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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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巍
出事之后我也是第一次回表哥的家,上电梯时我感到心慌慌的,毕竟那天出事后,我梦见上了这个古怪的电梯,才去了精绝国。后来在医院我和表哥聊起过,我说我在卫生间昏倒后,我梦见上了电梯,电梯居然平行着走了好久,送我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表哥还哈哈大笑,说当时120来了以后,把我抬进电梯,电梯下楼后,又抬进救护车送去医院,估计我当时还有点意识,所以把救护车在路上跑当做电梯在平行了,我听他这么解释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到精绝国的事情我谁都没有提起,我把它当做我人生的一部分,是一个温馨的秘密,我不愿别人来和我分享。
我和小美进屋的时候,表哥还没下班,听说公司初八就开工了,全公司都在忙那部纪录片的事。
我和表哥住的公寓是一室一厅一卫的小套间,表哥睡卧室,我睡客厅的沙发床,沙发床白天收起,晚上摊开给我当床。我一进屋看到客厅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立马想:那只首饰盒去哪里了?表哥不会给扔了吧?
我放下行李就一通好找,还好在电脑桌下边的角落里发现了它,拿出来一看,扣在盖上的银钥匙不见了,这下我可着急了,这是首饰盒的秘密很可能就在这根钥匙上啊!我又满屋开始找。
小美看我一进屋就象无头苍蝇一样翻东西,她就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了,突然她喊:“哎呦,这什么东西扎到我了?”
我回头一看,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正是我要找的那根钥匙。
我赶紧拿过来,长吁一口气:“总算没丢!”
小美问:“这什么东西啊?看把你急的!”
我没接她话茬,问她:“我住的地方你也看到了,你先把行李放我这,如果今天能找到房子呢,你就搬过去,如果找不到呢,先带你去住快捷酒店,你看怎么样?”
小美说:“我看这幢公寓就不错,要不我就租这儿吧!”
我听了吓一跳:“你知道这一小套的月租有多贵吗?得六千多呢!”
小美一听也咂舌了,泄气地问:“这附近的房子都那么贵吗?”
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表哥回来问问他吧!你先上我电脑问问网上中介。”
小美上网查了一会,更泄气了,附近的房子,还真没便宜的,小美能承受的房子都比较偏远了。
不过等表哥回来,事情就马上有了转机。表哥的一个女同事张姐,也是公司高管层的,就住在表哥隔壁,她最近在北京谈了个男朋友,经常不在这里住,觉得房子空着也可惜,但公司给租的房,再转租给别人肯定不行,她答应小美住她的客厅,每月就象征性地付二千块钱给她,小美连声说自己运气不错,吃过晚饭乐颠颠的就搬进去了。
小美走了以后,表哥跟我聊天:“做北漂,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北京机会多,但压力也大。你是动过大手术的人,无论如何身体先要顾好。托尼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他经验丰富,圈内人脉也广,你跟着他错不了。”
表哥的话句句在理,我听了连连点头。
表哥又说:“这次看到你和小美的关系,好像和以前不同了,我看你对她还挺关心的,怎么样?你对她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我忙解释:“怎么会呢?还不是受海叔嘱托,把她带北京来发展吗?”
表哥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现在看她的眼神,跟在湘西剧组时根本就不一样,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表哥的话让我心里直打鼓,其实他说的没错,这段时间来,鬼使神差的,我对小美不由自由地会去关心,去关注,对小美的要求,总是没有抗拒的能力。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我自己好像主宰不了自己的内心了。
表哥看我不言语,继续说:“你脑子动过手术以后不会真坏掉了吧?她这样的女孩子你也会喜欢?不过你是成年人了,我也不是你监护人,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我被表哥说得无言以对,只好借口累了,要早点休息。
表哥说:“好吧,那你早点睡,明天跟我车去公司。”
表哥进了房间,我拉开沙发床躺下,看到电脑桌上的首饰盒,我想还是把它收起来算了,自从出事以来,我见到它就有点恐惧感了,怕万一再把我带到哪个陌生的地方,真回不来可怎么办。
我拿过首饰盒,再次打开盒盖,在台灯的照射下,看到盒盖内侧居然刻着图案,我用小手电照亮后,发现是一朵花,再仔细一看,我的天哪,那朵花太熟悉了,似花非花,花瓣也不对称!没错,就是我的精绝国石塔底下地宫里看到的那朵花,我清楚地记得,那朵花绣在羊毛毡上面,随着塔顶阳光的照射,会显示从开放到凋零的全过程!
