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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诡异笔记-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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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时到底年轻,听到有人刺激我,马上就反唇相讥道,“你就不是白痴么?我看你就是个书呆子,甚至连白痴都不如,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说什么说,有种就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陶玲偏偏活下来了?”

    柯伟鹏叫道,“你编一些瞎话来忽悠我,难道我也要和你一起瞎编?是你傻还是我傻?”

    我道,“网站上有新闻,你不会自己看?你瞎还是我瞎?”

    柯伟鹏冷笑道,“网站上的新闻也是人编辑的,给点钱,有什么新闻不能瞎编?想做点手脚,简直太容易了!”

    我道,“你简直就是条疯狗!疯子!不可理喻!见谁都乱咬一通?你他妈不仔细想一想,我要是和你父亲是一伙的,为啥之前从来不主动约你吃饭?为什么一个月前去你家玩,住在你家好几天,从来不提这件事?别忘了那时候你点子特别背,心情那么不好,手术连续失败了好几次,我为什么不提?偏偏你做了一台成功的手术后,我再提让你放弃学医的事情?我脑子有病?”

    柯伟鹏被我说的连连语塞,瞬间有些下不来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是硬撑道,“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本来你这人就特别狡猾,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就你能想到!”

    我怒极反笑道,“你以前还夸我聪明,现在就说我狡猾?你这人,算了,没意思,我走了!”

    扔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转身就走。柯伟鹏站起身,看样子也有点知道自己不对,想挽留我,但是碍于男人的面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却根本不理他,一口气一直走出了酒店,然后上了我那辆新买的国产suv,“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车门。

    上车后,我并没有瞬间启动汽车,而是气得有些手抖的点燃一颗烟,坐在驾驶位置上,静静的把整颗烟抽完之后,这才上路。

    回去的路上,我头脑渐渐冷静下来,这时我收到柯伟鹏打来的电话,不过刚刚只响了一声,他就给挂了。看样子还是有点犹豫,拉不下脸面,和我道歉。

    这种人,我可不能惯着他。就当没看见。

    然而就在我开车开了20多分钟后,脑袋越来越清醒时,我忽然意识到,在陶玲脱险这件事情上,有个最大的疑问就是,陶玲当时,是否真的被埋了整整十多个小时,一点事情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连忙一脚急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就开始给小七彩打电话。


第五章。荒山野岭陶家村

    在我给小七彩打了一通电话之后。

    很快的,小七彩就把当时负责此事的警察,他的电话号码告诉给了我,我坐在车里,点燃一颗烟,很快拨通了这名警察的手机。

    “喂,你好,我叫江小河,是你们马建队长的朋友,我能不能问你一些事情?”

    “你好,请问是什么事情?”对方很警觉的回答。

    我吐出一口烟,道,“放心,不是让你为难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你,发生雪崩的那天,你当时是不是参加了救援队?”

    “是!”

    “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

    “这个……”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问,“你想知道什么?”

    我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非常简单。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那名叫做陶玲的幸存者,被埋了多少个小时,你知道么?”

    “哦,原来是这个。”对方明显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告诉我道,“当时陶玲是最后一个被挖出来的,她埋得最深,当时刚把她挖出来,她一动不动,我们都以为她遇难了,可是没想到才过了十几秒钟,陶玲突然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当时救援专家和随队警医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追问道,“那她到底被埋了多少个小时呢?”

    对方想了想,道,“这个我还真就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你得问救援专家和警医,不过我认为,从时间上推测,应该是6~10个小时左右,其实一直到现在我们也有点想不通,到底那个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

    ……

    挂断电话,我感到事情有些棘手,尤其一联想到陶玲和她父亲,古古怪怪的样子和态度,我更是感到心痒难挠,必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不可。

    和以前不一样的是,我现在也算是“暴发户”,就像小七彩说的,钱多的根本花不完,与其整天呆在家里当宅男,倒不如找点事情做,忙碌点,生活也比较充实。

    打定了主意后,我就用信用卡取了一些现金出来,然后回家换了套衣服,打算叫上小七彩和李梦竹,一起出发再次去一趟长白山。不过这次小七彩说什么也不去了,因为她说在那里留下了惨痛的回忆,再去的话,更内疚,所以稍后我只好和李梦竹进行“二人世界。”

    当车子驶上高速公路后,坐在我身旁的李梦竹终于和自己远在外国的母亲通完了电话,这时才有空问我道,“亲爱的,怎么还去长白山啊?你又想干什么?”

    我道,“看来你心情不错啊,还叫我亲爱的。”

    李梦竹嘿嘿一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你猜对了,我妈说过几天要回来看我,还给我带了礼物,对了,她还有礼物送给你呢。”

    前方路况很不错,于是我把油门一直踩到150迈,道,“还有我的份?她怎么知道我的?”

    李梦竹道,“我说的呗!我妈已经知道了,你前些日子救了我和我爸一命,她当然得表示表示了,哦对了,被你一打岔差点忘记了,这回我们再去长白山,干什么去?你刚刚在电话里面也没说清楚。”

    我道,“再去一次陶玲的家。”

    李梦竹收起了笑容,看着我的侧脸,道,“为什么?”

    我用力握紧方向盘,一字一顿道,“找到陶玲被埋了整整6,7个小时,还能活下来的秘密!”

    李梦竹听得一愣,随后嘴角边露出一丝弧度,淡淡道,“又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么?我很期待哦!”

    ……

    晚上七点多钟,我们来到长白山脚,按照上次的记忆,我一直把车开到那条狭窄的山间小路。然后和李梦竹一起下车步行。

    李梦竹一边在后面紧紧跟着我,一边问,“你能准确的找到陶玲的家么?”

