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笔记-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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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赵队简单询问了一下现场情况。从群雕的建筑位置来看,几个英雄烈士的脚下有个高半米左右的台阶,这些烈士站在台阶上面,正对着的方向,有个10来米的小型花园,由于季节的关系,所有花朵都已凋零,草皮子变得又黄又枯,地上的土因为秋季雨水反复冲刷的缘故,里面的土质层已经被破坏的七七八八,变得硬邦邦的。赵队反复侦测着现场地形,然后又在花园附近仔细观察了一阵,下结论道。“花园里面没有明显的脚印,初步推测放血衣的人应该是从侧面的台阶上绕过去的。
我疑惑道,“如果这个人是从台阶那边绕过去的话,你想想,当时他手里面,正拿着不断在滴血的血衣,同时他还要不断向上爬,就算这个人是个身手超强的攀爬高手,姑且就算他能做到拿着衣服的同时,还能爬上雕像,可是……在这过程中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保证,血不会滴落下来吧?这样的话,我们应该能在台阶周围,发现血滴的痕迹。可是……没有!这代表他根本不是从台阶那里爬上去的。”
赵队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他可以事先把血衣折叠起来,然后放在一个密封的收纳箱里面。如果他有预谋的做这件事情的话,甚至还可以在收纳箱上弄个钩子之类的,用嘴叼住收纳箱,然后手足并用爬上雕像……上去之后再把血衣拿出来,平铺在雕像上面!”
我点了点头,虚心道,“不错。是可以这样。”看来在破案这方面,我想得还不够周到全面,不过没关系,或许这次的事情就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赵队看着我,很客气的道,“刚接到你们的电话,我就急匆匆的赶来了。现在有点没睡醒,我的头脑也不是很清醒,不过这件案子,既然和你们有关,我想我们是可以一起研究案情的。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件血衣,主人是谁的?它想表达什么?上面的血,到底是人血还是动物血。”
我继续虚心请教道,“这么冷的天气,按照道理说血应该会凝固和冻结的啊,为什么会往下滴呢?是不是里面添加了一些什么东西?”
赵队点了点头,不过还没说话,小七彩已在旁边接口道,“血液里面应该添加了一定比例的肝素和柠檬酸钙,据我所知,临床上采取新鲜的血液时,为了抗血凝,就是这么做的。但现在这天气,光凭这两样东西恐怕还不够吧!”
话音刚落,赵队惊疑的看了小七彩一眼,道,“这位是……”
“她是我的朋友。”看来赵队只大概听过我的名字,却并不了解小七彩和李梦竹的故事。
赵队道,“学医的?”
小七彩摇了摇头,没说话。
赵队叹了口气,道,“现在女孩子愿意花时间来多看工具书的,不多了。”
小七彩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李梦竹则在旁边默默看着我们,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
不一会儿,两名警员又重新转了回来,双手空空如也,并没有取下来那件血衣。赵队一挑眉毛,道,“你们俩怎么回事?”
那两名警员一脸无奈的道,“头儿……上面太滑了,我们上不去,需要一些特殊的攀爬和防护工具才行。”
此言一出,赵队并没说什么。他又把目光投向了现场反复看了几眼,道,“先封锁现场,这么黑的天,你们一不小心也可能滑下去,这很危险的。等天稍微亮了,我再组织几个人,来取这件血衣!”
“谢谢头儿!”
“嘿嘿,头儿真好!”
看得出来,赵队平时为人不错,是个很体恤下属的好领导。所以我立刻对他生出些许的好感。
稍后,赵队说这么晚了,让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希望我们能去警局做笔录。我们都表示同意。
回去的路上,李梦竹一直没说话,小七彩问她在想什么,李梦竹道,“我在想那个人是怎么爬上雕像的。那需要很专业的攀爬器械才行,光徒手的话,难度很高的。”
小七彩点了点头,道,“而且我觉得从雕像上下来更难吧。难道凶手是个登山运动员?”
我纠正她道,“放血衣的人未必是凶手!而且那些血也未必是从死人身上弄来的啊!”
