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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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断地从我们身边走过,但我们两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开口求助。这时,随着下山的人流里面,走来两个白云寺的僧人,他们看到我们,便问:“两位施主怎么还在这里?”
我告诉他们陈帅虎脚扭伤了,下山困难。
这两位僧人知道我们是智通**师相熟,便自告奋勇帮忙,一起把陈帅虎弄到山下,我们这才得以骑车回客栈。
爷叔在客栈门口看到我背着陈帅虎上楼,便追了上来,我把陈帅虎放在他的床上,示意爷叔一起到海叔房间来。
海叔还是卧病在床,我关切地问:“海叔,腿好些了吗?”
海叔说:“好些了,不碍事。事情办得怎么样?陈帅虎怎么就崴了脚?骨头没伤着吧?”
我说:“他没事,没伤着骨头,休息几天就好了。小莲的灵也顺利送到白云寺了,智通**师会超度她。”
海叔说:“那就好,我还担心小莲会放不下情缘,贪恋红尘,不肯上山呢。”
我叹息道:“她是个懂事的好女孩,一定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爷叔问道:“昨天你们歇息在烟霞观?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爷叔,海叔,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个事情呢!昨天下山途中,突然就遇到一匹饿狼,我和陈帅虎为逃命就往山下狂奔,陈帅虎就是这样才扭伤了脚。后来陈帅虎说旁边有一个道观叫烟霞观,里面只有一个看门老头,我就背起陈帅虎去求宿。哪知道到了那边一看,道观中换成了一个女道姑和一个老婆子,女道姑收留了我们,还给陈帅虎用草药敷伤脚。”
爷叔说:“看来那位道姑心肠不错,不知道道行如何,既然附近有道观,我们理应去拜会一下。”
海叔也点头附和。
我急道:“万万去不得!我话还没说完呢!刚开始我们也觉得道姑挺不错的,但后来我发现,我们遇到的恶狼,居然是她养的!她一共养了五匹狼!那些恶狼在她面前,象哈巴狗似的!”
爷叔插嘴道:“她能养狼?那道行可不得了啊!”
我说:“养狼还不算什么,今天一早我发现,她自己就是狼精变的!她藏在道袍内的狼尾巴,被我无意中发现了!所以我们才跑了出来,到现在水都还没喝一口呢!”
海叔道:“打住,你越说越玄乎了!道姑能养狼,我倒不觉得奇怪,道门中人,只要道行高深,别说养狼,养狮养虎都行。只是你说她是狼精变的,我却不信!准是你看走眼了!”
爷叔也说:“小魏,我看你是太紧张了,如果她是狼精,怎么会良心这么好,还帮陈帅虎敷药?难不成她想招女婿?再说了,动物成精变成真正的人,只是传说,我入行这么多年,也是闻所未闻。”
我见海叔爷叔都不信我,真是无可奈何,我想了想说:“那还有件事怎么解释?昨天半夜,她在三清殿设宴,召唤三位天尊走下神坛和她喝酒作乐,旁边还有仙女演奏仙乐,到天亮时分才散去!”
哪知道听我这么一说,爷叔和海叔却交换眼色,还会心一笑:“还有这事?这位道姑道号叫什么?等海叔腿脚利索点,我们一定要前去拜会!”
我看海叔和爷叔无论如何都不信我的判断,不免有点郁闷,便悻悻道:“她说她叫妙音!那我先回房了。”
我回到房间,见陈帅虎真金鸡**站在桌子旁边烧水弄泡面吃,他见我回来便说:“小魏哥,你饿不饿?我帮你也泡了一包,快吃吧!”
我拿起泡面吃了几口,问陈帅虎:“你也不相信妙音是狼精吗?”
陈帅虎口含面条,点点头:“嗯,不信,她是仙姑,不是狼精!你看我的脚,现在不怎么疼了。”
谁都不认同我,气得我躺床上生闷气。
我的手机彩铃响起来,我拿起一看,心情顿时转好,是小熙打来的。
小熙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已经回北京上班了,这次休假堆积了很多工作,所以最近很忙。
158 去年冬至
她还问我一切可順利,什么时候能回北京。
我象见到知音一样,顺势就把碰到狼精的过程跟她详细说了。小熙听了呵呵直乐。
我问:“小熙,你是相信我的,对吗?”
