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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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海叔,来这干嘛?这也跟女鬼有关?难道是女鬼的婆家?”
海叔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你不要命了?女鬼女鬼的!”
我吓得吐了吐舌头,祠堂也不敢进去了。
爷叔率先走了进去,我在门口张望,只见爷叔点着三支香,念念有词,然后盘坐在地上,似乎入定了。
三炷香烧完,爷叔大汗淋漓,海叔赶紧进去把爷叔拉了出来。
海叔问爷叔:“见着了?”
爷叔点头,神色凝重。
海叔说:“和我猜想的一样?”
爷叔虚弱地说:“一样,也不一样。”
海叔环顾四周,仿佛自言自语:“这个男人也是横死的,按说,郑秋娥是因为这个男人死了,才遭不测,为啥郑秋娥不害陈家而害本家?”
爷叔说:“你只知道这是郑秋娥未过门的婆家,却不知其中缘故!你可知,郑秋娥腹中婴儿,正是她未婚男人的!”
海叔张大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这时剧组来电话,叫我们赶紧回去,听制片人的口气,估计又出事了。
我们急忙赶到剧组,大家正席地而坐,吃着盒饭,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我也感觉饿了,拿起一个盒饭狼吞虎咽起来。
只见制片人偷偷把海叔拉走了。我以为制片人找海叔喝酒,也没在意,不过不一会,海叔就出来了,到处找爷叔。
我放下饭盒就去找爷叔,爷叔已经吃饱盒饭,院子里发呆,我走过去,爷叔就摆摆手说:“也该来了!”
我问什么该来了。爷叔摇头不语,这时制片人带着负责拍剧照的小冯急匆匆过来了,小冯脸色煞白,手抖得相机都捧不住了。
制片人翻着相机剧照对爷叔说:“爷叔,你看看!”
小冯别过头去不敢看,我好奇凑上去,差点吓得魂都没啦。有张剧照,明明是女二号的,但五官却不是她,变成一个陌生的女人,脸色不是常说的雪白雪白,而是赤红的!
海叔一看马上指着那个女人说:“是她,是她!”
爷叔点头:“女二号这几天别再拍戏了!马上离开剧组!”
制片人快哭出来了:“赶紧,把统筹找来!这周通告重新出,把女二的戏推迟一周!”
这时演员副导演急匆匆地赶来,对制片人说:“不好了,女二号疯了!快去看看!”
我们一行人立马赶到客栈,只见女二号的房门口围满了人,女二号独自在房内梳妆打扮,梳的发型不古不今,剧照小冯语无伦次对我说:“你看她,头发,照片上一样!”
我一听才发现刚看到的照片上那个女鬼,梳的正是这个发型。
制片人进屋,喊女二号的名字:“周芳芳!”
女二号回头:“你哪位?谁个是周芳芳?”
副导演对制片人说:“疯了,真疯了!送医院吧!”
这时爷叔开口了:“慢着!让闲杂人等都走开!”
制片人立马让副导演把围观的剧组人员都哄走了。海叔关上房门。
爷叔走向女二号,突然喊道:“秋娥!”
女二号脸色顿时露出诡异的笑容,缓缓站起来,道了个万福。
女二号这个举动可把我和制片人吓坏了,我们俩立马退到爷叔身后,唯恐女二号,哦不,是郑秋娥突然扑上来。幸好她又回到位置上坐下了。
爷叔继续说:“秋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在阴朝地府已经七十多年不肯投胎,害你和孩子一起受苦,纵然你找到替身又如何呢?害你的人早就不在人间了!我请僧人超度了你如何?”
女二号凄然一笑:“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今天,我若投了胎,就再也见不到我夫君了。我马上就要和夫君团聚,看你们谁敢阻拦我!”
制片人已经吓尿了,颤声说:“不敢不敢!”
只见爷叔冷笑一声:“你的未婚夫,早已不在冥界,想必早已经投生,他喝了孟婆汤,早已忘了前生的事,你为何还要空等?”
女二号猛然起身:“我做孤魂野鬼七十多载,就是为了和他一起找到灵体,继续人间恩爱生活,当初夫君肯为我而死,他绝不会负我!”
爷叔说:“你如果不信,你现在先离开灵体,我燃香引路,你跟我去陈家祠堂看看就明白了!”