李梦竹缓缓道,“应该有人死了。否则雕像上面应该不会有血衣现,凶案生那六个字。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放血衣的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们三个再次陷入沉思。
接下来,我们几个快步走回酒店,等到我们即将要回到各自房间时,我道,“或许那件衣服,是从死者身上扒下来的。我的预感应该没有错的,这样一来,我们应该很快被卷入一件十分离奇的凶杀案之中!”
“拭目以待吧!明天就有结果了!”
……
我的预感果然很快应验了。
那天早上八点多钟,我们刚一来到警局,赵队就把血衣的照片拿给我们看。然后对我们道,“那件血衣我们取下来了,现在已经交给有关部门拿去化验鉴定,但结果现在还没有出来。初步断定90%的可能性是人血,但目前没有任何受害者家属报案,也没有人报失踪,按照程序和职责,我们没有更多的精力继续追查下去。”
我道,“能否确定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
赵队摇了摇头,“无法确定。只能确定它是一件女装,款式很年轻,应该是小姑娘穿的吧。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判断。具体怎么样,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好吧,有什么后续动向,随时保持联络!”和赵队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我们就离开了警局,打算找个地方吃早餐。
实际上,这件事情当时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影响,毕竟我们来南京有一半的目的只是为了出门溜达溜达。所以我们很快打车直奔夫子庙。据说要想品尝地道的南京小吃,这里不会让人失望。
来到夫子庙后,我先给冯天松和李京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出来吃饭。说起吃,冯天松表示马上就到之后,我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就问旁边的小七彩,“李京和冯天松真的没有在一起吗?”
“他们俩就算想在一起……我们也没办法阻止啊。况且为什么要阻止啊?”小七彩耸了耸肩,李梦竹也把目光望向别处。算了,随他们吧。如果李京真是冯天松的真爱,我的确也只能送上祝福。
随后,我点了一碗鸭血粉丝汤,小七彩和李梦竹去附近溜达,买回来一份黄勤记凉粉,李梦竹则要了一份莲湖糕团店的甜品,据说李梦竹买的这个桂花夹心小元宵和五色糕团还曾被南京秦淮区风味小吃研究会,评为“秦淮八绝”。小七彩尝了一口,嫌甜,就不吃了。
不一会儿,冯天松和李京就来了,我们随后吃完了饭,沿着夫子庙在周边溜达。走了很久,不知不觉下就来到了秦淮河。
秦淮河是很长的,夫子庙不过是在其中最繁华的一段河边上。不多时,我们沿着秦淮河一直往前走,曾几何时,桨声灯影下的秦淮河是繁华之都。
才子配佳人绝对是秦淮河的亮点。还记得以前经常在电影里面可以见到,静谧的秦淮河、幽幽的乐声、精美的画舫,莺歌燕舞中夹杂着读书声,这该是一幅怎样的场景。然而等到真正来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如今的科技如此发达,生活富庶,现代化的手段越来越高明。古香古色的秦淮风光,如今已被清一色的商业化产物所大量植入。
胡思乱想间,几个年轻靓丽的女孩,走过我们的身边。让小七彩和李梦竹不由感慨,时光如梭,不知不觉,她们也已经一把年纪了,再也不是当初的年轻姑娘。女人的青春时光为何总是如此短暂呢?
我听得啼笑皆非。李梦竹比我小两届,今年也就26、7,小七彩也就20刚出头,还不到25岁。这样的年纪,虽然比不上17、8岁的女孩那么青春飞扬,但多了一份经过岁月的沉淀和洗礼,所独有的渐渐趋于成熟的女人风韵。
对于男人来说,这样的风韵更引人注目吧。
就在两个女孩不断感慨女人青春少的可怜,就在冯天松和李京不断叫着对方的绰号,甚至看他们两个人表情吹胡子瞪眼,就快要打起来时。
刚刚走过去的几个姑娘,忽然在我们身后没多远的地方,蓦然集体发出一声声音量很高的惊呼!