小熙说:“嗯,我当然相信你,可是,你当初遇到我的时候,不也把我当成猫精了吗?”
小熙说完就挂了电話,但她的话对我来说,如当头一棒。又如醍醐灌顶,一下子让我从执拗中清醒过来!对啊。有些事情,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我又怎么能輕易去下结论呢?
于是我对陈帅虎说:“你先休息,我还要去龙山村,查探一下瞿新的事情。中饭我会让服务員给你端上来。”
我独自去了龙山村,径直找到司秦麦老人的家。
司秦麦老人见我又来了,奇怪道:“后生仔,你还没回北京呢?”
我说:“嗯,還有点事。老人家,我又要来向您打听事情啦!”
司秦麦老人说:“后生仔,曹冬娥的事情,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啦,再問我也说不上来了!”
我微笑道:“老人家。我问的是别的事情。您还记得去年冬至前后,村里死过人跳过丧吗?”
“去年冬至?”司秦麦老人努力回忆道:“唉,年纪大了,脑筋不好使了,我想想哦。”
司秦麦老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他走进屋里去找出一本日历,翻看着。
“有了,还好我记着呢!”司秦麦老人说:“去年冬至后没几天,是跳过一场丧!”
我激动地问:“是给谁跳的?是不是外乡人?”
司秦麦老人说:“也不算外乡人吧!我记起来了,他人虽然住在外地,但根是在这里的,村里亲戚也都在。”
我急问:“他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死的?”
司秦麦老人说:“我想想,哦。姓向,哎,我记得那天在坟地我跟你说起过,他的墓就在你朋友坟墓的左边,叫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向争鸣?”我疑惑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也是年轻后生仔,冬至回龙山村做客。一场大火死的!”司秦麦老人说。
这么说,去年冬至后是给向争鸣跳的丧?这跟瞿新有毛关系啊!可是为什么瞿新死后会托梦给方旭尧,展示跳丧舞给他看?还有最重要的是,向争鸣死的日子,和瞿新死的日子,怎么这么相近?这里面又会有什么瓜葛呢?
我决定去向争鸣亲戚家里问问,但是我和向争鸣没有任何关系,实在找不出去打听的的理由。
事到如今,我只能问问司秦麦老人:“老人家,向争鸣的亲戚中,有没有您熟悉的人?”
司秦麦老人说:“有到是有,我徒弟里面,就有个姓向的,给向争鸣跳丧那天,我听他提起过,他们是亲戚。”
我说:“方便带我去问问吗?”
司秦麦老人说:“既然是我的徒弟,那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叫他过来就是。”
他跟在晒谷场上玩耍的孙子说:“去,看看你向哥在不在家,把他叫来。”
他孙子出去不一会儿,就领回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进屋就问司秦麦老人:“司秦爷爷,您找我有事?”
司秦麦老人说:“这位后生仔问我去年冬至后跳丧的事情,我年纪大记性差,所以把你叫过来。”
我看看这个年轻人似乎比我岁数大一点,就说:“向哥,不好意思,打扰了。听说去年冬至后,你给自己家的亲戚跳过丧,是吗?”呆来记扛。
向哥说:“对,但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是这样的,向争鸣的墓和我朋友方旭尧的墓相邻,我想既然是邻居嘛,我们做风水的时候就互相照顾着点,所以想了解一下墓主的情况。”
我说得高深含糊,向哥听得似懂非懂,但这样的说辞,也算是个合适的理由吧!
向哥说:“哦,没错,向争鸣去年冬至后意外去世,是我师父带着我们去给他跳丧的。”
我问:“向争鸣多大年纪?”
向哥说:“他比我小五岁,今年虚岁二十五,本命年!”
我又问:“他发生了什么意外,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向哥说:“争鸣他家在怀化市里住,但每年清明冬至都会回龙山村给爷爷奶奶上坟,去年冬至他也回来了,住在村尾他大伯家里。忘了是过完冬至第几天了,反正不久,他说去银屏镇上玩,就一个人去了,一玩就是一整天,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大伯打电话叫他回来吃晚饭,他说马上回来,但等到晚上八点都没见他踪影,这天夜里,村口存放柴油的库房着火了,村民们都去救火,等到把火扑灭,就看到一具尸体,已经烧得不象样子了,但从现场遗落的手机来看,就是向争鸣的。”
我说:“这么说,你们是仅仅从遗落的手机判断,死的是向争鸣?”