没想到在这个首饰盒上又看到了这朵花,这么说来,那个梦根本就不是虚幻的,我在昏迷中所看见的一切,必定和这个首饰盒有关!
这个新的发现让我既震惊又兴奋,为了不致遗忘,我拿出一个本子,把我在精绝国的发生的一切连夜都画了下来,每个场景,每个人物,还有佉卢文。
我边画边想念着这一切,画了厚厚一本,当画完最后一页的时候,天都已经发白了,我眯眼补了一觉,表哥就叫我起床了。
我从床上蹦了起来,赶紧跑卫生间洗漱,出来时,看到表哥在翻我昨晚画的本子,他说:“这是你画的动漫素材吗?挺玄幻的啊,可惜公司动漫组解散了,否则倒是个好题材。”
我拿过本子放进自己的箱子,说:“不是,我随便画的,老不动笔怕生疏了。”
我们收拾好出门,顺便叫上小美一起,坐电梯到底下车库。
我看到表哥的白色现代ix35停在车位上闪了闪,我问:“什么时候买的车?真不错哎。”
表哥说:“早就想买了,这不才摇到号吗?以后上下班不用挤地铁了,跟着我就行。”
表哥让我们快上车,我坐副驾驶,小美坐后排。
虽然路上很堵,但坐在车里上班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啊,我心里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在北京过上有房有车的日子呢?
我只是心里想想,但小美却语出惊人,她说“小魏,什么时候我们俩也能在北京套房住,有辆车开,该多好啊!”
小美话音刚落,表哥就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紫一阵的,也没法接话。
61 姻缘天定
过后想想,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就反驳过去了,你跟我有啥关系啊,别在扯一起。最近真的是见了鬼了,在小美面前,真的脑子就不听自己使唤,在表哥面前丢尽了脸面。
到了公司,我先去老板办公室报道,然后搬到了摄影组的办公室,和阿威的办公桌面对面。
阿威告诉我,我们上次拍的纪录片已经在后期制作阶段,就快完成了,但可能还会去补几个镜头,因为最近在和田附近发掘出更古老的葡萄酒陶罐,由于封存得好,陶罐里居然还有残存的酒。这一发现引起了各国的关注,所以公司现在还在讨论,要不要去补拍这些素材。毕竟去一趟费用还是挺大的,但这样的素材不用又很可惜,老板也很纠结,去不去还没最终决定。
回到北京,我想起很久没联系过涂坚哥了,不知道他们那边进展得如何。我拨通涂坚哥的电话,涂坚哥说:“前几个月打你电话一直关机,还以为你换了号码,你去哪里了?”
我说我病了一段日子,现在已经康复,又回北京上班了。
涂坚哥说:“二个月前,我们又去过陈家村了,严教授也去了。”
我问:“有什么新发现吗?”
涂坚哥:“有,机缘巧合,这次我们在陈家村看到了那根银饰的实物,并在上面发现了某种未知的放射性元素,而那些石块光带,确实是人为埋下,因为根基很浅,不象天然生成。至于埋下的年代,还需考证。当然还有一些重要发现,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见面聊。”
当初隐瞒下那件首饰盒的事情,我心里已经很后悔了,正好我也想找他,于是就约在这个周日见面。
下班时小美早早就来等我了,为了避免尴尬,我决定不再坐表哥的车,仍然坐地铁回去。
小美倒也不是很在乎坐私家车还是地铁,挤在地铁车厢里,她还挽着我胳膊,我想甩开她却没法下手,我真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我们在外面吃了点饭,小美还想看电影,我说我实在有点累,她才作罢。
我就这样每天和她结伴上下班,一起吃晚饭,几天下来就成了习惯了。有次我们俩在夜晚的寒风中过人形天桥上,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仿佛要被夜色吞没,说不出的孤独,再看看陪伴在身边的小美,既然有种想拥抱她的冲动。但我的内心却又明白地告诉我,我喜欢的绝不会是小美。这种矛盾让我极端痛苦,甚至抓狂。
我问小美:“你已经忘掉陈帅虎了吗?你对他没感觉了?”
