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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剧组异实录-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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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着急,自然就没那个闲工夫走着去,我在镇上打了个车,十几分钟就到了香积寺。
    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更不是节假日,所以这座位置偏僻的寺庙人并不多。
    以往我到过的寺庙大多建在山上,但南浔这一带都是水乡平原,只有湖没有山,所以香积寺是为数不多的建在平地的寺庙。
    香积寺规模中等偏小,前后一共有三座大殿,旁边是僧人居住的禅房。三座大殿里,只有中间的大雄宝殿是现代修建过的,其他几座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全木结构,透显这古朴庄严。
    既然来到寺庙,当然要先敬香,我到处找请香处没找到,后经一个小和尚指引,才在大殿旁看到一堆香,这些想可以自己取,方便放了一只功德箱,取了香愿放多少功德钱随便。旁边也没人看着,完全自由。
    我点了香前后各殿都拜了拜,拜到第三个殿时,看到有座佛像很奇怪,它造型特别瘦小,虽然全身涂着金粉,但看起来不像一般的菩萨。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菩萨,但既然拜了,肯定不能漏了一个。
    我跪下去磕了三个头,正准备起身,却突然一阵头晕,身子一软就坐在蒲团上了。
    我发现自己的坐姿居然和眼前的菩萨一样,我看着菩萨,体内犹如翻江倒海地翻腾起来,随后就涌现起无限的悲伤。这种悲伤我根本无法遏制,情绪越积越浓,我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几个小和尚看到我在佛像前嚎啕大哭,走进来看了看,大概不知道怎么劝我,又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和尚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我的身边,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为何在此哭泣?”
    虽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却仍然止不住哭泣,我边哭边说:“我……不知道,我心里难受得……受不了哇!”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小施主,请随我来。”
    老和尚拉我起身,他身量虽小,力气却奇大,轻轻一拉我就跟着他走了。
    进了老和尚的禅房,他让我坐下,亲自给我倒茶。说来也奇怪,我一离开那座佛像,就马上止住了哭泣。
    我打量着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心想,难道他就是能山法师?
    我恭敬地问:“请问您的法号是?”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老衲法号能山。”
    果然就是能山法师,我立马起身向能山法师行礼:“久闻能山法师大名,今日特来拜会,刚才让您见笑了。”
    能山法师坦然道:“小施主不必多虑,依老衲看,没有什么可笑的。人有七情六欲,就有喜怒哀乐,这不是常情吗?”
    我说:“**师说得对,但刚才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座佛像,腿一软就倒下了,接着心中无端升起悲苦之情,所以才失态大哭。”
    能山法师说:“哦?小施主可知这佛像的来历?”
    我说:“我是外乡人,第一次来香积寺,所以不知。”
    能山法师说:“原来如此,既然有缘来小寺,老衲便跟你讲讲这尊佛像的来历。这尊佛像其实是肉身菩萨。金粉里面藏的是香积寺的建寺人法明和尚,他圆寂后肉身不烂,便被塑成金身佛像,是本寺的镇寺之宝。”
    我听能山法师讲了这尊菩萨的来历,心生敬仰和倾慕,我问道:“法明和尚圆寂了多少年了?”