我们“倏”的一下,豁然扭头。
只见那几个女孩表情无比慌乱的盯着秦淮河,其中一个女孩用手捂着嘴,另外两个却忍不住尖叫出声。
我们立刻顺着她们的目光瞧过去。
只见静谧无澜,微波荡漾的秦淮河上。
一颗被泡的异常浮肿的人头孤零零的浮出水面。黑色的头发漂浮在水面上,就像缠绕的水草。再细看,人头的脸上双目紧闭,皮肤颜色发灰发暗。其他五官由于人头内部胀的太厉害了,就像个皮球,已经无法仔细分辨出五官。
人头连着脖子的部位,大部都已经腐烂,尸油混在河水里面,在周围荡起一圈圈的油花。
看了半天,我们发现这应该只是一颗人头,其他部位不翼而飞。
这意味着,河里的死者,惨遭分尸!
第六章。探访科大
警车鸣笛声大作。河边已经聚拢了不少人。赵队他们匆匆赶过来的时候,第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迅速疏散群众,紧接着拉起一条长长的警戒线,把所有观看热闹的群众们全部隔离在外面。但是。这些路人们可没那么容易散,远远地,他们把目光不停的投过来,不少人都在那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显然很好奇,想知道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队从人堆里面带着自己的手下大踏步流星般走过来,我们刚一见面。我立刻露出一个十分尴尬的表情。
赵队神色古怪的笑了笑。道,“江小河,又见面了。为什么每次见面。你都能带给我一些很惊人的信息呢?”这话听起来像看玩笑,但小七彩却在一旁一本正经的道,“先确定一下人头的身份吧。或许,这并不是惊人的巧合,而是一开始,就是被人设计好的。”
小七彩的话立刻让赵队眉头一皱。
李梦竹也在旁边沉思道,“从我们来南京开始,无论我们走到哪,哪就会出现怪事情,的确很像被人事先设计好的。”
赵队喃喃道,“血衣现,凶杀生。难道说河里的人头,和今天早上我们看到的血衣。是同一件案子?”
这时候冯天松和李京也走了过来,不断做着自我介绍。但赵队显然对冯天松这个“世界最强侦探”的头衔不敢兴趣。其实我也觉得冯天松这头衔明显都是自封的,他的头脑和观察力甚至还不如我,唯一的优点除了能迅速数清某些东西的数量,也没剩什么了。当然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冯天松年龄也不算大,还有很多的提升空间。
现在拿这种曲折离奇的凶杀案“练练手”,再好不过。
所以,在简单的和冯天松客套了几句之后,赵队就转到一边,去调查刚刚在河边发现人头的两个女孩去了。我也趁机溜过去听听她们是怎么说的。
“你们好,请问一下你们的姓名、年龄、身份、是否本地人?”
两个女孩各自报上自己的姓名之后,又马上告诉赵队,“我们家都是外地的,不过我们都是南京科技大学(郑重声明:接下来的事情,为了保证当事人的利益,大学名字采用了化名,至于是不是有科技大学这个学校,我不清楚,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浦口校区大二的学生,我们是同一个寝室的同学。”
赵队这时又简单讯问了一下,刚刚她们发现人头的经过后,我在旁边插了一句,道,“请问你们是哪个系的学生呢?”
“历史系!”几个女孩不约而同的道。
赵队做完了现场笔录,队内法医也匆匆赶到现场。接下来,赵队的手下们开始现场勘验痕迹,拍照的拍照,询问的询问,一切显得井井有条。
此时此刻,看到法医正带着手套,检查那颗刚从河里面捞出来的人头,我们立刻走了过去,冯天松问,“能确认死者的外表吗?”
刚刚法医来的时候,赵队已经把我们介绍给了法医认识,由于我和小七彩的特殊身份证明,法医对我们还算客气,闻言立刻回答道,“无法确定。死者脸部的重要部位看来有刀子刮过的痕迹。似乎是被刻意隐瞒了呢。”
脸部被人用刀刮花了?
“那能确定死者的性别吗?”
“初步判断,应该是女性。”一边说着,法医一边进一步解释道,“就颅骨而言,一般说来,男性和女性相比,前者颅骨粗大,骨面粗糙,骨质较重,肌脊明显,颅腔容量较大……”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