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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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早晨空气新鲜,我到客栈后面的草地上运动运动,舒展一下筋骨。爷叔从二楼窗户里看到我,也拎着桃木剑下来了。
爷叔舞剑舞得像模像样,但他手里的桃木剑让我觉得好笑。我说:“爷叔,你真是一剑两用,既辟邪又健身!”
爷叔嘿嘿一笑:“是挺好,就是短了点!昨天晚上它几次掉落地上,急着出鞘的样子,我估计客栈里又不干净了,也不知是哪路鬼神又来叨扰。兴许郑秋娥又按捺不住了。”
这时海叔捧着茶壶也走过来了,接口道:“幸好郑秋娥的事也查得差不多了,再过三天,顺利的话,一切皆可了结。小魏,你今天晚餐一定要吃得饱饱的,接下来三天你都要在床上不吃不喝,可别把你饿坏了!”
听了海叔的话,我晚餐吃得饱饱的,在自己房间里忐忑不安地等待月亮出来。虽然我一直对这个事情很淡定,但是临到头时,还是感到非常紧张,就怕到时候意志力不坚定,真的回不了魂就糟糕了。
天还没完全黑透,肖师父率先走到我房间里来,看到我紧张的样子,笑着安慰说:“淡定!淡定!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有我们三位师父在,自然能保你全身而退!”
我不好意思地调侃道:“我还真有点怕我意志不坚定,万一有金钱美女诱惑,我可抗不住。”
肖师父说:“我正是来交待你的,送你离魂后,别人是看不见你的,为了不至于魄散,你最好能依附到某个人身上,你也许会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但你无法控制他。你可以随时离开这个人,依附到别人身上。你要切记,历史无法改变,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淡定。你是卫小魏,不会成为别人。”
我郑重地说:“我记住了。”
肖师父又说:“虽然你只离魂三天时间,但那里是异度空间,时空不一样,时间可以拉长,也可以跨越。到时你只要打坐默念,我们自然就会接收到,再帮助你推送。最最重要的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就是当逢月食的时候,就是三天结束收魂的时候,你一定要离开附体之人,等待我们接你回来。”
我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牢记!”
肖师父说:“你也放心好了,这三天里,我和你海叔爷叔都会守在你房间的。”
事到如今,心情跟走上蹦极台是一样一样的,再紧张也没有了退路。
天完全黑了下来,我望见一轮异常明亮的满月升上天空。海叔和爷叔也过来了,捧着香烛朱笔黄纸。
海叔拉上窗帘,让我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房间里很安静,我只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我听到肖师父的泰语咒语声起,越念越急促,直入我耳朵。
这时,爷叔指令我:“离魂,魂魄起!”
我稍一静心,就觉得自己飘出了窗外,跟之前的离心术不一样的是,这次我向天空飘去,越飘越高,完全置身于黑夜的天空,只有头顶一轮明月照耀着我。
我的身子在半空中漂浮了片刻,开始下降,我慢慢地看清了地面,已经和刚才的大不一样。等完全落到地面时,发现是在一片农田里。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不敢乱走,静静等待天亮。
等天茫茫亮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农夫,看打扮就知道不是现代人。我知道师父们把我推送成功了,我高兴地上去问:“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可是那人径直从我身边穿过,根本不理会我。
我一着急,才反应过来,他是看不到我的。我暗暗埋怨自己,刚来就犯了错误,忘记肖师父的交待了。阵爪讽扛。
我马上又想起肖师父另一句交待,为了不至于魄散,要马上依附到这里的人的身上。左右看看,也没有别人了,就立即追上那人,附体上去。
也真怪,我刚附身上去,就能感觉到这个身体主人的感受了,我感觉背在肩上的锄头,压得我很累。
看样子,这个人是个农夫,这下,“我”可有得累受了。
“我”走到农田里,锄了一会儿草,后来又来了几个人,同样的农夫打扮,在他们的谈天中,我听出是长江南一带口音,跟我大学某位浙江同学的口音差不多。
他们聊的是今年收成不好,这几天从北方来逃荒要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人调侃“我”:“阿成,你二十多岁了,还没讨到老婆,叫你娘从逃荒的人里面给你挑一个做新娘子吧!”
