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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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最喜欢听的就是外太空的故事,每当我讲起浩瀚的宇宙,她们是那么向往,她们对着苍穹翩翩起舞,象穿了魔鞋一样不能停息,直到筋疲力尽仰面躺倒在草地上,对着天空发呆。
时间长了,我渐渐打探出一些精绝国的情况,比如那些纸片幽灵,在三百年前,还是精绝国真正的主人,三百年前的某一天,一支神秘的外族占领了精绝国,一夜之间,这个王国所有的人都被灭绝了。
而现在的精绝国人,原是精绝国周边沙漠上的游牧民族,就在那个时候,由阿娜的祖先带领,来到精绝国定居下来。
但不管我和她们有多熟络,只要我问到那些神秘外族的情况,他们从何而来,又去向何处,姑娘们绝对不会露出一个字。
那些纸片幽灵,依然每天准时在月色变红时分出现,他们象一队队巡逻兵一样逛遍全城每一个角落,不知道究竟在搜寻什么。
大姆自从那天后,再没来找过我,我想她早已经发现我逃出地宫了,为了阿娜的尊严,她对这件事也选择了保密。所以阿娜始终不知道那天我和大姆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闲得无聊的时候,我会用碳棒在石块上作画,阿娜知道后,让我替她画像,她特意找来白色锦帛,说要永远保存起来。这是我第二次认真替女孩子画像,跳着舞,定格在回眸一笑的动作里,让我替她画下。我把阿娜最美的一刻定格在画布上,可惜没有色彩可上。画完后,我习惯地在右下角签上我的名字:wxw。
阿娜高兴地接过画像,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她说在整个精绝国,只有她哥哥有张画像,还是过路的商队里的画师送他的,她一直很羡慕,现在,她也终于梦想成真了。
一晃时间似乎又过去好久,我发现自己最近头疼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剧烈,我也越来越疑惑现在的日子究竟是不是梦境,为什么总也醒不过来。
和阿娜公主相处的时间多了,城堡的侍卫都已经对我熟视无睹,我出入城堡就象进出自己家一样方便。
城中的空屋对我来说始终是个谜,好奇心驱使下,我几次想进去打探一番,无奈外圈的居民看守得很严,白天我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如果一定要进去,那就非得晚上不可,我思来想去,还是没这个胆。
不过机会还是来了,这天早上我刚出家门,就看到城中一片怪异景象,家家户户门前摆着瓦盆,烧着火堆。每家每户所有人都从家里出了聚集在火堆旁,静坐在一起,嘴里唱着歌,声音忽高忽低起伏有序。
耳卢大叔大婶,异丘和沙赫也都在门口,看到我招呼我也坐下来给火盆添柴。
我用越来越得心应手的佉卢语问:“你们在干什么?在过节吗?祭祀吗?还是驱魔?”
异丘情绪似乎不太好,他朝我摇摇头说:“都不是,你别问那么多,只管添柴,别让火灭了。”
我乖乖坐下,听城中的人们一直吟唱,歌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直到中午时分,还不见停息。
我问沙赫:“大家都不进屋,那午饭怎么办?”
谁知耳卢大婶早就准备,默默地从随身麻布口袋里掏出几张馕饼来,搁火堆上面稍微烤了烤,递给我们。
我咬着干巴巴的馕饼,环顾四周,有些坐不住了,趁着他们低头吃馕饼不注意的时候,我起身溜了出去。
我在城中闲逛着,看到如此热闹的景象,好不兴奋。我走过一个熟识少女阿苏的家门口,看到她和父母一起也在围着火堆唱歌,我喊了她一声,她回过头看着我,我突然惊异地发现,她的眼睛里竟然含着泪水。
“你怎么啦?”我看着她的眼睛问。
泪水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滴落下来,她没回答我的话,转回头去继续吟唱。
我在城中逛了大半圈,仔细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几乎都蕴含着悲伤。
开始我猜测今天应该是他们祭奠亲人的日子,类似我们的清明节,但后来又感觉不对,我们清明节给祖先亲人上坟的时候,会宣泄自己的感情,然后又马上会恢复正常,在春光里踏青一番。而看他们的表情,这种痛苦却是隐忍在心的。
我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内城,因为每家每户的人都在门口烧火唱歌,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一看这情形,此时不进空屋,还更待何时?
