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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剧组异实录-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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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结束,我问导演:“陈帅虎怎么样?”
    导演说:“挺不错的,表演很松弛。小伙子形象也好,多锻炼锻炼,将来会有前途。”
    这时,现场副导演喊道:“化妆师在哪里?赶紧给下一场的演员换妆!”
    化妆组老大梅姐赶紧招呼演员到烟雨阁的临时化妆室换妆,我也跟着回房间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晚上如果敲门声再起的话,怎么也得想办法捉了这异灵。我现在既然有了异能,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遇到异灵就束手无策了,否则真对不起那么多师父的传授,也对不起自己在地心世界获得的异能。
    突然,隔壁化妆间传来一声尖叫。像是梅姐的声音。我赶紧走过去,在门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到化妆间里只有梅姐和一个扮演丫鬟的小配角女演员在里面,女演员瑟瑟发抖地看着梅姐,梅姐明显受到惊吓,口角歪斜,口吐白沫,跌坐在地上。
    我边扶起梅姐,边问女演员:“梅姐怎么啦?”
    女演员颤声说:“我不知道!刚才我们几个扮演丫鬟的女演员来这里化妆,我排最后一个,等我们化妆的时候,这里就只有我和梅姐两个人了。梅姐给我化好妆,我站起来刚转身。就听到梅姐惊叫一声,然后她就这样了!”
    原来女演员是被梅姐吓的。而梅姐,分明也是受到了惊吓。
    我把梅姐移到床上,使劲掐了她的人中。梅姐长吐了一口气,悠悠醒来。
    梅姐一看到我,便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我:“小魏,这里有鬼!”
    我早就料到梅姐看到灵异的东西了,否则不会吓成这样,我对那位女演员说:“你先去片场吧,下一场戏马上要开拍了。”
    女演员答应着。急急跑了出去。
    我对梅姐说:“梅姐,你不用害怕,有我在呢!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梅姐指着那面大化妆镜说:“镜子,这面镜子里有鬼!”
    我走近镜子看了看,这是面普通的化妆镜,足足有一个平方那么大。是化妆组自己带来了专业化妆镜。
    梅姐说:“刚才她是最后一个化妆的,屋里就剩下我们俩。我站在她后面替她上完妆,她对着镜子笑了笑,满意地起身离开座位,可是,可是,我看到镜子中的她却没动,依然在咧着嘴笑……”
    梅姐回忆到这个场景,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情。
    我说:“梅姐,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梅姐点点头。
    我说:“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梅姐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这间屋子是烟雨阁最大的一间房间,看格局应该是原来的堂屋改的。现在是一个套间,外面一个小客厅,里面是一张床。化妆镜就放在小客厅里。
    烟雨阁旅舍是民宿性质的,力求保持原汁原味的江南水乡民居风格,里面都是老木结构,就连家具也是以前留下的,所以卧室里的那张雕花床看起来也价值不菲。
    我在屋内巡视了一遍,里屋墙角一座木制屏风引起了我的主意。它放置的位置有些怪异,是紧贴这墙壁的。要知道屏风一般都是用来割分空间用的,没有道理靠在墙上。况且这屏风一看也是老物件,理应收藏起来才是。
    我小心移开屏风,想看个究竟。屏风很重,我只能一点一点挪动,当整个屏风移开后,我看到了后边的墙上,竟然挂着四张黑白遗像,两张是黑白照片,另外两张是炭笔所画的铅照。
    我仔细看,这四张遗照是两男两女,其中三位是老人,还有一个是年轻女人。从服装和发式来看,照片上的一男一女两位老人是解放后去世的,而铅照上的老头穿着民国的服装,头上戴着瓜皮帽,身穿马褂,神情威严。而年轻女人头上梳着发髻,从服装来看,倒像是清末的时候那种装扮。
    我知道中国很多地方都有在家里悬挂老人遗照的风俗,主要是解放后祠堂没有了,祖先牌位不再供奉,所以就把老人的遗像挂在屋内来纪念。所以这四位老人,应该就是汤家祖先,我猜想这座宅子要租给别人开旅舍,怕遗像挂着会引起别人不适,所以想了个办法,用屏风把遗像巧妙地遮挡起来。
    我对四位重见天日的老人说了句“打扰了!”,便重新搬动屏风,想仍然把它们遮起来。我努力地一点一点移动,快复原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屏风碰到了遗像,“啪”地一声,其中一个相框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边道歉,一边捡起相框。掉落的相框是那位年轻女人的,铅照上的她,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斜插着一支栀子花发簪,容貌端正,略显羞涩,她紧紧地抿着嘴,也许是初次面对着画师所以才会紧张。
    画像上布满了灰尘,我掏出纸巾给画像擦拭干净后再看,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仿佛在盯着我看,而且任凭我把画像举到哪个角度,她的眼睛始终是在盯着我。面对这双眼睛,我的心里有点发毛了,心想着赶紧把相片挂上去,然后离开这里。
    我捧着照片四处到合适的凳子垫脚,当我爬上柜子举着相片往墙上挂的时候,我看到这女人的眼睛里竟淌下了一滴血泪。我下意识用手去擦拭,这滴血泪竟然就沾到了我的手上!