“我”羞红了脸,低头猛挥锄头。
“吆,怕什么羞呢?我跟你一样岁数的时候,都生两个儿子了,你呀,连女人什么滋味都还不知道!不想吗?”
旁边的人哄笑起来。
“我”恼怒地挥舞着锄头向那个砸去,那人边躲闪边笑:“呦,还真急了!”
劳动到中午边,“我”扛着锄头回家了。“我”的家是间茅草屋,里面连张象样的桌子都没有,可真够穷的。
114 陈山探秘
一个老妇人穿得衣不蔽体,用一只缺了口的碗给“我”盛了碗杂粮,叹息道:“今天村里又来了些逃荒的人,可我们自己都快饿死了,哪里来的余粮舍给他们?天再旱下去,你娘我也得出门要饭了。”
“我”闻言把碗里的杂粮稀饭拨了一半给老妇人,瓮声瓮气地说:“娘,我以后少吃点吧!我可不让你去要饭。”
老妇人说:“阿成,家里这么穷,眼看你这么大了,也没钱讨老婆,娘心里不好受。娘寻思着,我出去要饭后,家里的粮食稍微宽裕一些,就从逃荒的人中领个女人回家跟你过日子。”
“我”说:“娘,你说什么呢!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老妇人说:“你给我养老送终,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
“我”闷声吃饭,不再言语。
这时,从屋外进来一个女人,看样子打扮得稍微体面些。
“我”瓮声瓮气地叫了声“姑姑”。
老妇人殷勤地起来让做,忙不迭招呼:“他姑姑,吃了没有?”
姑姑摆摆手,也不坐:“嫂子你不用忙了,我是为阿成的事情来的。今天我们高桥村来了一大批逃荒的人,听说从西边来的,已经没吃没喝多天了,我寻思着给阿成找个老婆,就收留了一个姑娘,长得倒很齐整,就是语言不通。你看怎么样?”
老妇人自然是千恩万谢,但又面露忧愁:“只是这姑娘到我家来,吃什么喝什么啊?”
姑姑说:“我好事做到底,早就替你想过了,上半年他姑父从江北搞来一车高粱,我们也不太吃这个,你们就拿去将就着度日吧!总比饿死强。等来年收成好了,两个壮劳力干活,日子总会好转。”
老妇人高兴得只抹眼泪,“我”却闷声不响,只在心里暗暗高兴。
姑姑说:“那我现在就去把人给你们送过来,你们屋里也收拾一下,我给阿成准备一套新铺盖,让他们今晚就成亲吧!”
我心想,刚来这里,就遇到这样的好事,怪不好意思的,但周边也没有其他人可依附,依附在老妇人身上,我可不愿意。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姑姑果然领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子,看身材倒是不错。
此时老妇人已经收拾了屋子,点了油灯。
姑姑把姑娘带进屋,老妇人有些局促不安。
姑姑笑着说:“我把阿成的新娘子带来了。她虽然听不太懂我们说的话,可心里着实灵着呢,能明白我们的意思。”
姑姑把新铺盖铺在阿成的床上,让“我”和姑娘拜了天地,姑娘柔顺地听着摆布。
拜完天地,姑姑就走了。几分钟之内,“我”就成了亲。阵爪讽亡。
老妇人去烧了点热水,让“我”和姑娘洗漱一下,好入洞房。
“我”给姑娘打水,姑娘洗干净脸,梳好头发转过身来。
就着油灯昏暗的光晕,“我”看到了姑娘的容貌,不由大吃一惊!这姑娘竟然和小熙长得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和精绝国空屋画像中的姑娘一模一样,容貌发式眼神,无不惟妙惟肖。
这批新来的逃荒者,一定是从西域来的外空异族,肖师父把我推送的时空太准了!