于是我就悄悄溜了进去。走进第一间空屋,看到屋子虽空,里面家具陈设依然在,只见空中结满了蜘蛛网,显然好久都没有人进来过了。
我用手拨开蜘蛛网,仔细打量这间屋子,屋子大小和耳卢大叔家差不多,但布置得却不一样,屋顶是八角形的,家具也是八角形的,摆放位置就像一张八卦图,但最让我惊异的是,屋顶钉着一些星星点点的东西,而从墙体剥落的空洞里望去,似乎埋着一些线,我抠开墙壁,拉出来一看,居然和我们现在的电线差不多,里面是金属丝,外面是绝缘材料。这可是二千多年前的沙漠里啊,怎么可能会有电线出现呢?我觉得我的头又痛起来了。
待我感觉舒服一点了,我走出这间屋子,往中间最大的屋子走去。
大屋被一圈小屋包围着,形状也是八角形,里面分成好几个内室,中间是大厅,八个方位是房间,大厅的屋顶也同样钉着一些星星点点的东西,由于太高,我无法就近端详。
我走进其中一间房间,一个巨大的木头柜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砸开一看,里面有一堆画卷,都是画在帛锦上的,搬出来一数,足足有几十副。我把画卷摊在地上一一打开,画像上的人物看起来都有点眼熟,仔细浏览后我惊得几乎跌倒在地,这堆画像中,居然有张小熙的画像!我挑出这张画像,再仔细看,小熙这一张画像,容貌虽非常相像,但我记得小熙眉角有颗黑痣,而画中没有,再看衣着打扮,显然也是古人的,但和阿娜她们这些精绝国姑娘的打扮又不一样。
54 勇探空屋
我把“小熙”的画像挂在墙上,自已席地而坐,痴痴地凝望着,良久,又是一阵头痛袭来,我顿时心乱如麻,想起在表哥家,临睡前也是头痛难忍,后来起来上洗手间,鬼使神差地进了电梯,从电梯里出来后,就来到这个地方,再也回不去了。如果不是梦境,我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么遥远的地方,而且还是二千多年前,可如果是梦境,为什么总也醒不来?这些天的经历,虽然离奇,可并不荒唐,精绝国里每个人都那么真实,善良的耳卢大叔,慈祥的耳卢大婶,淳朴的异丘和沙赫兄弟,威严神秘的大姆,聪慧高贵的阿娜公主,可爱的精绝国少女……,这些有血有肉有感情有个性的人,绝对不可能是虚幻的。
我对着“小熙”的画像发呆,我在心里问她:“小熙,你在哪里,你是谁?你能告诉,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这里虽然安逸,没有现代社会的压力,人和人之间也不用设防,可我毕竟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回到现实中去呢?”
我想到脑子发胀,感觉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四周已经一片漆黑,我心想不好,怎么就睡过头了,没在天黑前赶回耳卢大叔家呢?
我竖起耳朵听听周围动静,那种纸片幽灵特有的“悉悉索索”声响成一片,我想这下完了,今天就我一个人,它们等下再围过来怎么办?
我壮着胆子睁开眼睛,只见身边早就积满了纸片幽灵,奇怪的是,它们根本无视我的存在,正急急忙忙地向屋外飘去。
我屏着气坐起身来,向窗外看去,只见屋外的空地上,整整齐齐地飘满了纸片幽灵,远远望去,象极了整装待发的战士。
这样的情景真是震撼到我了,难道这里居然是那些幽灵的大本营?难道这些空屋,原来都是他们生前的家?我一时以为找到了空屋的答案,但仔细想想,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盯着窗外,当月色转红的那一刹那,这些幽灵迅速分成一队一队,往城中四面八方飘去,空屋里反倒安全了。
这些幽灵这样夜复一夜地在城中搜寻,它们到底要寻找什么呢?看到它们从来没有伤及现在精绝国的子民,我也相信了精绝国少女和大姆的话,三百年前害死这些人的绝对不是现在的精绝国人,所以那些幽灵要寻找的,也绝不是他们。
于是这个国度就有了这种奇异的景象,白天,是现在的精绝国人的世界,而晚上,是曾经的精绝国人、那些纸片幽灵的世界,他们互不干扰,安然相处。
以我这些天和幽灵相处的经验,估摸着它们天亮前又会回到空屋来,所以我站在屋外,看着天色,等天上的星星稍微有些暗淡下去的时候,就急急忙忙向外围奔去,赶到耳卢大叔家时,天正好亮了。
耳卢大叔看到我安然无恙回来了,明显松了口气。异丘和沙赫对我经常乱跑有些生气,瞪着眼睛嚷着吓唬我,意思是“不要再乱跑了!当心让幽灵吃了!”
