五级遗魂师,想来林觅仙对我评价挺高。
这时,卡卡布忽然插话道:“方成哥哥,本源之心很厉害的喔。从那里催出的灵力纯厚无比,而且冥想时,吸纳灵力的速度也要比没有快好几倍呢。”
听到这话,我知道自己又没想对。
那股云团就像个守财奴似的,光进不出,自然不是本源之心。
我淡淡地朝卡卡布瞥了一眼,怎么每次她都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
这感觉很不舒服。
她的名字是林觅仙告诉我的,这归功于我好几次对她不尊重的拍头拍脑。换作任何人也一样,谁会对一个七八岁,身高还不及你腰的小女孩尊重。
林觅仙还告诉我,卡卡布是圣使,圣使是替星之塔寻觅圣子的人。寻找圣子是为了十年一度的生命大祭祀,而大祭祀又是什么林觅仙却摇头不语。
总之一句话,卡卡布身份尊贵,不能没大没小。
我隐隐有个感觉,别看林觅仙对待天龙会的人显得高人一等,在遗魂师的圈子里十有**是个小角色。
生活就这样平淡地进行着……上学、练功、逛街、打坐,成了每日课题。
又一次短暂的打坐结束……
这次只过了不到五分钟,灵力便再也吸纳不进去。
我站起身,走到窗外。
今晚的月亮很美,伴随着阵阵秋风,依窗赏月,颇有股惬意地宁静之境。
自从遇到林觅仙,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心平气和地赏月了。
记得以往隐居山林,我最常做的便是躺在茅草房顶,望着月亮,脑子里什么也不想。
现在想来,到有点想念那种日子了。采菊东离下,悠然见南山。
何等的逍遥快活!
甩了甩头,我自嘲地咧了咧嘴。
那种心宁如镜,尤如融化在美妙自然中的脱俗状态,也并不是常常都有的。我更多的,还是让自己变得麻木,以熬过那无穷轮回永生不得解脱的时间牢笼。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还没奋力拼搏呢,到感慨起来了。
人啊,真是不知好歹的动物。
不过我也明白,之所以不喜欢现在的状态,主要是因为避入山林太久了,我已经习惯那种缓慢而麻木的生活。
如果可以让我什么都不做,一睡下去,永远都不再醒来,那该多好呀!
可惜愿望总是美好而不切实际,为了达到目的,我便得努力奋斗。
是啊,得奋斗呢!
忽然,我仿若顿悟……既然如此,那还何必朝三暮四,藏着掖着呢?难道我就不能放开所有心房,趁这个机会,重新体验一把人生吗?
拿出所有实力与经验,彻底的潇洒一回。
像是重新得到玩具的小孩,一抹笑意从我嘴角咧开,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渐渐地,蔓延至整个脸庞。
多智者近为妖,这笑容,很纯真,又很邪异。
我知道,我终于摆脱了轮回的阴影,一股强大的自信心重新充满整个胸膛。
这时,我心中忽然一动,眼眶深处那层云团隐隐有了骚动。
我立刻静下心,盘腿坐起,进入入定状态。
灵力缓缓流入我体内,最近一直都是这样,如果不仔细体验,根本感受不到有灵力涌进。
随着这股几乎可以忽略的灵力流向云团,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第三十二章:头顶长花喽
旋转的云团渐渐地,渐渐地,竟然停了下来。wWW!
蜇伏良久,突然,云团开始剧烈颤抖,仿佛随时要从眼眶深处跳出来般。一股灼热的刺痛在我眉心跃动,蓦地,‘哗!’一道白色光芒从我眉心射出,足足保持了十息时间,方才淡去。
紧接着,乳白的云团上出现许多裂纹,尤如蛋壳般破碎开来,一道浅淡的红芒莹莹而绕。
“竟然变色了!”