我本来嫌这家人太穷,想重新找人附身的想法,但看到这姑娘的那一刻,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踏踏实实地在这个年轻人身上附身下去。
老妇人舍不得灯油,马上灭了油灯。“我”和新娘子睡到了一张床上。
“我”起初还不敢轻举妄动,只急促地呼吸着,慢慢地,闻到新娘子身上发出的体香,“我”突然就象一头发情的猛兽一样扑上去撕扯起来。新娘子没有反抗,默默地承受着,透过月光,“我”看到新娘子脸色没有喜色,也没有哀愁。
第二天,高桥村有村民来贺喜,都带些粗粮水果,也有阔绰的亲戚,带几条鱼一刀肉。老妇人和新娘子就下厨做饭,招待客人。
有个看似德高望重的年长者对大家说:“昨天他们这拨人逃荒来到我们长兴高桥村,想在山上开荒驻扎下来。我本是不同意的,但现在这带头人的妹子嫁给了我家阿成,他们就算是我们高桥村的亲戚了,既然是亲戚,就没有不帮的道理。所以我和族中长老商量过了,同意他们驻下来,把荒山给他们开荒,只是每年要给村里交些粮。”
新娘子顿时面露喜色,向大家致谢。族人们走了之后,新娘子带着我去山上找她哥哥,我看到那批族人正在砍树搭建屋子,个个身手不凡,再看他们的容貌,更肯定了我的判断。。
在新娘子的带领下,“我”上去跟新娘子的哥哥见了礼,新娘子的哥哥看似爽朗豁达,又很有威严,一看就是这群逃荒之人的领袖。我突然明白了,新娘子肯下嫁给“我”,一定是他们安排好的,他们看中了这个地方,以便大家在这里安身之处。
“我”听见新娘子和哥哥在说悄悄话,他们说的既不是汉语也不是佉卢语,根本无法揣测意思。
自从那天起,那批人就在村里安顿下来,对高桥村的人也客客气气。而“我”和新娘子也相敬如宾地生活在一起,半年后,新娘子怀孕了,地里收成也开始好起来,“我”家的日子也过得红火起来。
等“我”儿子“呱呱”落地的时候,家中大办满月酒,新娘子脸色也有了喜色。孩子舅舅也送来贺礼,他们一族也已经和村里的人互为婚嫁,开始繁衍子孙了。
这些人真是非常聪明,到高桥村半年以后,已经完全能融入当地的生活,说得一口流利的吴语方言,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名字,因他们开荒的山名字叫陈山,他们都改姓陈,新娘子的哥哥取名陈达,新娘子叫陈素娘。由于陈达出众的领导才能,陈氏一族在高桥村竟然发达起来,他们下山造物置地,俨然成了大户人家。
这一年夏天,雷暴天气特别多,雷击事件常常发生,古人也不懂得避雷,经常会出意外。这一天下午,不幸的事情发生在陈氏一族身上,他们中一个壮年男人被雷击后死亡,村里按习俗给他办丧事。陈达似乎早有准备,来高桥村时就已经在陈山上选好了陈氏祖坟之地,三天后,棺材出殡,埋入陈氏坟地。
我看到他们办丧事的时候,族人居然毫无悲伤之色,仿佛好不在意死了一个亲人。只是每天守夜之时,都不约而同地唱起同一首歌:“空空空空空……”
没错,就是陈帅虎教小美唱的那首《空空歌》!村里人还以为这是他们葬礼上的习俗,也没在意。
那人死去头七的晚上,“我”奉母命去给姑姑送自家织的布匹,走在村中,突然看到陈山背后发出一道剧亮的光,照亮了半边天空,使人眼睛都睁不开。“我”惊奇不已,不由地往陈山走去。等“我”爬上山,发觉光亮照着的正是陈氏坟地,但此时光亮已经慢慢收回,消失在天空中。
“我”走进陈氏坟地,那里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新坟,四周都没有人,“我”观察到新坟的土非常松,好像随时要掉下来一样,便好心地上去堆土夯实,正在这时,有几个人上来用黑布把“我”眼睛蒙住,塞入麻袋,扛起就走。
“我”大喊大叫,荒山野岭没人听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把我连麻袋一起扔下来,就管自己走人了。
115 后庭花
“我”挣扎很久,麻袋口终于松开,我蹭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发现我处于一个巨大的空间里,四处发出幽幽蓝光,“我”脑子里并不记得陈山上有这么个大洞,显得非常惊恐。慢慢地,“我”的眼睛开始适应了光线,四处看着空间里面,有些类似钢架的结构,而在角落里,发现一枚银饰洒落在地上,而这枚银饰,正是最初在湘西陈家村看到的那一枚。
渐渐地,“我”发现头很晕,听力正在丧失,我猛然醒悟,这个空间和陈家村湖底的空间一样,有放射性元素,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