    能山法师说:“法明和尚并非中原人士,他是东汉末年来自西域的佛教徒,当时佛教还刚刚进入中国,法明和尚圆寂后肉身不烂,使信仰佛教的人一下子增加了很多。小施主刚才看到法明和尚真身,便放声大哭,其中必有缘故。”
    我也觉得蹊跷,不知道我和法明和尚有这什么样的缘分,才会让我见到他的时候感应如此之大。
    我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不再纠结这事,开口恳求道:“能山法师,我今日来香积寺,实是有事相求,**师慈悲为怀,在南浔颇有口碑,所以特来相求。”剧组异实录:。
    能山法师说:“阿弥陀佛,小施主请说。”
    我说:“有一女鬼,已经飘零百年,我要超度她往生,请法师们念经相助。”
    能山法师说:“这是件功德事,你定好时间后告知老衲,老衲定会派人相助。”
    能山法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我心里高兴极了,我说:“日子我已经选好,就在后天上午,您看如何?地点就在南浔烟雨阁旅舍。”
    能山法师点头:“没问题,小施主放心,老衲定不会误了时辰。”
    这趟来香积寺事情办得顺利,我一身轻松地走回了南浔。好久没走长路,回到烟雨阁,出了一身汗,再洗个热水澡,心里无比痛快。
    
   

311 仵作偷寿
    第二天,我想办法打听到了洪家媳妇的生辰八字,和陈帅虎一起画好投生符咒,还和宋宝珠用灵语沟通。让她也做好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天香积寺的僧人一到,就可以超度了。我吩咐老板娘,让她明天准备一桌素斋。老板娘和汤万里说了,汤万里听说是超度他家太婆,答应素斋的钱由他来出。
    这天一早天色刚亮,香积寺的六位僧人已经来到了烟雨阁,他们自带法器一路走来,头上都冒着汗。我非常感动,安顿他们先歇一下喝口茶,他们喝了几口,便对我说可以开始了。
    那间屋子里香案早已经摆好,我把投生符贴在宋宝珠的画像上。开始作法。这把香刚点上,这边僧人们就开始助念。
    我指引着宋宝珠的异灵,让她过奈何桥,可她却如两眼一抹黑一样,怎么也找不到路。我感到非常奇怪,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啊。是谁封住了她往生的路呢?
    香积寺的僧人们念经念到筋疲力尽,我也作法作到天昏地暗,可是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一口鲜血喷出,僧人们停止念经,扶着我到床上休息。其中带头的僧人说:“施主,今日恐怕无法再进行下去了,是否择日再做法事?”
    我点头说:“师父们请用了素斋就回吧。今天辛苦了。我也不知道什么缘由不能成功。”
    僧人说:“我们念经时感觉这个亡魂是被压制的,所以她才会看不清往生的路。”
    宋宝珠的亡魂是被压制的?僧人们一言道破了天机,我恍然大悟。
    送走香积寺的僧人们,我马上给海叔打电话,汇报了今天的情况。
    海叔沉吟后说:“即使亡魂被压制,由佛道两路人马为之超度,没有不成功的。此事不妨请教李道长,现在他也是你师父,况且他道法在我十倍以上。”
    我挂了电话,心里想。我难道不知道李道长道法高强见多识广吗?我为什么放着李道长不问而去问海叔,还不是我在刻意回避李道长啊!我就怕和他一通话,他再问起我做明月观掌门人的事情。
    不过事到如今,我没有办法了,只能找李道长求救。
    拨通李道长的电话,李道长说:“哈哈。我算准这几天你会来找我。怎么,遇到难题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想问问。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李道长说:“唉,功力全失啊,看来要恢复是难了,不过反正我也老了,无所谓的,有你们两位徒儿接班,我怕什么。”
    看看,我怕什么他就说什么。我不理他这茬,硬着头皮说:“师父,我在浙江南浔拍戏,现在遇到一难题解决不了,所以……”
    李道长痛快地说:“有什么难事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长话短说:“我现在住的旅舍里面,有一个百年女鬼,和我前世有些源渊,我现在必须超度她,她也愿意投胎转世,可是今天我让寺庙的僧人们跟我一起给她超度,她却两眼一抹黑,说看不见轮回的路。我们怀疑此异灵被压制了,可海叔说异灵被压制也是能超度的。”
    李道长说:“你海叔说的有道理,但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般异灵被作法压制,僧人做法事仍然可以超度,但如果这异灵来世的阳寿被偷,就再也找不到轮回的路了!”
    我惊道:“来世阳寿被偷?这是个什么说法?”
    李道长说:“咳,你这都不明白,有人拿她来世的阳寿给自己延寿呗!”
    延寿?我立马想到樟树头。
    我对李道长说:“师父,这里有个怪人,他已经活了好几百岁了,会不会就是他偷了女鬼的寿?”
    李道长也感到很惊奇,他说:“什么?好几百岁?这不可能吧?他就是把女鬼来世的寿全偷完了,也活不了几百岁啊,再说了,偷异灵阳寿这种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也不是想偷就偷的!就算你师父我,没有机缘巧合,也做不到。”
    我说:“要怎么样的机缘巧合呢?”