小美茫然地:“我也不知道啊,自从回荆州后,我其实一直很惦记他的,我们也没断过联系,但自从你回荆州以后,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我就突然喜欢上你了。”
我说:“我有什么好的?没钱,也没陈帅虎帅,一个前途渺茫的北漂,自己还寄人篱下,而你现在参加演艺培训班,毕业后马上就能接戏,到时候,说不定你成了明星也未可知,你说我们俩怎么可能呢?”
小美还是茫然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我想果断回绝,却连个“不”字都发不出,我开始绝望,开始认命……
表哥再次跟我谈得这个事情时,他说:“你考虑过姑妈姑父的感受吗?小美在你们当地名声都那么臭了,你要真跟她好了,叫他们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我颓然说:“哥,如果这真是命,那么我是无法抗拒的。”
表哥说:“这你也信?”
我说:“你难道不信?如果你们不信这些,那湘西的事怎么解释?”
表哥说:“我是替你着急。凡事要多考虑考虑家人。”
我叹了口气,沉默良久,对表哥说:“哥,姻缘这东西,可能真是前世所定,如果我前世负了小美,那我今生就必须偿还她。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去你家玩,外婆给我们讲的故事吗?”
我的外婆就是表哥的奶奶,最擅长讲故事,所以小时候我们特别黏她。
表哥说:“奶奶讲的故事多了去了,哪一个?”
我说:“当然是讲姻缘的啊!”
我回忆着复述了一遍。
说得是我外婆的外婆那一辈的事情,当时小镇有个瞎子算姻缘特别准,有个年青人叫延正,出生于书香门第,到了二十五岁还未娶亲,就去请瞎子算一下,究竟何时才能娶到老婆,那瞎子掐指一算,就说:“你红鸾星远远未动未动,你的媳妇,现在还刚出生呢!”延正就着急了,问:“我可不想这么晚才成家,您能否替我改下姻缘?”
瞎子说:“姻缘前生定,我可做不到!”
延正又问:“既然如此,你告诉我是哪家姑娘,总可以吧?”
瞎子又掐指一算,说:“就是城东卖菜的一个女人,她刚生的一个姑娘。”
延正一听那个气啊,什么?我一个读书人,要娶一个卖菜妇人的女儿?延正次日一早就跑到城东去寻找,果然看到一个妇人在卖菜,旁边还放着个摇篮,摇篮里里隐约睡着个婴儿。再看那个女人,真是其丑无比,延正越想越气,一时恶上心头,就趁妇人不注意时,对摇篮里的婴儿刺了一刀,就逃走了。
延正杀了人有些害怕,就逃到邻县去了,后来读书应是还得了一官半职,日子过得挺不错,但奇怪的是就是结不了亲,来说亲的媒婆也不少,奇怪的是最后总成不了。延正心里想,难道这个女婴死了以后,我就断了姻缘了?
到了四十岁的时候,又有媒婆来说亲,据说女方长得十分漂亮,这次总算说成了,成亲当晚,延正喜滋滋揭开红盖头,看到新娘子果然年轻漂亮,想到自己年纪一大把还能取得如此美娇娘,延正高兴坏了。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有天延正问:“娘子,你长得如此美貌,为何梳妆时总喜欢用花佃贴在额头呢?”
新娘子叹了口气说:“相公,你有所不知,我小时候,好好躺在摇篮里,却别一个恶人无缘无故刺了一刀,还好只刺到额角,否则,也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姻缘了。”
延正听后大惊失色,这才知道那瞎子所言不虚,今生姻缘,前世已定,勉强不得。
表哥听完后说:“嗯,这个故事我也记得,但说的是以前,现在结婚离婚这么容易,你说哪一个才是你的正缘?”
这个我倒一时无法反驳,在我心里,能陪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