向哥说:“尸体已经无法辨认了,等了三天向争鸣也没再回来,就肯定是他了。而且争鸣死的当天曾托梦给他妈妈说,让他妈妈不要再等他了。现在大半年都过去了,争鸣也没出现过,死的是争鸣就没有什么疑议了。”
照向哥的描述,葬身火海的是向争鸣,基本没有什么疑问了。但是我认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做最后的断定。
我说:“向哥,你有向争鸣的照片吗?我想看下。”
向哥想了想说:“他的微信相册里有,你等一下。”
他掏出手机上了微信,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张正面的。
我拿过来,放大一看,挺帅气清秀的男孩子,一双丹凤眼透着媚气,有点象台湾偶像组合f4里面的吴建豪,眉间还有一颗醒目的黑痣。
虽然是第一次看到向争鸣的照片,但我却觉得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尤其是眉间的黑痣,让我记忆深刻。
该问的我的也问了,向争鸣长什么样我也知道了,今天龙山村算是没有白来,我把手机还给向哥。
向哥收好手机,问我:“你还有什么要问吗?我家里还有客人在。”
我赶紧说:“没有了,谢谢向哥!”
向哥跟他师父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我向司秦麦老人表示谢意:“老人家,多亏您了,您对我一个外乡人这么帮忙,我真不知道说啥好了。”
司秦麦老人说:“不打紧,我见你们这些后生仔就感到亲切,得空再来我家坐。”
告别老人家,我想去刚才向哥说的村口放柴油的库房去看看,就骑车向村口驶去。
经过曹冬娥的门口,我看了一眼,院门紧闭着,也不知道她在不在里面,自从海叔说了了曹冬娥和我前世有缘分后,我心里就怪怪的,想见又不太敢再见到她。
村口的柴油库房很好找,还没走到跟前,空气中就弥漫着柴油味,我跟着气味往前走,就看到库房。因为去年火烧过,所以库房是在原址上新建的。
一辆拖拉机停在库房门口,有两个人正忙着把库房里的空油桶搬上拖拉机。
我两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他们忙碌。
看库房的看见我,对我喊道:“小伙子,千万别在这里抽烟!危险!”
我说:“放心吧,我不会抽烟!”
他说:“你打柴油?”
我摇头:“不是!”
他说:“那别在这里站着,离这远点!”
我只好退后几步,等他们装完空桶,拖拉机开走了,库房的人看我还站在那里,便好奇地问:“你不是本村的吧?没见过你!”
我走近几步说:“是的,我是来玩的。”
159 一场大火
他看了我一眼,问道:“后生仔,你哪裏人?”
我脱口而出:“怀化人。”
我想。我祖籍怀化,说是怀化人理直气壮,不算骗人。
没想到他怀疑地说:“听口音不象!”
我说:“哦,我从小就到外地读书,口音就变啦!”
他说:“那我们是老乡,我也是怀化人。”
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一個老乡,我高兴地问:“大叔,你尊姓大名?”
他说:“免贵姓魏,委鬼魏。名兆洪。”
我说:“魏大叔,我们俩可真有缘。你姓魏,我的名字就叫小魏,也是这个魏。”
魏大叔嘿嘿一笑,“那可巧,他们都叫我大魏!”
我们俩瞬间就拉进了距离。我說:“魏大叔,你一个人管着油库?”
魏大叔说:“可不是,责任可大了,一不小心就闯祸,刚才看见你手插口袋里,就怕你掏出烟来抽,所以趕你走,你莫见怪!”
我说:“哪儿的话,油库重地。小心是应该的!不过你这么小心,应该不会出事!”
魏大叔歎息道:“其实这个油库去年不是我管的,是我远房叔叔在管,他管了好几年了,一直平安无事,但去年年底却起了一場大火,还出了人命,村里就不让他再管了。”
我假装不明就里:“真有这事?那太惨了。油库是怎么起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