没等我讶异多久,周围涌起强烈的灵力波动,有如水纹般从我天灵涌入,渐而又往那颗淡红色云团灌去。
旋转再次迅速起来。
这情景和我第一次媒引时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云团的颜色变了。
我不禁莞尔,原以为这段时间不停温养,使云团有了重大突破,不料,改变是有了,可却仍然储存不到灵力。
没有灵力便不能激发魂器,自然也就成为不了遗魂师。更主要的,依然找不到破除魂仆印记的办法。
我无奈地笑了笑,到没有很气馁,很快便把这问题抛之脑后,专心吸纳起灵力来。
为求方便,我把那团红芒起了个名字:自由之心。以期许自己可以凭借它改变轮回的命运吧!
随着时间过去,灌入自由之心的灵力变得越来越少,我知道该醒来了。
收拢心神,我缓缓睁开眼。
房间里亮堂堂的,大片阳光从窗口透入,已然是中午时分。
强烈的光线射得我眼睛很不舒服,我眯了眯眼,缓和良久方才慢慢张开。
与上回媒引后的清明神目不同,我发现,视力竟然变差了。
目光所及有些朦胧,恍恍惚惚地看不真切。过了很久我才适应这种感觉,这时我才发现,并非视力变差了,而是……更好了?
我不太确定这一点,因为我好像看到了,空气?
虚空之中,浮现出许多小点,这使我看东西总好像隔了一层屏幕一般。开始我以为是视力太好,好到连大气中的灰尘都能看见,可慢慢地我发现,那些小点不是灰尘。
可若说是空气好像也不对,最后我隐隐猜测,别不是生命本源之力吧?
思索良久不得要领,我决定找林觅仙套套话,看看遗魂师是否出现过这种现象。
下了楼,卡卡布坐在大厅唯一的沙发上看书。
“林觅仙呢?”我问。
“有事出去了,嗯……听说彼德师门的人真的来了!”卡卡布说笑着朝我看来。
突然,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俩齐声叫道:“你怎么了?”
又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俩缄默起来。
卡卡布在惊楞什么我不清楚,可是我却清楚地看见,卡卡布抬起头来时,在她头顶,在她那颗小脑袋上,有朵银色的雾状莲花。
我定了定神,再次看去,结果仍然一样,那莲花银白之中还带了一抹淡金。如今我看东西有些朦胧,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迷雾,但我非常肯定,卡卡布的头顶确实有朵雾状莲花。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吃饭啦,中午是水煮鱼喔。”彼德死后,那位美艳女子好像更开心了,做起家务时满心欢喜。
听见叫唤,我朝她看了一眼,眼光所及,不禁使我再次楞住。
她也有!
和卡卡布不同,她的头顶是一朵浅白色的花骨朵,其形状还没有完全开放。
“方成哥哥,你怎么了?”卡卡布试图装得和平常一样,可望向我的灼灼目光,明显得表露她此刻内心的躁动。
我哪知道怎么了,但我却知道,不管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跟别人说。林觅仙可能还好点,比较笨,卡卡布嘛……
我嘿声一笑,道:“没事,难得主人不在家,我出门看美女去!”
卡卡布还想说什么,我已小跑着出了门。
烈日炎炎,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我的视线清晰不少,虽然仔细去看仍能看见那些飘浮小点,但比之室内却要淡得多。
街道两旁人群川流不息,每个人头顶都有一朵雾状小花。
我站在街头咧开嘴,像个傻子般,哈哈大笑起来。
太有趣了!
终于找到一件和我无限轮回一般超越常理的事了。
随着对行人不断地观察揣磨,渐渐地我发现,这些人头顶的莲花个个不同,就像世界上没有任何相同的两片树叶一样。
不过排开微小区别,总结起来也不外乎以下几种。
形态大体一样,皆像是雾气凝聚而成,朦胧似幻。颜色上有两种,一种灰白,一种银白。不过有时候光泽会有少许不同。
就像我眼前一对正在争执的男女,开始时女孩垂首哭泣,她头顶的花骨朵色泽较暗,男孩的较为明亮。可当女孩突然甩了男孩一个嘴巴子后,形势顿时逆转,女孩的色泽明亮起来。
这种现象比比皆是,道家有观气一说,不知跟这个是否一样。
除了颜色还有形状,大多数人头顶都只是灰白色的花骨朵,甚至有许多根本就是一团小球,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开了几片花瓣,像卡卡布那样莲花完全盛开的,我到现在还没有发现。
恋爱学中有一种说法,说是每个人都有特定的磁场,只有磁场合的人,才能相爱到老。
不会就是我看到的这个吧?