女二号忽然头一仰,就恢复了神智,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问制片人:“今天的造型怎么这么怪啊?我就说这次的梳妆组水平太差!”
制片人抖抖索索地问:“你,你是周芳芳?”
女二号莫名其妙:“制片人你怎么啦?”
爷叔突然问女二号:“周小姐,你已经结婚了?”
女二号忸怩地说:“没有啊,人家还没有男朋友呢!”
爷叔狐疑地:“哦。”
爷叔对制片人说:“赶紧送周小姐离开剧组,越远越好,没有我的话不要回来!”
制片人着急地问:“爷叔,您多久能搞定啊?剧组拖不起啊,剧组都是按天签约的,演员不必说了,就连灯光、摄影、场务、美术、服化,拖一天也是损失巨大啊!”
海叔赶紧安慰制片人:“您别着急,这就要看爷叔能否说服异灵了,这种怨气冲天的强势女鬼,硬来是不行的,激怒了她再给你们剧组火烧一次就惨了。”
7异灵带路
我问:“这么说,郑家祖宅的火就是她自己弄出来的?”我这时也不敢叫她女鬼了,也不敢叫名字,只好用“她”来代指。
海叔对我翻翻白眼:“那你说呢?”
“天,那么狠,也下得了手!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火烧吧?”我咂舌。
爷叔看了我一眼,摇摇头:“也不能全怪她,她也是怪可怜的!”
爷叔转向海叔:“明天,你跟我一起,点上香,从这里接异灵去陈家祠堂。记住,不要戴符咒,不要惹到她。”
爷叔又问我:“你呢?敢不敢去?”
我害怕了,赶紧摇摇头。不料突然一阵头晕,眼冒金星,再睁开眼,竟然看到那女鬼就站在窗外,露出红通通的脸朝我诡笑。我当时想眨眼都没力气,只能直直地望着她,说实话,这女鬼除了脸红得像关公,五官还是很漂亮的,有点象杨幂,只是面目有点虚,就象那种像素很低的照片。我想喊喊不出声,想转头也动不了,只能使劲点头。
海叔看到我点头,还以为我同意了,就是:“好小子,有种!那就明天一块去。”
我一个激灵,再看窗外女鬼的脸已经不见了,我手指那里,哭丧着脸想告诉爷叔,爷叔断然打断我话头:“快走!回房洗个澡!晚上好好睡一觉!”
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感觉已经吓尿了,连忙出了房门。
我顺手带上房门,忽然听到里面爷叔对制片人说:“你们找个孕妇演电影,安全吗?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制片人莫名其妙:“孕妇?没有啊!剧组哪会有孕妇?”
海叔接口:“你真不知道吗?女二号是有身孕的!”
制片人一拍大腿:“我cao,这是哪跟哪啊?这导演给我推荐的什么人那!老子找他算账去,不过,你们怎么知道她有身孕?确定吗?”
海叔:“嗨,郑秋娥是肚子怀着孩子死的,她要找替身,也一定要找个孕妇才行。”
制片人问:“按说她死了也七十多年了,难道村里没个孕妇?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找?”
海叔说:“那也得她看得上才行!这异灵生前必定是心高气傲之人。”
我心想,女二号真的倒了大霉,怎么就好死不死让个女鬼给看上了呢?
回到房间,看看小斌还没回来,我就先洗了个澡,特意多擦了几遍肥皂去去晦气,洗澡的时候,浴室的门也不敢关。冲头发时一闭眼,就仿佛郑秋娥会站在我面前,只好睁着眼睛冲水,弄得我眼睛都疼死。浴室的镜子也不敢照了,干脆找了张报纸把镜子糊了起来。
折腾了一天有点累了,我躺在床上等小斌,小斌却打电话来说,今天大夜戏,离收工还早呢,让我自己先睡。
我也不敢关灯,检查了门窗后就睡下了。
我是个不太做梦的人,但这天刚睡下就开始做梦,梦里我会飞,一直朝山谷往下飞,越飞眼前越是黑暗,好不容易在谷底着地,我还想,这下糟糕,出不去了。四周一片漆黑,我摸索着往前走,突然听到那只流浪猫的叫声,我又惊又喜,四处寻找,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我,凭感觉是个丰满的女人,在我身上蹭啊蹭,我也就春心荡漾起来,但后边的女人把我越抱越紧,我踹不过气来,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于是拼命挣扎着想醒来却无济于事……等我睁开眼睛,已经大汗淋漓。不知是不是幻觉,我还真听到那只流浪猫的叫声了,很远又很近,仔细听又没有了。
我不敢再睡,就坐起来玩手机,看微信,眼巴巴地等小斌收工。
小斌到凌晨二点才收工,进来一身疲惫,脸也不洗就躺床上睡了,我也顾不得嫌弃,赶紧钻进被窝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太阳未出,爷叔、海叔和我三人,带着香,带着黑伞,就去了郑秋娥的墓地。
爷叔在郑秋娥坟前拜了拜,对着坟墓说:“秋娥,我来带你上路了,黑阳伞遮着阳,你放心跟来吧!”