    我迎着山风,高高竖起了衣领,头也不回的叫道,“能!我记性特别好,跟着我走就是了!我们得快一点,否则半夜就得在山上过了。”

    李梦竹连忙答应。

    两个小时后,我和李梦竹连跑带颠,总算看到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小村落。我们站在原地半蹲着喘息了好一阵,李梦竹才直起腰,在后面轻轻拉住我的手,叹道,“你的记性还真挺不错,一点冤枉路都没多走。”

    想着或许一会儿就能找到陶玲,我的心情大好,半开玩笑的道,“既然我这么好,你怎么不嫁给我呢?”

    李梦竹在我脸颊轻轻吻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你休息够了吗?快点吧,我可不想晚上在这里过夜!”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经历过白墙夜眼的事件后,每次我一提到想和李梦竹继续发展的事情,无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她总是转移话题,似乎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当时我记得她留给我一封信,还说愿意把她宝贵的第一次给我……

    可现在,一提到这件事她就装傻。算了,我也不逼她,实际上我看得出来,李梦竹喜欢我,只不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和我处男女朋友的打算。

    而这时我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这件事情了,因为我和李梦竹很快就发现,村子里面的情形和上次来的时候大不一样!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上次来还能看到几个村民模样的人在村子里面走动,可这次……

    就像突然走进了一座毫无人气,无限凄凉的荒村!

    人都哪里去了?

    稍后,我和李梦竹迅速跑进村口,直奔陶玲家,然而,陶玲家里面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地面上凌乱的野菜还在,可是上回放在那里的衣服,却一件不剩,全都没了。

    一瞬间,我有个预感,陶玲和他的家里人,全都走了。或许时间就发生在那天我们走了之后。

    李梦竹明显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她一看之下,立刻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道,“为什么她们要走?就算再怎么怪罪我们,也不至于要走吧?”

    我道,“出去看看再说!”

    接下来,我们用了20分钟左右的时间,挨家挨户都看遍了,结果是一样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而且我们注意到一些细节,有的屋子地面上非常凌乱的扔了一些衣服,还有一些人烟只抽了两口,就给扔掉了,给人的感觉就像匆匆忙忙就做了个决定,要逃难一样迅速走掉似的。

    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我和李梦竹走到村口,回头最后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村子,开始往回走。

    路上,李梦竹始终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于是问我道,“陶玲和她爸走了也就算了,为什么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走?”

    我道,“刚刚我数过了,全村一共27个屋子,应该只有五、六十口人。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李梦竹皱紧眉头,道,“可是没有道理啊,就算他们都是一家的,为什么全都神秘的失踪了呢?”

    我沉思道,“或许和我们突然闯进村子有关,还记得陶玲她父亲当时奇怪的表情吗?现在回想起来,我猜最让他生气的,是陶玲把我们带回了村子。我们不妨暂时先叫它陶家村。”

    李梦竹一步步推测道,“因为他们从来不接触,或很少接触外人,所以陶玲的父亲当时见到我们,会非常生气。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接触外人呢?一定有些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秘密一定和雪崩事件有关!”

    李梦竹接口道,“是不是陶玲的父亲早就知道陶玲不会有事,所以雪崩那件事他压根连问都不问一句。”

    我道,“应该是这样,否则她父亲的态度怎会那样奇怪?”

    李梦竹突然“啊”的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瞬间停下了脚步。

    我连忙问她怎么了,她忽地表情十分阴沉的望着我,道,“还记不记的陶玲当时说,她家住在乱葬岗?刚刚我们看到的所谓陶家村,会不会就是一片坟头,而陶玲其实就是个……”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我却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翻了翻白眼,我道,“别忘了当时陶玲很正常,有血有肉,甚至她脸蛋总是红扑扑的,还特别喜欢出汗。”说到这里,我心念忽地一动,“对了,出汗!为什么每次见到陶玲,她总是那么多汗呢?这天气这么冷,我就算快跑半个小时,都不可能出那么多汗,陶玲随随便便站在那里,汗水就比正常人都多?她是不是有某种怪病呢?整个陶家村的人是不是都得了这种病,怕别人知道,所以整个村子全都一夜之间匆匆搬走了呢?

    这个可能性,绝对是存在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了。就算陶家村以前是乱葬岗,那又有什么的?既然陶家村的人都不怕,我们也没住在那里,更不会感觉害怕。

    没多久,我们重新坐回了我的国产suv。

    一上车,李梦竹就道,“冷死了,赶紧开暖风,你说你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非要买国产便宜的车啊?”

    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低调,支持国产,你不懂。车只是个代步工具,能用就行,没必要非得追求面子。再说,这车比我以前那辆二手微型强多了,我开着很舒服,这就够了!”

    嘴里说着话,我和李梦竹就打算下山了。但是还没等上高速,我突然又想到,就算陶家村的人集体患了怪病,还是无法解释陶玲被活埋了6、7个小时,最终却安然无恙的事实,难道说陶玲的病,还能让她进入“冬眠”状态不成?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再去找一次柯伟鹏。因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医学上更加专业!


第六章。两个活下去的条件

    回到凤天市,我足足睡了一整天,睡得昏天暗地的,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醒。一看手机,快要被打爆了。一共37个未接来电,其中21个是小七彩打来的,10个是李梦竹,另外6个,则是柯伟鹏。

    我心想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马上第一时间给柯伟鹏回了个电话。手机听筒刚响了两声之后,柯伟鹏接听,但是没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说,咱俩就这么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柯伟鹏终于忍不住道,“小河,是我。还生气呢啊?”

    我淡淡反问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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