我琢磨着,以后可以兼职当月老了。
津津有味地看了很久,忽然间,我有了看看自己的冲动。
随便找了辆汽车,从倒车镜中一看,呃……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我不死心地找到一面大镜子,从里看去,可结果仍是没有。
大家都有,就我没有?
忽然间,我觉得心里虚虚的。
就在这时,脑中灵光一闪,我从镜子里打量其它人。一翻看罢,心里顿时便告释然。
其它人和我一样,从镜子里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呢?
就这样一路边想边逛,突然,一种难以言明的异样感从背后传来,我猛地转身,冷冷地盯向角落中一位手捧报纸假装阅读的青年男子。
最近我时常有被人偷窥的错觉,我曾试图找出窥视的源头,但没有成功,想来他们水平颇为不俗。
不过这一刻,他们有点偷窥过头了。
年青男子仍在低头阅览,我淡淡一笑,一步步朝他走去。
“别看了,明天的新闻比较好看!”我冷笑道。
青年男子抬头望来,笑道:“呵呵,明天新闻报的也都是今天发生的事。”
见他毫无觉悟地仍在装傻,我没心情与他纠缠,直接问道:“盯我很久了吧?”
“什么?我才刚坐一会。”青年男子一脸茫然。
全身上下扫了他一眼,我淡淡地道:“虎口敦厚如铁,食指有茧,眼神专注,锐利而不锋芒。在哪个部队服役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更特别的我没说,那就是他头顶的莲花。朦胧之中,散发着淡淡地银白之色,而且还开了两片花瓣。
我在街上观望了这么久,银白色的已经很少见了,而他还开了两片花瓣。
这么一个人,像是在大街上闲着无事看报纸的么?
眼看身份被我识破,青年男子并没多惊讶,沉声道:“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高中生。”
“找我干嘛?”从他的话语中,我已然明白,此刻暴露乃是他有意为之。
“今晚八点,古浪山废弃工厂,叫上你女朋友,一块过来。”
知道他说的女朋友是指林觅仙,我并没解释,只是冷冷一笑:“没空。”
青年男子哈哈一笑,“先别急着走,看看这个。”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三个学生证,往我眼前扬了扬。
我眼光一扫便看了个清楚,高胖子他们的学生证!
“呵呵,现在有空了么?”年青男子微笑着道。
我冷冷地朝他看去,直看得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才低声一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而去。
我知道,唐超的家人报仇来了。
不可否认天龙会是强大的,压制住了唐超父亲的国家力量,不然他们便直接朝我动手,而不用从高胖子那寻找突破口了。
然而,唐家的私人力量也很强大。
地点选在曾经出事过的古浪山工厂,辖持了高胖子和王富军,甚至连蔺红逸也一并抓了去,表示他们对我有过深入调查。
国家特殊部队的实力,我曾经深有体会,不夸张的说,四百米外,用普通步枪打中你脑袋上的红苹果一点也不稀罕。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过去危险是肯定的。
而且这帮人,谋定而后动,我对他们却一无所知,不管是战术还是战略上都失了先手。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拍电影,否则单枪匹马闯进去,能活着出来的概论几乎为零。
我不能为此而冒险。
眼看着亲人朋友死去,确实很痛苦,我曾经也深深伤痛过。可当九年过后,你发现死去的朋友竟又活过来了,而且活的很好,久而久知,你还会对他们的死亡有感觉么?
反正这回死了,还有下回。
默默地一路而回,心里已有了决定。别墅的大门正关着,我抬手正欲推门而入,耳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他肯定是跑了,引发魂仆印迹吧,把他逼出来。”
推门的手停顿在半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