他们的样子让我忍俊不住笑了起来,我讨饶说:“以后再也不会乱跑了,保证天亮前回家!”
两兄弟这才高兴起来,在我胸口捶了几下,拉着我去采葡萄酿酒。
我虽然很困,但此刻也觉得不好意思推却,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葡萄园。
这里的葡萄虽然果粒不大,味道却特别甘甜,咬一颗满嘴香甜,我摘了几颗当早饭先填饱了肚子。
我们用的工具是磨锋利的瓦片,用来收割葡萄,他们哥俩边干边哼歌,昨天的阴霾心情不见了,脸上又换上了灿烂的笑容。
我也边干活边跟他们聊天,聊着聊着就问起他们哥俩的名字异丘和沙赫是什么意思?
异丘解释说:“异丘是第二的意思,沙赫是第三的意思。”
我顺口就说:“那异丘就是老二了,沙赫应该是老三,这么说你们还有个哥哥!那你们老大哪里去了?”
沙赫说:“他不在了。”
我刚想问这个“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异丘变了脸色,呵斥沙赫,阻止他再往下说。
我见状也不敢再多问,气氛又变得有些沉闷,三人都不再言语,都管自己卖力地干活。
直到中午时分,我们抬着两筐葡萄回到家中,吃过午饭看看没什么事,我就去找阿娜了。
在整个精绝国中,我和阿娜公主是走得最近的,也是话说得最多的,她又是我的师父,我就算说错话,一般她也不会和我计较,我此番去找她,就是还想问问她,昨天城中居民家家点火唱歌,到底在干什么?
走入城堡,我就看到阿娜在梳理她的小白马,我问:“阿娜,你要出去吗?”
阿娜看到我显得很高兴,拉着我走到她的小白马跟前,说:“小魏你看,这匹小马是我的大白马生的,现在快长大了,你不太会骑马,这头小白马就借给你骑,你好好照顾它!”
我仔细打量,这确实是一匹漂亮的小马,马身低矮,正适合我这样的菜鸟来骑,我就不客气地抱拳致谢:“谢公主赏赐!”
阿娜飞身跨上自己的大白马,对我说:“那你骑上它,我们一起去溜溜马!”
我应声跨上小白马,阿娜在前面带路,小白马欢欢喜喜地跟着大白马跑,虽然小白马还跑得不快,但我还是感到随时会掉下来似的。
我们一前一后一直跑出绿洲,来到沙漠里,下马后阿娜问我:“感觉怎么样?”
虽然一路上我都提心吊胆,生怕掉下马,但是还是死撑面子,装作惊叹的样子:“好马驹!真是一匹小骏马!”
阿娜说:“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我第一次单独骑马的时候,可吓得不轻呢。对了,好几天不见你踪影,今天你来找我有事吗?还想让我继续教你?”
我没皮没脸地嬉笑到:“是啊,师父,几天不听您老人家教导,心里想念得紧呢!”
阿娜举起马鞭凌空一抽:“去你的,你还用我教吗?我看你佉卢语已经熟练得很,都已经和我们精绝国的女孩们打成一片了,据说姑娘们正在谋划着要招你为婿呢!”
原来我在精绝国的一举一动,阿娜都是知道的,我有点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讪讪地说:“我和她们聊天,也是为了练习佉卢文。”
阿娜盯着我说:“你又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练好佉卢文有什么用?难不成真不打算走了,一辈子留在这里?”
我想起大姆的话,一时语塞,有点不敢面对阿娜的眼睛。
我岔开这个尴尬的话题,对阿娜说:“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阿娜眨着眼睛:“嗯?什么事?”
我说:“昨天城中家家户户都在家门口点火唱歌,他们眼含热泪,闹了整整一天,究竟所为何事?”
阿娜扭头说:“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在我们精绝国,不该你问的事情,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