说罢就拿起香,海叔打着黑伞,我开着车,向陈氏祠堂出发。
我好奇地问海叔:“那人在现在你伞下吗?她会坐车吗?她跟得上我们吗?”
海叔习惯性地对我翻翻白眼:“闭嘴吧!好好开车!”
爷叔提醒海叔:“看着香,万万不可断了!”
海叔很认真,一支香快燃完时,就马上接上另外一支香,据说异灵会跟着香火走。
我在驾驶位置上开车,心里有点发虚,总觉得后脑勺阴嗖嗖的,我特佩服开灵车的司机,那得有多胆大才不会害怕!
乡道上车辆很少,出门时忘了带导航,我凭着上次的记忆往前开,到了第一个三叉路口,我犹豫着不知往那条路开,想了想还是往左边的路上开去,可是开出还不到五十米,车就熄火了,怎么也发动不了。我正打算给剧组打电话,一直闭眼打盹的爷叔睁开眼睛,说:“慢着,走错道了!退回去!”
我说:“车发动不了了,怎么退?要不你们下来推车?”
爷叔闭眼嘟囔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再试试!”
我就试着再发一下车,奇怪的是这次又恢复正常了。
我于是退回三叉路口,往右边村道开去。
当我再过第二个三叉路口时,我怕又弄错路所以提前减速,这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身上系着的安全带突然把我的身体勒紧了,而且越勒越紧,我明显感到胸部透不过气来,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后面的海叔踩着我的安全带了,想喊已经发不出声音,我抬头看后视镜,海叔的位置却是空的,我脑子飞速转动,踩刹车已经来不及,我顺势往左边路口一拐,安全带瞬间就松弛了,再看看后视镜,海叔手捧香火好端端地坐在座位上。
我也不敢多言,生怕惹了异灵小命不保。以后几个三叉路口都是这样,开对了路安全带就马上松开,没开对路就会越勒越紧,我渐渐明白是那个异灵用这种方式为我指路呢。我心想,她是鬼又不是神,怎么知道婆家的路?她不是没嫁过去吗?
一路胡思乱想到了镇上,我停好车,爷叔撑着伞,海叔捧着香往陈家祠堂走去。知道黑伞下有异灵,我不敢靠的太近,只远远地跟着。
我们又来到陈家祠堂,我还是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海叔也不为难我,对我说:“你要害怕就别跟进来了,去太阳底下站着,那样谁也害不了你!”
我赶紧答应,站到太阳底下去了,暖暖的阳光下,果然感觉一点都不害怕了。
我远远地望着海叔和爷叔进了祠堂,上次来的时候我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过,那个祠堂已经废弃,以前可能做过仓库,还留着一些稻草,说是祠堂,其实早没了牌位,里面结满蜘蛛网,破败的窗棂透着光。
海叔捧着香火先进的祠堂,爷叔在祠堂门口收了黑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叹气,然后转身跟了进去。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心里巴望着爷叔能顺利送走女鬼,让她早点投胎,就别再折腾我们了。
我望着祠堂的门,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那张脸,当时没看清楚,但现在回想起来却异常清晰,大大的眼睛,倔强的嘴巴,她的眼神,让我有种想哭的感觉。我还没正式谈过恋爱,对女人也不太懂,但如果她不是鬼的话,对这种类型的女人,我还是有感觉的。
8 陈家祠堂
我正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即使感觉很热也不敢躲到树荫下。这时从村口走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也看不出多大年岁,他看到我径直走了过来,对我说:“伢崽,给个火!”
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