    天哪,我头皮一下子急炸了,举着相框的手在发抖,就愈发挂不准位置了。
    “你在干啥?”这时,我背后幽幽地响起一个女人声音,我腿一软,就连同手里的相框一起跌落下来。
    这时我才看到,是烟雨阁的老板娘进来了。她看看我,眉头紧蹙,紧张地问:“你在干啥?”
    我连忙解释:“我听到屏风后面有东西跌落,所以搬开屏风查看,原来是这副相框,我正准备挂上去。”
    老板娘说:“你手上怎么流血了?”
    那女人的血泪还留在我的手上,我再看相框中的女人,却已经恢复正常。
    老板娘看了看我的手,说:“你手指破了,看,划了个小口子。我去给你拿个创口贴吧!”
    老板娘转身出去,一会儿就拿来了创口贴给我贴上。
    这时,我已经把相框重新挂回去了,老板娘和我一起抬着屏风,把相框遮起来。
    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想让这些照片挂在这里的,可是房东租给我的时候有这个要求,必须把他家爷爷奶奶和太公太婆的照片留在老宅子里,我也没办法,只好用屏风遮起来,免得吓倒客人。”
    我说:“这也是人之常情,房东现在搬新房子里去住了,新房子里挂这些也不合适,再说了,他们祖宗也未必愿意离开自己的宅子。”
    老板娘说:“是啊是啊,就是这么个情况。”
    我问:“老板娘,没有客人的时候,你守着这么一个大宅子不怕吗?”
    老板娘说:“还好啦,汤家现在的房东是我同学,他家我小时候就经常来玩,照片上那个老奶奶是我同学的奶奶,我们和她孙子放学后在这里做作业,老奶奶还煮点心给我们吃,对我们可好啦,所以不怕。”
    我问道:“那照片上那个年轻女人是谁?”
    老板娘说:“她呀,就是我同学奶奶的婆婆。”
    
   

296 一声叹息
    我说:“这么年轻就死了?”
    老板娘说:“是啊,听说生下一个儿子就死了,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
    我下意识地问:“她活到今天,该有多少岁了?”
    老板娘算了算说:“我同学奶奶活着该一百出头了。她婆婆活着的话至少也该有一百二十岁了吧?”
    我也算了算,清朝灭亡到现在一百零三年,这女人死的时候还是清末打扮,那么确实没活到二十岁。我心中叹息道,又是一个红颜薄命的女人。
    老板娘和我闲聊了几句,就回去了。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心里思忖,如果刚才梅姐看见的不是幻觉,也许就是汤家这几位祖宗在显灵。
    汤家祖宗为什么要吓唬客人呢?是怪罪自己的后人把老宅子出租,把他们仍在这里不管吗?还是抱怨老板娘用屏风遮住了他们?
    我猛然想到,刚才在这里化妆的那位女演员,跟画框里这位年轻的女人长得有几分相似,而且今天女演员的造型也是清末民初的打扮。会不会是女演员从镜子前走开后,梅姐从镜子里看到的是这位汤家祖宗的形象?我越想越有可能。
    这样一想,我立马拿了三支香再回到化妆间,点燃后向这四位汤家祖宗拜了拜:“汤家祖宗在上,我们来拍戏,借宝地一用,如果打扰到你们了,我向你们赔罪,希望你们不要再吓唬人,谢谢啦。”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长长的一声女人的叹息声。
    我不知道这声叹息代表了什么,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
    太阳下山后。剧组收工,陈帅虎回来了,他还给我把盒饭都拿来了。
    我边吃边跟他说:“这座宅子的老祖宗,对我们好像有点意见,以后尽量别太喧闹。”
    陈帅虎说:“真操蛋,我们是付钱住店啊,又不是寄人篱下。还得看他们脸色?”