    李道长说:“说了是机缘巧合,那怎么能说得清呢?这是伤阴德的事情,借了别人的阳寿,自己一旦死亡,那就是永世不得超生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樟树头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做这种事呢?难道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报应?
    我问:“师父,您见到过这样的人吗?”
    李道长说:“我倒确实见到过一次。那年我跟师父出山云游,到过云贵一带,有一次我们宿在一个村庄里面,村庄的名字我忘了,就叫它甲庄吧。甲庄有个仵作,专门给尸体验伤,还兼职裹尸。我们就住在仵作家旁边一个无人道观里。因我师父到了云贵一带不身体不太适应,整日头疼,所以就在这无人道观里休息几天。那仵作没事的时候也来跟我师父聊天,有时候还带酒来喝。又一次他喝多了,就开始吹牛,我师父觉得此人好玩,就陪着他吹。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服说,最后那仵作就急了,他说:‘我能偷死人的寿给自己延寿,你行吗?’我师父大吃一惊,但还是装作酒醉糊涂的样子,问他到:‘你吹牛,死人哪里还有阳寿?怎么个偷法?’仵作见我师父不信他,着急了。他说:‘你个牛鼻子老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也是草包。你只道死人阳寿已尽,却不知道他还未投胎,后世的阳寿已定,我偷的就是他来世的阳寿!’师父继续装糊涂说:‘我不信,死人来世的阳寿你怎么偷?’仵作得意地说:‘我告诉你吧!就从他的眼睛里偷。你扒开死人的眼皮,他就会瞪着你,他瞪着你,你不要怕,你也瞪着他,慢慢地,他来世的阳寿便被我吸走了。当然,我也不贪心,我一个尸体只吸走一年,他一年的阳寿,能延我一个月的命,若不是他们这些阳寿,我早就死了!’我师父有点不信,问他:‘你说的偷死人阳寿就这么简单?眼睛对眼睛看看就行了?’仵作摇头说:‘当然不是!哪有那么简单,这是有机缘巧合的,我可不能告诉你,如果我告诉你,你会笑话我的。’仵作说到这里,呼呼大睡了,我师父惊得酒都醒了,他和我把仵作抱回他的家,发现仵作家里只有他一人,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最奇怪的是仵作的床铺中间有一个大槐树穿过,大槐树树干在屋内,树顶却在屋顶外头。这还不算太奇怪,最奇怪的是大槐树的树干上靠床的位置被掏了个银元大的小洞,那小洞精光滑溜的,我师傅有手一摸,发觉小洞内黏黏糊糊的,我师父皱了皱眉头,我问师父这是什么,师父呵斥我说:‘小孩家别多问。’我们回到无人道观后,师父说我们还是离开吧,这仵作太古怪,万一发生什么事我们就说不清了。我师父让我收拾东西,我们连夜就离开了。”
    我问:“后来呢?”
    李道长说:“后来等我们从**回来时又路过这个村,才知道那个仵作已经出事了。也许是他哪一天又喝醉了酒到处胡说,把偷死人阳寿的事情给泄露出去了,别人倒也罢了,偏巧他害的人里头,有一户是村里一霸,他家仗着县里有人当官,在乡里横行霸道。”
    我说:“真是现世报,那仵作可要倒霉了!”
    
   

312 舍身饲鹰
    李道长继续道:“是啊,报应来得太快,这家人的奶奶死的时候,也是仵作给裹的尸。他们知道这事后,这还了得,马上把仵作给捆了,把他关起来揍得死去活来,逼迫他还阳寿,可这仵作只会偷不会还,他只能抵死不承认。那霸王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去请教方士后,回来就把仵作活活打死了,说只有打死偷阳寿的人,阳寿才能还给死者。”
    我毛骨悚然,问道:“阳寿还回去没有?”
    李道长说:“这哪知道,无从考证。那方士的话可不可信也不知道。”
    我说:“您觉得仵作的话可信吗?”
    李道长:“我师父说。仵作的话倒有几分可信,之后他老人家多留意这方面的资料,曾查到过寥寥数语的记载,不甚清晰,但注明偷盗者一旦死亡,将永世不得超生。”
    听完李道长讲的故事,我断定樟树头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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