    我说:“你如果不愿意,可以马上搬走去商务酒店住啊!”
    陈帅虎说:“我是不放心你!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好吗?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我说:“还别说,这个古镇的风水很契合我,我每次走在青石板上。都觉得心旷神怡。”
    陈帅虎点头:“那就好,总算没有白来。”
    我问:“今天晚上没戏了吧?陪我出去走走?”
    陈帅虎允诺:“来这里几天,还没好好出去走过呢,明天没我的戏,今天一起去古镇看看夜景。”
    天黑以后,古镇的霓虹灯就亮起来了。远远看去,屋顶像下过雪一样。我们在古镇走了一圈。又在书吧里喝咖啡看了会书,走出书吧时,已经是晚上快十点钟了。
    陈帅虎说:“现在回烟雨阁吗?现在睡觉还早吧?”
    我心里一动,对陈帅虎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陈帅虎说:“什么地方?”
    我说:“那天晚上我在镇边上明明看到一座大石拱桥,第二天带导演他们去看,石拱桥却不见了。这里面一定有诡异,我们再去看看。”
    陈帅虎说:“我们就这么空手去吗?带些纸钱和符咒吧!若遇孤魂野鬼,我们先礼后兵。”
    我赞同道:“妙极,那我们先回烟雨阁。”
    回到烟雨阁,我们取了纸钱和符咒,出门时跟老板娘打了招呼,让她不要关院门。
    老板娘说:“十二点之前记得回来哦,今天月半,外面阴气重。”
    我和陈帅虎出门直奔西大街,沿河很快走到古镇边缘。
    我说:“前面就是了,今天夜里不知道会不会看到那座桥。”
    陈帅虎顺着河道张望了一下:“小魏哥,你今天恐怕要失望了,我视力2。5都没看到前面有桥。”
    我望了望,也觉得没戏,今天晚上是农历十五,月亮又圆又大,整个河道看出去视线非常好。
    这时,陈帅虎接到导演电话,说有事让他赶紧过去一趟。在剧组导演就是司令,陈帅虎一刻都不敢怠慢,拔腿就往回跑。
    我也想转身往回走,但看到不远处路上有一火堆,就不由地走过去看个究竟,
    远远望去,火堆在十字路口,走近几步再看,看见火堆旁蹲着一个老人,正在往火堆里扔纸,原来是祭奠亲人的。
    那老人看到我,只抬头瞟了我一眼,又认真地开始烧。我瞅见这个老人打扮得很另类,六十来岁年纪了,衣服穿的很破旧,看不出什么款式,但却留着长发,随意在脑后扎了一把,类似于那些性格不羁的艺术家们。
    老人手里拿着一叠黄纸,身边还放着一大堆。我想,虽说是祭奠亲人,但他烧的也太多了吧?
    我嘴贱了一下:“大叔,你烧那么多纸啊?阴间可没有银行。”
    老人白了我一眼,没有理睬我。
    我觉得无趣,边离开了。这时,我抬头再看河道上,不远处那座石桥又兀然出现了!
    我赶紧往前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石桥下,没错,就是它!那破碎的石阶,光滑的纹路。但我现在已经不敢贸然上桥了,怕走到一半桥又消失了,那我不就掉水里了吗?
    我打算坐在桥下观望,哪怕等到天亮也要弄个究竟,看看这座桥到底到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我期望有个过路的人出现,好和我一起见证这座桥的存在。但奇怪的是,任我左顾右盼,也不见一个行人从这条路上走过。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天上的乌云遮住了明月,眼前变得黑暗。这时,远处突然喧嚣起来,一队人马正向我走来。
    我恍惚起来,这些是什么人呢?也是来古镇拍戏的剧组吗?等队伍走得近一点,我看到这些人是清兵打扮,带头的骑着高头大马,后边几个带刀的兵勇。再后面跟着一串戴着枷锁的囚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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